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核基地西域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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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核基地——西域马兰1967年6月17日上午9时,中国第一颗氢弹在新疆罗布泊爆炸,据最后各项数据测算的爆炸当量为330万吨,威力相当于165颗广岛原子弹。广袤荒芜的...1967年6月17日上午9时,中国第一颗氢弹在新疆罗布泊爆炸,据最后各项数据测算的爆炸当量为330万吨,威力相当于165颗广岛原子弹。广袤荒芜的大漠深处,原子弹、氢弹、中子弹爆炸的烟云笼罩着一片死亡之海──罗布泊,西出阳关的丝绸古道,人迹罕至的生命禁区,白杨树、翠柳、马兰花汇聚的浓荫撑起了一片生命绿洲──这就是马兰核武器试验基地。1964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在这里成功起爆,1996年7月29日,中国成功进行了最后一次实弹核试验。在这之后,中国政府宣布从1996年7月30日起开始暂停核试验。在1964年至1996年这三十多年的时间里,中国在新疆的罗布泊核试验场一共进行过45次核试验,其中23次是大气核试验。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中国建立了一支精干、有效的核自卫力量。大长了中华民族的志气,增强了中国保卫和平的实力。基地位于华夏第一州--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境内,营区生活娱乐设施齐全,有自建的电视台、多功能文化活动中心、游泳馆和商业服务网点。几十年来,基地成功地进行了数十次原子弹、氢弹、导弹核武器试验等试验,取得了丰硕的科研成果。在号称“死亡之海”的罗布泊深处,曾经活跃着一支由科研人员和军人组成的神秘而庞大的部队。这支部队全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1训练基地,对外代号63650部队,63650部队隶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总装备部,是中国唯一的核试验基地,主要担负我国核试验(实验)的组织指挥、理论研究、测试分析、工程技术和勤务保障等任务,设有核技术及应用、工程力学、无机化学三个主干学科和物理电子学、电磁场与微波技术、信号与信息处理技术、计算机应用技术、控制理论与控制工程、计算物理等其它学科。探访马兰基地说到马兰,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想到这是个地名。这个中国地图上无法找到的地名,代表中国唯一的核试验基地,面积超过10万平方公里,和浙江省面积差不多,隐藏于总面积166万平方公里的新疆自治区腹地。马兰基地紧贴着罗布泊的西端,到今天,这个基地已经有40多年了。那是去年8月,更多的是怀着对新疆这个地方的向往,我很兴奋。我们在库尔勒的和静县下火车,这个县究竟有多大,汽车开了两天也没丈量完。在天鹅湖我终于看到了天鹅,然后我知道接下来要去的就是马兰了。汽车在无边的像裹着绿绒毯的巴音布鲁克大草原上穿行,路很糟糕。天空转眼间堆满了乌云,我看到车外的温度显示为8度。越野车后备箱里堆着军大衣,接我们的秘书说,这是我们出车到草原必须要带的,无论冬夏。车开着开着草原没有了,再接下来出现了戈壁滩,路开始平整起来,两边也越来越荒芜。终于离开和静县进入和硕县,也就是马兰所在的县。我开始不自觉的问秘书问题,关于马兰的一切,我不停地问,有些问题都重复了。最后那个秘书只笑不答了。爸爸说,可以了,很快就到了,自己看吧。确实是快到了,四、五百公里的路走了七、八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司机不时地把头伸出窗外,他困,但必须保持清醒。爸爸说,你抽支烟吧。后来我们在马兰见到的每个司机都抽烟,不管是不是长着一张娃娃脸,不管拿烟的样子与稚气的脸有多么不和谐。和这里的司机处久了会发现他们有点玩世不恭,但谁也不能指责他们,也许就是明天,他们又要出车几百公里,同样的路线,没有变化的风景。我们看够了可以睡觉,他们不能,有些东西是无法排解的。终于到了。车外的温度最终停止在37度。你真是很难想象,在穿越了遥远的、只生长着一种叫骆驼刺的高耐旱植物的戈壁滩后,会看见一片绿洲。那里面有马兰7平方公里的生活区,防风林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这个生活区。这些林很多还是当年的建设兵团种的,许多年以后,他们的成果已经这样显著了。只是,这些建设兵团先后撤消,营区里人去楼空。马兰基地的生活区有东西南北四扇大门把守,每一辆进出的车辆都需要得到司令部的通行令。生活区里住着近两万工作人员和他们的家人孩子,包括一些已经退休的工厂职工。那些工厂已经不再属于马兰,但他们仍旧属于马兰。马兰人对生活物资的需求带动了旁边的乌什塔拉乡的经济,让这个乡有了成排的商店、饭馆和出租车。我们住在马兰的第一招待所,那是兴建马兰基地时,苏联人造的,墙有城墙那么厚,隔热效果很好。马兰的夏天总是三十好几度的高温,紫外线强烈,但住在一楼的人仍旧不需要任何降温设备。很可惜我们住在顶楼,其结果是热的像个蒸笼。我走进房间看见床单被套和枕巾是90年代家庭普遍使用的那种,看到洗漱用品也是家里常用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马兰的水引自天山的雪水,冷的让人承受不了。马兰人还在绿化地面下铺了水管,用天山的水灌溉。第一个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睡着睡着就觉得嗓子冒烟了,总忍不住起来喝水。后来我就知道,睡前一定要放一瓶保湿霜和一杯水在床头柜上。在马兰我流了两次鼻血,这是很正常的。有人开玩笑说在马兰洗完衣服直接就可以穿了。而8月,差不多是马兰最湿润的季节了。第二天我醒得有点早。马兰的早晨从七点半开始(和北京有两个小时时差),先是听到号声,微风吹进房间,然后院子里有人说话和小鸟的叫声。走出招待所,我看见一个明亮的马兰,那种清新的、怡人的感觉和前一天是那么不同。招待所道路的两边种着各种果树,有些挂着果实我还是叫不出名字。后来我问秘书,这样种在路边,果子不早就被人采光了?秘书说,是呀,这些果树就是给人摘的,你喜欢也可以摘。马兰到处开着一种不知名的菊花,它的花粉让很多在马兰工作的人得了过敏性鼻炎,大家在一起好端端的就泪流满面。有的人离开马兰就好了,有的人一辈子都不能好。爸爸的同学就是这样,这是马兰留给他的永远的纪念。今天马兰饭桌上丰盛的食品总会让久别的老马兰人无限感慨。基地刚建那会儿,爸爸的同学搭飞机去北京,附加任务就是带点青菜回来。不知道当年他们吃的都是什么,反正现在马兰有自己的农场,一切问题就简单起来了。终于我们有了足够的时间细细打量这里。马兰的公共设施一应俱全,它精致的像个小城市的缩影。从邮局到保龄球馆,从公园到广场,从幼儿园到高中,从医院到电视台,服务人员都是军人或他们的家属。听秘书说,这个基地从建立到今天,还没有出过刑事案件,派出所也就没什么事情。在马兰广场,我看到为“心连心”艺术团的演出搭的台子。这个广场的感觉,旗杆、华表、礼堂和展览馆的格局都像极了天安门广场。而确实也是这样的,展览馆整个建筑的风格都仿效了北京的民族文化宫。在离马兰20公里的地方,有中国高原第一大淡水湖——博斯腾湖。那里有清澈湛蓝的湖水和细软的沙滩。现在这里到处竖着诸如“夏威夷风情”之类的广告牌,也有不少人从乌鲁木齐或库尔勒过来玩,马兰人喜欢在下午最烈的阳光过后来这里游泳,那种轻松让你不能记起这个基地上空每六分钟飞过一次的侦察卫星。晚上,马兰恢复清新。我怀着有点崇敬的心情去看可能是我这辈子看到的最多的星星。离马兰生活区40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一座红山,那是天山山脉的一支。整个六十年代和文革时期,为了响应林彪把高尖端研究都搬进山里的决定,马兰基地的核心人物就在这里办公,比如程开甲。现在,红山已经废弃不用,只有一些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人会回来看看。去红山的路不好,两边也没什么植被,零星地长着一些红柳和骆驼刺,土地显得贫瘠而杂乱无章。远远的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铁架子,是电影《横空出世》的道具,模仿基地场区里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时架放原子弹的铁塔。现在这个是马兰的标志物,312国道就从铁架子的不远处穿过,终于有一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了马兰。红山现在杂草丛生。基地把当年在这里造的房子都送给了地方老百姓,他们对房屋的用途重新进行了分配,一楼养羊,二楼住人。我们踩着羊粪走上二楼,能隐约看出那还是三室一厅的房子。那曾经是基地核心人物的卧室办公室和会议室,而现在窗户都被拆下堆在地上,看上去更像废墟。爸爸的同学大概是马兰的第一代秘书,他说起与那些人一起在这里彻夜工作的日子,总幻想能有一碗面条做夜宵。一个晚上,他看见值班的战士因为百无聊赖,用笔在墙上长久而有规律的划来划去,发出枯燥的“嚓嚓”声,于是他走出去,在黑夜里和战士聊天。那时候,他们都正年轻。基地真正的工作区离开马兰生活区还有200多公里,通常被称之为场区。它的面积接近中国的浙江省,大量的核试验都是在那里完成的。现在,随着核试验的逐渐停止,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场区驻守了。通往场区的路是马兰人自己修的柏油路。200公里,大概是个绝对安全的距离了,可以让那两万人踏实地在马兰生活。整个场区都是戈壁滩,有一栋办公楼,一个发电站,还有几幢简易房子,如果进行核试验,这里就是指挥中心,很多工作人员会住到这里。可是现在,虽然是白天,这里还是荒凉得有点让人害怕。我想起在马兰看的关于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纪录片,钱学森和张爱萍在场区里支帐篷,风很大,画面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飞舞,灰暗的有点阴郁的色调让人觉得胸闷。见到办公楼就算正式进入场区了。而第一次空爆原子弹的爆心离这里还有200多公里。由于这样的地面试验已经停止了很多年,通往爆心的路已经没有了,听说现在那里还剩下一个变了形的铁架子。以前搞核爆炸那会儿,总有一些牧民把爆炸完变形的铁架子拖回家去用,他们不明白什么当量沾染之类的东西,我也不太明白,但我知道害怕。辛格尔哨所是离马兰最远的一个哨所,它已经深入到了罗布泊的西端。要达到那里,又是几个小时的车程。只不过到了后来,没路了,车子就直接在戈壁滩上开了,我坐在车里觉得自己土头灰脸的。秘书说,有一次,一个苏联专家进场区考察,和另一辆车走散,迷路了。他的车开到了辛格尔,当时哨所没有任何通信设备,一个战士于是跑步几十公里到指挥部报信,发现那里的人找得正着急。在场区,是不允许单车行动的。“辛格尔”在蒙语里是“雄性的世界”的意思。整个哨所就几间平房,还有一个人工湖和一大片菜地。我见到那些战士的时候,他们带着一身的羊膻味和木讷的笑容。最早在这里建哨所是因为一次爆炸前的巡逻,七个战士,七天七夜徒步800余里,断水断粮,在这里发现了两眼泉,哨所就依泉而建了。这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可的确是真的,马兰人叫它“罗布泊第一泉”。我们去的时候有个战士出去巡逻了,他一个人和一头骆驼,听说那是他们收养的一头误闯进他们哨所的骆驼。其余的战士在招待我们和另一拨参观的客人。院子里有树,我们坐在树下用木墩做的凳子上吃战士自己种的黄金瓜。这种在缺水和土壤条件恶劣的情况下长成的瓜像蜜一样甜。瓜源源不断地从战士们的房间里拿出来,那样小巧和光洁,这是他们专门用来招待外面来的人的,有人吃完了还带走一个,而我们终于不忍心再动嘴了。现在哨所已经有了一架手摇的电话,还有一堆过期的杂志。马兰派了一支工程队,要给哨所修新宿舍。这里的生活很快就会不同了。我们的车开动的时候,哨所战士站成一排,笔挺地敬礼,脸上的表情严肃而镇定,我的心一惊。离开哨所,我们的车在一个山坡上停下。秘书说,这里就是当年进行地下爆炸的地方。环顾四周,除了有一些生了锈的铁丝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在地下几公里处,有原子弹爆炸的残余。由于技术的限制,我们至今无法将那些残余安全的取出,也许以后也不能。所以,地面上立了一块碑,写着:永久沾染区。五个字触目惊心。回去的路上,车子突然急刹,秘书跳下车说,在这里照张像吧。我一看,路边有一块不起眼的碑:军事禁区。以前,我们是绝不可能迈进去一步的。现在,一个时代已经过去,这个基地的地位不再有那时的显要。没有如火如荼的试验,也没有大批的热血青年怀着理想和荣誉感从四面八方涌来。我突然想,当这里的工作不再有神圣来支撑的时候,他们拿什么在坚持?出了马兰生活区的东大门,有马兰的烈士陵园。那是唯一一个在马兰大门外的公共设施。陵园门口长年住着一个老头,负责打扫路面,收拾墓地里长出的杂草。他是义务的。陵园里每一座墓碑上都刻着名字,有的是夫妻俩的名字并排刻着,可惜我都不认识。爸爸的同学夫妇两在一些名字前久久站着,然后鞠躬。我想他们大概认识,一起共过事,不想现在阴阳两隔,还能在马兰见面。所有的马兰人,无论军人还是家属,死了都可以被葬在这个烈士陵园。他们大多都算不上牺牲,只因为他们在这里工作了,和这片有点寂寞的土地一起生活了。也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