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和園簡介頤和園,位於山水清幽、景色秀麗的北京西北郊,原名清漪園,始建於西元1750年,時值中國最後一個封建盛世------康乾盛世時期;1860年的第二次鴉片戰爭中,清漪園被英法聯軍燒毀;1886年,清政府挪用海軍軍費等款項重修,並於兩年後改名頤和園,作為慈禧太后晚年的頤養之地。從此,頤和園成為晚清最高統治者在紫禁城之外最重要的政治和外交活動中心,是中國近代歷史的重要見證與諸多重大歷史事件的發生地。1898年,光緒帝曾在頤和園仁壽殿接見維新思想家康有為,詢問變法事宜;變法失敗後,光緒被長期幽禁在園中的玉瀾堂;1900年,八國聯軍侵入北京,頤和園再遭洗劫,1902年清政府又予重修;清朝末年,頤和園成為中國最高統治者的主要居住地,慈禧和光緒在這裏坐朝聽政、頒發諭旨、接見外賓……。1924年,頤和園辟為對外開放公園。頤和園是中國近代歷史的重要見證!頤和園集傳統造園藝術之大成,借景周圍的山水環境,飽含中國皇家園林的恢弘富麗氣勢,又充滿自然之趣,高度體現了雖由人作,宛自天開的造園準則。萬壽山、昆明湖構成其基本框架,占地2.97平方公里,水面約占四分之三,園中有點景建築物百餘座、大小院落20餘處,3000餘間古建築,面積70000多平方米,古樹名木1600餘株。其中佛香閣、長廊、石舫、蘇州街、十七孔橋、諧趣園、大戲臺等都已成為家喻戶曉的代表性建築。園中主要景點大致分為三個區域:以莊重威嚴的仁壽殿為代表的政治活動區,是清朝末期慈禧與光緒從事內政、外交政治活動的主要場所。以樂壽堂、玉瀾堂、宜芸館等庭院為代表的生活區,是慈禧、光緒及後妃居住的地方。以長廊沿線、後山、西區組成的廣大區域,是供帝后們澄懷散志、休閒娛樂的苑園遊覽區。萬壽山南麓的中軸線上,金碧輝煌的佛香閣、排雲殿建築群起自湖岸邊的雲輝玉宇牌樓,經排雲門、二宮門、排雲殿、德輝殿、佛香閣,終至山顛的智慧海,重廊複殿,層疊上升,貫穿青瑣,氣勢磅礴。巍峨高聳的佛香閣八面三層,踞山面湖,統領全園。蜿蜒曲折的西堤猶如一條翠綠的飄帶,縈帶南北,橫絕天漢,堤上六橋,婀娜多姿,形態互異。煙波浩淼的昆明湖中,宏大的十七孔橋如長虹偃月倒映水面,涵虛堂、藻鑒堂、治鏡閣三座島嶼鼎足而立,寓意著神話傳說中的海上仙山。閱看耕織圖畫柔桑拂面,豳風如畫,乾隆皇帝曾在此閱看耕織活畫,極具水鄉村野情趣。與前湖一水相通的蘇州街,酒幌臨風,店肆熙攘,仿佛置身於二百多年前的皇家買賣街,諧趣園則曲水複廊,足諧其趣。在昆明湖湖畔岸邊,還有著名的石舫,惟妙惟肖的銅牛,賞春觀景的知春亭等點景建築。頤和園園史介紹頤和園的前身清漪園始建於清乾隆十五年(1750年)。這是一座以萬壽山、昆明湖為主體的大型天然山水園。萬壽山和昆明湖早在建園之前就已經是北京西北郊風景名勝區的一個組成部分,它的自然景觀以及某些人文景觀都與此後的園林造景有著直接的淵源關係。考查頤和園的歷史也就不應局限于園林本身,而必須追溯其早年風景建設的情況。一、建園以前北京的西北郊,素稱“神京右臂”的西山峰巒連綿自南趨北,餘脈在香山的部位兜轉而東,好像屏障一樣遠遠拱列于這個平原的西、北面。在它的腹心地帶,兩座小山崗雙雙平地突起,這就是玉泉山和萬壽山。附近泉水豐沛,湖泊羅布,遠山近水彼此烘托映襯,形成有如江南的優美自然景觀,實為華北地區所不多見。早在遼金時期,香山、玉泉山就有了皇家行宮別苑的建置。元代,萬壽山叫做甕山,以其山形似甕而得名。山的南面地勢低窪的地帶彙聚玉泉山諸泉眼的泉水,瀦而成為一個大湖名“甕山泊”,也叫七裏泊或大泊湖,這就是昆明湖的前身。北京城西南面的永定河,由於泥沙淤塞,河床極不穩定,河水經常處於暴漲暴落,難於控制的狀態。西元1264年,元世祖忽必烈營建新的都城“大都”時,將玉泉山的泉水導引入城作為宮廷的專用水,百姓不能截取,甚至“濯手有禁”。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為了補給大運河北端的水量,保證漕運暢通,在昌平的白浮村築堰攔蓄神山諸泉之水,先西行然後轉南,流經青龍橋再繞過甕山而彙聚於甕山泊,於甕山泊往南開鑿河道,沿河加築大堤以障水南行,從和義門(今西直門)北之水門入城,在河道的南段先後修建了百座閘門——高亮橋閘和廣源閘以控制水的流量,然後穿城而過,經通惠河注入通州的大運河。經過這一番整治之後,通惠河航運暢通,南方的糧船可以直達大都城內的積水潭。甕山泊也從早先的天然湖泊改造成為具有調節水量作用的天然蓄水庫,水位得到控制,環湖一帶出現寺廟、園林的建置,逐漸發展成為西北郊的一處風景遊覽地。環湖一帶的建置,比較重要的有兩處:一處是甕山西面、甕山泊北岸的“大承天護聖寺”此寺規模十分鋸麗,寺前的湖中架水閣兩座、寺後建園林,元代皇帝到甕山泊遊覽時經常駐蹕於此。另一處在甕山東南,是元中書令耶律楚材的墓園。明代,甕山泊改稱“西湖”。明成祖朱棣遷都北京後,南方來的移民在西湖以東,今海澱鎮以北的多泉眼的丹棱一帶開闢水田,貴戚,官僚也紛紛占地造園。眾多的私家園林增益了這一帶天然風景的人工點染,並與玉泉山、西湖的景觀聯成一片,所謂“風煙裏畔千條柳,十裏清陰到玉泉”西北郊風景區的範圍更往東擴大了。明初建都南京的一段時期內,大運河停止漕運,它的白浮上源以及西湖以北,元代開鑿的一段水道由於年久失修而淤塞。朱棣遷都北京,漕運重開,這一段水道已不能使用。遂于成化七年(1471)改引玉泉山之泉水東流注入西湖,以代替白浮神山泉水作為接濟通惠河的上源,同時也兼供大內宮廷用水,西湖在北京供水系統中的地位就更為重要了。這時候,玉泉山、甕山、西湖之間山水聯屬,三者在景觀上互為借資的關係十分密切。玉泉山的山形輪廓秀美清麗,故時人多以玉泉與西湖並稱。至於甕山,山形比較呆板而又是一座“土赤濆,童童無草木”的禿山,也就不大受到遊人的重視。大承天護聖寺於宣德二年(1427年)重修後改名功德寺,前後一共七進院落,皇帝常在此駐蹕並留輦仗寺中,是當時北京的一座著名佛寺。功德寺以及西湖一帶的其他寺廟如湖東岸的龍王廟等號稱“環湖十寺”。此外,沿湖還有一些小園林,如明武宗朱瞻基修築的“釣台'等。弘治七年(1494年),明神宗朱翊鈞乳母助聖夫人羅氏出資在甕山南坡的中央部位興建園靜寺,據明人的描寫,此寺“因岩而構,甃為石磴。遊者拾級而上,山頂有屋曰雪洞,俯視湖曲,平田遠村,綿亙無際”。“寺門度石橋,大道通湖堤,門內半裏許,從左小徑登臺,精蘭十餘。室之西,殿三楹,左右精舍一間,據山面湖”。看來,圓靜寺雖不及功德寺之壯麗,卻也選址恰當,頗能因地制宜;建成之後,甕山百貌有所改善,文人墨客經常到這裏走走,留下的一些詩文吟詠,提供了當年此處景觀的一鱗半爪。例如:香閣林端出,登臨夕靄間。霜寒半陂水,木落一禪關。食施湖中鳥,窗窺塞上山。能容下塵榻,信宿竟志還。王樨登·《圓靜寺》山光湖影半參差。蒲葦沿溪故故斜。石甕詎能貧帝裏,金繩多半敕官家。農依一水江南畝,客倦經年薊北沙。景物亦清僧亦靜,無心要過隔林花。梁於涘《甕山圓靜寺》不過,當年的西湖甕山的位置關係與現在的情況並不完全一樣,明人有如下的記載:“甕山圓靜寺,左俯綠疇;右臨碧浸,近山之勝於是乎始”“圓靜寺,左田右湖”據此可以推斷,湖當偏於山的西側。沿湖東岸的大堤“西湖堤”,據《帝京景物略》記載:“道西堤,行湖光中,至青龍橋,湖則窮已。”青龍橋位於甕山的西麓,西堤自此逶迤向東南,從而形成在圓靜寺俯瞰到的“左田右湖”的景觀。修築了西湖堤,西湖水位得以穩定,周圍受灌溉之利而廣開水田。湖中遍植荷、蒲、菱、茭之類的水生植物,猶以荷花最盛。沿湖堤岸上垂柳回抱、柔枝低拂,襯托著遠處的層巒疊翠。沙禽水鳥出沒于天光雲影中,環湖十寺掩映在綠蔭瀲灩間,更增益綺麗風光之點綴,試看當時文人筆下的西湖所呈現的那一派北國江南的景觀:玉泉東匯浸平沙,八月芙蓉尚有花。曲島山通蛟女室,晴波深映梵王家。常時鳧雁聞清唄,舊曰魚龍識翠華。堤下連雲粳稻熟,江南風物未宜誇。正直·《西湖詩》珠林翠閣倚長湖,倒映西山入畫圖。若得輕舟泛明月,風流還似剡溪無。馬汝驥·《行經西湖》春湖落日水拖藍,天影樓臺上下涵。十裏青山行畫裏,雙飛白鳥似江南。文征明·《西湖》沈德潛《西湖堤散步詩》有句雲:“閒遊宛似蘇堤畔,欲向橋邊問酒罏”,甚至以此西湖而直接比擬於杭州西湖了。當時的好事者也摹仿杭州的“西湖十景”來命名北京的西湖十景:“泉液流珠”、“湖水鋪玉”、“平沙落雁”、“淺澗立鷗”、“葭白'、“蓮紅墜雨”、“秋波澄碧”、‘明浪流光”、“洞積春雲”、“壁翻曉照”。綺麗的天然風景再加上寺廟、園林、村舍的點染,西湖遂成為京郊的著名遊覽勝地,獲得了“環湖十裏為一郡之勝觀”的美譽。春秋佳日,遊者熙熙攘攘,每年四月,京師居民例必舉行遊湖盛會,夏天荷花盛開,西湖遊人更多:“每至盛夏之月,芙蓉十裏如飾,香風芬馥,士女駢闐,臨流泛觴,最為勝處矣。”清初,西湖甕山的情形大致和明代差不多。不過寺廟、園林由於年久失修,有的傾圮,有的處於半荒廢狀態,遠不如當年之盛況了。康熙時,內務府上駟院在甕山設馬廄。凡犯有過錯的官監均先“發往甕山鍘草”一年,然後再行定罪。這種做法一直持續到乾隆十四年。二、清漪園時期乾隆九年(1744年),作為皇帝長期居住的離宮禦苑圓明園擴建工程告一段落,清高宗弘曆寫了一篇《圓明園後記》。文中誇耀這座園林規模如何宏偉,園景如何綺麗,譽之為“天寶地靈之區,帝王豫遊之地無以逾此”,暗示自己不再建國,並且明白告誡“後世子孫不舍此而重費民力以創建苑囿。”然而,事隔不久,另一座大型的皇家園林——“清漪園”,又在圓明園的西面破土動工了。弘曆之所以甘冒自食其言的非議而興建清漪園,足證此園必然有其不能不建的原因。也就是說,作為建國基地的西湖和甕山具備著西北郊先已建成的皇家諸園所沒有的優越的地貌條件。這個地貌條件對於以享用園林之樂作為奢靡生活主要內容的弘曆而言,實有著十分強烈的吸引力。西北郊先已建成的諸園之中,圓明、暢春均為平地造園,雖然以寫意的手法縮移摹擬江南水鄉風致的千姿百態而作集錦式的大幅度展開,畢竟由於缺乏天然山水的基礎,並不能完全予人以身臨其境的真實感受。香山靜宜園是山地園。玉泉山靜明園以山景而兼有小型水景之勝,但缺少開闊的大水面。唯獨西湖是西北郊最大的天然湖,它與甕山所形成的北山南湖的地貌結構,不僅有良好的朝向,氣度也十分開闊,如果加以適當的改造則可以成為天然山水園的理想建園基址,這番意思在清漪園動工的時候弘曆為董邦達所繪《西湖圖》的題詩中已經約略透露出來了。若干年後,弘曆又在《萬壽山清漪園記》中提到“然而暢春以奉東朝,圓明以恒蒞政、清漪、靜明,一水可通,以為幾清暇散志澄懷之所………。園既成,過辰而往,逮午而返,未嘗度昏,猶初志也”。就是說,清漪園離他居住的圓明園和皇太后居住的暢春園都很近,又介於圓明園與靜明園之間,與後者有水路可通,往返十分方便。此四者若在規劃上貫聯起來,即能構成一個功能關係密切,景觀又可以互為借資的整體——一個包含著平地園、山地團、山水園的多種形式的龐大園林集群。可謂一園建成,全局皆活,對於這一點,弘曆是能夠理解並早有矚意的,此其一。其次,圓明、暢春、靜宜、靜明諸園都是在上代的基礎上擴建而成,規劃設計不免或多或少地要受到既定格局的限制,牽就拘礙的情況在所難免。而甕山西湖的原始地貌則可以完全按照弘曆的意圖加以改造,園林的規劃建設也能夠按照他的想法自始至終一氣呵成。這兩點,大概就是弘曆所以繼圓明諸園建成之後,”又複在甕山西湖興建清漪園的真正原因。既然自食其言而不惜再耗國家另建新園,勢必要尋找適當的藉口以便杜絕朝野的清議。當時,正好有兩件與甕山西湖有關的事情促成了弘曆建園願望的實現。第一件事情是建佛寺為母后祝壽。乾隆十六年適逢皇太后鈕祜祿氏六十整壽,一向標榜“孝治天下”的弘曆,為慶祝母后壽辰,於乾隆十五年(1750年)選擇甕山圓靜寺舊址興建大型佛寺“大報恩延壽寺”。同年三月十三日發佈上諭,改甕山之名為“萬壽山”。與佛寺建設的同時,萬壽山南麓沿湖一帶的廳、堂、亭、樹、廊、橋等成片的園林建築已經作出設計估算,陸續破土動工。第二件事情是西北部水系的整理。乾隆初年的北京西北郊,隨著圓明、暢春等大小園林陸續建成,水量消耗與日俱增。當時,園林供水的來源除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