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色彩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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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色彩词的类别在对色彩词进行了新的界定之后,我们可以确定色彩词概念的外延中应该包括两类词,即具体色彩词和抽象色彩词。从宏观上看,这两类词代表了色彩词的两大类别。其中具体色彩词就是表示具体颜色的词,这些词的“所指”都可以直接地从色谱中得到证明。而抽象色彩词则是表示那些主观心理之色的词,这些词的“所指”无法直接在色谱中表现出来,只有通过主体的选择性认知或联觉性质的心理活动才能获得。对具体色彩词和抽象色彩词还可以进行微观上的再分类,下面我们就分别对此进行说明:(一)具体色彩词的分类我们认为,具体色彩词可以分为基本色彩词和普通色彩词。应该指出的是,我们对具体色彩词的这种分类是结合具体色彩词“所指”的客观特点进行的。不过,具体色彩以“所指”的身份进入语言符号系统并最终符号化——成为具体色彩词以后,它的客观特点是遵循语言的内部规律才得以表现的。这一点将在对基本色彩词和普通色彩词分类的进一步说明中充分体现。1.基本色彩词“基本色彩词”中的“基本”就是基础之义,这类词是具体色彩词中的根本,具体色彩词中大部分成员都是在它们的基础上派生而来的,它们所表示的是最基本的色彩概念,这些色彩是对各个不同色域的概括。在前文有关“色彩学中的色彩定义”的论述中,我们知道,色彩具有三大客观属性,即色相、明度和纯度,色彩的这些属性决定于可见光波对人的视觉器官的不同刺激反映。色彩学理论告诉我们,“不管怎样,有一些基本色相标准在对色彩的心理经验中是固有的,因之,在凡是可以觉察出色彩和使用色彩的地方,它们都起作用,就像音乐中的八度音的和音一样。”这样的色彩现代汉语色彩词被称为基本色(亦称初级色、主色等)。其中,纯粹的红色、黄色、蓝色、黑色、白色被认为是典型的“基本色”,它们往往被用来代表不同的色彩范畴。当然,被色彩学视为“基本色”的远远不止这五种色彩。绿、橙、紫、灰色乃至于棕色也被归入“基本色”之列,我们可以从R.阿恩海姆所著的《色彩论》中对绿、橙、紫三色的说明中找到将这些色彩视为“基本色”的理由。R.阿恩海姆指出,红、黄、蓝、黑、白各色中的“任何两种色之间都可以建立起一个色阶表,例如在红和黄之间一这个色阶表上的全部混合色都可以按照它们所含的红和黄的比例进行比较和排列,但是,处于两极的两种纯色度却是不相关联的”。接着,R.阿恩海姆对各色阶表上的代表性混合色做了详细的说明:“可以觉察的混合色分为三大组:红和蓝之间的混合色,蓝和黄之间的混合色,黄和红之间的混合色。在每一组之内,还必须区分两种基本色对等的混合色和一种基本色占优势的混合色。”为了简单起见,他把黑色与白色调和而成的各种深浅不同的灰色暂时排除在外,得到了一个由九种主要混合色组成的体系:蓝紫蓝蓝和红紫红红红黄红橙红黄黄黄绿黄绿绿蓝蓝他认为:“这些混合色可以当做基本色之间转变的几个阶段;但是,中间一行的三个色价,每一个都处于两个基本色的正中间,显示出相对高的稳定性和独立性。由于基本色在更高的程度上具有同样的这些特性,因此,中间一行的三个色价和基本色相似。”R.阿恩海姆的一系列论述表明,绿、橙、紫(蓝+红)这三种色彩是各由另外两种“基本色”调合而成的“混合色”,由于它们在色阶表上显示出相对高的稳定性和独立性,所以被当做了“基本色”。同理,在黑与白、黑与黄、红与白等基本色之间构成的色阶表中,我们可以找到具有相同特性的灰色、棕色和粉红色。所有这些“混合色”也都可以代表一定的色彩1范畴,只是它们所代表的色彩范畴是在基本色所代表的色彩范畴的基础上派生而来的。.总之,色彩学从生理、物理乃至于心理等不同角度确定了基本色的具体成员。作为色彩体系中不同色域的代表色,基本色代表了其所在色域韵基本色调。如果仅从色彩学的角度看,一种语言要想完成对色彩系统的表达,显然离不开对这些基本色的命名,从这一意义上说,任何语言中的基本色彩词都应该与色彩学中的“基本色”相对应。不过,从语言实际看,不同民族语言对色彩的分类往往是不同的,并不是所有语言都依据色彩学的划分来对色彩进行命名。从描写语言学家格里森对英语、Shona语(罗得西亚的一种土著语言)、Bassa语(利比里亚的一种土著语言)三种不同语言划分光谱方式的调查中,我们可以知道,对于色彩学中认为有七种色相的光谱,英语中是用六个色彩词进行切分的,Shona语用四个色彩词进行切分,而Bassa语只用两个色彩词就表示了光谱上所有的色相。这一事实表明,一种语言的色彩词是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记录本民族感知色彩的经验的。那么,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的情况到底如何呢?从历时的角度看,现代汉语的基本色彩词是汉语从古到今变化发展的产物。在汉语的历史上,曾经有许多用来表示基本色彩的词。然而,经过时间的淘洗,只有很少一些词成为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的成员。以“红”、“自”两色为例,在以单音词为主的上古汉语中:.表示红色的单音词如:赤,商代甲骨文中已有。赦,《诗·周南·汝坟》:“鲂鱼赦尾。”毛传:“赤贞,赤也。”丹,《国语·吴语》:“皆赤裳、赤旖、丹甲。”韦晤注:“‘。丹,彤也。”翰,《说文·赤部》:“翰,赤色也。”彤,《诗·邶风·静女》:“静女其娈,贻我彤管。”郑笺:“彤管,赤笔管也。彤,赤也。”表示白色的单音词如:白,商代甲骨文中已有。的,《易·说卦》:“其於马也……为的颡。”虞翻注:“的,白;颡,额也。”素,《诗·召南·羔羊》:“素丝五绾。”毛传:“素,白也。”皙,《左传·定公九年》:“皙帻而衣狸裂。”杜预注:“皙,白也。”等等。在这些表示基本色的单音词中,只有“白”穿越历史的长河,仍然保持着自己基本色彩词的身份;“赤”在现代汉语中,只在极少数场合下作为表示“红”色的词而单独使用,如在描述光谱七色的时候,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说法,但在大多数情况下,,“赤”需要与“色”配合使用,才能用来表示“红”色,它的基本色彩词地位已为“红”所取代;至于其他几个词,有的已完全失去词的身份,成为表示色彩的非词词素,如“丹、彤、素、皙”,有的则成为汉语词汇史上古老的“化石”一古语词,其表基本色的身份很少为现代人所知。上述各词的沧桑历变,.从一个侧面向我。们揭示了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所经历的复杂演变历程。如果从历时的角度,考察.现代汉语中表示基本色的单音词汇成分,找们会发现,它们大体可以分为以下几种。类型‘:①古今通用型:意指这些单音成分在古今汉语中都可以表示相同的基本色,都能作为独立造句成分。属于这种类型的单音成分较多,包括黑、白、黄、蓝、绿、灰、紫。.需要注意的是,这里所列举的喊员大都经历了一个从表具体事物到表基本色彩的抽象过程。本书的第一章曾对此做过说明。而它们这种从表事物到表色彩的演变一般是在古代汉语的各个阶段相继完成的,因此,将它们视为古代汉语中就已产生的基本色彩词是从历时的角度出发的。②古“词”今“素”型:意指这些单音成分在古代汉语中曾经作为独立的造句成分而存在,且用来表示基本色,但在现代汉语中则是不能独立成词的色彩词素,只有与表示类概念的“色”配合使用。,才能够成为表示基本色的词。最典型的如:褐。“褐”的本义是指粗布或粗布衣,到了唐代,它已经可以表示“黄黑”这种混合的基本色了。如唐代自居易《三逋赠道友》中有:“褐绫袍厚暖,卧盖行坐披。”但到了现代汉语中,“褐”则只有与“色”配合才能用来表示该基本色了。而且随着社会的变迁以及语言的发展,一些新的词汇成分开始与它一起分担表示相应基本色的任务,如“棕色”在现代就经常用来表示“褐色”所代表的基本色。这就进一步冲击了“褐”在表示基本色的过程中所占据的重要地位。一般地说。我们把“赤”也归人此类,其在现代汉语中作为独立造句单位来使甩的情况只被视为个例。。这里,还有一个特殊的单音词汇成分应该加以说明,即“橙”。在古代汉语中,它长期用来表示橙树或其果实,《说文》中有:“橙,橘属也。”二十世纪初,它开始表示“红黄”混合的基本色,并且可以作为独立韵造句成分而使用。如19.36年出版的《国语辞典》中,“橙”有两个义项,其中的第二个义项为:“颜色名,黄而微赤。”一般认为,这种用法是从英语中借译过来的。但现在,“橙”则要与“色”配合使用才能够表示“基本色”。因此,我们将“橙”也归入到本类型中,只是与“褐”、“赤”相比,“橙”作为表示基本色的独立造句成分的历史颇为短暂。③特殊变化型。这里的特殊变化有两种情况:一是指单音成分可以归入“古今通用”型,但它曾分别表示不同的基本色,即“红”。在唐代以前,“红”曾用来表示色彩学中混合得来的基本色“粉红”,如《楚辞·招魂》:“红壁沙版,玄玉梁些。”王逸注:“红,赤自也。”直到唐代,开始有其他色彩词表示“粉红”这一基本色,如“退红”,“红”才基本失去粉红一义,成为表示红色的基本色彩词,且一直沿用至今。二是指单音成分可以归入“古词今素”型,但其在古今汉语中用来表示多个基本色,即“青”。它是我国古代一个常用的色彩词,它既表绿色,又表蓝色,还可以表示黑色。如《诗经·卫风·淇奥》有“瞻彼淇奥,绿竹青青”。其中“青”是用来形容绿竹的色彩,显然是指绿色;而《苟子·劝学》中“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的“青”,指的则是一种由蓝草加工成靛蓝以后再进行浸染而染出的蓝色;至于李白《将进酒》中“君不见高堂明镜悲自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以及“青目”、“青盼”、“青眼p一类中的“青”,则显然是指“黑色”。实际上,“青”之“所指”还不止这些,如灰蓝色的烟气称“青烟”,灰色松鼠称“青鼠”,树皮灰褐的杨树称“青杨”等等,这就已经超出了基本色的范畴,转而表示普通色彩了。通过上面的分析归类,我们可以确定,现代汉语中表示基本色的单音词汇成分中,只有一部分可以作为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具体来说,包括“古今通用型”中的黑、白、黄、蓝、绿、灰、紫以及“特殊变化型”中的红。这些基本色彩词一般具备如下特点:①可以用来代表某一色域,,是对某一色域的高度概括。②在现代普遍使用,可以作为独立的造句单位。③它充当词素构成词时是多产词素。色彩学中另外两种基本色“棕色”和“粉红色”,在现代汉语中没有相应的单音基本色彩词与之对应。这里有三点需要补充说明:-首先,在现代汉语中,上述八个基本色彩词都可以用基本色彩词素+词素“色”的双音形式来表示,即红色、绿色、黄色、黑色等。这种形式是汉语词汇双音化的一种自然表现。一般情况下,它们与单音形式的基本色彩词平行使用。不过,鉴于单音基本色彩词与构成词素之间一对一的关系更利于直接体现色彩词素的构词能力,因此,本文只将表基本色的单音词汇成分列为考察对象。其次,有一些在现代仍表示基本色,而且可以独立成词的单音词汇成分未被列入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的范畴,其原因主要在于这些成分在现代汉语中多为古语词或书面语词,其构成词素的能产性很低,,已不再为人们所普遍使用,如“颥”(红色)、“缁”(黑色)一类。.另外,“古词今素型”涉及到的单音词汇成分其实还有许多,如“丹”、.“朱”、“彤”、“绛”、“乌”等等。不过,它们所代表的“基本色”在现代汉语中都有专门的基本色彩词来表示,它们与“色”配合形成的双音节色彩词在现代汉语中只能作为普通色彩词来使用;而“褐”、“橙”所代表的“基本色”在现代汉语中却没有专门的单音基本色彩词与之对应。因此,在“古词今紊型.”中我们主要对“褐”、“橙”进行了说明。.可以看出,上述有关现代汉语基奔色彩词特点的说明和补充,都是围绕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的能产性这一“核心”进行的。这里,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基本色彩词所反映的色彩是人们生活中最普遍、最基本的色彩,人们对这些色彩的高频使用从客观上促使了基本色彩词能产性的形成。而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的这种能产性又为其成为具体色彩词的“根本”和“基础”创造了重要条件。若从“所指”系统与语言系统的关系来看,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能产性的形成还有赖于人类认知对色彩系统中“基本色”的生成能力所进行的反映。而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作为词素的能产性,又从语言的角度保证了“反映”的结果能够以词的形式固定下来,并得以最终体现。这里应该指出的是,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作为词素的能产性也不是凭空产生的。前文的分析表明,现代汉语基本色彩词都是在古代汉语中就已经用来表示“基本色”了,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