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白10113班闻树双王婷欧阳迟起瞿秋白(1899-1935)的一生非常短暂,36岁就为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但是他身后却留下了500多万字的珍贵文字材料,其中仅翻译部分“据粗略估计,大概不会少于二百万字。”同时他也是第一个从俄文原文直接翻译的人,翻译的质量也是有目共睹的,鲁迅曾称他的译文“信而且达,并世无两”,瞿秋白在翻译领域的贡献可谓大矣。他的第一篇公开发表的文学作品就是一件译作,而直到他牺牲的前两年他依然坚持在艰苦的环境下从事翻译活动,所以瞿秋白的翻译实践贯穿了他革命的一生。翻译分期学译阶段成熟阶段成就——代表作第一篇公开发表译作《新中国》第一个把《国际歌》译成中文《国际歌》发表于1923年6月15日的《新青年》第一期。歌词与当今流行版本不太相同,但其基本精神是一致的,“起来,受人污辱咒骂的!起来,天下饥寒的奴隶!满腔热血沸腾,拼死一战决矣。旧社会破坏得彻底,新社会创造得光华。莫道我们一钱不值,从今要普及天下……”要让“全中国受压迫的劳苦平民,也能和世界无产阶级得以同声相应。”翻译特点文学与政治并重的翻译题材文学题材与政治题材哲学和社会问题翻译活动明确的目的性以翻译作品作为批判旧社会的“投枪”,作为宣传新思想的武器翻译实践与创作并举的文艺路线既译又作,创译结合妇女问题妇女贞操问题婚姻问题译作1920年3月为《俄罗斯短篇小说集序》中的一段话最能直接体现瞿秋白早期的翻译目的:俄罗斯文学的研究在中国却已似极一时之盛。何以故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俄国布尔什维克的赤色革命在政治上,经济上,社会上生出极大的变动,掀天动地,使全世界的思想都受他的影响。大家要追溯他的远因,考察他的文化,所以不知不觉全世界的视线都集于俄国,都集于俄国的文学;而在中国这样黑暗悲惨的社会里,人都想在生活的现状里开辟一条新道路,听着俄国旧社会崩裂的声浪,真是空谷足音,不由得不动心。因此大家都要来讨论研究俄国。于是俄国文学就成了中国文学家的目标。贡献社会需要新的思维,翻译家初步引进,进而由本土作家对这种思想进行阐释、解读和推普工作,这是一种异域文化进入目的语文化的通常链条。瞿秋白这种“既译又作,创译结合”的文学生活,不仅发挥了他高超地运用汉、俄两种语言的优势,而且很好地把二者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无缝对接。限制五四时期的瞿秋白的翻译活动受到了很多条件的限制。首先是翻译资料严重缺乏,主要来源就是课本和“从一位俄国老师那里得到的有关十月革命和马克思主义的书籍。”其次,他学习俄语的时间还不长,俄文水平远不如归国后那么好;在其女瞿独一的一篇回忆文章中,作者这样写到“他译《暴风雨的鸟》时(该文写于1920年底至1922年底之间),俄文水平并不像后来那么高……”即可为证。从思想认识上来说,此时的瞿秋白尽管内心想从哲学、佛学上“试解人生问题”,但毕竟缺乏丰富的革命经验与实践,理论水平与认识能力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定的历史局限性。尽管这样,瞿秋白还是凭着自己坚实的语言功底和对信仰的执着,进行了大量的翻译和创作,为五四时期的新文化运动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从长远的角度来看,瞿秋白早期大量而有益的翻译工作为其后来马列文献的翻译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从而具有其独特的不可取代的历史意义。瞿秋白与鲁迅的翻译论战身份:文艺才子&政治领袖--把文艺问题与政治革命联系在一起制高点:基于他对俄国文学的精熟与酷爱而具备的主战场:“翻译革命”&“言语革命问题”第一层论战——对原文精神的理解瞿秋白从语法修辞上纠正了鲁迅的错误,其中亦涉及鲁迅翻译的基本理念,还有的牵涉到鲁迅对原文精神的理解和字句的斟酌与锤炼。实例:《毁灭》的主题是新的人的产生。这里,作者自己用的俄文字眼,是一个普通的“人”字的单数。不但不是人类,而且不是“人”字的附属。这意思是指着革命,国内战争……的过程之中产生这一种新式的人,一种新的“路数”(Type)--文雅的译法叫做典型。这是在全部《毁灭》里面看的出来的。现在,你的译文,写着“人类”这可以误会到另外一个主题。仿佛是一般的渴望着整个的社会主义的社会。而事实上,《毁灭》的“新人”,是当前的战斗的迫切的任务:在斗争过程之中去创造,去锻炼,去改造成一种新式的人物,……这可是现在的人,是一些人,是做群众之中的骨干的人,而不是一般的人类,不是笼统的人类,正是群众之中的一些人,领导的人,新的整个人类的先辈。第二层论战——“顺与不顺”1.翻译的第一层原则就是“能够介绍原本的内容给中国读者”,而深一层的效用便是“帮助我们创造出新的中国的现代言语”。2.核心要求“翻译应当把原文的本意,完全正确的介绍给中国读者,使中国读者所得到的概念等于英俄日德法……读者从原文得来的概念,这样的直译,应当用中国人口头上可以讲得出来的白话来写。为着保存原作的精神,用不着容忍”多少的不顺“。相反的,容忍着“多少的不顺”(就是不用口头上的白话),反而要多少丧失原作精神。3.“有时候,依照译品内容的性质,围着保存原作精神,多少的不顺,倒可以容忍”--绝对的精神与绝对的白话。鲁迅的“不顺”——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前提:将翻译作品的阅读者,分个等级。1.宁信而不顺2.在翻译时时常加些“新的字眼”,“新的语法”,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装进一样的句法去,古的,外省外府的,外国的”,“一面尽量的输入,一面尽量的消化,吸收”。最后“可用的传下去了,渣宰就听他剩落在过去里”继续论战——“顺与不顺”鲁迅:1.坚持宁信不顺2.在具体办法上有妥协《再论翻译——答鲁迅》--在理论问题上说服鲁迅解决顺与不顺的问题两人在“信”与“顺”问题上岔开了视角视角分歧瞿秋白:“宁信而不顺”——提出问题的方法上的错误,问题根本不在于顺不顺,而在于翻译是否能够帮助现代中国文的发展。鲁迅:坚持宁信而不顺,坚持硬译,直译。总之,瞿秋白坚持他“口头上能够说得出来”的基本原则——新的表现法必须遵循这一条基本原则—这里最重要的问题是:要创造新的表现方法,就必须顾到口头上‘能够说得出来’的条件。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