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鹿原看儒家文化——以白嘉轩和朱先生的人物形象为主关于儒家文化的小说很多,在《白鹿原》中,作者陈忠实展示了儒家文化的两面性,以白嘉轩和朱先生为代表。一、儒家文化的精华——朱先生朱先生是儒家文化精髓的那一面,“仁义”“爱国爱民”。“仁”是儒家文化的核心。朱先生作为白鹿原的圣人,他的“仁义”主张是非常饱满的。他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他追求的是一种淡泊宁静,粗茶淡饭式的生活,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关心世事,他只是以一种更为深广的洞察力来审视这一切。朱先生不走仕途而主持教学,修学堂,“有教无类”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学生。就连一身匪气的黑娃都成为他的弟子。黑娃是他所教的最后一个弟子,他为其写下“学为好人”的题字,并悉心教导,他将黑娃由一个粗俗不驯的匪人教化成一个已具儒雅气度的好人。在饥荒年,他联合白鹿两家大肆的赈粥。在晚年,时代的潮流已经抛弃了他,他开始修理县志。在修县志的全过程中,他没有任何利益,为的是记录历史,造福子孙。朱先生,扮演了一个儒家救世的角色。儒家强调“学而优则仕”、“仁义济天下”的论述。朱先生的思想核心即为民本思想。他的这种民本思想在特定的环境下又使他发展成为一个真诚的爱国者。他的应约说退方巡抚数十万入陕清兵,就是这种民本爱国思想的具体体现。在革命军同清廷残余军队发生冲突,剑拔弩张两军对垒时,朱先生受革命军张总督之邀劝退清兵。他不坐差官备好的汽车,徒步赶往总督府,并且笑着谢绝张总督为其准备的十二名经过特种训练的卫士,一身布衣一只褡裢一把油伞只身进入清兵阵营。他用剩菜倒进褡裢内瓦罐的举动和“顺时利世”的一番说词诉明了战事若起百姓必遭涂炭,而挑起者将落千古骂名的后果。这样一来,清军罢兵回归,而三秦父老也免遭了屠城之灾。他不动用官差提供的任何便利是为了不与当朝政府扯上关系,说明他有远避名利的清高;他冒险斥劝兵士,是为了千万百姓的安危。在鹿兆海死后朱先生等八位老人发表的《白鹿原八君子抗战宣言》轰动了整个中国。他们八位老人更是徒步走到渭河边才被拦下来,断了他们的抗日梦。二、儒家文化的糟粕——白嘉轩而白嘉轩则是代表了儒家文化糟粕的那一面。其实白嘉轩身上也有儒家文化的精华,也继承了儒家文化的优秀传统。但儒家文化的糟粕在他身上也显现无疑。白嘉轩不仅仅仁义,正直,还教条主义、迂腐。当时新式的教学已经流行开来,鹿子霖把两个儿子都送到西安去接受新式的教育,而白嘉轩依旧把两个儿子送到朱先生那里,之后就回家帮忙。让白孝文继承他族长的位置。他重视的“耕读传家久”时代的变迁,对于他来说是充耳不闻的,他只在乎他的土地,他自己的职责有没有做好。他冷漠的有些恐怖。无论是白灵还是白孝文他是爱他们的,但是他从来不表现出来。在他的心里,这份亲近会让他有失威严,有失身份。对于女儿,他不能阻挡女儿的革命道路,最后和她断绝父女关系。最后白孝文败家,抽大烟,饿的去讨饭,他都没有去管一下,也是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被黑娃的手下撞断腰,他都是没有任何的表示,在查出鹿子霖的栽赃陷害白孝文,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埋在肚子里。他是堂堂的族长,怎么可以和鹿子霖交锋。在小说中,鹿三说:“嘉轩你活的太苦了。”确实,被那些教条所束缚,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我曾想,如果白嘉轩对于白孝文的“出轨”都给予一些宽容和爱,白孝文也许不会成为一个心狠手辣的阴谋家。白孝文在家中都感受不到温暖,他会成为一个温暖的人吗?白嘉轩也是小说中的一个悲剧人物。看完整篇小说,感觉白嘉轩就是没有多少情感,一本正经。儒家文化中那些伦理纲常束缚了人们的情感,在家中也是按照这样的纲常伦理去生活,这样的家庭也是冷漠的。三、小结随着时代的变迁,朱先生和白嘉轩都被时代所抛弃,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朱先生逝世后,在为朱先生送葬的路上,滋水河川沿途五十多里几十个大小村庄的村民一齐守候在路旁村口,烛光纸焰连成一片河溪,成为原上原下亘古未见的送灵仪式。由此可见,朱先生在乡民心目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尊祟地位。“白鹿原上最好的一个先生谢世了……世上再也出不了这样好的先生了”。这是对朱先生的一种赞誉和惋惜,同时也宣告了以朱先生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历史性失落。不管是好的坏的,都随着历史一起埋没了。在白鹿原中,最后掌握政权的不是像朱先生这样一心一意为民为国着想的人,而是精于算计,那片风大倒向那边的朱孝文。时代终究是要进步的,在进步的过程中,我们要辩证的看待历史的产物。“五四”时期我们盲目的“打倒孔家店”,文革时期我们更是把一切都打到,推翻儒家文化,同时也丢掉了很多民族文化的精髓。“取之精华,去其糟粕”不是说在嘴上的,而是做在行动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