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坦桑尼亚纪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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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非洲第一高峰乞力马扎罗(ClimbingHighestMountaininAfrica:MtKilimanjaro)HelenHuang引子1849年5月,在伦敦发行的极负盛名的宗教科学杂志《传教通讯》(ChurchMissionaryIntelligencer)发表了一篇文章,在欧洲,尤其是科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文章的作者是一位名叫雷布曼(JohannesRebmann)的德国传教士,在这篇文章里他声称自己在东非赤道附近亲眼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顶白雪皑皑,在太阳下熠熠发光。雷布曼,跟当时许多虔诚而勇敢的传教士一样,不顾艰难,到世界上最荒僻的地方去传播福音。他和他的同伴克拉普夫(JohannLudwigKrapf),是最早从印度洋海岸登陆非洲大陆的欧洲人。在东非地区传教的时候,他们听当地人提到一座被称为“乞力马扎罗”的山,山顶居云层之上,银冠覆盖。跟当时许多欧洲人一样,他们也认为赤道附近不可能有冰雪,所以他们很好奇传说中的银色山顶到底会是什么。1848年4月27日,雷布曼和一位当地向导开始了寻找“乞力马扎罗”之旅。两个星期后,这座巍巍大山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雷布曼在他的日志里写道,我注意到山顶奇怪的白色,问向导那是什么,向导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冷吧”。在以后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当乞力马扎罗山白色的峰顶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雷布曼面前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他的非洲向导称为“冷”的东西,实际上是冰和雪。雷布曼先生的报道,首次让外人、西方世界听说了赤道雪峰,同时也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和质疑。不仅当时大多数欧洲人常识性地认为赤道附近不可能有冰雪,有些科学家还有理有据地推断证明了这种不可能性。一个半世纪过去了,当时人们认为不可能存在的赤道雪峰,位于赤道以南三度,在坦桑尼亚东北部、邻近肯尼亚的乞力马扎罗山,非洲第一高峰,如今每年都吸引两三万登山爱好者,从世界各地来,为能领略这座山独特的丰姿,为能踏上我们地球上徒步能够达到的最高点。一雾气很重,伸手出去,就可以抓住一大把,手心潮潮的。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被雾气细细密密地滋润着。湿湿的空气,清新,沁人心脾。充足的雨水滋养着茂密的森林,每一棵树都争相往上长,仿佛想抢着去跟太阳接吻。每一棵树干都爬满缠绵的藤。底矮的灌木则舒展着宽大的叶片,每一片叶子都饱含雨水。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自然世界。我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贪婪地深深吸气。鼻息里穿过泥土的气息,雨水的气息,热带森林的气息。这些是乞力马扎罗山的气息。恍然如梦,我真的踏上了非洲的大地,真的置身于乞力马扎罗山上,真的开始了向往已久的非洲第一高峰圆梦之旅。五年前,我成功地登顶了秘鲁南部海拔5822米的米斯蒂火山(ElMisti),下山的时候,在火山灰的滚滚尘土中,在高山反应的头疼胸闷中,我就打定主意,下一个目标是乞力马扎罗山。既然我能只用两天时间登上5822米,5895米的非洲第一高峰该也是可以触及的。没想到一等就等了五年。在这五年里,我如每一个尘劳中人一样囿于生存,为家庭、工作和其他诸多世俗中事欢乐着、烦恼着、束缚着,非洲第一高峰便是我平凡琐碎的世俗生活中一个不平凡的憧憬,一个不为功利、不为责任的自我挑战和自我奖赏。乞力马扎罗山有她独特的魅力,是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没法比的。她是世界上最高最大的独立山体。地球上有很多海拔比她高的山峰,但都是处于连绵的山脉之中,如喜马拉雅山脉和安第斯山脉上的许多山。因为处在山脉之中,其相对高度便没有这么突出。乞力马扎罗山,却是在广袤无垠的东非大草原上,不期然地兀自拔地而起四千八百多米,直插云霄,气势恢弘。以银冠覆盖的乞力马扎罗山为背景,成群的大象、斑马和长颈鹿在辽阔的草原上悠闲地觅食,这幅图画是非洲大自然形象的代表。乞力马扎罗山的形成,是东非大裂谷地壳运动的结果。大约一百万年前,火山爆发形成西面的希拉(Shira)峰。希拉峰最初高达五千米左右,大约五十万前熄灭成死火山,火山口坍塌,海拔降低到现在的将近四千米。希拉峰熄灭后不久,另一场火山爆发形成东面的马文兹(Mawenzi)峰,海拔5149米。最后形成的是居中的基博(Kibo)峰,大约在四十六万年前,地壳不断地挤压使基博峰接连爆发了好几次,峰顶不断往上推,海拔直达5895米,成为非洲的最高峰。由此看来,与地球上其他的火山比起来,乞力马扎罗山是一座很年轻的火山。组成乞力马扎罗的三座火山由东南到西北形成椭圆形,占地两千平方英里。这么庞大的独立山体,足够形成自己独特的气候和生态环境。爬乞力马扎罗山,短短的一个星期内,从山脚到山顶,是一次从亚马逊的热带雨林到极地冰川的世界之旅,各种不同的地理生态景观浓缩于一山,这在我们的星球是独一无二的。完整而鲜明的植被垂直分布,从下往上,热带雨林,到温带灌木,到高山草甸,到高山荒漠,到极地冰川,不仅让来登山的人大饱眼福,更是科研工作者的无限宝藏。广阔的东非大草原上,矗立着这座气势磅礴的大山,象大地母亲一只丰腴硕大的乳房,养育着山上山下无数的植物、动物和人群,也丰富着世界各地多少如我一样的人的梦境。此刻,我背着包,走在乞力马扎罗山上。二我选择的这条马查密(Machame)登山路径,当地人也称为威士忌路径,一般要六到七天时间。现在,一共有七条路径可以到达乞力马扎罗的顶峰优呼鲁(Uhuru)峰,最短最容易、因此人也最多的马兰古(Marangu)路径,只需五天时间。马查密路径,相对来说难度大一些,路线长一些,但据称是风景最美的。路径起始于山的西南方的马查密入口,经过植被浓密的南坡,到干旱的希拉平原(ShiraPlateau),穿过神话般的巴拉可峡谷(BarrancoValley),绕到东面,从巴拉夫路径(BarafuTrail)登上峰顶。马查密路径只是用来上山的,下山是走笔直南下的马文可路径(MwekaRoute)。因为上下山走不同的路径,一则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二则相对马兰古路径上下山用同一条路来说,单行线安全点,人也少些。自1991年开始,坦桑尼亚政府规定,任何想攀登乞力马扎罗山的人,必须要用政府注册的登山公司,由政府颁发合格证书的当地向导带领,一方面是对环境和自然资源的保护,一方面也是这个国家很重要的一笔经济收入。登山公司提供所有的服务,从申请登山许可证到安排向导,从背夫到山上的吃食,到租用登山用具。由着登山公司这样一条龙的服务,来登山的人便没有什么事要操心的,只管自己的两条腿紧紧跟着向导的脚步就行,“探险”的意味是早没了。我的向导叫费力克斯。费力克斯个子不高,有足球运动员的身材。我看不出他的年龄,只知道肯定比我要老些。他说他五十七岁,倒是吓了我一跳。他说他第一次登上乞力马扎罗山的顶峰是1972年,自1984年起一直在这个登山公司当向导,平均起来,差不多一个月登一次顶。这样算来,乞力马扎罗的顶峰,他该上去过三四百次了。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刚好另一个姑娘,莎朗,也是独自一人,也是从纽约来,也是选择和我一样的登山路径和时间,登山公司便把我们俩配成一组。于是,在乞力马扎罗山上的五天半时间里,莎朗便是我形影不离的同伴,同睡一个帐篷,同吃一盘菜。第一天的路程开始于海拔1828米的马查密入口,终止于海拔3020米的马查密营地,全长10.8公里。从马查密入口进山,一进去就是茂密的热带雨林。印度洋吹来的季风,给乞力马扎罗的南坡带来丰沛的雨水。雨季的时候,每天都会有几场大暴雨,山径很泥泞。现在是六月底,雨季刚刚过去,旱季即将来临,天空中乌云聚拢又随风而散,仿佛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下雨。早上雾气很浓,空气潮湿,皮肤和发梢上都蒙着一层细细的水雾。刚开始的一段路径很宽,可以开越野车。背夫们还在入口处打包整理,柴米油盐、锅瓢盆勺、大包小包、千条万绪,登山客们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在入口的公园管理处拿了登山许可证,在生死挈约上签了字,照了几张照片,背着自己的随身背包就上路了。象行走在梦里。人虽不少,大家言语并不多,大概每人都沉浸在梦境和现实的交叉恍惚之中。接下来的几天,会是人生难忘的几天。每人的目标都是峰顶,但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怎么样,心里难免忐忑。来登山之前,在维基百科上查了一下这座山的资料,有些很有意思的记录。最快登上峰顶的是来自意大利的BrunoBrunod。2001年11月22日,布鲁若从马兰古入口,沿马兰古路径,一路跑上优呼鲁峰顶,只花了五小时三十八分四十秒。最快上下来回的记录保持者是坦桑尼亚本土人莫希镇的SimonMtuy。2004年12月26日,西蒙沿优本文路径(UmbweRoute)上到峰顶,沿马文可路径下来,全程只花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八小时二十七分钟。布鲁若和西蒙是超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对于每年从世界各地来的两三万如我一样的普通登山客来说,这座山虽然是同等海拔高度中最容易登的,因为不需要专业登山技术,可是,毕竟是将近六千米、差不多两万英尺的海拔,空气的稠度只有海平面的一半,严重的高山反应,变化无常的天气和极度的寒冷,难以预料的土滑石崩,都可能是危及生命的因素。尽管没有具体的统计数字,每年都有人为这座山丧生。1999年12月底,几千人参加“登上非洲之巅迎接新千年”的庆祝活动,其中就有三人没有能够活着回来。不过,今天的路程是谁也没有问题的,全程几乎都在三千米以下,风光很美。下午,雾气散了,带着雨露的树叶在太阳下发着光。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在路径上,路径上和我们的脸上,便有许多斑驳游离的大小光点。植被由茂密阔叶的云林渐渐转为细长的石南树丛,路边可以看到火红的火把莲(redhotpokers)。下午快四点钟时,我们到了海拔3020米的马查密营地,我们第一晚的露营地。三费力克斯带我和莎朗到一顶红色的帐篷前,说这是我们的帐篷。帐篷边安放着两把金属的折叠椅,是供我们坐着休息的。几米外一方形高顶的蓝色帐篷,是我们吃饭喝茶的地方。十几米开外,另一个小小的灰色帐篷里有我们的移动厕所。我们刚取下身上的背包,一个黑皮肤大眼睛白牙齿的高大男子,给我们送来了两盆热水,要我们洗脸洗手。费力克斯介绍说,这是阿贡哲,你们的侍者,以后几天里端饭送水都是他,你们要什么尽管跟他讲。阿贡哲站在一边谦恭地微笑着,对我们说,任何时候,任何东西。我和莎朗面面相觑,没想到爬乞力马扎罗山是这样子被伺候着的,象是活在电影里,白人拍的非洲殖民地时代的电影。云雾遮住了太阳,海拔三千多米的营地,凉意渐重。用暖暖的热水洗过手和脸,换下汗湿的衣服,很舒服快意。阿贡哲请我们进蓝色的帐篷,我们的饭厅,一股香味飘溢出来。一张铺着红白格子桌布的小饭桌上,一个银色的金属大盘子里,是一盘刚炒出来、香喷喷、热腾腾的爆玉米花和炒花生米,还有刚泡的印度红茶和热巧克力奶。这是我们的下午茶。下午茶后,费力克斯说我们照一张集体照吧。他用斯瓦希里语喊了句什么,很快,我们的帐篷前就聚集了一堆人,感觉上真是一大堆人,清一色皮肤黑亮的年轻男子。我不解地问,“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的?”费力克斯一一介绍到,我自己─向导,杰考布─副向导,阿贡哲─侍者。其余六个是背夫。我用眼睛点了一下人数,真是九个。我们两个小女子来爬山,九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来侍候。这感觉真是怪怪的。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便拿着我的傻瓜相机,在营地四处闲逛。马查密营地,在一片树林之中。树上开着黄花,树丛中隐隐约约露出各种鲜艳的颜色,是一顶顶的帐篷。路过一帐篷前,里面的人对着我喊“纽约,中国”,是同一个登山公司的一个向导,年轻小伙子,一路上喜欢和我开玩笑。他被分配给两个从澳大利亚来的姑娘当向导。乞力马扎罗山上,东方面孔不多,大家都以为我是日本人。自我介绍时,我总得说,我是中国人,但住在纽约。所以,他就喊我为“纽约,中国”。他和他的搭档副向导坐在帐篷的门口,招呼我过去。我挨着他们坐下,帐篷里发出难闻的汗臭味,夹杂着其他异味。我说,“没想到营地这么多人。”他说,“现在还不算多,旺季的时候,这个营地每天晚上都会有五六百人。”现在是六月中下旬,雨季刚过,登山的旺季即将开始。七月八月九月,干旱的季节,是登山的黄金季节。很难想象,五六百人,两三百顶帐篷林立在这个小小的营地,是什么样的景象,而登山的路径上又该是怎样的拥挤不堪。此时,我看到的大概是百来号人,三四十顶帐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