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高加林的人生抉择基于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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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2012级本科毕业论文-1-《人生》中高加林的人生抉择—基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李维(四川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汉1241汉语四川康定626001)摘要:路遥的《人生》在1982年《收获》杂志的第三期发表,当时在文学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对《人生》的评论也是众说纷纭。高加林事业的悲剧、爱情的悲剧构成了故事发展的矛盾,他的人生抉择从心理学角度来看是近乎合理的。本文拟从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出发,通过高加林三次身份转变,结合八十年代乡村知识分子的心理以及路遥的创作意图来探讨高加林人生抉择的合理性,从而得出高加林的人生抉择是根据其不同时期的需求所决定的。关键词:路遥;《人生》;马斯诺需求层次理论;高加林;人生抉择;《人生》是路遥的成名作,以主人公高加林往返于农村和城市的人生变化过程为其故事构架,通过高加林和刘巧珍、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构体高加林艰难抉择的悲剧。当前,学术界争论的焦点几乎都在农村青年高加林身上,把他的人生定位为事业的悲剧、爱情的悲剧、道德的悲剧等,有很多否定高加林的声音,对高加林的人生抉择的评价缺乏理性。本文将从马斯诺的需求层次理论这一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分析高加林在三次身份转变中选择的合理性,在高加林的研究领域开辟一个新视点。一、马斯诺的需求层次理论1943年,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代表亚伯拉罕.马斯诺在《人类激励理论》一文中提出著名的“需求层次论”,其基本原理是,“人类的需求构成了一个层次体系。即新的需求的产生是在较低层次的需求满足后。”[1]26马斯诺将其基本原理从低到高依次分为五种:四川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2012级本科毕业论文-2-生理的需求,“是人类最根本的需要,如衣、食、住、行、用,也是促进人们行动的最大动力,是个体为了生存而必要的需求”[1]27,这就是说,它是最迫切的、必不可少的、最底层的需求;安全的需求,是指“人们寻求自己在物质上、生活上、和心理上免受侵害的一类需要。”[2]。安全需要比生理的需要在层次上要高一级,在生理的需要得到满足后就需要必要的安全保障;爱与归属的需求,是指“个体希望得到家庭、集体、朋友的理解与关注,它包含社交欲和归属感”[1]28。尊重的需求,包含自尊、他尊和权利欲,自我尊重的需要满足后会让人产生自信、适应性增强等感觉;反之则会产生自卑感、虚弱感。自我实现的需求,这意味着全面地、忘我地、集中精力地体验生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正如马斯诺所说,“一个人能够成为什么,他就必须成为什么,他必须忠实于他自己的本性。我们就可以自我实现”[3]53。马斯诺的这五个需求层次由低到高层层递进,只有当人从最低级的、社会化水平偏低的生理需求的控制下解放出来时,才可能呈现更高级的、社会化水平更高的需求。《人生》也着重表现了主人公对于事业、爱情、道德的几重选择的艰难,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身份决定着高加林的不同需求。二、《人生》中高加林的三重身份(一)盘桓于农民和知识分子之间的“乡村知识分子”小说一开始就写到高加林民办教师被人顶替,被迫回到土地劳动,他虽有高中文化却也不得不像父辈一样在土地上刨挖,在农民与知识分子这两重身份矛盾中挣扎。1.农民身份与知识分子身份的认知小说把改革开放时代陕北黄土高原的城乡生活作为时空背景,20世纪80年代是中国进行改革开放的重要时刻,也是刚刚从文革的恐慌中走出来不久的时候,经济体制改革最显著的结果就是城市化的加速。这些涌向城市的农民,他们在身份上的归属是城市还是农村,这既是那些进入城市的农村人的困惑,也是那时数千万中国人的困惑。“乡村知识分子这一观点有两个主要成分,分别是乡村和知识分子,连起来说也就是乡村知识分子。”[4]。高加林在对自己身份认知上就表现出了激烈的矛盾冲突,四川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2012级本科毕业论文-3-他有高中文化,向往着城里人的身份,却又始终不能成为真正的城里人,在他的眼里,城市身份是进步与文明,也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而他最终没有摆脱农民的身份,农村是愚昧与落后,也是斩不断的现实。他随着德顺爷爷去城里拉粪的一个部分体现了他心里的矛盾:“他在心里说:我非要到这里来不可!我有知识,有文化,我哪一点比这里生活的年轻人差?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呢?”[5]125-126正是由于他是一个拉粪的“乡巴佬”,所以被城里人侮辱;又因为他有着知识分子这个特殊身份,所以他内心会忿忿不平,尽管他是乡村知识分子的一员,但是从这一经历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被城里人认可,所以他强烈地渴望获得身份上的认可。在他的心里,他不希望像父辈一样在黄土地上刨挖,而是希望到广阔的天地里去施展抱负,在身份上真正地成为一名知识分子。可是在这片黄土地上,农民这个身份,他无法真正融入;知识分子这个身份,又不被大家认可,游离于这两种身份之间,他陷入了深深的苦闷。2.失业后对归属和爱的需求马斯诺认为,“一旦安全的需要得到满足,他便开始需要在群体中的恰当位置,渴望与朋友、同事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1]28。小说一开始高加林就处于一个尴尬的处境,高考落榜,大学失之交臂,民办教师的岗位却又被大队书记的儿子高三星顶替。他不得不回到那片黄土地上,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高加林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他只有通过毁灭性的劳动来熬煎肉体,如此方能转移精神上的无奈与苦闷。这种痛苦常人是无法理解的,这是他人生事业上的第一次失败。”[5]63在他那段最痛苦的日子里,“像金子一样纯净”的农村姑娘刘巧珍陪伴在他的身边,用她炽热的爱温暖了高加林冰冷的心,重新唤起了高加林对生活的希望,让他心灵的创伤慢慢平复。他开始正常劳动,卖力地干活,学着用地道的农民语言替代他当老师时的说话习惯。他还想通过副业改变经济状况,他甚至想:“在这片亲爱的黄土地上,生活依旧可以长出甜蜜的果实”。[5]71从这些改变可以看出高加林正在努力地适应农民的生活,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新生活。此时高加林回归土地劳动,在刘巧珍爱情的滋润下开始慢慢地适应农民这个身份,而刘巧珍作为传统农村妇女的代表正好在此时走进高加林的心,此时高加林的农民身份占据了主导地位。3.安稳时对尊重的渴望“爱的需要被满足后,尊重的需要便会出现”[1]280。高加林接受过现代都市文明的四川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2012级本科毕业论文-4-沐浴,山里的艰辛和落后让他从未放弃过那种走出大山的强烈渴求。当他心灵的创伤被巧珍的爱渐渐治愈后,他对名望的渴盼慢慢地苏醒,纵然巧珍的爱和温存也无法荡涤他心里的惆怅。“他强烈地向往着城市文明,这些使他无法甘心一辈子在土地上刨种。”[5]108他憧憬着外面的广阔天地,不甘世世代代被黄土地奴役,决心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自尊需要的满足使人自信,而这种需要一旦受挫,就会使人软弱和自卑”[7]25。除了拉粪时张克南母亲对他的辱骂让他产生对尊重的渴求,在“卫生革命”中,高家村村民愚昧的咒骂引起的风波让高加林陷入了很大的苦闷中。他开始思忖“现代文明的风啊,你什么时间才能够吹到这落后闭塞的地方啊?”[5]97在高家村,他作为一个高中生,一个乡村知识分子,却没有得到乡亲们的信任。高加林乡村知识分子的身份意识慢慢地复苏,在这“落后闭塞的地方”,他的内心是矛盾的,既有知识分子的自尊感,又有不被信任的自卑感,这时他对城市的渴望又再度升起。(二)一跃成为“公家人”①高加林的叔叔高玉智回乡转业后,那些曾经撤除了他民办教师的人“积极周旋”,于是高加林就在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成了县里的一名通讯干事,顺利地由一个“庄稼人”变成了“公家人”。1.小农意识与知识意识的冲突小农意识是指为了满足个人的温饱,在一小块地上自耕自作,无约束、无协作、无交流而长期形成的一种思想观念。八十年代商品经济的发展冲破了乡村孤立、保守的状态,现代都市文明开始对匍匐在土地上的农村知识分子产生强烈的诱惑,他们开始对落后贫瘠的农村产生怀疑与不满,憧憬着现代化大都市。但是,当时的乡村知识分子在个人思想意识上也存在着矛盾,主要体现在小农意识和知识意识上。由于他们从小生长在农村,所以小农意识是先天固有的,而知识意识则是后天形成的。同一个主体被这两种意识共同作用时,这两种意识必然会发生矛盾。高加林到了县城,靠着自己的才能和努力,很快在县里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经济开始宽裕起来,爱情如鱼得水,事业平步青云,渐渐地他开始习惯了和黄亚萍“现代式”的恋爱生活,“他们不搭理社会的舆论,疯狂地陶醉在他们的热恋中”[5]196。这时他把自己定位为城里人,沉醉在他自我实现的过程中,此时知识意识占据主导地位;“他有时候也不由得轻飘飘起来,和同志们说话言辞尖锐。有时他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严厉的反省,警告自己不要太张狂……[5]163”他张狂过后又对自己反省,可以看出他根深蒂四川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2012级本科毕业论文-5-固的小农意识产生的自卑感。当黄亚萍说“你怎么能和一个农村女人结婚”时,高加林愤怒地辩驳道,“我当时平顶子老百姓一个,你们哪个城里的小姐来爱我?”[5]185黄亚萍触及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个人意识,尽管他现在在城里风生水起,但是骨子里的小农意识仍然坚固地存在着,他的愤怒可以说是他内心底层的农民意识与不断增长的小农意识相互作用的结果。2.对自我实现的需求“马斯洛的所谓自我实现的需要即是指个人希望能够全面地施展自身的能力,完成与自身能力相称的活动”[6]。自我实现的需要,“就是指促使他的潜能得以实现的趋势。”[7]26。凭着他的能力和实干精神,很快就在县里大放异彩,首先在暴雨抗险中深入一线采访,新闻稿多次被县广播电台播出。然后在县级单位篮球比赛中大显身手,赢得大家的喝彩。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看,这就是县上的记者!常背个照相机!在报纸上都会写文章哩!”“这就是十一号,打前锋的!动作又快,投篮又准!”[5]162这时候,他成了县上的“明星”,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实现了尊重的需求。“人最迫切的需求是激励人行动的动力”[1]29,在自我实现的道路上,他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了农村姑娘刘巧珍,选择了城市姑娘黄亚萍,这时事业和爱情双双丰收,他梦想中的一切都成为现实,他也真正地达到了自我实现。3.短暂的高峰体验“高峰体验是指人在自我实现时所感受到的一种极度兴奋的喜悦心情。”[1]188马斯洛认为,“当一个人处在高峰体验状态的时刻,他正在最充分地发挥自己的潜能。用罗杰斯的话来说,个体感到自己‘在充分地发挥作用’”[1]193。高加林在事业上得到了同事和领导的认可,在爱情上又得到了黄亚萍炽热的爱,他觉得对未来的生活更有信心了。“他内心里每时每刻都充满了一种自豪的感觉……他的心很快就随着疾驰的汽车飞向了那飞红流绿的大城市……”[5]202这一刻,高加林陶醉在这梦寐以求的幸福体验中。(三)“城乡交叉地带”的边缘人1.城乡交叉地带的人生1981路遥先生初次提出“城乡交叉地带”这个新概念,表明了他在小说创作中一个独特的核心意识。“城乡‘交叉地带’,是立体交叉桥上的立体交叉桥。随着城市与农村本身的发展以及城市生活对乡村生活的相互冲击,构成了当代生活的一些极四川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2012级本科毕业论文-6-其重要的矛盾方面。”[8]364。“边缘人”泛指对参与在两个群体之间的人,这一概念最早由德国心理学家K·勒提出。高加林在农村和城市之间几经辗转,他虽是农民身份,却也在城市得到了自我实现,可最终因为他“走后门”被张克南的母亲揭发,县委让他重返农村,他又变成了一个农民。因此,也可以说在“农民”和“城里人”这两种基本身份的差异之下,农村和城市作为两个基本对立的概念被凸显。也可以说这种苦闷在当时的知识分子中是一种群像。“高加林是处于人生岔道口的乡村知识分子的典型性形象,通过这个人物的复杂性格,可以看到社会生活的本真。”[9]《人生》就是在这种复杂的社会中展开,似乎城市控制了一切,甚至农民天生就比城里人低人一等。这种强烈的等级观念、城乡差异在小说中被强化。高加林满腔热血对城市充满了憧憬,但像他一样的农村知识青年被排斥在城市之外,可他们不甘接受现实,为了渺茫的希望向自己施压。“他们是乡村人,却无法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