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各马科伦理学》第一卷9-10节HuangWilliam幸福:学到的,获得的,以什么方法培养出来的某个神的恩赐或机遇1、无论是神赐的还是通过德性通过学习和培养得到的,它是最好的。(分开说明)2、它为人所共有,寓于一切通过学习而未丧失接近德性欲求的人。论证:通过努力获得幸福比通过机遇更好。凡是合乎自然的东西,在本性上就是最好的。正如人工的东西。一切原因。特别是那些合乎最高善的东西。幸福如何获得定义:合乎德性的灵魂的现实的活动;其他一切是附属的,手段运用;政治的目的,塑造善良和美好的行为。动物——不说它幸福,因为不能分有这种现实活动。孩子——不说它幸福,因为没有这种合乎德性的行为。还须:德性是完满的,须终其一生。普利亚摩斯(普里阿摩斯)·盖棺定论人只要还活着就不能说是幸福——人只有死后才幸福——荒唐,幸福是某种现实活动一个人在身死以后就能摆脱邪恶与灾难而享其至福——死者也会碰到好事坏事此时幸福彼时倒霉一定时间不受影响倘若一个人幸福的时候不去说出真实,岂不是荒唐的吗?人们不承认活着的人是幸福的:命运多变,幸福应是牢固难变的。若听从命运的摆布则一会儿倒霉一会儿幸福;听从命运的摆布是不对的吗机遇没有善与恶,人的生活却一定有。合乎德性的现实活动才是幸福的主导,其反面则导致不幸。合乎德性的现实活动更为牢固。在这些活动中,那享其至福的生活,最为持久,也是最荣耀和巩固的。古希腊人怎样看幸福2012年11月30日新华每日电讯11版你幸福吗?西方具有奠基意义的历史著作,古希腊人希罗多德的《历史》第一卷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书中记载了这样一次对话。吕底亚(今土耳其西部)国王克洛伊索斯打了很多胜仗,征服了不少民族。在向希腊来客梭伦展示了王宫珍藏之后,克洛伊索斯问梭伦:你周游列国,可知道怎样的人最幸福?梭伦讲的第一个最幸福的人,是为雅典城邦而战死沙场的泰罗斯。一是因为他有出色的儿子,儿子们又有了儿子,这些孙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二是因为他们打败了敌人,虽死犹荣,雅典人为他们举行了盛大葬礼。克洛伊索斯又问:泰罗斯之外,谁是最幸福的?梭伦答:是阿尔哥斯城邦的兄弟俩克列欧毕斯和比顿。他俩不但富有,而且在奥运会优胜得奖。当母亲要去神庙参加祭典时,为了赶时间,他俩套上牛轭将母亲的坐车拉到神庙。两兄弟在神庙宴庆之后,一觉再也没有醒来。梭伦将“幸福”置于葬礼之中,对现代人而言,这种理解似乎很奇怪。其实,在古代,人们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未来。一股水冲上来,土地被没收了;一阵风刮去,房屋被毁了。所以,梭伦认为,在这种生存状态中,谈论幸福是可笑的。命运时时会改变,在好运未变之前,适时而死,盖棺定论,这样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富有四海的克洛伊索斯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幸福”只是一种随时可能改变的好运。梭伦没有称他幸福,他很生气。后来,他鲁莽地挑起与波斯的战争,当了波斯人的俘虏。当被波斯人架上火堆时,他才想起梭伦含蓄的警告。他在仰天忏悔了自以为幸福的愚蠢和傲慢之后,天降大雨,浇熄火堆。波斯王遵从神谕,饶了克洛伊索斯的性命。直到多年之后,梭伦提出的“幸福观”似乎才有所变迁。曾在雅典推行改革的伯利克里在为牺牲将士举行的葬礼上说:我们的城邦不是由少数人而是由全体公民管理;解决私人争执时,法律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一个人只要有才能,绝不会因为贫穷而难以出头。由此看,繁荣和自由让雅典人开始产生了一种新的幸福观——幸福在生前也是可以定义的。(吴澧)来源:《南方周末》机遇:微不足道:无论是好是坏都不足以造成生活的大灾大难巨大多发:好的——享其至福(机会的本性就是锦上添花)坏的——灾难、破坏、痛苦、障碍(尽管在噩运中,美好的东西依然投射出光辉)若现实活动在生活中是主导的,至福之人就永远不会倒霉了(真若遇到普利亚摩斯的命运也不能说是至福之人)。因为:不做卑鄙下流的事;一切机会都要很好的加以利用;至福之人不易动摇,难于变化。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庄子·逍遥游》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庄子·大宗师》夫恬淡寂漠,虚无无为,此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质也。故曰:圣人休休焉则平易矣。平易则恬淡矣。平易恬淡,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故其德全而神不亏。故曰:圣人之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静而与阴同德,动而与阳同波。不为福先,不为祸始。感而后应,迫而后动,不得已而后起。去知与故,遁天之理。故无天灾,无物累,无人非,无鬼责。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不思虑,不豫谋。光矣而不耀,信矣而不期。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神纯粹,其魂不罢。虚无恬淡,乃合天德。——《庄子·刻意》结论:一个完全合乎德性而现实活动着,并拥有充分的外在善的人,不是短时间的、而是注定如此生活,他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