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康的建筑哲学教育背景关键词:鲍扎体系U.Penn的教育背景对康的影响应该是至关重要的。有必要对当时的教育体制的状况作些回顾。今天被简称为鲍扎(EcoledsBeauxarts)的巴黎美术学院,在历时150年左右的历史中建立了一套完善的建筑教育体系。对美洲大陆的影响可谓至大。在PaulCret担任U.Penn建筑系主任期间,一切均仿照巴黎美术学院。学生们经受严格的古典美学和造型训练,建筑设计的楷模是各种历史传统的优秀遗产。中轴线对称,序列空间,古典柱式,敦厚的纪念性体量,是教学要求,也是学生作业的共同特征。康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了建筑学的学习。关于时代背景关键词:纪念性康前30年的默默无闻到以耶鲁大学艺术画廊扩建项目的成名,除了康本人的渐成风格以外,我以为社会思想气候(姑且用这个词罢)的铺垫是很重要的。这里说的社会思想气候指的是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意识形态,建筑文化状况等相关的内容。我知道这其实又是把讨论引入了一个更大的范畴但是脱离开了相应的背景一方面对于历史上的很多建筑的讨论都会失去现实意义另一方面有可能形成孤立单方向看待事物的习惯基于此二点决定还是试试看。这一段以纪念性作为关键字是因为康的事业转折是跟当时社会对纪念性的需求或者说认识变化密切相关。对于纪念性这个词,我很难做自己的阐释(如果可以,大家可以试着解释)在这里暂且引用Giedion等人的《纪念性九要点》中的几条:1.纪念物是人造的里程碑,人们创造他们作为自己思想。目标和行动的象征,使他们超越自己的时代,而成为传给后者的遗产。因此,它们成为过去和未来之间的纽带。]2.纪念物是人类最高文化需求的表现,它们必须能满足人把自己的集合力量转化为象征物的永久需要。最有生命力的纪念物是那些最能表现这种集合力量—人民—的感受与思想的产品。4.近几百年来,纪念性业已贬值。这并不是说明我们缺乏能达到上述目的的正式的纪念物或建筑实例,而是说近期的纪念物都已成为空洞的壳体,只有少数例外。它们根本代表不了现代精神和共同的感情。6.新的一步就在眼前。战后许多国家出现的经济结构的变化,将给它们同时带来城市社团生活的组织化,迄今为止,这一点实际上被人们忽视了。7.人民要求有能够代表他们的社会和社团生活的建筑,而不仅是提供功能上的满足。在《路易康》(李大夏)中有这样的阐述这反映了国际风格盛行于当时的社会基础。而象康这样一位对一种简单的,即使是面向社会的功能主义持拒绝态度,强调事物存在意志的建筑师或许可以说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未能得到广泛的接受是不难理解的。1945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年份,Frampton写到,1945年是新政时期社会奉献精神与早期对纪念性的冲动的一个分水岭,后者可能部分出自于美国寻求世界大国地位的需要,部分来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出现的文化渴求。这句话指出了对纪念性需求的两个方面的原因。建筑有其自身的精神属性它往往成为意识形态及其他非建筑文化的载体。把各种形式还原为抽象的现代主义,在此时在代表国家权力和意识形态方面已经不再另人满意,人们也似乎觉得在国际主义简单的方盒子中似乎缺少了点什么。纪念性表现的需求日益增长。在谈到具体个人的推动作用,乔治.豪(GeorgeHpwe)是个不能忽略的人物。豪有着丰富的专业生涯,从在费城所做的乡村住宅中的保守主义,到1929年与WilliamLescaze短期合作中的先锋派功能主义。之后,则以《嘹望》为阵地提倡纪念性。不难看出在耶鲁大学美术馆扩建项目中,豪选择了路易.康决非偶然。而正是这个设计,成了康事业中的转折点,从此以后,得以把美国战后的纪念性建筑确立为一支当之无愧的文化力量。康的建筑思想Orderis我想以屈灵顿犹太人社区中心(JewishCommunityCenter—TrentonMereerCounty,UJ.U.S.A)(而不是耶鲁大学美术馆扩建)来开始对康的分析。因为正是下面的这张平面图,让我第一次相信感动竟然可以被怂恿于一种秩序。在这个设计中,所有构造均以3.05*3.05米,3.05*6.1米,6.1*6.1米三种空间单位形成,每一种空间包纳的是不同性质的行为。空间类型区分的清晰,秩序的严格几乎令我惊讶。此时一个问题出现了,康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怎么做到的。于是,我被拉到了康的秩序里。什么是秩序,“Orderis”。康回答说。从无可量度与可量度康开始了对秩序的接近,其间,他谈论感觉与思想,形式与设计,愿望与需求,最具体谈论到建筑的是服侍空间和被服侍空间。而正是在这一系列的分立成对的概念中,秩序产生了。而秩序怎样达到?通过形式。康所说的形式是不曾具体化物质化没有集体形状的东西。而设计正是形式的某种物质化行为。而形式发生功能。具体说来我想康一定是相信3.05*3.05米,3.05*6.1米,6.1*6.1米三种空间单位都是找得到各自所对应的使用方式的,因为反过来推答案是未必的。而又有问题了,为什么恰恰选的是3.05*3.05米,3.05*6.1米,6.1*6.1米这样的形式。康又说Formwhat,designhow.这其实涉及的是一个形状的问题,而这一点,康是不谈的。关于整合这里要先引用一段康的自述。因为这一段论述基本上勾画了康以后事业的基本主题。对于康论述中的实体与空心在构思上的置换概念。我想用萨克生物研究所来分析是很能说明问题的。在萨克生物研究所中,几乎到处都可以看见结构(承重)与空间配置同时出现。康想达到的是一种结构与空间的整合。通过什么做到呢?康发展了一种空间化的结构---开放式的箱形截面梁(利用后张拉技术建造的珩架),这种结构构件所确定的“空心”正是康用来安置服侍空间的地方。这不再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止步于视觉尺度的空间(如耶鲁大学美术馆中所暴露的楼板的混凝土三角锥空间结构),也不同于里查德医学研究楼的预制预应力钢筋混凝土格构大梁中布置管道的空隙。萨克的服务空间被看到的同时可以进入:这不只能够在人的尺度上展现结构和结构原则,同时也提供了日后建筑的维修的良好途径。关于双层墙,来段引述Glarewasaconstantproblem.Heconsideredsunscreensandbrise—soleilstobedisfigurementsonmanycontemporarybuildings.Thesolutionheadoptedwastomaketheenclosureadoublewall,onebuildinginsideanother,asitwereanotherdevicethathasbeentracedtoKahn’sfascinationwithruinedcastles.He,however,explainedithimselfintermsofavoidingtheglareofthesun-particularlytheglarefromwindowsinsidesharplysunlitbuildings.未能施工的萨克会议楼群部分为康提供了第一个机会,发展他反眩光的构思。在该设计中,康首次探索了外层,内层墙的关系。“我终于明白,每一扇窗前都要有一片独立的墙相对而立。这堵墙从向天空敞开的洞口处接收日光,因此使窗户的眩光减轻,但又不遮挡视线。”关于主义在康的建筑中,常常有明确的轴线构图,有的就是中轴线构图,甚至有主次轴线,有的虽然不完全依寻中轴对称的做法,但是在其主要部位采用某种古典构图手法。于是有人把康称为新历史主义或新古典主义。在《路易.康》(李大夏)一书中,有这样的论述,在实践上,即使他自己的作品,也都明显的与某些传统,主要是西方文化传统紧密联系在一起,它们属于历史的正若干卷。其中既有Beauxarts的强烈余韵,又有现代运动和勒.柯布西耶等的强烈影响。他的新古典主义,有别于战后达到鼎盛的现代建筑主流,首先背离了这一主流,从而影响了一代建筑师。他的新古典主义,尺度恢弘,形态凝重中多几分冷峻,他的新古典主义又是相当新的。我对这样的论述的置疑不是来自这些文字本身,我置疑的是关于主义这个词是不是康自身关心的东西。康只谈形式不谈形状,而形式是不可描述的,它如何落实到人性中来,康说起点在于“存在意念”。学校存在为提供学习愿望,街道存在为了聚集和交谈,绿地为了健康。可是他没有说学校该是什么形状,街道该怎么设计,绿地该长成什么样子。这样看来,具体的构图,形状,风格问题是很难从他自己口中得到任何肯定的。还有人把康的哲学追朔到叔本华的直觉论和胡塞尔的现象学,更试图对主观唯心主义哲学的正确性进行讨论。而在我看来,这样的讨论对于康来说是没太大价值的。在康看来,建筑始终是一项精神活动,他有一种超越功利建筑的喜好,在许多的委托中,他都对建设纲领附加上高度精神性的内涵。对于秩序,他有一种极其克制的严格。这是一种工作态度也是人生态度。对于康的建筑,简单的谈论形态,轴线之类的东西实在太过肤浅。而现在随处可见的打着“欧陆风格”﹑“古典主义”﹑“现代风格”﹑等旗号,复制﹑拼贴某种形式的建筑在路易康看来大概就是连形式主义的资格都够不上,充其量是一种拙劣的形状主义。康的工作方式是不适应急功近利的时代环境的,他那样的执着,那样的严格,那样的倾向完美主义。他不善生意经,辉煌的荣誉之下,却是经济拮据,债台高筑。最另人痛心的是他居然是在从印度讨设计费回来,舍不得坐出租车,在等火车的时候,孤身一人,猝死在盥洗室内。我不知道对于建筑师的工作,怎样的态度是对的。但是在康的面前,那些把设计当成物质积累的工具的人,和那些没原则到哪一条线怎么样改动都无关紧要的设计,显得是多么的轻佻!终于看到有写康的文章了,真正看懂康的建筑的人都会有一种感动,一种虽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终极信仰,从不随口谈论他和他的建筑,因为他对于生活和对于建筑的态度让人感觉到一种浑浊的矛盾和疯狂。他应该是所有对未来有梦想人的上帝。前几天刚刚看完他儿子拍的一个角逐奥斯卡记录电影奖的(MYACHITECT),里面记录了一个孤敖而有自信的伟大建筑师的真实一面——对于建筑上的巨大热情和对其原配与两个情妇家庭的长期的冷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康的儿子蒙住自己的眼睛,用灵魂去感受康的建筑,拉下黑布,是一脸的泪眶,几十年来作为私生子的愤懑竟在一刻被康的建筑所感化。作为康长期助手的安尼*唐在回忆起康的时候仍然是一脸的甜蜜,丝毫没有做一个长期秘密情人而对康的不满,当她轻轻的说出lstilllove的时候,康的个人魅力由此表露无疑——爱一个人只要带着他的灵魂离开就可以了。说到康,就不得不说柯布和皮拉内西(piranesi,用过这个软件的人应该知道他的),康小时候学的是音乐和画画,而从做建筑师开始康最崇拜的人就是柯布,而康的砖形式建筑就从皮拉内西的版画中汲取而来的。和柯布一样,康从一开始就研究古罗马的遗迹和构图方式,他喜欢古典的形式次序,崇尚自然人性的升华,这个时候的康对于理想几何次序追求是狂热的,现代主义空间的连续性受到他的很大质疑,我们可以把这时候的康称为一个现代思想下的古典主义者,但是他却又是理性的,他认为一个好的建筑不会因为户主的使用不当而破坏建筑的特有空间。在与乔治毫的早期合作中,可以看出康的风格的变化,但我并不认为是乔治影响了他,在从罗马旅行回来了以后,康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结构的创新上,当他看到万神庙的时候,他一定在想是什么力量使那矗立了几十个世纪的建筑散发出了光辉而灿烂光芒的,和早期一样,仍然是古典的东西在作祟着康的灵魂,特别是古典的柱式回来以后,可以明显的看到风格更多体现在光的创造上和结构的创新上,他说过,建筑中的重要事件发生于墙体的断裂而柱子的形成的时候。这体现在康建筑上的缝隙空间上了。而在平面构图上了,他的助手安尼*唐对于几何形体的充分研究让康对于空间的划分不象早期一样死板而又单一(词好象用的过了一点了,呵呵,这个时候的康应该说是比较能灵活的运用几何的衔接了),这些几何次序感很强的平面也让空间产生了强烈的次序感,这也是后来康提出的服务空间的铺垫前序,这个时候的康就象是一个潘多拉墨盒一样,控制着光的渗出,这也是个人归纳为第二阶段,这个时候他建筑里所渗透出的理性之光足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