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刮痧》看中西文化差异通过选修课程——中西文化比较,对中西文化的差异我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为了让我们对中西文化差异的了解,老师放映了一系列的表现中西文化差异的电影,我想通过对电影《刮痧》的一些感受来谈谈自己对中西文化差异的理解。刮痧是中国民间流传几千年的传统疗法。用铜钱等物蘸水或油刮患者的胸,背等处,使局部皮肤充血,减轻内部炎症。中暑,急性肠炎,食物中毒等病都可用刮痧疗法。但刮痧后,皮肤很快会出现一条条痧痕,并且存留时间较长。罗基斯说:文化是一个群体成员生活方式的总汇。文化产生于人类生活经验的积累,是群体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反映。霍夫斯泰德把文化定义为“我们思想中集体的、能够把一类人与另一类人区别开来的思考程序”。当文化成为一个区别你我的符号,我们便会因为互相的交流而产生误解乃至冲突。电影《刮痧》只是一个缩影,不管你是愤怒也好,无奈也罢,它却让你不得不去思考: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所受到的潜移默化的文化熏陶是根深蒂固的,在美国梦中依然烙着中国魂的印记,不同文化之间难免会因为交流与传播发生碰撞与冲突。《刮痧》的情节跌宕起伏:北京青年许大同和妻子移民美国八年,终于实现了他们的美国梦:有了幸福的家庭,可爱的儿子,令人羡慕的社会地位和丰厚的收入。但随后降临的意外却使许大同从梦中惊醒。孙子丹尼斯病了,从北京来的爷爷用中国民间的刮痧疗法,被儿童医院的医生发现,便以虐待儿童罪将“顶罪”的许大同告上法庭,使原本幸福的家庭转眼间支离破碎:儿子被儿童福利局收养,许大同被禁止接近儿子,职业被辞,朋友被弃,夫妻被迫分居。努力多年的美国梦被这场官司彻底粉碎。影片中可见中西文化观念差异是比较大的。不同文化有不同的观念,往往带来认识上的偏差和误区。一、处事观的差异。美国人喜欢面对事实,表明自己的观点,并掌握可靠的信息。西医讲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因此儿童医院的医生不相信在背上刮痧会治发烧,相反孩子背上的瘀痕是事实;家长把未满12周岁的儿独放在家里也是事实;许大同当着朋友昆拉的面打孩子,这又是有口难辩的事实,所有的这些事实都被作为法庭上的证据,使许大同败诉,从而取消了他对孩子的监护权。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美国人处理问题以事为基础,就事论事。中国人在事实面前,人情似乎显得更重要些。尽管儿童福利院对以上的举证都是事实,但许大同认为它们是片面的。中认为气能够贯穿七经八脉,因此可以“头痛医脚,脚痛医头”。刮痧非但不是虐待,而是体现了父亲对儿子的“关爱”之情;老爷子在外遇到烦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许大同急忙赶去接父亲,虽然明知把儿子单独放在家里会触犯法律的,但这种“孝亲”情感,按照中国人的心理,也是情有可原的。而美国法律无视自己的“真情,”把美好的家庭拆散,许大同感到不解和委屈。二、家庭观的差异。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中,家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先秦儒家认为“,孝”就是“善事父母”,就是要对父母尽养育之恩。同时,孔子还把“孝”的准则诉诸于回报的情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许大同在美国扎根后,把老父接到美国“享清福”,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为给父亲早点办上绿卡,自愿顶替父亲给儿子丹尼斯刮痧的“罪名”。《刮痧》中还有一个细节,由于两个孩子打架,许大同当着昆拉的面打了孩子一巴掌,后来他对昆拉说:“我打我的孩子是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是给你面子。”这儿就牵扯着东西方对孩子的态度问题。中国人把孩子当作一个私有财产,是我生的,属于我,我打他,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虽然大同打孩子不是为了惩罚孩子的过错,而是给朋友“面子”。但在昆拉看来,打人是犯法的,无论打的是谁。在西方人眼里,许大同的“孝顺”属于“责任倒错”“,不诚实”。美国人认为父母、子女是平等的,父母很少为孩子决定什么事情,而是让其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奋斗,许多美国人接受了这样的生活信条:Everymanforhimself,andGodforusall.Everymanisthearchitectofhisownfortune.例如,里根身为总统,而他的儿子却在职业登记所里寻找职业,同样这在中国传统观念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三、朋友观的差异。朋友关系在东西方文化中包含着不同的意义。EdwardSteward&MiltonBennet这样论述美国人的朋友关系:“虽然美国人保持许多友好的非正式关系,但是他们极少有那种很深而又维系多年的关系。理想的境界是美国式的友谊,建立在自然发生、相互吸引以及温馨的个人感情的基础上。人们选择自己的朋友,同时,他们又把朋友关系与社会或工作义务分开。”在中国,情形有所不同。交朋友讲究的是时间愈长愈好,承担的义务愈多愈好。理想的境界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中国人对于朋友的期望值很高,若有困难,应该倾囊相助。当昆拉指证许大同打过孩子时,许大同指责昆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你却在法庭上出卖我!”而昆拉感到很委屈和不解:“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诚信是美国人最基本的美德之一,你让一个美国人撒谎也相当于让他放弃基本的价值观。影片最后昆拉到了一家中医诊所,亲自尝试了刮痧的滋味并体验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在此,昆拉就是进行了一次成功的跨文化交际:以亲身体验为依据,证明刮痧的确是中国的一种治病疗法,并说服了儿童福利局的官员和法官撤回禁令。一场由文化障碍引发的冲突烟消云散,而这一平息是双方互相理解、沟通交流的结果。跨文化交际的一方无权要求另一方向自己的价值观靠拢,但却有可能促使其向自己的价值观靠拢,多种选择法(multiplechoice)就是中西方行之有效的跨越文化障碍的方法。也许你会觉得《刮痧》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误会,仔细一想,这却并非偶然,其实从一开始双方的立场就不是平等的,每个人都以各自所固有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来否定对方,从而导致矛盾的不断累积。与人相处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你不理解我我不理解你,并且双方仍各执一词,争辩不休。即便最后当昆兰兴奋地告诉简宁大同无罪这个好消息时,我想他也未必就能理解当简宁得知丈夫无罪,大同爬上9层楼与家人相聚——这对患难夫妻内心的复杂情愫。然而最后的最后,在一种理解、尊重与认可中,大家都得到了平息。《刮痧》展现的是一个视角,让我们见证了一次文化的碰撞、冲突与融。从影片开始简宁为培养丹尼斯说英语的能力而坚持在家说英语到片尾大同和简宁教丹尼斯说:“北京”、“长城”,这恰是一种强烈的中华民族文化的归属感与认同感的体现,沉浸在美国梦中的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中国魂。文化冲突会因为文化碰撞而永远不会消失,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跨文化传播的研究就没有意义。在全球化的今天,全球文化正处于一个大交融,大汇集的状态,我们只有在承认相互平等的前提之下,通过相互沟通来更好地了解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文化。只有做到了求同存异,才能使多元文化共存和发展有一个更和谐和宽松的环境。而跨文化传播的研究正是通过研究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差异来发现矛盾与误会,从而寻找出一种有效的方式来促进文化的传播与共存。在美国梦与中国魂之间找到一个平衡,人类终能受益于多元文化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