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目的和任务:了解汉乐府;理解诗歌。教学重点和难点:汉乐府成就。语言对刻画人物的作用教学方法:课堂提问、多媒体辅助。模拟情景剧教学过程(内容、方法、步骤):一、乐府民歌介绍“乐府”原是掌管音乐的官署。“乐府”一名,最早见于汉初,汉惠帝时有“乐府令”。到汉武帝时,随着封建帝国的日益隆盛,便被扩充为大规模的专署。“乐府”的具体任务是:搜集歌辞,制定乐谱,训练乐工。“乐府”除由文人制定“雅乐”外,还大规模地采集民间歌辞,以供统治者了解民间动向和歌舞宴乐的需要。这些“雅乐”和民间歌辞,魏晋南北朝时被统称为“乐府”,这样,“乐府”便由原来的官署名称一变而为我国古代诗歌中的一种诗体了。汉代“乐府”中的“雅乐”是僵死的庙堂文学,无大价值。代表汉代诗歌最高成就的是“乐府”中的民歌部分。它出自汉代下层人民之口,是“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直接道出了当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劳动人民的痛苦、悲愤和反抗,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两汉社会,特别是东汉社会的尖锐而复杂的矛盾,感情真挚,语言质朴,形象鲜明,富有劳动人民的粗犷气息和强烈的现实主义精神。她既是两汉优秀文学的一部分,也是我国民间文学的宝库,是继《诗经》、《楚辞》后的又一颗明珠,对当时及以后文人的创作都有很大的影响。宋人郭茂倩所编的《乐诗诗集》是收罗乐府诗最为完备的一部总集,共分十二类,两汉乐府诗主要保存在其中的郊庙歌辞、鼓吹曲辞、相和歌辞和杂歌谣辞中。现存的汉乐府诗绝大部分是东汉时的作品。二、汉乐府的成就1.丰富多彩的艺术画面(1)创作动机、对象两汉乐府诗“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就是创作主体有感而发,具有很强的针对性。激发乐府诗作者创作热情和灵感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具体事件及人们普遍关心的敏感问题。(2)思想内容A.苦与乐的深刻揭示。两汉乐府诗的作者来自不同阶层,诗人的笔触深入到社会生活的中各个层面。因此,社会成员之间的贫富悬殊、苦乐不均在诗中都得到充分的反映。其中,相和歌辞中的《东门行》、《妇病行》、《孤儿行》等表现了平民百姓的疾苦,而同属相和歌辞的《鸡鸣》、《相逢行》、《长安有狭斜行》则以富贵之家作为表现对象。这种安排的客观效果是领略到人间贫富悬殊、苦乐不均的两极世界。B.爱与恨的坦率表白。爱情婚姻题材作品在两汉乐府诗中占有较大比重,这些诗篇多来自民间,或是出自下层文人之手。因此,在表达婚恋方面的爱与恨时,都显得大胆泼辣,毫不掩饰。代表作品有《上邪》、《有所思》、《孔雀东南飞》、《陌上桑》、《羽林郎》等等。C.乐生恶死愿望的充分表现。如何超越个体生命的有限性,是古人苦苦思索的重要课题,两汉乐府诗在这个领域较之前代作品有更深的开掘。《薤露行》、《蒿里行》、《战城南》等描写了死亡的凄惨悲哀和人们对生命的珍惜和留恋。同时,两汉乐府诗又以虚幻的形式把乐生愿望寄托在与神灵的沟通上。《日出入》、《艳歌》、《长歌行》、《董逃行》、《炼时日》、《华烨烨》、《上陵》等俱是通过人的神仙化、神仙的世俗化,表达作者企求长生、沟通天人的理想。2.娴熟巧妙的叙事手法(1)生活镜头的选取两汉乐府诗的作者在选择叙事对象时,善于发现有诗意的镜头,并及时摄入画面。同时,他们在选择常见的生活情节时也别具慧眼,对于偶然性、突发性事件的捕捉也很有新意。(2)故事情节完整曲折两汉乐府叙事诗多数具有比较完整的情节,而不限于只撷取一、二个生活片断,那些有代表性的作品都是讲述一个有头有尾、有连续情节的故事。古代最长的叙事诗《孔雀东南飞》便充分地体现了这一特点。(3)人物形象各具特色两汉乐府叙事诗在刻画人物方面也取得很大成就,塑造出一批栩栩如生的形象。诗人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运用了个性化的对话,注意细节描写,善于利用环境或景物作衬托。(4)叙事详略得当两汉乐府叙事诗叙事详略得当,繁简有法。大体遵循了三个原则:第一,详于叙事而略于抒情;第二,铺陈场面,详写中间过程而略写首尾始末;第三,详写服饰仪仗而略写容貌形体。(5)寓言诗的创作两汉乐府诗中有多首寓言诗,它们是汉乐府叙事诗的重要组成部分。3.异曲新声与诗体演变(1)楚声与三言、七言体汉代楚声的流行,对三言和七言诗句的大量出现起了催化作用。汉初统治者推崇楚声,而楚地诗歌的代表样式是《离骚》体,通常每句六言或七言,这种诗体稍加改造就成了三言或七言的句子。用楚声唱骚体诗,合乎楚人的情趣,因此,汉代乐府用楚声演唱的歌辞,也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三言句和七言句。(3)从四言到五言中土流行的五言歌谣也对汉乐府诗体产生了重大影响。西汉乐府广泛搜集各种歌谣,其中必有相当比重的五言诗。这些五言歌谣又引起文人浓厚的兴趣,并且亲自模仿拟作,由此便产生了东汉的文人五言诗。从西汉五言歌谣到乐府五言诗,再到文人五言诗,这就是早期五言诗发展的基本轨迹。三、诗歌讲析2.对话描写的特色:悲惨、激愤,走投无路而被逼无奈的处境。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底层人民贫困到极点的无奈选择。妻儿无法劝阻他的行程,苦难、悲愤到了尽头。3.主题:本篇写一个贫民在无衣无食的绝境中奋起反抗的情景。4.艺术成就:叙事曲折、形象逼真,语言质朴、挥洒自如、气韵天然。生动形象地反映了汉代人民的惨痛生活和反抗斗争。最后一幕,留下悬念,给读者留下无限想象的空间。四、思考与练习1.引发学生对结尾进行联想:还会有对话吗?结局?可让学生去想象。2.对话中夫妻各自的心理活动是什么?东门行译文:刚才出东门的时候,就不想着再回来了.来家进门惆怅悲愁.米罐里没有多少粮食,衣架上没有衣服.拔剑出东门,孩子的母亲牵着衣服哭泣说:“别人家只管富贵,我情愿和你吃粥.在上有青天.在下有年幼的孩子.这样做不对!”丈夫说:“你不要管!我去了!我要迟到了!头发都白了掉了,白发老翁现在也不能安心活下去了.”“出东门,不顾归。”一落笔,作者便开门见山地给读者描述了一个愤怒的城市贫民的形象:他怒冲冲地手执手剑,冲出东城门,决然前往,哪里还考虑回来回不来!家中的妻儿老少饥寒交迫,生活都难以维持,与其饥冻而死,还不如铤而走险,反正是一死!“窥一斑以见全豹”,这个栩栩如生的形象的举动,表现出当时劳动人民不堪忍受统治者的残酷剥削和压迫奴役,用生命去换取温饱的大胆行动,揭示出“官逼民反”的社会现实。从东门回来,一无所获,空手回家,进门环视:瓮中储存的米眼看就要吃完了,一家人总不能喝西北风度日!眼看着老人饿得面黄肌瘦,却无米下锅,这漫长的日子该怎样度过!看看空荡荡的衣架上,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小儿子冻得哇哇直哭,这漫漫的冬日怎能捱到头啊!越看心中越惆怅,越想心中越失意。悲痛欲绝之余,主人又捏紧腰间的长剑,“唰”地拔将出来,反身又要直奔东门而去!这奋不顾身的一去一回,又愤然复出,深刻地表现出人民已被逼迫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为了生计,他们什么也顾不得了!清代沈德潜说:“既出复归,既归复出。功名儿女,缠绵胸次。”主人公初次出东门后,又放心不下家中妻子儿女,故“出”而又“归”。归来后,看到家中生活实在难以继续,故又不得不“归”而又“出”了。这样的描写,主人公的形象便栩栩然立了起来:做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既想出门去建立功业,拯救百姓,拯救家人,又牵挂着家人的生活,处于矛盾之中的人物变得具体生动,而又真实可信。做为“哺糜之妇”的妻子,出来阻拦丈夫的鲁莽行事。怎奈丈夫主意已定,故只得扑上前去,跪倒在地,扯住了丈夫的衣补救,嘤嘤啼哭着:“我求求你了!别人家富贵,就让他们去享乐吗!贱妾我愿意和你一起吃糠咽菜喝稀粥,苦度终日,可不能去冒风险啊!看在老天的份上,看在你幼小的儿子的份上,你就听我一句话吧!你今天的做法实在是不对头啊!”面对妻子的哀求,丈夫根本就听不进去。做为一家之主,他怎能眼看着这个家受苦受难而视之不见?“不!不!我还是要走!我现在走已经晚了。你没有看到我头上这频频脱落的白头发?这苦日子咱们还能再捱多久?难道白白等死吗?”作品的后半部分是用对话的方式表达的。面对丈夫毅然决然的行动,妻子却在考虑丈夫的性命安全,考虑全家人能够平平安安地生活。故苦苦哀求丈夫,一“劝其安贫贱”,二“恐其触法网”,应该“上惭沧浪之天”,“下顾黄口小儿。”而决心已定的丈夫则回敬了几个坚定的字眼:“咄”、“行”、“迟”、“难”,把他再出东门的强烈欲望表达得淋漓尽致。两段对话,把妻子善良、贤慧同时又是小心谨慎的妇人形象,和丈夫粗鲁、果敢同时又是被迫无奈铤而走险的汉子形象活脱脱的表现出来,跃然纸上。做为乐府歌辞,本篇写得语言质朴,描述自然,读来琅琅上口。通篇语言干练利落,对话运用贴切生动。本篇写一个为贫穷所迫,铤而走险的人。诗的前半写主人公要去“为非”的原因,用六句。前二句写他下了决心走出东门,诗中却说“出东门,不顾归”。“不顾归”,是说原本下了决心,不打算来归,但又不得不归,因为心中毕竟有所顾念。所顾念的自然是妻子儿女。可以想象:主人公在东门外踟蹰、扼腕,过了好一会,终于又脚步沉重地走回家来。然而,家中的景况,对于他来说,不啻当头棒喝,打消他的任何幻想。所以接下的两句说,“来入门,怅欲悲”。现在他清醒地意识到:除了那一条路,别无他路可寻。心中悲酸,都系于一个“怅”字,这并非平常的怅然之叹,而是一种绝望之感。摆在他面前的,是残酷的现实:“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无衣无食,这比出去干那桩事更可怕。要么冻馁待毙,要么拚作一腔热血,同命运作最后的决斗。如取后者,尚存万一生的希望,顶多牺牲个人(这早不在虑中),却可能救活可怜的一家老小,若取前者,全家人只有死路一条。这是明摆着的事。这一段,通过主人公复杂心理活动的描叙,把主人公推向矛盾的顶点。诗中入情入理地写出此君之所以走上这样一条可怕的道路,乃是为贫穷所逼。诗的主题建立在这样一个现实基础之上,就不致使人产生伦理上的厌恶之感。这便是此诗的不可动摇的美学价值。这六句在炼意上颇有独到之处。一个本来安分的人怎样走上那条危险之路,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而诗人则紧紧抓住主人公几度徘徊,归而复出这一心理和行为的激烈矛盾,就写出其中的必然性。又如“盎中”以下两句。盎中无米,架上无衣,都是主人公眼见的事,可是,诗人却将“视”字属下句。这样,在表现效果上就大不同。盎中无米,架上无衣,是悲感之所由发,也就是主人公之所以不得不去冒险的根本原因。这是全诗的关键所在。如说“视盎中无斗米储”,就将本句与上句隔断,从而使语势陡然转折,上句的“悲”字就失却那种震撼心灵的力量。像诗中这样将“视”下属且加“还”字,就更加重了上句的意义:吃没吃,穿没穿,还有什么活路呢?因而具有征服读者的不可辩驳的力量。后半,“拔剑东门去”承上句而来,是主人公由犹豫、反复到下定最后的决心。主人公要出去做事,不一定非要作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但诗中这样处理,却异常真实地表现出主人公决绝而无反顾。以下妻子牵衣哭劝一段文字,是对主人公这不顾一切的行动的戏剧性烘托。妻子说,别人富贵我不羡慕,我甘愿和你喝稀饭。这是自欺欺人的话。家中灶下连一粒米都没有了。大约她也觉出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就又说,你看在老天爷的分上吧。这话当然也不会生出什么效果。主人公早就不信老天爷了。她又让他为儿女着想,岂知他正是为了儿女才这样做的啊。妻子想到的是另一层:一旦事败,触犯“王法”,不但救不了一家老小,而且还会将他们投入更深的深渊。这句话对前面主人公的极度矛盾的心理作了注脚;同时前后照应,加深了本篇悲剧的内涵。主人公的行为不免饮鸩止渴,又势在不得不饮。最后妻子无可奈何地说,“今时清,不可为非。”①主人公这样回答他的妻子:“咄!行!我去为迟!”两个单字句,一个四字句,短促有力,声情毕肖地表现了主人公的决难回转,他是就要去拚命了。“咄”在这里是急叱之声,吆喝他的妻子走开,不要拦阻他。他说现在去已经为时太晚,并非指这次行动,而是说先前对自己的可悲处境尚不觉悟,对这世道尚缺少清醒的认识。“白发”一句,可能是汉代的俗语,意思大概如今天说的“谁知还能活几天”。表明主人公把这罪恶的人生看穿了,而不是说人的年龄。这篇诗虽然采取了杂言形式,但是由于用字简练,句子长短相济,读来有顿挫流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