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雅典杯上海市中学生模拟联合国大会后期评估报告与未来展望前言2011年10月22日,第一届雅典杯上海市中学生模拟联合国大会在进才中学隆重召开,数百名来自上海、南京、宁波等地数十所高中的代表们纷纷来到位于上海浦东的进才中学,共同见证这样一场全新活动的诞生。笔者作为主席团成员之一,对于能够亲自参与到这样有意义的历史时刻,感到由衷的荣幸。会议结束之后,笔者的同事们很多都以非常细腻的笔触抒发了成功举办会议之后的感慨与喜悦之情,笔者自己当然也感触良多。不过,会议的结束并不是一切的终结,这不过只是个开始。如果希望能够持续不断地发展下去,开创出新的篇章,冷静客观的分析总结是必不可少的。笔者在闲暇之时将自己的零散思考大致整理一下,勉强拼凑出这样一份评估报告,希望能够指出一些存在的问题,并给出一些自己的建议,希望能够为以后进才模联活动以及雅典杯的未来发展留作一份参考。本文大致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于雅典杯战略规划以及长远发展的一些建议与设想,主要立足于对于雅典杯短期以及中期发展的规划与展望,可以为将来的社团领导人以及主办方规划组织活动提供一些建议与参考。第二部分是对于雅典杯中各项制度结构设计理念和实际运作情况的比较、分析与总结,主要立足于对于中观层面的各项制度的优劣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的建议与设想,为将来主办方改进优化制度结构、扬长避短、开拓创新提供参考。第三部分则是针对具体操作领域技术层面问题的分析以及解决方案,主要为明年雅典杯提供一些经验与教训,并且填补不少在组织策划阶段未能发现的细节漏洞,全面提高雅典杯的吸引力和竞争力。当然,三个部分并不是泾渭分明,不少问题可能在分析时无法局限于一个层面,因此可能会有重叠重复之处,还望读者见谅。当然,由于笔者虽然身为主席团成员但基本居于幕后,对于会场一线实际情况掌握并不全面,与参会代表、主席团其他成员的沟通并不是太充分,对于不少实际问题可能了解得有失偏颇,献言献策可能略带书卷气,望各位读者把本文权当参考,亦可作为未来主办方创新改良时的一个借鉴。笔者自身水平有限,落笔时又略显仓促,不少地方可能并不全面和准确,还望读者见谅。如果能够对读者有所裨益,或是能够起到抛砖引玉之功效,笔者皆已感到意外之惊喜了。战略规划与长远发展雅典杯在一天的喧嚣与忙碌中完成了她的首次亮相。作为一个全新模联会议,主办方的首要目标自然是如何将这个头开好。虽然会议结束后对于本次雅典杯成果有着诸多争议,但大多数人还是持肯定态度。笔者个人认为,雅典杯作为第一年的起步,应当说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会前笔者设想的结果,网上个别关于雅典杯失败的言论不是片面便是别有用心的,请各位对此类言论严加甄别,切勿盲从盲信。当然,雅典杯在第一次的实际运作中也暴露出大量的问题,本文的后两部分会着重谈到这些不足,在这部分中可能更加倾向于在宏观与长期中对战略规划提出自己建议,望能作为之后的参考。言归正传,在第一届雅典杯落幕之后,我认为所有进才模联成员需要静下心来思考一个问题,雅典杯的未来应该走向哪里?或者换一个说法,雅典杯的会议定位是什么?在之前雅典杯紧张筹备过程中,提这个问题可能还为时尚早。然而,如今第一届会议已经尘埃落定,是时候从杂乱忙碌的工作中抽出身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了。毕竟,雅典杯不是什么开个一次尝尝新鲜的娱乐活动,学校在资金方面给予如此高规格的支持,组委会花费如此多的心血绝不会仅仅只是为了“玩玩”。雅典杯必须要走向未来,而走向未来的前提是必须要有一个方向,说得大些就是有一个中长期的战略规划。为什么要办雅典杯?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不少进才人觉得非常可笑,但真要仔细追问,却是一个非常严肃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进才建校历史之短,在上海的市重点里着实罕见,也成为不少外校人士藐视进才的一大根据。但是,这些不过是众多鄙陋无知人士的偏见罢了。对上海高中比较了解的人都知道,进才中学虽然建校晚,却赶上了整个上海素质教育落实推广大潮,并且凭借着敏锐独到的眼光抢占先机,将不少校龄远超进才的“老校”们远远甩在后面。进才的天文活动几乎从建校起便起步并发展壮大,凡是天文圈里人都明白,进才在全上海也是天文“元老”,能够与复旦附中、格致中学、南汇中学等响当当的“元老”级院校齐名并且不落下风。(复旦附中前几年由于天文台爆出丑闻被迫封台停运,经过几年的中断后于最近刚刚恢复活动,然而由于社团骨干尽失、精神中断,如今已全无当年上海天文霸主之风,彻底沦为二流角色。——编者注)进才合唱队一直以来名声大噪,凭借着进才与台湾的特殊关系又屡屡在两岸交流上唱主角,在这里也不再赘述。“走进人大”、辩论、全球经济模拟峰会(IES)……仔细翻翻这些比赛的历史,在活动的早期就能看到进才的身影,并且都有喜人的成绩。其他方面进才没有落下,模联的情况又怎么样呢?放眼全国不敢说,就上海市看,进才也觉得可以算得上是老牌模联劲旅了。在北大模联里,进才应该是属于第二批全国邀请对象,复旦模联进才则更加可以算是老牌常客了。除了资历以外,成绩也并不位居人后。每年无论在复旦还是北大,进才往往都斩获颇丰,实力在圈内也小有名气。无论是格致、闵行、复兴、华二(姑且算进去),还是无可争议的模联一流劲旅复旦、上外和浦外,也不敢小瞧进才的实力。事实上,进才已经确实具备了相当的功底来实现进一步的发展。那么,是不是成绩比较好就能够办一次模联会议了呢?这个问题要从两个角度来看,一为是否要,二为是否能。先谈第一个,是否要办呢?这个则要看具体情况,模联活动绝对不是什么市重点评优指标之类的东西,并不是非要办不可,并且办一次会议也将给学校带来巨大的压力和沉重的负担,而且在现阶段对于学校影响力提升起到的作用也相当有限,如果失败则会带给学校巨大的负面影响。因此模联活动并非非办不可,并天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性。带着这个前提,我们可以来看一下第二个问题。模联活动不同其他活动,其会议性质本身便对主办学校的硬件条件提出了相当大的要求,单单是会场就令不少学校感到头疼不已,如果会期需要达到3-5天或者更长,住宿又成为一大障碍。北大模联完全依赖北京大学本身作为硬件提供方,尚不成问题;复旦附中则由大学与高中分别提供会场与住宿,还能够满足需要。进才在上海市重点里算得上硬件比较好,但要办上一次正规模联会议还是有点难度的。除了硬件条件以外,资金支持、软件配备、配套服务等等,都将是对主办学校的一次重大考验。那么,随着雅典杯的落幕,我们也来对第一届的雅典杯进行一下回顾。本次雅典杯采用了1+1的会期设置,也就是一天的预备会议外加一天的正式会议。雅典杯总共设置4个会场,分别是历史联大(HGA)、G20财长峰会、世界卫生大会(WHA)和布雷顿森林会议(BWC)。邀请学校主要来自于上海市的数十所学校,还有来自南京和宁波的两所外地学校加盟。会议的时间定在了十月下旬,也就是普通周末。这些作为第一次的标准来说相当不错,不过从长远来看有不少地方值得我们进行仔细研究与细致规划。首先,最大的问题就是会期设置。本次的1+1会议设置确实显得十分紧张。一天的预备会议事实上起到的效果十分有限,会期实际可以看做一整天。由于时间上的局限性,使得会议进展并不充分,会议进程推动不令人满意,不少文件写作显得十分仓促,国家集团的形成还比较混乱。总之,过短的会期设置无论对于议题设置、会议进程还是对于代表立场阐述、切磋沟通都起到了消极作用。因此,笔者认为首先要调整的便是雅典杯的会期设置。笔者根据自己的思考,为主办方提出了几条计策,希望能够有所裨益。会期设置并非是一个单纯的问题,牵涉到许多配套服务的问题。比方说会期的延长对于住宿条件就提出了比较高的要求,长达数天的会议也会给主席团和参会代表的时间安排带来一定上的挑战。因此,会期设置必须充分考虑到主办学校自身硬件条件以及周边配套设施的齐全程度,并且在会议质量与对外吸引力上谋求一个平衡。因此,笔者主张在第二届雅典杯也就是2012年的雅典杯时,会期应当考虑延长至2天。2天的会议可以给代表参会、主席推动以及议题设置预留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并且可以让代表们有更加充分的时间与精力了解不同国家的立场,真正体现学习型参会模式。但由于两天涉及到住宿问题,笔者因此建议,可以适当延迟早上开会时间,并缩短夜间会程,尽量保证部分住地较近的代表晚上能够回家并且早上按时参会。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大量减轻住宿方面的压力,也能够提高雅典杯对代表的吸引力,令代表有更高的参与积极性。事实上,在本次“雅典杯”的过程中,最后由于晚上会议结束已经不早,闭幕式时大量学校代表不得不提前离场返回学校,如果能够将议程扩展至两天的话,则闭幕式可能时间就更加充裕。在确保第二年试验性改革成功后,可以开始进一步的改革,目标应当是在3-5年的时间里将会议延长至4-5天的常规标准会程,这样的长度无论对于议题设置、讨论展开、立场陈述、发动危机、对策制定等都比较合适,也是目前国内各大知名模联会议的常用模式,笔者认为也是比较合适的。至于会议延长至4-5天后住宿问题,笔者以为可以将会议时间整个迁至寒假,这样一方面有利于腾出宿舍空间接待参赛代表,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各参会学校进行培训、选拔,提高代表整体素质。其次的问题是会场设置的问题。本次“雅典杯”模拟联合国大会总设四个会场,分别是1944年的布雷顿森林会议(BWC)、1999年的历史联合国大会(HGA)、当代的世界卫生大会(WHO)和二十国集团财长会议(G20)。会场的设置别出心裁、议题也比较多样化、涉及金融改革、世界经济、环境生态、卫生医疗等多方面,年代跨度比较大,客观上为增进会议吸引力、提高参会代表兴趣起到了相当积极的作用。但是在会议结束以后,我们依然发现了不少问题,展开对这些问题的认真反思、仔细分析各种经验教训得失,将会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第一是会场设置有些散乱,缺乏统一核心和协调。本次“雅典杯”模拟联合国大会总共设置了四个会场,其中可以看到主办发在组织过程中明显受到了复旦大学与复旦附中主办的FDUIMUN影响,大胆突破传统思维模式,没有仅仅局限于传统联合国各委员会,而是采用了不少新的理念,引入了著名国际组织会议以及历史上著名会议,很好地拓展了会议的历史内涵和内容深度。但是根据会议情况来看,结果并没有完全达成主办方当初的意图。这里当然还有很多别的原因,后面也会陆续提到,在此先以会场以及议题设置的角度进行一下浅析。首先,借鉴复旦模联的想法确实值得赞赏,但是主办方没有充分考虑到两者具体情况的不同,复旦模联之所以敢于在每年都去尝试举行“特别会场”,很大程度上在于复旦模联规模之大,每年能够维持6个以上会场的大型规模。当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背后靠山复旦大学的全力支持,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创新确实需要强大的硬件条件与软件服务支撑。相比较而言,进才显然不可能达到复旦模联那样的规模,由于学校硬件条件所限,笔者认为即使今后能够进一步拓展会议空间恐怕也最多维持在五个会场左右。事实上本次“雅典杯”组织方已经意识到,在硬件上未来进一步挖掘的潜力和空间已经非常有限。本次“雅典杯”由于主席团资源限制只开设了四个会场,在会场有限的情况下大规模尝试“特别会场”,确实有些过于冒险。当然主办方还有别的方面的考虑,但从本次会议结果来看,有些地方还是需要做适当调整。另外由于四个会场分别处于三个不同时代,本次“雅典杯”还创造性地提出了“超时空联动”的理念,而不同历史时期和会场之间的协调也成为了国家元首们的重要职能。但是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确实出现了新的问题,实际上反映了理念与现实的一种差距。四个会场的议题似乎有些散乱,彼此之间的关联度确实不高,这就导致不少国家元首陷入了新的困惑,因为说是要协调各个会场之间进度,但各位国家元首进入会场时会发现,事实上他们能够做的很有限,因为各个会场之间产生的互相影响实在不明显。例如,英国“首相”在BWC和G20会场之间的协调能够产生什么影响呢?布雷顿森林会议的结果事实上对于G20的货币改革问题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布雷顿森林体系已经在七十年代自然崩溃,美元霸权地位的丢失是自然的事情,哪怕布雷顿森林会议将美元和英镑同样作为世界基准货币与黄金挂钩,依然难以改变之后崩溃的结局。至少还处于经济这一大范畴内的两个会场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