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的琴》影视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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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人物的另类人生——浅析《钢的琴》(云南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艺术,李海霞,12012110106)[摘要]21世纪影视行业已经步入不断追求更高视听感视受的“听时代”,各种加强视听的元素还在不断的改进和增强。商业大片在追求更高视听感受的同时,有一个问题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怎样给观众讲好一个故事,已经成为电影人迫在眉睫的问题。作为小成本电影的突破之作,《钢的琴》获得艺术和票房的双丰收,使我们在震惊他的成功的同时,不得不对他的成功的范式以及坚持使用的小人物叙事手法、技巧进行系统的、有层次的、有深度的分析,从中探寻更多的商业和文本价值。[关键词]小人物;叙事;荒诞《钢的琴》是导演张猛小成本电影再次成功的典范,影片中他巧妙的运用后现代主义杂糅、拼贴和戏仿的叙事方式,把在社会转型中的各种社会底层人物,通过某些核心动机,将他们杂糅、交叉在一起,给世人展示了一场纯粹的、彻底的小人物的悲喜奇遇,影片整体意寓深刻,壮而不悲。1.戏剧化:再现了小人物在时代洪流中的挣扎“小人物”,探其本意,一指小型的人物塑像;二指地位不高,没有名望的普通人。也就是说,区别于大人物和普通人;在普通人中比较突出,但远远达不到大人物的水平,却能充分利用手中权限给普通人创造麻烦的人。[1]而本文中所提到或者说将要研究的“小人物”形象是专指电影中通过导演和演员的自身努力塑造出来的、地位不高的、区别于大多数普通人和大人物。他们是能对影视作品的主题表达和影视作品的叙事产生巨大推动作用的典型人物形象。小人物的生存之痛是最让人无言以对和无可奈何的,他们往往因为无力把握现状和改变命运而显得孤独无助,渺小可怜。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提出:每个历史阶段和历史事变中的主要人物,既是历史剧的“剧作者”,又是历史剧的“剧中人”。作为“剧作者”,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和能力去从事历史活动,影响历史发展进程;而作为“剧中人”,他又只能随着历史剧情的发展和安排去扮演某种特定的角色,直到这幕历史剧的结束为止。《钢的琴》很好的再现了作为“剧中人”的陈桂林等一系列小人物被卷入时代洪流中的挣扎及生存之痛,以及无力把握现状和改变命运的2无可奈何。陈桂林他们曾是骄傲的产业工人,是这个社会的主人,领导阶级,曾经是推动中国经济腾飞的支柱,是历史的“剧作者”;但是,一场改革却将正值壮年的他们抛向了社会的边缘,他们失业了;他们空有技术和无穷的创造力,却突然失去了用武之地,记载他们光辉岁月的厂房,也被废弃,闲置,他们顿时变成了随社会逐流的“剧中人”,在现实境遇地辗转变迁中感受到面对残酷生活的无奈、困惑、迷茫。正如陈所言:本来是要像桂林山水一样甲天下的,却成了一个夹生的人。哲学家们用西西弗斯推石上山的神话在古老的寓言中诠释着生存的永恒困境,西西弗斯被天神罚以推石上山的苦役,石头推上山顶又滚落下来,循环往复,永无休止。在《钢的琴》中,陈桂林作为社会地层的小人物有他自己想要反抗现实的努力,可每当在接近成功的时候,形势却立即发生逆转,他一次次陷入了被捉弄、被追赶的尴尬和危险境地,荒谬的现实使他永远只是“剧中人”,总也走不出生活的困局。影片开始陈桂林原本有一个渐入小康,美满幸福家庭,但是一次国有企业的改革之中,使陈桂林以及小镇上许许多多的人都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生活来源。陈桂林为了养家糊口,组织了几个工友组成一支小乐队,整天在街上吹拉弹唱,勉强度日。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陈桂林的妻子又要与他离婚,转嫁给一个卖工厂大哥、猪肉假药的富商人,并要把女儿小元带走。为了挽留住喜爱弹钢琴的女儿,买琴买不起、偷琴又被逮捕的陈桂林在万般无奈之下找了退休工程师、退役小偷,市井混混,贩子等一群落魄兄弟就算经过一番努力造出钢琴,但是女儿还是离开了,他失去了最后的希望,陈桂林感到更加痛心。2.无厘头:黑色幽默式的叙事风格这个故事相当的简单,没有复杂的人物,没有曲折的情节;有的,只是人们略带苦涩的东北式幽默,以及自始至终贯彻的有些无厘头的配乐。“任何东西在时间面前显得苍脆无力,惟有将生存的东西从时间的束缚下解脱出来,放置于空间,脱离了时间性和任意性,生命才可以把握,存在也才可以维持永恒。”[2]首先影片将歌舞剧的无厘头式叙事风格植入影片,来表现小人物在生活高压下精神的解放和狂欢。其次人与畜生共处的景象,更是对人畜共存的社会空间荒诞性的巨大讽刺。同时影片中对两种荒诞生活方3式的呈现:一,妻子小菊靠有钱人过上了不劳而获的寄生虫生活;二,卖假药的通过对良心的出卖换来自己人生的财富。再者,在造钢琴的过程中,退休的工程师重拾旧业,一边指导大家造钢琴,一边计划改造两根大烟囱为“长征一号火箭”或是“长颈鹿”的艺术作品,以保护它不被炸毁(尽管最后未能实施);退役小偷一开始加入只是为了钱,但在制造钢琴的过程中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渐渐改变了他的人生观;工厂的季大哥本身有种黑社会似的“江湖气概”,但看着他造琴时的认真和坚决,感到他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领导者。特别是最后警察来逮捕他时,他对警察说道:“我把我的活干完,就跟你们走。”这些情节的塑造无疑都增加了电影的喜剧性和荒诞性。可以看到,在影片的最后,当小元弹钢琴时,王桂林的脸上没有作为父亲的欣慰,没有“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兴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对于他来说,就算妻子走了,女儿走了,琴造出来了,他的生活还要继续。尽管他的乐观态度以及幽默性格让全片充满了笑点以致被冠以“喜剧”的名号,但这“喜”中,还是带着生活的苦涩的。3.非崇高:消解旧有的审美方式崇高是一种艺术具有的质的规定性美学范畴。作为一种大众艺术,电影的紧跟时代脉搏,突出思想的深度和人物塑造的理想化,以求电影的有着较高的艺术性和持久的生命力。这个故事并没有非常复杂的剧情,更没有激烈的冲突元素;演绎的既不是励志题材,也不是星际争霸、宇宙战争那样令人热血沸腾的事件——它讲述的,只是在一群下岗工人中发生的一件小事。影片中塑造的各类人物形象都是来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从其作品中我们四处能见小人物聚集区。电影的主人公是失业工人陈桂林、退休工程师、退役小偷,市井混混,工厂大哥、猪肉贩子等一群落魄兄弟,他们生存光辉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不在具有崇高的命运感,卑微的生命过程中,只有自己重新选择生命的意义。他们被生活逼迫得没有了宏大的目标甚至没有了生存的尊严。最后仅退缩为一架钢琴,然而还是难以实现。对于这些下岗工人们来说,励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也不指望东山再起,干出另一番大事业;也没有什么事4能让他们热血沸腾起来。他们想的,只是在街上混生活,混日子,了此余生而已。影片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我们不仅被故事中的人与事深深感动,更对导演做电影的真诚肃然起敬。在这个讲述底层小人物生活的影片中,导演没有向观众传达出一丝悲悯、同情之情,我也根本找不到导演个人情感抒发的影子,只有真实、简单的记录,全片蕴含着一种对底层人民的尊敬,而没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同情。从叙事美学的角度来看看,《钢的琴》这种“荒诞化”处理和改编颠覆了传统的“戏剧冲突”观念,将以前戏剧、文学中的戏剧冲突矛盾从“阶级冲突”、“性格冲突”、“价值冲突”、“道德冲突”等形而上学层面,拉回(也许是下降)到“影像冲突”和“游戏冲突”的荒唐普通层面。影片将以往被当作主题加以渲染的爱情、友情部分的情节刻意淡化,只是更加注重真实地反映了为了国家而做出牺牲的工人们的生活,不掺半点虚假,在嬉笑怒骂中反映了下岗工人真实的生活和内心世界,因此才能与观众产生共鸣,感人才能至深,这也是它的成功所在。4.典型性:小人物身上体现出大智慧电影中的小人物从其一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他们独特的外表和个性就已经在观众眼中和脑海同时留下一种影像的印记。就因为小人物形象的言行举止等都在观众的可见范围内,在紧接的叙事中,观众会根据这个第一印象来理解和消化导演要表达的主题和观点。区别于大多数普通人和大人物,小人物形象是演员通过自身的努力塑造,才最终成型的、可见的、有着鲜明的外表和个性色彩的人物形象。海德格尔把人比作“林中鸟”,比喻人生的迷失与命运的不可遇见性。人徘徊在此,被动、无助、被命运操纵。人既然不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仍然可以选择面对命运的态度。一个男人可能经历各种各样生活的挫折,但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在精神上永远是个胜利者。《钢的琴》中陈桂林唯一的女儿喜欢弹钢琴,但却因为家里没钱买不起,他不是搅尽脑汁蹭学校的琴弹,就是在老爸画得木头琴键上练习哑巴钢琴。借钱买琴未果后无奈去偷琴,偷琴不成进了局子。然而,他在面对一系列尴尬的处境时,我们看不到他对生活应有的抱5怨,绝望,反而是一种从容淡定和机巧的变通,乐观和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影片里陈桂林那辆不紧不慢、永远向前、哪都能去的小摩托,成了他抗击无情命运的强大生动力,也是整部影片最生动、最有力的象征。存在主义者加缪说,西西弗斯的命运是人类生活的隐喻,即——人生的终极意义就是毫无意义。[3]然而,在《钢的琴》里,陈桂林的生活处处伴随着音乐,而且是欢快激情的音乐,甚至为了增加欢乐气氛,在钢琴的开工仪式上还放了三挂鞭炮。导演用情绪相反的音乐、游戏式狂欢的音调颠覆了事件本身的情绪,解构了现实中离婚、失业带来的巨大痛苦,使原本应该单调压抑的生活有了另一种戏剧化味道。当葬礼变成杂耍,那两个象征产能和效益的烟囱在爆破中灰飞烟灭,我们可以从中读到什么?是陈桂林他们对日常生活事物清晰认识后的嘲笑,是他们对荒诞世界的鄙视。导演张猛用完全非现实的手段讲述了一个现实题材的故事,这便是他的成功之处。与以往传统悲剧不同是“带泪的微笑”,戏看生活,壮而不悲。在面对那架“充满了激情的工程”——钢的琴,谁能说这不是他们面对无意义生活时而作出地有意义的解释呢。[参考文献][1]普希金.普希金小说集[M].驿站长,冯春译.安徽人民出版社,1982。[2]马丁·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M]陈嘉映,王庆节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4。[3]宋易.西西弗斯的石头[J]星火期刊,20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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