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中的中国佛教:以制度为中心的考察中国人民大学温金玉2020/1/152简介温金玉,山西人,生于1961年1月28日。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宗教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研究员。兼任中国宗教学会理事、中国佛学院研究生导师、北京佛教文化研究所副所长。研究方向为中国佛教制度,学术视角主要关注佛教与社会的互动关系。著述有《僧尼的一生》、《观音菩萨》、《四分律释译》、《读体见月大师传》、《慧能法师传》、《佛教净土宗与山西玄中寺》、《禅宗伦理学初探》等7部专著,《宗教与当代中国社会》、《禅宗宗派源流》等12部合著,以及《中国当代佛教制度建设》、《佛陀制戒本怀与佛法未来》等150余篇论文。目前主持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中国律宗研究》、港台合作项目《中国佛教制度研究》等。2006年创办“中国佛教制度研究中心网站”。地址:北京中关村大街59号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邮编:100872手机:15901069088电话:010-82502975E-mail:wjinyu@ruc.edu.cn学术网站:感恩此次相识之缘法不孤起,仗境方生;道不虚行,遇缘则应。向各位同学问好2020/1/154中国哲学的特质中国传统哲学的核心是价值论,中国哲学本质上是价值哲学。儒墨法道虽然旨趣不同,但殊途同归。百虑一致。都把致思的最终趋向确定在世界对人的意义上,归结到价值理想的追求上。传统哲学的本体论并百以宇宙的本质为认识的根本目标,而是借“天道”以明“人道”;传统哲学的认识论并非以认识的来源与规律为探讨的最终归宿,而是借“知行”以说“道德”;传统哲学的辩证法并非以世界的运动过程与规律为研究的至上兴趣,而是借“阴阳”以言“治平”;传统哲学的历史观并非以历史发展的客观必然性为思考的终极意义,而是借“理势”以说“至治”。自然与人伦结合,知识与道德融合,宇宙法则与治世规范统一,“必然”原理与“应然”判断贯通,是中国哲学思维方式的本质特征。讲座设计一、戒律初传与僧制创立二、南山律学与义净译律三、丛林清规的立世指向四、弘一法师的弘律转变五、太虚僧制改革的尝试六、结语:正法久住的反思从造像看佛教本土化2020/1/157佛为「佛陀」的简称。「佛陀」义译为觉者,佛陀就是觉悟宇宙真理的圣者,不仅自身的福德、智慧已圆满,得自在解脱;亦能以自证之德,度化一切众生,令远离烦恼之苦,得涅槃的究竟之乐。2020/1/158菩萨为「菩提萨埵」之略称。新译作「觉有情」,即能自觉,又能觉悟一切有情之意;旧译为「大道心众生」,意即志求无上道者。所以菩萨即指发菩提心上求佛道、下化众生者。2020/1/159罗汉即「阿罗汉」之简称,有杀贼、无生、应供三种意义。也就是断尽烦恼,解脱生死,应受天上人间供养之圣者。后世多用来指称声闻弟子之证得第四果位者而言。2020/1/1510韦驮天又称「韦天将军」,或尊称「韦驮菩萨」。为南方增长天王手下八将之一,是四天王三十二将中的首将,是僧团、寺院最著名的护法神。2020/1/1511金刚力士执金刚杵护持佛法之天神,常立于寺门两侧,守护伽蓝(寺院)。2020/1/1512施无畏印即佛陀为令众生得安乐无畏,普除一切烦恼怖畏,所施予的印相。相传佛于王舍城时,提婆达多曾惑乱阿阇世王,以计策召佛入城,并放出醉象,欲践踏佛陀。当时佛举起右手舒五指,狂象即被降服,该手印即施无畏印。2020/1/1513触地印释迦牟尼佛于菩提树下悟道时,斥退群魔所结的印相,又称「降魔印」。据《大唐西域记》载,释尊成道时,天魔前来娆乱,释尊以此印触地,即有地神涌出,证明释尊之福业胜德,天魔为之退散,故此印又称「证成印」。又以此印能令诸魔鬼神、一切烦恼悉皆不动。2020/1/1514禅定印佛陀入禅定时所结的印相2020/1/1515说法印佛说法时所结的印相。此印表以法轮摧破烦恼,使身心清净,又称「转法轮印」。早期印度佛教造像在方座下大多雕刻法轮与鹿的形像,代表佛在鹿野苑初转法轮。2020/1/1516与愿印是佛应众生祈求,一切皆令圆满,所作的印相。与愿印在早期印度较少见,后于中亚、中国则大量出现,其形相与净土思想有关,目前大都为阿弥陀佛之手印。南北朝时常与「施无畏印」并用。2020/1/1517双跏趺坐即互交二足,结跏安坐。右足在下为降魔坐,反之则为吉祥坐。此为最佳坐姿,全身重心不偏不斜,最安稳持久,修定容易成就。2020/1/1518单跏趺坐交一足为单跏趺坐,左足在上或在下均可。2020/1/1519半跏趺坐仅有一足上盘,另一足垂放而下。自唐代普遍流行于敦煌及洛阳长安地区,为唐代菩萨像的另一不同形式。2020/1/1520半跏思惟坐仅有一足上盘,另一足垂放而下,一手指颊、低首侧身的冥想沉思状。半跏思惟坐不见于印度,而流行于中国南北朝时期,其意义一是佛为菩萨时思惟众生苦的造像;一是弥勒菩萨的思惟像。2020/1/1521善跏趺坐双足未盘起,自然垂放之坐姿,又称「倚坐」,西方人称EuropeanStyle。犍陀罗时期已经出现,盛唐时期则为弥勒佛的标准造形。2020/1/1522交脚坐两足交叉成X型。此坐姿于犍陀罗时期已出现,到了中国北朝大量运用在弥勒菩萨的造形上,此坐姿可说是弥勒菩萨的专用坐姿。2020/1/1523自在坐右膝曲起,左足半趺,右臂直伸,置于膝上,左手撑于膝后;或有右膝曲起,左足垂下,右臂直伸,置于膝上,左手抚于座上,呈自在舒坦之姿势。自在坐姿早期出现于印度阿姜塔石窟的龙王像,后相传唐代周昉创作自在坐姿的水月观音,宋代以后成为菩萨像的流行形式。2020/1/1524袒右肩袈裟即披着袈裟时袒露右肩,覆盖左肩。原为古代印度表示尊敬之礼法,佛教沿用此法,比丘拜见佛陀或问讯师僧时,须偏袒右肩,以表恭敬之意。2020/1/1525通肩式袈裟两肩均为袈裟所覆之披法。通肩用以表示福田之相,于乞食、坐禅、诵经、经行等时披之。2020/1/1526双领垂肩佛像的袈裟自北魏孝文帝以后,开始汉化。北齐、北周已创造出双领垂肩袈娑的样式,至唐代而大盛,可说是佛教艺术汉化的成熟表现。2020/1/1527北魏造像北魏佛像受印度犍陀罗影响,脸形丰圆,杏眼大耳,颈粗宽肩,着袒右肩袈裟,身躯饱满雄伟,神情庄严崇高,反映出北魏游牧民族粗犷、雄健的气度,至晚期一改而为秀气华丽之造形。孔兴祖造菩萨立像北魏普泰元年(531)鎏金铜22.3x7x6.4cm2020/1/15282020/1/15292020/1/15302020/1/15312020/1/15322020/1/1533北魏以来独立的菩萨像偶有发现,并以金铜佛像为多,此尊孔兴祖造观音像当为北魏晚期造观音像的风格。造像有大舟形背光,观音菩萨立于台座,下接四方壶门高脚座,座后刻有铭文。菩萨头戴宝冠,手执净瓶,帔帛于腹前交叉,裳裙下摆往两侧张扬,背光高而尖长,内饰左右对称的火焰纹。这些形式与日本所藏北魏延昌二年(513)张氏造观音像及神龟元年(518)上海博物馆所藏卢氏所造观音像,在背光形式的装饰组成上极为相似,皆为北魏晚期常见的例子。2020/1/1534东魏造像东魏帝王与贵族皆尊信佛教,盛行造像,主要有山东青州、河北地区佛寺造像。佛像面容清秀,着褒衣博带式袈裟,衣褶流畅,流露出「秀骨清像」飘逸之文人气质。石造交脚菩萨五尊像东魏(534-550)黄玉石54.5x29.9x13.7cm2020/1/15352020/1/15362020/1/15372020/1/15382020/1/1539此铺五尊像以黄玉石为材质,后有火焰纹舟形背光,通体敷彩贴金,十分少见。主尊交脚弥勒菩萨坐于须弥台座,双足由地神以莲花撑托,菩萨的头光饰花蔓纹,衬托出主尊的瑞相庄严。佛面容娟秀,眉目细长,给人慈蔼的亲切感,右手作施无畏印,左手为与愿印,天衣帛带于腹前系璧交叉,裙裳下缘层层翻折,此为南北朝盛行的样式。左右二胁侍弟子及二菩萨皆立于莲座上,表情生动,造型自然,典雅秀逸,皆手持莲苞及桃形器物。基座正面刻莲花缠绕,左右侧雕供养人,使造像更具装饰意味。背光后面以线刻释迦菩萨决意出家,白马犍陟辞别的场面。整体雕刻手法精致、技巧成熟,足为南北朝造像艺术的代表佳作。2020/1/1540比丘□满造释迦三尊佛立像东魏兴和二年(540)石灰岩167.8x97.4x38.3cm2020/1/15412020/1/15422020/1/15432020/1/15442020/1/15452020/1/15462020/1/1547此铺为背屏式高浮雕三尊佛立像,石灰岩材质。主尊螺旋纹高发髻,面相清秀,微含笑意。身着褒衣博带式袈裟,内有僧祇支,中间结带,手施无畏、与愿印,跣足立于莲台上,装饰莲花头光身光。二胁侍菩萨顶戴宝冠,宝缯垂肩,衣着帔帛,左右各持莲苞、净瓶及桃形锁,璎珞在腹前结成X形。一佛二菩萨连背屏舟形背光,上段浮雕四身伎乐飞天,中刻翔龙,口衔嘉莲,为北魏晚期以来山东青州地区造像的特色。背屏后线刻主尊一佛二菩萨,旁刻四佛与二供养比丘像。四方形底座莲台朴素简洁,有铭文十六行,旁线刻二护法狮子,造形生动活泼。此尊造像从造形来看,背屏式一铺三身像具体呈现出山东青州地区的造像风格,既雄伟磅礡又细密入微,代表东魏佛造像具典型性的美感与成熟样式。2020/1/1548李□造弥勒三尊佛立像东魏武定二年(544)青铜23x11x8.1cm2020/1/15492020/1/15502020/1/15512020/1/15522020/1/1553此铺造像为一佛二菩萨组合像,有大舟形背光,底座为莲台与四方壶门座相组合,前有地神托举香炉,由铭文可知乃李□造弥勒佛像。主尊弥勒像,高发髻,相貌清瘦,身形修长,着褒衣博带袈裟,右手呈施无畏印,左手为与愿印,跣足立于莲座上。二胁侍菩萨亦立于莲座,双手合十。此三尊像皆为插梢组合式,底座可见数个对称小方孔,估计原件有其他造像,现皆已遗失。大舟形背光上刻火焰纹,尤以背光缘上刻五尊飞天及装饰纹而成镂空式背光,此种形式北魏正光年间出现数例,如美国大都会博物馆藏正光五年牛猷造弥勒立像,为典型的正光时期标准之作,后来东魏及北齐遗作均不多见,故此尊造像可视为北魏以来的遗绪。2020/1/1554西魏西魏时期的佛教造像仍延续北魏晚期的特点,面容清秀,仍为「秀骨清像」风格。此时期造像一铺多身者渐增。2020/1/1555柳寤生造释迦佛碑像西魏大统九年(543)108x44x15.5cm2020/1/15562020/1/15572020/1/15582020/1/15592020/1/15602020/1/1561此造像碑碑顶为圆弧形,线刻四身伎乐天人,拱着正中的佛塔,塔内二佛并坐。碑正面开一方形主龛,龛正中为释迦佛,结跏趺坐于束腰方座,佛背后有火焰纹背光及圆形头光,右手作施无畏印,左手为与愿印。主尊佛左右为两弟子、两胁侍菩萨、两护法神王,光背两侧又有佛弟子六身。此造像人物虽多却主次分明,所站位置前后错落,参差有序。主龛下方为七尊立佛,最下方为两只狮子,中央有后代雕刻的博山炉。整个龛面周围线刻浮雕的铃铎、蔓藤、童子等为纹饰,十分华丽。2020/1/1562碑背面开十七个龛,最上为二佛并坐龛,龛左右线刻二尊持莲比丘;余十六龛为单尊坐佛。碑的两侧面各开一龛,龛内造一立佛,龛下线刻一供养比丘,其下各刻铭文。一面为柳寤生造像铭文,一面为供养比丘名字,可知此碑乃僧俗共造,得见当时佛教普及之情况。由铭文知柳寤生为一孝子,造碑乃为纪念已故的祖父母、父母、叔父母,以此造像功德回向,可谓孝心感天。2020/1/1563比丘道纂造佛碑像西魏大统十二年(546)红砂岩222.7x54.5x14cm2020/1/15642020/1/15652020/1/15662020/1/15672020/1/1568由造像铭文可知,此碑为佛弟子比丘道纂与刘奴子等,于西魏大统十二年所造,碑体通高222公分,四面环刻,碑身分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