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美学的核心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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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国美学的核心是道(气)。道(气)在中国哲学中,是最高的世界本体;在文艺中,是最高的审美意象。作为本体的道(气)产生了自然、社会和个人,并又存在于三者之中,于是又有了层次略低的自然物理、社会伦理和个人情理。中国的文艺批评,即以道(气)——三理(自然物理、社会伦理和个人情理)为标准,以表现道(气)——三理的深浅程度定高下,因为文艺的功能就是志道、明德、抒情。(文艺表现三理时,三理中自有道(气)在)。中国美学所追求的最高理想是天人合一,即人与自然的完全融合、统一。故中国美学重清水芙蓉之美,亦即自然之美,虽有人为但似无人为之美。尽管错彩镂金也被认为视为一种美,但它在中国美学中的地位从来没有超过芙蓉出水之美。中国美学的主要范畴,都是对于道(气)——三理的不同理解、把握和不同层次的表现。中国美学对审美意象的把握方式是直觉体悟的而非逻辑分析的,如澄怀味象,迁想妙得、涵咏等。中国古代大多数优秀文艺作品都以悲凉为情感特色,既少纵情狂歌,也少消极颓废,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种悲凉的情感,源于中国人深沉的宇宙感、历史感如人生感。道(气)既然是中国美学的核心,我们就不能不把它搞清楚。但是,要搞清作为审美意象的道(气),就得首先搞清作为哲学中世界本体的道(气),因为二者是不可分割的。老子最先把道作为世界本体提出。“道可道,非常道”,“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这是本体的道,它是万物之源,又是万物之本。这种道并无目的,也没有意志,它的作用是自然而然地发生的,虽生天地,却非有意为之。“道法自然”,“道常无为而无不为”。由于道是存在于万物之中,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触,所以它好像不存在“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又因为它产生万物,所以又是存在的。“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因为道既存在又不存在,所以它给人的感觉便是恍恍惚惚、把握不定的。“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①]总之,在老子那里,道是有与无、虚与实的对立统一,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实际上这就是世界的本体。对于它不能以逻辑推理的方式去把握,而只能通过“涤除玄鉴”、“虚一而静”的方式去把握。老子所讲的道的这种特点也正是审美意象的特点。所以老子虽然没有讲美学,甚至反对美的艺术,但他却对以后的中国美学发生了巨大的影响,其原因即在于此。在中国哲学中,与道同等的另一个范畴是“气”。管子最先把它们看成同一个东西。他说:“道在天地之间也,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万物以生,万物以成,命之曰道。”[②]在这里道是本体,是万物之源。但他又说:“凡物之精,此则为生,下生五各,上为列星。……是故此气?杲乎如登于天,杳乎如入于渊,淖乎如在于海,率乎如在于己。是故此气也不可止以力,而可安以德;不可呼以声,而可迎以意。敬守勿失,是谓成德。德成而智出,万物果德。”[③]在这里,气充塞于天地之间,是物之精。因此实际上,道就是气,就是精。以后中国美学或讲道或讲气,所用概念虽有不同,论述的方式或侧重点也有所不同,但其表述的内容是一致的。二中国美学大体上可以分为三源,即道家、儒家和屈骚传统。以庄子为代表的道家强调和重视自然物理,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重视和强调社会伦理,以屈原为象征的屈骚传统强调和重视个人情理。当然,这种划分只是相对的,因为它们的思想不仅相互影响和相互补充,而且还相互交叉、相互融合。好些美学家便很难被归到哪一个派别去。重视和强调社会伦理的儒家,常用仁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于是自然物理和个人情理在他们那里便都带上了社会伦理色彩。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④]在这里,山水已不是本然之山水,它们已成了仁知的象征。从孔子开始,儒家便有了进行道德比附的观山水之法。孟子则把个人情理等同于社会伦理,从而提出了人性善的观点,认为“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⑤]在他看来,仁义礼智等社会伦理规范就是个人情理的本质,是人天生具有的。一个人如果没有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那就不是人,是禽兽了。重视和强调自然物理的道家,则常常用自然无为的观点(多直言道)去看待一切,于是社会伦理和个人情理便都带上了自然物理的色彩。自然物理的特点是无意识而似有意识、无目的而又合目的。庄子云:“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耶?”[⑥]以此观人,则“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⑦]人应该无所待,无所为,这样才能成为真人。所谓真人,“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塞,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厉害之端乎?”[⑧]真人之所以能这样,是因为他懂得道,能够顺乎自然物理,齐物我,使身于物化。同时,在庄子看来,社会伦理并不是孔孟所讲的仁义礼智之类,最高的善(社会伦理)乃是顺乎自然而无为,要“依乎天理”,“因其固然”[⑨]他认为“多方乎仁义而用之者,列于五脏哉;而非道德之正也。”[⑩]因此,治理国家的人,一定要“无为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联;尽其所受乎天,而无见得。”[11]否则,违背自然而任意妄为,就会像倏和给浑沌凿窍一样,七窍凿成而浑沌已死,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重视和强调个人情理的屈骚传统,则常以情感的态度去看待一切,于是自然物理和社会伦理便也都带上了个人情理的色彩。物皆有情,礼为情设。李贽认为“自然发乎情性,则自然止乎礼义,非情性之外复有礼义可止也。惟矫强乃失之,故为自然之为美耳,又非于情性之外复有所谓自然而然也。”[12]个人情理即是社会伦理,亦即是自然物理。这种观物论道的方法与儒家以社会伦理统摄自然物理和个人情理,其思维方式都是一样的,即都是对人生宇宙的一种深刻体验和把握。三“美”在中国美学中并不是最高范畴,中国美学不象西方美学那样强调以美的方式再现美的事物,而是强调以艺术形象去表现道(气)——三理。只有表现了道(气)——三理的文艺作品才是有价值的,否则便没有价值。汉赋以华丽的辞章描绘华丽壮观的都城,极尽铺排陈辞、用韵夸情之能事,极写帝王贵族的声色犬马之乐、山林园苑之丽。这可以称的上以美的方式表现美的事物了,但汉赋在中国文学中却一直遭到贬斥和低评。连作赋大家扬雄也认为那是“童子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之事。[13]壮夫所为者,就事要表现“道”(气)——三理。这种观点首先表现在中国的乐论之中。就起源说,各门艺术中,大约以诗乐为最早,而诗在最初时是作为乐的附属出现的。所以,乐似乎可以看成是与人类同始终的艺术。在先秦时已有好些关于乐的论述,到汉初的《乐记》,便对音乐作了总结性的理论阐述,既很系统,又极深刻。《左传》、《国语》、《尚书》论乐,就已经把它和社会伦理联系起来,把它作为帝王治国安邦的一种道德工具。《左传》言“乐以安德”、“先王之乐,所以节百事也。”[14]《国语》也认为“政象乐”、“乐以风德”[15];《尚书》云:“帝曰,夔,命典乐,教胃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16]到了孔子,社会伦理便成了音乐的本质。“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17]不是玉帛钟鼓那是什么呢?就是仁?玉帛钟鼓只是礼乐借以实现的东西,礼乐的本质是仁。“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18]《乐记》对先秦时期儒家的音乐理论进行了总结。它直截了当地宣称:“乐者,通伦理者也。”[19]“乐者,德之华也”[20],“乐者,所以象德也”[21]。它认为乐的本质是仁义道德,乐与德、政、刑一样是君主借以统治人心的一种手段。“礼乐刑政四达而不悖,则王道备矣。”[22]“乐统同,礼别异”[23]。为什么有了仁义礼智等道德教育还不够,还要加上乐呢?因为乐是人的情感的自然表现和宣泄。“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24]既然人的情感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就不能压制,只能教化、疏导,而只有由“圣王”加工制作后的乐才能做到这一点:“乐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25];“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生矣。”[26]因此“先王著其教焉”。[27]这样,人的情感就被规定在礼义的范围之内,社会秩序就可稳定和谐了:“哀乐之分,皆以礼终。”[28]“乐记”也讲自然物理。它看到了“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认为“乐者,天地之和也;礼者,天地之序也。”[29]正因如此,乐才能感人心,圣王才能通过制定礼乐教化人心。乐既与天地同和,那么天地万物都可以通过乐而纳入君王的统治秩序之中,天地万物也就不再是它的本然的形态而带上了社会伦理的色彩。因此,儒家的自然物理也是属于社会伦理的范畴。四六朝以前,画的功能只是“存形”,多画德皇暴君、贞女淫妇,以为后世之鉴。画论也只讲存形,求写实,所以韩非以为画犬马难,画鬼魅易。“夫犬马,人所知也,旦暮罄于前,不可类之,故难。鬼魅,无形者,不罄于前,故易之也。”[30]晋人陆机仍然认为“宣物莫大于言,存形莫善于画”。[31]六朝以后,中国绘画开始重视表现物体的内在气质和神韵。所谓“四体妍浊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32]为了达到传神的目的,顾恺之画人可以数年不点睛,一定要等到把握了人的神韵才下手画眼睛。从此,中国画开始进入了它颇有特色的追求神韵的时代,形成了中国画的独特风格。其实,在顾恺之以前,已有人注意到绘画中人物神韵的重要性。《淮南子?说山训》云:“画西施之面,美而不可悦;规孟贲之目,大而不可畏,君形者亡焉。”[33]君形者即神韵,神采,它根于气。可见,绘画不求形俊而求传神,这在中国是有深厚的渊源的。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由于社会的极度动乱,山林贤哲、竹林隐士不断出现,山林河流成了知识分子们避乱隐居和逍遥放浪之地,于是,山水画便在此时产生了。并且由于山水与知识分子的这种亲缘关系,在画中,山水不再是一堆死物,也不是什么道德伦理的象征,而是具有精气神的东西,是仿佛有生命和灵性的东西,这生命和灵性便是道(气)。所以宗炳说“山水以形媚道”[34]画人物要写神,画山水也要写神。这种“神”其实就是道(气)。在古代哲学家和美学家们看来,人的生命本质就是气,气聚则生,气散则亡。所以,《淮南子》所谓之“君形者”,顾恺之所谓之“神”,都可能看成气的表现。山水有神,也是因为含有道(气)的缘故。因此比起诗乐来,绘画的本质被中国美学更为直截了当地看成道(气)。道(气)是绘画艺术中审美意象的本质。这种思想在魏晋南北朝开始形成,并成为中国画论的核心思想,以后的画论便多是对此的展开、深化或补充,罕有诗论中那种尖锐的对立意见冲突。南齐谢赫的“绘画六法”就是在此基础上提出的。“六法者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三应物象形是也,四随类赋彩是也,五经营位置是也,六传移模写是也。”[35]六法中以气韵生动为主,六法之对后世影响很大,亦是由于气韵生动的提出。然而历来对它的解释却颇有不同。其实,所谓气韵生动即是道(气)通过画面的具体形象表现出来。生动并不是一般的形象逼真,而是形象所呈现出来的道(气)生动。所谓气韵,就是物象所体现出来的道(气)。只要能表现道(气)就是好作品,并不计较形似与否。有两首诗歌,深得中国绘画的精神,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看作是对“气韵生动”的一种解释。一是欧阳修的《盘东图》:“古画画意不画形,梅诗吟物无隐情;忘形得意知多少,不若见诗如见画。”一首是苏东坡的《书鄢陵王新画折枝二首》之一:“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类似的议论在中国画论中多不胜举。由于要画出气韵生动,故中国画特别重视“神似”。要“以形似之外求画”,以形似之外求画,也就是以气韵求画;“以气韵求画则形似在其间矣。”“若气韵不周,空陈形似;笔力未遒,空赋善彩,谓非妙也。”[36]有了气韵,自然会有形似;而若只有形似无气韵,则不是好画。“至于传移模写,乃画家末事。”[37]而沈括则更进而否定透视法,讥李成的透视法为“掀屋角”。他说:“大都山水之法,盖以大观小,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