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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其实然解其应然察其所变一副国家与社会相互勾连的图景在控制中想象和在想象中控制姓名：邱叶玲班级：广电1102学号：201120270213《什么在决定新闻》2014．5．3书名：《什么在决定新闻——对CBS晚间新闻、NBC夜间新闻、〈新闻周刊〉及〈时代周刊〉的研究》作者：[美]赫伯特·甘斯翻译：石琳，李红涛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日期：2009年9月ISBN：9787301157220字数：441千字页码：485页版次：第1版什么在决定新闻？也许很多人都会回答：新闻价值。而赫伯特·甘斯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初次拿到这本书，很爱封面。书中的内容也如同封面中的巨型摄像机一样包罗万象，“拍摄”了一幅国家与社会的景象。“摄像师”：赫伯特·甘斯赫伯特·甘斯就是这台摄像机的操控者。他在1927年生于德国，1940年再到美国定居，是美国当代最为重要的社会学家之一。他在1957年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取得规划及社会学哲学博士学位，曾于1988年任美国社会学协会第78任主席。甘斯早期的研究主要与城市规划、城市文化，以及社会群体在城市中的生活有关，而所用的方法也大都是人类学中的田野考察。新闻传播研究并不是赫伯特·甘斯的学术事业的唯一焦点，也不是最重要的焦点。《什么在决定新闻》在1979年出版，这是赫伯特·甘斯第7本学术著作，而他本人亦已经52岁。他在该书中也打趣说：“那些新闻机构内的新闻工作者很多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主要研究社群的社会学家会对他们有兴趣。”在《什么在决定新闻》之后，赫伯特·甘斯在2003年又出版了一本《民主与新闻》，那年，他已是76岁。足以见得他对新闻生产这个领域付出了真爱。由于赫伯特·甘斯是一位社会学家，所以该部著作的研究很有他自己的特色——从媒介社会学的角度去勾勒媒介作为，这为新闻带来独特的视野。内容分析：报道中的“实然”与“应然”从目录来看，这本书分为三个部分：新闻、新闻从业者和新闻政策。第一部分的第一、第二章探讨大众化的全国性新闻媒体如何报道美国，第二部分的第三至第九章揭示了其中的原因，最后一部分的第十章，甘斯试图探讨某些用以报道这个国家与社会的其他途径。仔细玩味其中的逻辑，不难发现整本书是从微观至中观再至宏观的走向，甘斯的野心可见一斑。他自己也直言，这本书的初衷是有关美国全国性的新闻生产流程中的所有参与者的社会学分析，它包含了全国性新闻机构、新闻从业者、消息和受众，也试图回答如何判定什么是新闻，以及这些新闻如何被报道。在1970年代的美国，全国性媒体大体有3家电视网及3家杂志，甘斯择取了其中规模较大、专业程度较高、受众分布较广的4家，即CBS晚间新闻，NBC夜间新闻，《新闻周刊》及《时代》周刊作为考察对象来展开研究，分析新闻工作者该如何判定新闻的价值。该书是总结性质的，实例分析较少。整本读完之后，笔记所记下的内容事无巨细，但就题目把新闻生产分析得巨细无遗，这是一副国家与社会相互勾连的图景。这也是该书的最大优点，是它的确包罗万象。甘斯自己亦说：“这本书的长度本身就现实了没有一个单一的和简单的解释可以用来解释新闻。”全书的第一部分是对CBS晚间新闻，NBC夜间新闻，《新闻周刊》及《时代》周刊这四家媒体新闻产品的内容分析，借此描绘了“美国作为国家与社会出现在全国新闻媒体上的形象”。甘斯首先将视线投注到新闻中的“行动者”身上，并将1967、1971、1975年出现在电视和杂志中的人物区分为知名人士及无名之辈两种。延续这种逻辑，甘斯梳理了哪些活动易于被媒体采纳，国家与社会在报道内容中如何分化成不同的种族、阶层、性别、年龄、意识形态。针对四家媒体的文本梳理直观地宣示出，新闻报道并非简单的信息拼接与故事叙述，其背后有着明确的选择标准，不同时期就会呈现不同的景象。他写道：针对新闻的内容分析，它旨在揭示出哪些是新闻从业者长久以来所选择的新闻，而非他们如何作出选择。这个分析建基于如下的假设，即新闻包含了一幅国家与社会的图景。但新闻从业者的初衷却并非展现这样一幅图画，他们的任务是创造出有关观察到的事物或访问到的人物的故事“故事”。不过，新闻从业者的工作成果，在一个长时段内，可被视为一幅有关美国的素描。在他看来，“新闻中的价值必须到字里行间去寻觅，其依据是哪些行动者或活动被报道或忽略了，以及他们是如何被描述的。”这其中有一套具体的标准和原则。新闻从业者并非以描述“一幅国家与社会的图景”为己任。但他们长期选择的结果，却不免仍然是给他人“一幅国家与社会的图景”，尽管可能是被他们的选择所扭曲的图景。在第一部分的第二章“新闻中的价值”中，作者罗列了“在过去20年间的新闻中所发现的恒久价值”——民族优越感、利他的民主、负责任的资本主义、小城镇的田园主义、个人主义、温和主义、社会秩序以及国家领导权。甘斯认为最后两组价值比其他价值都更为重要。他说：“美国新闻媒体通常对社会失序新闻保持着强烈的兴趣。”“三位示威者在游行中丧生这样的事件必定会登上全国性新闻的头条。”而对于“国家领导权”这一恒久价值，正如甘斯在第一章指出的：“新闻聚焦于领导人”。美国首屈一指的领导人是总统，他被视为“秩序的终极保护者”。“当总统外出度假时，新闻就会质疑在缺席期间他是否还能够有力地掌控政府；总统生病总会受到不寻常的关注；而总统的死亡则是最大的新闻。”新闻室观察研究：什么在决定新闻在全书的第二部分，甘斯引入了电视网与杂志编辑部的实际经验，分析了新闻从业者如何工作，并试图通过新闻室观察研究来解释全书第一部分的发现。这也是全书的创新之一。所谓“新闻室观察研究”，指涉的是“研究者在新闻机构里进行长时间的观察，甚至当起记者，亲身参与新闻的制作过程，然后根据观察所得，对新闻机构的内部运作以及新闻制作过程作出深入的、概念性的、据理论意义的描述和分析，并指出新闻内容如何受各种在生产过程中存在的因素的影响。”在这一部分，甘斯就解释了到底是什么在决定新闻——权力与效率才是新闻生产的终极考虑。具体地说，“政治社会权力（或确切一点说，是来自具有政治社会权力的机构的消息来源）对新闻机构的影响，以及新闻机构对效率的重视。”赫伯特·甘斯认为：许多消息来源之所以被选择，是因为他们握有权力，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能够从容地应对媒体，并且深孚众望，言辞可信。因此，“最有权力的消息来源，恰恰也是最有效率的”。相较于其它产品，新闻生产具有明确的时间限制，效率的重要性也由此彰显。而“新闻业效率的存在，是为了分配三种稀缺的资源：人员、时段或版面、生产时间。”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新闻从业者在瞬息变换的政治、经济、社会及受众环境中不断运用考虑，社会过程的新闻生产也才得以实现。其中，甘斯还指出新闻生产的中上阶级倾向和追求效率导致的路径依赖症，新闻从业者会受外物之饶、因势而动、随波逐流。“除非美国发生剧烈的社会变化，否则新闻从业者的变革空间只能是有实无名，并在实际上最终受限于相应的经济动机的匮乏……只有继续积极地回应始终存在的效率动机与无所不在的权力现实。”塔奇曼就什么在决定新闻这一问题也有相应的阐述，他认为新闻源决定了新闻的可信度，他发现：“在我观察的所有记者和编辑中，我从来没有听到他们质疑某个已经当选或者任命的官员”，“新闻从业者更倾向于选择体制内的信息源，而不是普通人提供的信息。”①就比如要证明尼克松在“水门事件”中是一个骗子，他认为所需要的信息源与证明一个普通人甚至普通官员的欺诈说话，显然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总统是骗子”令人难以置信，自然需要更多有权人士的证据。阿特休尔认为新闻媒介的内容主要是由财源决定的，并指出了四种财源形式：官方形式、商业形式、利益形式、非正式形式。“新闻媒介好比吹笛手，而给吹笛手乐曲定调的是那些付钱给吹笛手的人。”②而麦克卢汉的论著中强调了技术对人类社会和心理的深刻影响，他说：“我强调媒介是讯息，而不说内容是讯息，这不是说，内容没有扮演角色——那只是说，它扮演的是配角。”这就仿佛惟有媒介技术本身才是重要的，被称为媒体技术决定论。③舒德森则不同意媒体技术决定论的说法，他认为“当技术渗透于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在这些条件的催化下才能对新闻产生作用，从而对新闻的制作产生影响与变化。”④甘斯还对新闻从业者的功能进行了具体地阐述，他认为新闻从业者是领导能力的测试者、政治反馈的提供者、权力分配者、道德守卫者、先知与牧师、国家与社会的构建者等等。休曼称：“报纸者制造文明之利器也，以观察世界之情形为事者也。”⑤海敦认为“事实上，对于许多人来说，新闻事业不仅仅是一门职业而已，它还是一种召唤，就象人们感到宗教神职对他们是一种召唤一样”。⑥在新闻的取舍、角度的切入、甚至观点的发生必然会融入新闻从业者的主观因素，因为新闻的制作不是大机械化的生产，这条流水线是由层层思考组成的。如果说新闻是被制作的，那么这些制作新闻的人自然的成为了客观性的一大壁障，正如舒德森所讲到的我们不能期望新闻的从业者也可以像律师和医生一样有着一种客观判断的环境和追求，因为社会的历史沿袭已经决定了这样的成分，我们如果可以像律师一样质疑客观是否公正的话，那么新闻的从业者在与这个社会的各个阶层的打交道的时候还能否保持这样的决断。⑦①盖伊·塔奇曼.做新闻[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②赫伯特·阿特休尔.权力的媒介[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8.③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④迈克尔·舒德森.发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⑤休曼.实用新闻学[M].上海：上海学广会，1913.⑥杰克·海敦.怎样当好新闻记者[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0.⑦迈克尔·舒德森.发掘新闻——美国报业的社会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新的视野：多视角新闻针对当时新闻业的情境，甘斯在总结了“什么在决定新闻”之后，在最后一个部分提出了自己的设想，即多视角新闻。这也是整本书的主要价值，也是赫伯特·甘斯的美好构想。甘斯认为“理性的新闻应该是全视角的，它应该展示并且呈现存在于美国或关于美国的所有视角。”不过，这种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新闻从业者以及新闻媒体则有可能是多视角的，能够尽可能多地展示与呈现更多的视角。这对新闻从业者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压力。甘斯认为，多视角主义的本质是更大的平衡，这就要求在新闻判断中赋予平衡考虑以更高的优先权。这就要求新闻从业者必须对所有潜在的消息来源与视角、所有的部类与角色的总体，或者“天地万物”有着相当深切的了解与认识，以便在新闻中平衡地再现它们。这种新闻致力于从不同的视角来关注新闻生产过程中的诸多影响因素，以期达到更趋全国化、由下到上、更具代表性、更多强调服务新闻的目的。在这种新闻模式中，新闻业将具备更多的公共属性，生产新闻不再是新闻媒体的独家事务，政府、企业、公众会间接性地承担责任。甘斯提出：“多视角新闻最为根本的正当性来源是它在推进民主方面的潜力……并不是用来为任何特定的政治目标招募支持者。它将使得人们能够获得与他们自己的视角、自己的利益与政治目标——如果有的话——相关联的新闻。在此过程中，符号场域将会变得更为民主。”看似多视角新闻可以为美国带来进一步的民主化，但在1970年代的美国媒体情境中，它却具有较为浓厚的乌托邦色彩。甘斯自己也深知，他讨论的多数提议在那时都是不可行的，但他还是执意相信多视角主义的基本模式是可行的，而且将来会变得更为可行。甘斯设想：如果人们要求一种不同的新闻，而且愿意通过广告商甚至直接支付相关的费用法，新闻公司也会跟随受众的兴趣所至。新媒体生态下的“变”与“不变”如今，美国网络、新媒体技术的勃兴使得传统媒体遭遇重新洗牌。当今美国的传统媒体处于萎缩期，新闻受众的规模也日渐收紧，并呈现出分化乃至碎片化的趋势，网络、智能手机攫取了大量的受众，坚守传统媒体的受众同样也变换了对新闻的诉求。⑧NBC夜间新闻、CBS晚间新闻、《时代》周刊及《新闻周刊》都被裹挟进集团化的趋势，新闻公司始终是为了谋取利润而存在的。新闻产品则呈现出由硬新闻向软新闻的倾斜，新闻娱乐化的偏向日益明显，新闻节目及期刊的栏目构成更为细化，为受众提供了更多的视角。而不变的是新闻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