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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升值对中国海员发展的影响分析谭志荣1，2严新平2（武汉理工大学航运学院武汉430063）1（武汉理工大学中远集团研究中心武汉分中心武汉430063）2摘要本文研究人民币汇率升值对海运界及中国船员发展产生的影响。首先，运用统计分析的方法，结合过去20年来日元升值与日本航运业变化的数据分析，指出对美元的货币升值对航运界有重大的影响。其次，本研究进一步对比分析了中远集团和中海集团最近的船员公司政策，指出中国航运界应该重视人民币升值对于中国船员未来发展的影响。本文研究后得出结论：由于人民币汇率持续升值，今后中国海员的发展将面临船旗国管辖权、船员工资支付方式和船员市场竞争等新的挑战。关键词：人民币/美元汇率；海员；福利一、引言最近的研究标明，船员国籍已经成为影响船员市场未来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目前，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和中国籍等远东地区国家船员已经成为世界船员供应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约占世界船员市场的50%。同比，OECD等发达国家的船员数量下降迅猛。譬如，近二十年来，日本船员数量已经不足二十年前的十分之一。本文从经济学角度分析了日本1985年广场协议后航运变化经验，运用数理统计的方法分析了汇率变化对船员发展的影响，并据此进一步探讨人民币/美元汇率升值对未来中国船员市场的影响。二、世界船队发展2000年至2005年期间，商船船队增长超过了4%，数量达到约48，500艘。据BIMCO/ISF预测，2010年和2015年，商船数量将增加到51,000和53,500艘。近年来，干散货和油轮等类型的船舶增长迅速，大型船舶数量增长较快。具体见下图1所示。世界商船队总量发展趋势（1990-2015）0100002000030000400005000060000199019952000200520102015年份船舶数量（艘）图1世界商船船队数量发展趋势（1990-2015年）（Source:BIMCO/ISFestimatesbasedonLloydsRegister-Fairplaydata.）航运经济的持续发展对船员市场提出了更大的需求。据《BIMCO/ISFManpower2005Update》报告，在船队保持较高增长趋势下，全球高级船员和普通船员分别需要520,000人和630,000人；即便在船队低增长趋势下，需求分别为462,000人和560,000人。目前，船员供应市场主要分为五大区域：OECD国家，东欧国家、非洲/拉丁美洲、远东地区及印支半岛等国家。全球船员劳动力供给中心已经从传统的西欧、日本及北美洲国家向远东地区、印支半岛和东欧国家转移。三、日本航运受汇率影响分析1985年，日本政府签署了“广场协议”。其后，日元对美元的汇率开始大幅度升值。在随后的二十年时间里，日元/美元汇率从360下降到110附近。在这期间，日本的航运界发展了较大的改变。日本船公司从减低经济成本出发，大量船舶选择了“方便旗”。下图2描述了1969年至2000年期间日本船舶的变化情况。图2日本船队近30年变化趋势(1969-2000)（Sources:RetrievedfromUnpublishedhandoutofWorldMaritimeUniversitybyProfessorTakeshiNakazawa）上图2中柱状图形表示日本船舶的数量，其中红色柱状部分代表悬挂日本国旗的船舶数量。从日本船舶的数量变化来看，总数基本维持在2000艘左右。但是，入籍日本的船舶数量比例从1985年的约50%下降为2000年的不足10%。绝大部分日本船东选择了巴拿马、利比里亚等方便旗国家的船旗，即“方便旗”。方便旗给航运公司带来了极其优惠的税收便利，大大降低了船公司的营运成本。尽管日本船东选择“方便旗”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日元/美元汇率的持续升值仍然是一个重要原因。为了定量分析日元/美元汇率升值与日本船舶“日本旗”数量减少的关系，本研究采取数理统计的方法，利用EXCEL图标处理方法进行了“关联度”分析。下图3中纵坐标“JPF”代表“日本旗”（JPF）船舶数量，横坐标JPY/USD表示日元/美元汇率值。红色斜线表示纵横坐标值的相关性趋势线。05001000150020002500300069717375777981838587899193959799YearNumberofVesselsPlazaAccord(1985)JPY/USDJapaneseVessels,TotalOilCrisis(1973,1978)36029022015080JPY/USDJapaneseFlagVessels图3JPY/USD汇率与日本旗（JPF）船舶数量的相关性分析经计算，线相关度（）为0.93，2为0.87，这证明了两者具有“强”相关性。上图3的统计分析表明：日元/美元汇率升值对日本船舶“日本旗”数量减少有很重要的影响。同期，日本籍船员的数量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见下图4所示。日本海员人数近20年变化情况统计05000100001500020000250003000035000年份海员人数系列132674252501498475666650609976226234503038801982198519871990199219941996199820002002图4日本船员数量统计（1982-2002年）（来源:中国海员网《国际船员劳务市场及中国船员劳务外派市场分析》）图4中可以发现，近20年来日本籍船员数量下降迅速。据资料显示，2002年的日本船员总数约3880人，仅约为1982年船员数量的十分之一。尽管选择船员职业的影响因素有很多，但是高收入往往是吸引青年人选择船员职业的重要原因。一般地，国际上船舶运费采用美元计费，船员工资也往往用美元支付。一旦船员工资大大缩水，船员职业的吸引力也将逐渐下降。此外，在船员供应市场上，船东从劳动力成本控制出发往往选择较廉价劳动力的国家船员。四、中国船员受汇率影响分析目前，大约有500,000中国船员工作在国内和国际航行的船舶上。近年来，中国船员外派的数量逐年增加。国际上，规范船员劳工权益的法规主要是《2006年海事劳工公约》。中国政府尚未加入该公约，但是，其他履约国家在港口国监督检查中将可以依据该公约检查抵港船舶的船员。国内，2007年《船员条例》的实施也保障了船员的正当劳工权益。根据日元/美元汇率升值的历史经验，未来，越来越多的中国船公司将选择方便旗。同时，工作在悬挂方便旗国家船舶上的中国船员数量将不断增加，中国籍海员将面临一些新的问题。人民币/美元汇率升值后将对船员发展产生以下主要影响：（一）海员就业协议根据《2006年海事劳工公约》中规则“2.1海员就业协议”，在悬挂其旗帜的船舶上工作的海员应持有一份由海员和船东或船东的代表双方签署的海员就业协议为其提供本公约所要求的体面的船上工作和生活条件。成员国应通过法律和条例，具体规定受其国家法律约束的所有海员就业协议需要包括的事项。在所有情况下海员就业协议均应包括：海员的工资数额，或者如果适用，用于计算工资的公式。中国籍外派船员的海员就业协议该如何满足船籍国标准，或者该如何应对港口国检查。（二）工资根据《2006年海事劳工公约》中规则“2.2工资”，各成员国应要求不超过一个月的间隔并根据任何适用的集体协议向在悬挂其旗帜的船舶上工作的海员支付其应得的报酬；应给海员一个应得报酬和实付数额的月薪账目，包括工资、额外报酬以及在其报酬采用的货币或兑换率不同于曾经达成一致的货币或兑换率时所用的兑换率。货币兑换率应根据国家法律或条例采用主要市场汇率或官方公布的汇率，而不得对海员不利。（三）公司政策船员市场的竞争既是高素质船员的竞争，也是工资标准的竞争。由于高素质船员的供求不平衡，越来越多的船舶管理公司采取了更具吸引力的工资标准来招纳高级船员。假设船员在散货船上工作的合同周期为10个月(2007年4月某日汇率为7.985至2008年2月某日汇率为7.166)，为了量化分析人民币汇率升值对于船员实际收入的影响，下表1进行了工资收入分析。表1人民币/美元汇率升值对于船员工资的影响职务美元汇率(1)人民币(1)汇率(2)人民币(2)实际人民币收入差距(1&2)10个月总计船长5,0007.98539,9257.16635,8304,09540,950大副2,5007.98519,9627.16617,9152,04720,475一水8007.9856,3887.1665,7326566,552从上表1可以看出，假设船员在船上连续工作10个月，无论其职务如何，受人民币/美元汇率升值影响其下船后实际人民币收入损失约为1个月的工资。尽管目前船员合同期一般为6个月，实际人民币损失也受汇率变化有较大影响。从实际损失的数量上讲，高级船员的绝对数量损失将更大。因此，高级船员对汇率变化的影响更加敏感。从市场流动性上分析，高级船员将流向实际工资收入更高的航运公司。以中国海运集团为例，过去由于工资标准低于市场预期造成大量技术干部船员外流人数。据中国海运2006年船舶管理工作会议统计，2004年流失389人，2005年流失346人，2006年上半年流失143人。根据新形势，中海集团于2006年3月制订并下发了《关于完善〈中海集团主营船舶船员工资改革方案（试行）〉的通知》，其中关于人民币汇率问题规定：大型船舶美元工资以2006年7月1日当天的汇率折算成人民币工资，并从这天起作为大型船舶实行的人民币工资标准。通过此项完善措施，大型船舶船员工资标准将以人民币的形式固定下来，船员的实际收入不再随汇率变化而变化，使大型船舶的船员能清晰掌握每月工资收入情况。中远集团也于2007年3月实施了《中远（香港）航运有限公司在船船员工资管理办法（分别适用于远洋船队、沿海船队）》。该办法不仅适当调整和总体提高了船员工资水平，而且进一步完善了公司的船员工资管理制度。总体上，该办法的工资结构和国际接轨，工资标准贴近市场。在人民币/美元汇率升值的大背景下，中海和中远集团相继制定了新的工资政策，提高船员工资标准，才能保证在船员市场上的竞争力。五、总结本文分析了历史上日元/美元升值后日本航运市场的变化，通过数理统计分析得出了汇率变化与航运市场的强相关性影响。结合当前人民币/美元汇率升值的情况，指出中国船员的实际人民币收入将减少。由于高级船员流动性直接受收入影响，所以船公司应该采取更加科学的工资政策保持船员市场的竞争力。结合《2006年海事劳工公约》的影响，中国外派船员将面临海员就业协议和工资等方面的新要求，中国船员竞争力也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参考文献[1]BIMCO/ISF(2005).TheWorldwideDemandforandSupplyofSeafarers:ManpowerUpdate.PreparedbytheInstituteforEmploymentResearch,UniversityofWarwick,CoventryUKandPublishedbyBIMCO/ISF.[2]SIRC(2007).Welfareservicesforseafarers.PreparedbytheSeafarers’InternationalResearchCentre,UniversityofCardiff,Wales,UK,Notpublished.[3]NeilG.Ruiz.ProtectingOverseasWorkers:LessonsandCautionsfromthePhilippines.MigrationPolicyInstitute.2007.9TheInfluenceofRMB/USDExchangeRateonChineseSeafarerTAN,Zhirong1,2YAN,Xinping2(SchoolofNavigation,WuhanUniversityofTechnology)1(WHUTBranchofCOSCOR&D,WuhanUniversityofTechnology)2AbstractItistherevaluatio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