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与信息通信业的三大机遇——在国有企业应对策略高层论坛上的讲话

金融危机与信息通信业的三大机遇——在国有企业应对策略高层论坛上的讲话信息产业部电信经济专家委员会秘书长杨培芳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新闻界的朋友，下午好！谢谢论坛的主办方，让我有机会跟大家一起讨论金融风暴和我国信息通信业面临的一些问题。大家知道工业和信息化部2008年3月批准成立，最近才组建到位，2008年遇到了几个大的事件，雪灾、地震、金融危机，这也算是对工业和信息化部的洗礼吧。应该说我们不能对金融风暴小视，因为它未来对我们国内的影响还会持续半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但是对信息通信服务业来讲我感觉到影响不大，我敢说这样的话。因为通信属于社会基础设施，或者叫现代服务业，它对国际经济的关联度是很小的。从历史上看，无论是通货膨胀，还是上一次亚太金融危机，实际上对通信的需求总体上还是上升的，因为所谓危机主要是没有需求，你生产的产品没有人买。还有通货膨胀带来的影响,这两种情况从历史上来看对通信服务业影响很小。但这次跟前两次不一样，因为坡度比较深、动荡比较厉害，这种情况下可能会出现有些单位限制职工通信费用的开支，少打电话、少上点网、省点钱，有这种迹象，但是也有人感觉非常悲观,因为收入要下降了，电信行业的收入要减少了。而我查了一下，单位的通信用户数只有2800万户，现在全国的通信用户数是将近10个亿，为9.7个亿，单位用户占不到3%，也就是说单位用户可能会减少开支，但大部分的私人用户，我们的手机大部分都是个人的，他可能遇到了一些问题，比如工资要下降了，甚至失业了，但也存在着急打电话，上网找工作,还可能会刺激通信量的增长。金融危机有可能会影响通信建设投资，比如说融资会比较困难，我们希望更大规模的建设网络，比如3G需要在全国新建40万个基站，都需要钱。它又为加快信息通信建设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遇，因为原材料下降、成本降低，正是搞基础设施建设的一个好机会。有一个数字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提供给大家，一个是我国的信息通信业业务收入2008年1～10月比2007年是有所放缓，增速已经低于GDP的增长，前些年一直高于GDP。但是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主要是因为价格的下降。昨天我们有位副部长讲，2008年1～10月通信的价格平均下降11%，但是下降对大家有好处，对企业有没有很大的坏处呢？如果石油价格下降,企业收入和利润都得下降，如果航空价格大幅下降，肯定也会亏损。但信息通信跟传统工业不一样，价格下降业务量会急剧上升，中国移动2008年一家公司的利润有可能突破1000亿元，因为2007年已经到了826亿，2008年上半年已经是548亿,大概仅次于中石油。形成越降价业务量越高、收入和利润也越高的新经济特征。但业内也有人认为增量不增收了，弱势企业更困难了,可是要看总体,从全行业来看,仍然快速发展。但也必须看到另一方面，就是进入2008年11月以来业务量的增长速度也有放缓的迹象，如果2009年金融危机进一步影响我国家经济，也可能有一部分低端用户会离网。反过来，随着第三代移动通信网络的发展和通信与信息化的融合这个新的机遇，2008年1～10月通信建设投资实际上是保持了上升的势头。电信整个行业的固定资产累计投资2008年1～10月为1850亿，比2007年同其增长了9.9%。电信固定资产投资从2005年到现在每年是上升的，2008年幅度也不低.用户数量也在持续不断的增长，包括互联网的用户，已经达到了2.9亿，互联网用户、移动电话用户、固定电话用户都远远超过了美国，为世界第一。2008年1～9月移动电话用户数增长了7995万户，超过了许多中等发达国家全国的保有量。互联网用户也进一步向宽带化发展，最早的拨号上网数量在下降。但是固定网络用户在持续减少，小灵通急剧下降,固定电话总体净减1000多万，同时固定电话的通话量增速也降为8.3%。其实这也符合发展规律，因为移动通信更适合打电话，发短信，位置，钱包看短片等实时服务，固定网络最适合上网。这跟金融危机有没有关系呢？我觉得关系也不大。但是金融危机加剧了对众多互联网小企业的影响，互联网增值服务现在已经将近3万个企业，2008年停止运行的数量已经明显的增大，我想这不只是金融危机的影响，还有技术进步、业务转型的因素。讲到信息通信业应该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服务业，一部分是制造业。金融危机对制造业的影响是很大的，2008年1～9月规模以上电子信息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增速比2008年二季度下降3.1个百分点，比2007年同期下降2.1个百分点。我想电子信息制造业受金融风暴的影响是最敏感的，因为由于电子信息产业出口依存度超过了60%。同时还有跟金融危机没有太大关系的原因，一个是技术升级和结构调整，另一个就是2008年以来连续发生严重自然灾害，对工业企业有一定冲击。以上是整个信息通信业受金融风暴影响的情况，而在金融危机中，信息通信业又面临三大的发展机遇：第一，3G的发展机遇。第三代移动通信21世纪初就开始酝酿，由于这样那样的问题一直拖了这么长时间，前几天工业和信息化部召开新闻发布会，部长宣布到2008年末或者最晚到2009年初就要发3G牌照，而且一发就是3张，为什么拖这么长时间呢？主要是我们有几个认识误区：第一，认为外国发展不快，3G没什么用，所以中国发展3G也不一定有很大的市场，但是他们忘了中国有13亿人口，每年2G新增用户近1个亿，如果一直用2G网络是不够用的，而建3G网络相对还便宜。第二个误区，3G手机就是拿来看电视的，看电视开车撞车、走路撞到树上，所以没有必要。第三个误区，3G是3个英文单词的组合，是“游戏、赌博和女孩”3个词的组合，所以没有杀手级的业务。而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它的应用前景非常广阔，可以用3G进行高质通话、快速上网、手机定位、可视电话、视频互动游戏、手机钱包、电子购物、家庭监控等。而且它的社会效益非常显著，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已经讲到，3G牌照发放以后，2009年一年的投资将达2800亿。同时拉动运营市场一年营业额增加几百个亿，制造业市场也要几百个亿，对GDP贡献在1个百分点以上，拉动劳动就业100万人以上。第二，农村信息化的建设机遇。在座的可能都在城市里面看到手机的密度很高，如果到美国去、到欧洲去可能还看不到这么多手机，一下飞机中国人都拿手机出来了，国外还不一定有这么多。但是农村还不是这样，我们可以看一下固定电话城市普及率有47%，农村只有14%；移动电话普及率城市有90%，农村估计21%；上网城市37%，农村只有6%～8%的水平。所以信息化一方面带来了大家的方便，同时还带来了数字鸿沟，为了应对它国家采取了很多对策，而这次为了应对金融危机国家重视农村信息化又是一个很好的机遇。第三，工业化与信息化融合的机遇。这是本届政府提出的一项重要举措，因为信息化不仅仅是人们通话、聊天、娱乐的工具，它的监测、定位、控制功能正在快速向精准生产、个性服务领域渗透。现在有一句时髦的话，叫做“信息通信(ICT)无所不在”。信息通信已经成为当代最先进的生产力。将来无论是桌子，椅子都可能有触摸屏；你买的吃的、用的都可能有一个电子标签，用手机一查就知道它是那里生产的，通过那个渠道分销的，方便人们生活。同时无论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的设计、制造都可以采用网络（维基）的生产方式。所以现在许多工业企业有一个新的词叫ICT战略，它已经成为现代工业的制胜之道。所以面临这样的机会，全社会都应该转变观念抓住这个机会，必须要对信息通信业进行重新定位，过去说这是通信工具，后来说是一般条件，再后来是基础设施，而现在应该把它定位为信息时代最重要的生产力。著名经济学家何伟先生想给最高决策层打报告，说要提高信息通信业的地位。因为工业社会是制造业推动服务业,信息社会应该是服务业拉动制造业。我给大家透露一个数字，信息通信产业2007年对GDP直接贡献7个百分点，其中电信大约3个百分点，电子大约4个百分点。而同期我国房地产产业只有5个百分点，我也没想到，为什么房地产业占那么少？而铁路只有1个百分点。信息通信为什么发展那么快呢？主要是因为工业经济靠钢铁水泥作为基础资源，而网络经济靠的是沙石做能源，因为集成电路、光导纤维的主要材料都是从沙子中提炼出来的，另外就是知识，这些都不会受传统经济学稀缺规律的限制。最初的蒸汽机只作为“用火提水”的工具，后来瓦特对纽克门蒸汽机进行改进之后才作为新型生产力发展起来；电的发明最初也只能提供照明。留声留影，是电动机发明以后,变成电气时代的生产力。现在电信普及很快，但是100多年来只作为人际交往的工具，1986年互联网发明出来以后，信息通信正在成为信息时代的更主要的生产力。这次金融危机有人说是网络经济泡沫的阴魂不散，其实主要根源是工业社会留下的金融制度，而不在网络经济。网络可以放大社会积极面，也可以放大社会的消极面。我认为这次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是传统市场规则对金融资本的日益脱离生产，日益贪婪投机缺乏有效约束。如果说传统的市场经济是“恶”的经济，传统的计划经济则是“善”的经济，那么新市场经济应该是“平等互惠”经济，它的核心内容就是兼容、平等、共赢。诺奖大师纳什2005年研究出“三人合作演化博弈模型”；有人建议美国新总统奥巴马改变美国二元对立政策思维模式；还有人在埃克斯罗德合作进化模型基础上，导出加速“一还一报”结果和“一个经济主体的成功必须要以相关主体的成功为前提”的结论。最后我认为，作为国企必须主动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不只是创造利润，而是应该凸现它的公共性质。我们改革开放30年，基本上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理解成了以赚取利润为中心，这是一种悲哀。在我们的经济学词典中，缺了一个“公共企业”的概念。第一，我国在金融危机条件下更应该大力发展现代公共服务业。第二，要继续加快基础设施建设。第三，要用市场自律/政府干预/社会监督这三只手的力量，改革金融监管机制。过去我们老祖宗说过资本只经营有利可图的企业，而将无利可图的公共服务推给整个国家。而现在各级政府似乎只关注有利可图的企业，使公共服务严重缺位，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更多的去思考。恩格斯讲：“生产力的国家所有不是冲突的解决，但是它包含着解决冲突形式上的手段，解决冲突的线索。这种解决只能是在事实上承认现代生产力的社会本性，也就是只有由社会公开地和直接地占有已经发展道出了社会管理的生产力”。我认为信息通信就是这样的生产力，信不信由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