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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引进意识形态：法兰克福学派的批判理论与美国的文化批评1、P103将文化理解为符号表达的戏剧艺术学者和大众文化批判学者，两种传统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揭示进步的破坏性具有重大的意义，揭示个人在日益野蛮的世界里的困境也具有重大的意义。于是，对文化的批判就逐步演化而出。2、p105邓肯对机械论模式的批评，认为机械论模式将传播过程简约为过程或状态，而不是提供知识。社会研究的文化路径遭遇困境，在与主流社会学的竞争中败下阵来。邓肯对社会研究的文化路径的呼吁……他说“人固有天性，亦有历史，但他还有社群”。他还认为，传播理论必须建基于符号形式及其对社会秩序的影响。他针对内容分析，认为“能够量化的被研究了，不能够量化的被忽视了”。我们需要了解的是人类基本经验中的共识是如何出现以及为何出现——这样的经验就是传播。他警告世人不要滥用物理方法，因为其方法论揭示的答案是有关“时空运动，而不是有关社会人的”。也就是说，邓肯认为传播学研究，应是以人为中心的，邓肯和杜威、米德、库利都关注“交流”的作用，他们都相信“我们交流的方式决定了我们的关系，正如我们的关系决定我们如何交往一样”。通过研究“交流”，论述交流与社会关系是如何相互影响的邓肯：“符号使用的过程就是认同的过程”。（p107一段四行）“没有共同的符号，就没有共同的意义，也就没有共同的社区”。它坚持打破传统的研究路数，主张换用文化研究路径；对社会交流形式的了解、对生存的深刻兴趣的认识将为文化研究路径提供新的知识。（p1081段）科学更新的是过程而不是实质或本质。研究人类传播一定要考虑一切视角，也就是要保存并积累生存本质的复杂性。3、p106伯克：技术批评与社会批评的结合。研究传统价值受到的损害、技术－政治力量的兴起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现代社会里个人的困境。始终认为：认识包围并影响人生的符号体系具有重要的价值……所有这些讨论都建立在理解并放大语言的核心地位上（第二段第七行）。由于个人在公共语法里的“属性”以及言语的“集体”属性，个人就和社会化过程产生联系。邓肯和伯克的著作还指引其他学科，比如文学、文学批评、社会理论去探索语言和传播的潜力……（p1073段）指出修辞分析对研究人的互动的用处（p1085段）。伯克的修辞视角揭示了人的互动的劝说性（p1091段）。“作为修辞的文学与文学批评与社会学有着共同的框架，这个框架为审视和解释社会行为提供了基本的范畴“（p1092段）古斯菲尔德：社会学家是“批评家，其任务是指明多重的理解、情景中固有的多种可能性，以便用新的意义和暗喻来解析理所当然的预设”。在他看来，传播的社会学以知识为基础，不受传播和人类行为实证主义视野的局限。（p1084段）4、p109欧文·戈夫曼:继承了伯克的传统，想要推出人的互动行为的戏剧艺术模式。把社会角色的创造提升为社会思想的一个核心关怀，并且用社会角色取代了社会理念。（p1101段）伯克、邓肯、戈夫曼把生活当作戏剧研究（p1103段）。戏剧性分析把个人放进世俗化的、都市环境的语境，这种分析法把传播当作核心问题，推出将探索重点放在形式上而不是内容上的策略（？），如此，人的行为的机械论观点就转向了人文主义的观点（p1104段）。美国实用主义与符号互动论那种同情的、基本乐观主义的情绪。（p1111段）5、p113霍克海默批判研究范畴的形成必须要考虑“与范畴相关的课题历史性，以便让范畴包括题材生成的实际情况”。总体的观念并不因此而分解为许多经验事实，而是具体化为给定社会形貌的理论分析，和总体的历史进程联系起来，总体观念是总体历史进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p1131段）公共媒介，常常宣示坚守个人的终极价值和不可让渡的自由，但它们的运作方式倾向于抛弃这样的价值……主导价值与社会语境的矛盾关系必然使社会理论范畴带有批判型，必然反应社会现实与其预设的价值之间的裂痕。（p1132段）哲学真正的社会功能是它对流行趋势的批判。社会批判理论的目的是让人构建自己生活方式的历史全貌（p113最后）。批判理论的目标之一是让人认识到日常活动与他们认可的指导思想的不同（p1141段）。实用主义是一个科学时代的哲学。霍克海默揭示实用主义的危险……思想必须用非思想的东西来衡量……如同今天的艺术的非艺术衡量标准可能是票房纪录或宣传价值。（p1152段）在这样的情况下，历史进程就没有立锥之地……没有给历史留下任何时间，也没有为总体的反思留下任何时间。（p1153段）罗伯特·默顿：美国版的社会学研究的是大众可以利用的孤立的碎片，欧洲版社会学的特点是思考能够被少数人理解的知识的总体结构。（p1161段）……文化产业向人们兜售一种生活方式，使人们认为这一产业就是自己的生活方式。马尔库塞、洛温塔尔和本雅明的文化理论与霍克海默和阿多诺的文化理论相同，其基础是公民社会的兴起，具体地说是资本主义发展的结果……文化危机：社群的瓦解、主体的失落。（p1164段）思想的商品化产生了文化工业。（p1172段）霍克海默和阿多诺描绘个人沦为消费者并进而……信息加工是为了维护社会现状，现状的基础是传播的模糊不明的性质……他们提醒读者注意，文化产业给人提供的“面包”是刻板印象的“石头”。（p1174段）在这样的社会里（媒介使政治价值恒久的趋势，把个人视为幻像），个人、文化和广告融合为一条天衣无缝的传播与意向的溪流，其结果是强化产业与消费者的纽带、媒介与受众的纽带，其终极功能是维护现存的经济和政治结构。（同上5段）阿多诺指出：批评的任务……是破译总体的社会倾向（p1181段）……他认为在美国文化的媒介发展中，历史洞见是必不可少的（同上2段）。媒介既不是其表达的行为的总和，也不是这些行为辐射出来的讯息的总和，而是多形态意义的遗产。洛温塔尔评价“行政研究只能够反映具体化、无中介的饿反应，而不是反应文化现象的底层社会心理功能”。6、p119拉斯韦尔，把马克思和弗洛伊德当作文化阐释的思想源头。卡迪尔称其为“人文主义的行为主义者”。勒纳评价其“始终强调人类行为中规范功能的重要性”。（p119最后）……但他的批评囿于政治行为研究和符号分析的应用。（p1203段）二次世界大战后，广受关注的批判研究学者7、p120里斯曼8、p121米尔斯，拒绝接受社会科学式的社会研究，因为这样的研究缺乏历史视角。认为社会思想里的精神传统至关重要。对媒介持悲观看法，认为媒介表现出促进“心里文盲”的市场导向，而不是促进公共话语和启蒙……媒介掌管着一个假性世界，提供外部现实和内心体验，摧毁“理性、悠闲和人性化的意见交换，从而摧毁人的隐私。（p1223段）里斯曼和皮尔斯都注意到分析社会权利的重要性。20世纪60年代末起，传播研究领域反映了卷入越南战争的社会情况，这一时期对媒介以及传播的批评文献作出贡献的学者首先当属席勒9、p123席勒用传播和媒介的政治经济学视角去揭露信息操纵和文化统治问题。史麦塞和席勒恐怕给传播领域提供了最激进、最坚定的经济批评。20世纪40年代以后引进的批判理论是富有竞争性的社会理论，这是美国社会思想发展的重要标志，他重新点燃了马克思主义论争，推进了激进批评，标志着扎扎实实的马克思主义学术研究的兴起，这样的研究从战后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这个时期的批评还确立了英、法、德社会理论家的思想领导。具体来说，阿多诺和霍克海默的文化悲观主义、马尔库塞的政治批判、洛温塔尔德通俗文化批评、哈贝马斯就传播在抗击官僚主义和权威时发挥的作用所做的理论探索，这一切都为美国社会理论家提供了可供选择的其他思路，有助于他们探索权利、变化和社会前途的问题。20世纪70年代围绕批判理论的争鸣进入大众传播研究主流。10、p126洛温塔尔对文学的史学向度和社会学向度认为文学是使文化透明的手段，文学又是意识形态的反映，文学研究在很大程度上是意识形态研究。（p126倒数2段）洛温塔尔指出传播研究的失败：对创造性的、精神冒险的研究关上大门，只依靠经验主义作为牢牢扎根的社会科学实践产出成果的希望（p1292段）……由于传播研究退化为媒介探讨，它严重危害社会科学家和人文学者之间富有成果的对话（p1293段）……媒介文化依靠个人独立意识形态的庇护，同时它又剥削个人并使之服务于大众文化（同上）。……使之摆脱语言和传播是信息技术的工具观（p129最后）洛温塔尔对通俗文化的兴趣和他对媒介内容的承认就证明了历史分析的重要意义……他的分析表现在一系列不同的、受时间局限的观察之中。（p1302段）对批判理论视角的定义：建基于各学科共有的基本批判态度的视角，适用于一切文化现象，却不必声称自成体系的视角。（p1303段）“所谓经验主义的研究，你的感觉是，研究的唯一目的实际上是为方法而研究，而不是为研究对象而研究”。（p1312段最后）11、p131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对大众社会以及技术影响的讨论，以及将其作为批判理论的一个底层的主题的讨论。由于自觉意识下降，信息被人控制，个人被纳入大众传播，知识就被管理和受限制了。（p1323段）对批判理论的理解：根据社会已用、未用或滥用的能力来分析社会，以期改善人的境遇。“在文化传播过程中，人们成为文化机器的螺丝钉，文化机器要改造螺丝钉的内容”。（p133倒数2段）传播研究不得不为制造公众的人服务，为控制公众需要的人物服务。（p1351段）精神独立埋葬在威权之下，威权关系不能给反思和否定提供精神空间和社会空间。（同上）霍克海默、阿多诺、洛温塔尔和马尔库塞等第一代批判理论家的著作为深入检讨社会生活的批判提供了基础，这些著作还包括对传播研究的哲学后果的讨论。12、p135哈贝马斯：交往是其理论的核心思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交往行为促进文化知识的传输与更新，促进社会整合和群体团结，促进个人确认自己的身份。（p1362段）交往成为一个协商过程，其背景是共享的文化或“生命世界”，这个背景为任何有意义的参与提供了预设的条件。（p136倒数2段）交往行为产生文化知识、整合个体、形塑人格。（同上）符号内容的语义场、社会空间和历史时间构成交往行为发生的向度。（同上）戈尔德纳：大众媒介是财产利益、技术、专业技能组成的一个复杂体系，是争夺统治和自治的斗争，它们以其深刻的内在矛盾争夺地盘。（p1391段）乔治格伯纳呼吁“把社会科学中带有批判目的的多种方法结合起来，把有力的实践和价值自觉的理论结合起来。（p1402段）传播研究的批判路径选择并非是在意识形态和社会科学之间二选一，而是将社会科学实践放进意识形态的语境之中。（p1413段）第5章对霸权的理解：英国文化研究与美国批判研究的恢复具体来说，文化研究是西方马克思主义里的英国当代文化批评。（p1441段）霍加特与威廉斯不仅开创了文化主义的传统，更为大众文化研究的文化研究路径奠定了基础。（《文化理论与大众文化导论》p452段）文化活动中的问题的语境化和定位，尤其文化、政治、经济现象的语境化和定位，使传播与媒介实践的分析恢复了理论上的复杂性和描述力。（p1461段）霍加特和威廉斯都拒绝文化作为意识形态的理念，他们追求的文化集中在其生活性和集体性上。（p1463段）1、p146霍加特霍加特“之所以对大众娱乐持最强烈反对的立场，并不是因为他们防止观众成为精英，而是因为他们使没有精神追求的人以自己的方式变得更加世故……媒介的力量是鼓动人走向无意识的一致性“。（p146最后）“经过加工”的文化和“活生生”的文化汤姆森的批评揭示，在为文化研究奠基的过程中，历史的角色具有重要意义……任何文化史都必须包括一个辩证互动的观念，文化和非文化的东西构成辩证互动的关系。（p147最后）米里班：媒介有助于养成顺从的氛围，其手段不是完全压制异见，而是把共识之外的观点表现为奇特的异见，甚至将其描绘为无关紧要的怪论，从而达到更有效的结果，从而使严肃而理性的人把这些意见斥之为不值一提。媒介的功能真是非常“实用”的。（p1481段）文化研究，其意向是理解文学传统而不是社会科学传统里阶级和阶级意识的形成。（p148最后）美国，激进的史学和社会学就未能有效的进入传播研究。（p150最后）传播研究的文化视角无论从理论上看还是从实践来看始终都显得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