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心

阿耨楼陀尊者所著的《阿毗达摩概要》，在所有上座部佛教国家里是修学《阿毗达摩藏》的主要入门书。第五章：离心路过程之概要节一序文：如是，已依在生命期里的心路过程，说示心生起之概要。如今当依结生时刻，说示心生起之概要。助读说明：在前一章里，作者解释了心流活跃的一面，即发生于生命旅途里的心路过程。在这一章他将解释不活跃的心或‘离心路过程心’。虽然作者在序文里只说及‘结生时刻’，但此章亦将解释作为有分心与死亡心的离心路过程心。节二列举类别：于离心路过程之概要，当知有‘四个四’，如下：一、四生存地；二、四种结生；三、四种业；四、四种死亡。助读说明离心路过程之概要，以解说整个宇宙（世间）的分界为始，列出了每一个生存地当中的诸界。在解说各种离心路过程心之前，作者先分析诸生存地，因为根据《阿毗达摩论》，外在世界是内心世界的反映。这并不是指《阿毗达摩论》把外在世界，说成只是由心的想像所有。外在世界，的确是存在与真实的。然而，诸心时常识知外在世界，而且各种不同的心，能决定外在世界如何呈现。心与世界互相依靠，且极其错综复杂地交织，直至世间的构成与心的层次相符。由于它们是相符的，了解它们其中之一，有助于了解另一者。有情死后投生至某一界，是因为他在前世造下了能导致投生至该界的业，或心的业力。每一界与特定的结生心相符，而该种果报心，则继续在一世当中生起为有分心，直至死亡为止。如是，当欲界业成熟时，它即会引生欲界结生心，而产生了欲界的生命；当色界业成熟时，它即会引生色界结生心，而产生了色界的生命；当无色界业成熟时，它即会引生无色界结生心，而产生了无色界的生命。如佛陀在《中部》A.3:76/i,223所说：“业是田地，心是种子及渴爱是水份；而有情受到无明蒙蔽、受到渴爱所缚的心，将会导致投生到另一个低等、中等或高等的生命界。”由过去业所定，心之种子，掉到相等的生存地、生根及依其潜在业力生长。四生存地：一、恶趣地；二、欲善趣地；三、色界地；四、无色界地。助读说明：虽然在此分别了恶趣地与欲善趣地，但如在节五里所指出，其实它们都是欲界地的一部份。节四恶趣地：当中，恶趣地有四个部份，即：一、地狱；二、畜生道；三、饿鬼道；四、阿修罗道。助读说明恶趣地：直译巴利文apaya是‘毫无’（apa）‘快乐’（aya）。这是对痛苦远远超越快乐的诸生存界的总称。它们是造恶者，由于恶业成熟而投生之地。根据佛教（佛陀的教导），地狱（niraya）：地狱是最低下的生存地，是最痛苦之地。据说在地狱里的众生，从投生至死亡的期间里，必须不断地遭受自己的恶业之果，完全没有休息的机会。诸论师说其中有八大地狱，而其中的痛苦，一个比一个更剧烈难受。它们是：等活地狱、黑绳地狱、众合地狱、号叫地狱、大号叫地狱、燃烧地狱、大燃烧地狱、阿鼻地狱。当中阿鼻地狱又是最下层及最为恐怖。在每一个大地狱的四方，各有四个小地狱（共17个），因此一共有一百三十六个地狱。畜生道：畜生道是诸恶趣地之一，人们因恶业的果报，而投生到该生存道里。根据佛陀的教导，造恶业的人能够投生为畜生，而畜生也能够因为过去所累积的善业，而投生为人，甚至投生为天神。虽然畜生道的痛苦，并不像地狱那么悲惨，但由于其处的痛苦还是远远超越快乐，以及由于在畜生道，并没有适合的时机造善业，所以把它归纳于恶趣地。饿鬼道：常被译为‘饿鬼’的巴利文peta，是指一类时常受到饥饿、口渴及其他病痛，而无法减除其苦的有情，饿鬼众生并没有自己的世界。他们与人类住在同一个世界，如在森林、沼泽、旷野、空地、坟场里等等。一般上人们并不能看到他们，除非他们把自己显现出来给人看，或者，拥有天眼通及禅定或观智的人，也能够看到他们。阿修罗道：阿修罗包括了几种有情。诸论师指出，在四恶趣地里的阿修罗，是与饿鬼类似的，长期遭受痛苦折磨的有情。应区别恶趣地的阿修罗和在三十三天与诸神斗争的阿修罗，后者是属于三十三天的天神。节五欲善趣地：欲善趣地有七界，即：一、人间；二、四大王天；三、三十三天（帝释）；四、夜摩天；五、兜率天；六、化乐天；七、他化自在天。这共十一界组成欲界地。助读说明：人间：直译巴利文manussa（人）是‘拥有敏锐心者’。由于人类的心非常敏锐，这令到人类比其他的众生，更能造作较强的善或不善业。人能够修行直至证悟佛果，但也能够造下弑父弑母极重的恶业。人间是有苦有乐、忧愁愉悦参半之处，但由于它提供了获取最上乐的机会，所以它被视为是善趣。四大王天：接下来的六界是欲界天，诸神的住处。在这些界的寿命比在人间里的长，所享受的欲乐也比较美妙，但这一切也都是无常的。四大王天依四方而有四个分界。每一分界皆由一位天王所统治，而其居民都是属于半神的有情。在东方，持国天王统治干达婆，即：天界的音乐神。在南方，增长天王统治守护神，即守护森林、山岳、河流、宝藏等的守护神。在西方，广目天王统治诸龙神。在北方，多闻天王统治诸夜叉（低等天神）。三十三天：据说古时有三十三位，把自己的生命奉献于他人福利的善男子，死后他们投生至该天界，成为该界的大天王与三十二小天王，如是该界即因此而得其名‘三十三天’。该界的大王是帝释天王（Sakka），亦名为‘因陀罗’（Indra），住在该界首府‘善见’（Sudassana）里的最胜殿。夜摩天等：这些天界是一层比一层高。夜摩天是极乐之境，其王是善夜摩王（Suyama）或夜摩王（Yama）。兜率天（Tusita）是菩萨成佛之前最后一世的住处。化乐天（Nimmanarati）的天神，能随心所欲的造出欲乐之物。他化自在天（Paranimmitavasavatti）的天神，不能自己造出欲乐之物，但能够控制他人所造之物而取为己用。节六色界地：色界地有十六界：一、初禅地：梵众天、梵辅天、大梵天。二、第二禅地：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三、第三禅地：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四、第四禅地：广果天、无想有情天、净居天。而净居天又分为五层：无烦天、无热天、善现天、善见天、色究竟天。助读说明：色界地是那些在生前已修习至证得某种色界禅，而且至死时都没有因懈怠退失该禅定的人，死后投生所至之地。此地依经教的禅那四分法分为四层，佛陀在经教法里只提及四禅，从初禅转入第二禅时，同时舍弃了寻与伺两禅支；如是经教法的第二、第三及第四禅，个别相等于论教法的第三、第四及第五禅。四禅地当中的首三个投生地，又各再分为三层，第四禅地则再分为七层。本章节卅一会解释投生至禅那地的原则。五种净居天，是只有已证得三果的阿那含才能投生之地。投生至该地者绝不会再回到较下层的界地，而肯定会在该地证入般涅槃。各界众生寿元：非想非非想处八万四千大劫、无所有处六万大劫、识无边处四万大劫、空无边处二万大劫、色究竟天一万六千大劫、善见天八千大劫、善现天四千大劫、无热天二千大劫、无烦天一千大劫、无想有情天和广果天五百大劫、遍净天六十四大劫、无量净天三十二大劫、少净天十六大劫、光音天八大劫、无量光天四大劫、少光天二大劫、大梵天一个中劫、梵辅天半个中劫、梵众天1/3中劫。欲界：他化自在天一万六千天年、化乐天八千天年、兜率天四千天年、夜摩天二千天年、三十三天一千天年、四大王天五百天年。人类、阿修罗、饿鬼、畜生、地狱：其寿元都是不定。节七：无色界地有四层：一、空无边处；二、识无边处；三、无所有处；四、非想非非想处。助读说明：这四界是那些临死时还拥有无色禅定者，死后投生之地。每一无色禅导致投生到相符的界。节八依人：五净居天里无凡夫，亦无初果圣者或二果圣者。圣者不会投生至无想天，亦不投生至四恶趣。余地圣者凡夫皆可见。于此，这些是四地。四种结生节九综览：结生有四种：一、欲恶趣结生；二、欲善趣结生；三、色界结生；四、无色界结生。节十欲恶趣结生：其中，在投生至四恶趣地的那一刻，不善果报舍俱推度心，成为结生心。随后即沉入有分，最后再成为死亡心及被切断。这是唯一的恶趣结生。节十一欲善趣结生：善果报舍俱推度心，成为欲善趣地里瞎眼等先天残缺的人类、某些地神与某些阿修罗的结生心。八大果报心，能作为一切欲界善趣地的结生、有分与死亡心。这九种心，是欲界善趣地的结生。至此所述的十种心，是欲界地结生。助读说明：对于各种心执行结生、有分及死亡作用的详细解释，见第三章节九。瞎眼等先天残缺的人类：在此的‘等’是指包括先天耳聋、残废、弱智、痴疯，以及生为中性、双性与无性的人。诸论师解释‘先天瞎眼’是指其人由于所成熟的业少福，而产生不能发展出眼根色的结生心。这一词并不包括那些，由于在母胎里发生意外或患上某种疾病，而导致出生时已瞎眼及后天瞎眼的人，因为这类瞎眼，也能发生于结生心二因与三因的人。对于先天耳聋等的原则也是如此。对于一切先天残缺的人，他们的结生心肯定是无因的，而其残缺，则早已潜伏在引致投胎的业。某些地神：佛教有说及一种，不住在天上而住在人间地界的神；他们多数住在偏僻之处，如：森林、山岳与塔或寺，这些有情即称为地神（bhummadeva）。在这一类的众生里，福报比较大的神可以有二因或三因的结生心；他们通常都有一些随从，而其中有些则是福报微小、生活困苦的神。根据缅甸雷迪长老的说法，结生心无因的神即是这些神。及某些阿修罗：据说这些有情住在村里或村落的附近，以村民丢弃的食物为生。在没获得食物时，他们也会附上人身或折磨人类。至此所述的十种：依十种执行欲界结生的心，而得十种结生。节十二欲地里的寿元：四恶趣里的众生、人类及堕落的阿修罗的寿元，都没有固定的界限。四大王天的天神的寿元，是五百天年，依人类的寿命来计算，则是人间的九百万年。三十三天的天神的寿元是这数目的四倍。夜摩天的天神的寿元则是三十三天里的四倍。兜率天的天神的寿元则是夜摩天里的四倍。化乐天的天神的寿元则是兜率天里的四倍。他化自在天的天神的寿元则是化乐天里的四倍。依人类的寿命来计算，他化自在天的天神的寿元，是人间的九十二亿一千六百万。助读说明，没有固定的界限：在四恶趣里，寿元的差异是非常的大；这有视导致投生至该地的恶业有几强。因此，有些众生只在地狱里受苦几天，然后即投生至他处生存地；但有些则必须在该地狱，忍受种种折磨好几百万年甚至一劫，譬如提婆达多（《巴利律藏》《犍度.小品.第五小事犍度》：尔时，六群比丘挂耳环、指环、蓄长发。众人忿怒…「诸比丘！不得挂耳环、耳当、首饰、腰饰、手环、腕饰、手饰、指环，挂者堕恶作。不得蓄长发，蓄者堕恶作。诸比丘！许蓄二指长。」尔时，六群比丘以镜或以水观脸。众人忿怒…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不得以镜或水观脸，观者堕恶作。」尔时，有一比丘脸上生疮，彼问诸比丘：「诸友！我疮如何耶？」诸比丘作如是言：「友！汝之疮如此。」彼不信。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若病故，许以镜或水观脸。」尔时，王舍城山顶有祭典，六群比丘为观祭典而往山顶。众人忿怒、非难：「为何诸沙门释子为观听舞蹈、歌曲、音乐而来耶？犹如享诸欲乐之诸在家人。」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不得往观听舞蹈、歌曲、音乐，往者堕恶作。」尔时，六群比丘以长调歌音诵法。众在家人忿怒、非难：「彼诸沙门释子以长调歌音诵法，犹如我等之诵也。」诸比丘闻彼诸人之忿怒、非难。诸比丘中少欲者忿怒、非难：「为何六群比丘以长调歌音诵法耶？」时，彼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是实耶？」「实然！世尊！」…说法已，告诸比丘曰：「诸比丘！以长调歌音诵法者，有五过患：自贪着其音声，他人亦贪着其音声，诸居士非难，欣求音调将破坏法味，使后人堕成见。诸比丘！不应以长调歌音诵法，诵者堕恶作。」尔时，有一群净人施行僧次食。彼等不知而不削果皮，持全菴婆果往食堂来，诸比丘疑惧而不受。「诸比丘！受而食之！许依沙门相应之五事食果实，谓：火所损、刀所损、爪所损、尚无种子、种子已失等五事。诸比丘！许依沙门相应之五事食果实。」尔时，有比丘被蛇咬死。诸比丘以此事白世尊，世尊曰：「诸比丘！彼比丘未以慈心遍满四类蛇王族。诸比丘！若彼比丘以慈心遍满四类蛇王族者，诸比丘！彼比丘不致被蛇咬死。何等是四类蛇王族耶？毘楼罗阿叉蛇王族、伊罗漫蛇王族、舍婆子蛇王族、瞿昙冥蛇王族也。诸比丘！彼比丘必未以慈心遍满此四类蛇王族也。诸比丘！彼比丘若以慈心遍满此四类蛇王族者，彼比丘不致被蛇咬死也。诸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