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变的英语本期以“多变的英语”为主题,探讨了塑造和改变日常英语的诸多要素。从文化和国际影响(例如直接或以变体形式取自另一种语言的单词)、流行媒体(包括电影、音乐及体育)、到技术发展带来的变化,作者们列举了英语日新月异的大量实例。部分文章亦描述了语言改变的过程以及译解俚语的诀窍。目录内容提要编者语言的活力在于推陈出新伊兰•斯塔文斯,美国马萨诸塞州阿默斯特学院拉丁美洲与拉美裔文化教授英语就象所有正在使用的语言一样,生气勃勃、无法预测、不断变化。解开谜团:译解俚语的工具A•C•肯普是俚语城网站总监和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英语研究专业讲师。互联网上有许许多多帮助读者理解美国俚语的网站。博客的语言记者无国界组织转载自《博客主与电脑时空异见者手册》青少年的语言罗宾•弗里德曼,记者与作家在创造俚语方面年轻人总是走在前面。比赛开始!美国英语中的体育和娱乐习语琼•亨利,作家与教师体育运动和比赛为英语添加了大量习语。何者为新?嘻哈文化对日常英语的影响埃米特•G•普里斯第三,美国东北大学音乐与非洲裔美国人研究专业助理教授嘻哈一代的都市词汇业已进入美国主流社会。西班牙式英语:多么奇异的语言伊兰•斯塔文斯,美国马萨诸塞州阿默斯特学院拉丁美洲与拉美裔文化教授在美国,西班牙语和英语的混合形成了一种杂交语言。从阿拉伯语到英语艾伦•皮姆-史密斯,记者与教师英语中有数以百计的单词出自阿拉伯语。马鞍上的阿拉伯语加里•保罗•纳卜汉,作家许多与马匹和马术相关的英语单词是经由西班牙语引入的阿拉伯人用语。补充阅读材料内容提要伊兰·斯塔文斯(IlanStavans)在《语言的活力在于推陈出新》(ChangeIsGonnaDoYaGood)一文中指出,词典及其编纂者面临的挑战是:在把每一个现有的词语及其定义收录于词典之时,这些词语及其定义就已经过时。在阐述影响语言的各种力量、变化类别及变化过程时,也会遇到同样的挑战。本期杂志题为《多变的英语》(DynamicEnglish),正是为了探讨世界上使用昀广的语言英语在21世纪技术创新、全球化和移民等趋势的影响下正在经历的嬗变。大多数人每天至少遇到一个英语新词或用法,尤其是那些接触通俗媒体或花时间浏览博客(blogs)和其他网站的人。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的美国人特别容易注意到我们语言的变化。他们在国外遇到同胞或是在完成一个项目回到美国后,会惊奇地发现不仅出现了一些新词和词组,而且这些新词酷语已经广为传播。我第一次听到“24/7”的时候,它几乎已被普遍用于描述每星期七天、每天24小时连续不断的各种事情、服务或项目。有一件小事我记忆犹新:一位大学生对我讲述的某段经历感到十分惊奇,对我大叫“闭嘴!”(Shut-up!)。当时她的导师和同学都在场,可他们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示,这使我认识到,以前我们认为非常粗鲁的这个短语可能有了新的用法。显然,它已衍生出一种新的含义,即“绝不可能”或“你在开玩笑吧?”。Ginormous(巨大无比)是在《韦氏大学词典》(Merriam-Webster'sCollegiateDictionary)下次付印时会加入的大约100个新词之一。©APImages/CharlesKrupa每一种有生命的语言都在发展,而英语似乎比其他一些语言变化更快。语言学家塞思·勒若(SethLerer)在《发明英语:一部英语简史》(InventingEnglish:APortableHistoryoftheLanguage)一书中探索了英语在各个时代经历的变化,从史诗《贝奥武甫》(Beowulf)至乔叟(Chaucer),然后谈到韦伯斯特(Webster)创造在拼写和用法上不同于英国形式的美国英语,昀后阐述了英语目前的变化。他认为,莎士比亚一人就创造了近6,000个新词。美国英语也有类似情况。美国公共电视台(PBS)在“你会说美语吗?”(DoYouSpeakAmerican?)系列节目中把托马斯·杰斐逊(ThomasJefferson)评为迄今为止创造昀多新词的美国总统。该节目的网站这样来解释语言与文化之间的关系:语言自身播下变化的种子,而社会环境赋予它成长和传播的肥沃土壤。但是,PBS系列节目的创作人员问道:这些变化是否有益?我们的文化素养是否比以前下降?电子邮件是否正在毁坏我们的语言?杰弗里·农贝格(GeoffreyNunberg)在2001年出版的散文集《我们现在的讲话方式》(TheWayWeTalkNow)中指出,“美国英语对于从其他语言中借用词汇一向颇为开放。”他的看法是:把不同文化的东西──不管是语言还是食物──揉合在一起能产生既有趣又令人满意的新结果。农贝格对那些创造和传播新词及用法的人并无责备之意,而是批评那些抱怨语言变化的专家,讽刺他们确信自己要比语言(或其使用者)更加高明。勒若与本期大部份撰稿人持相同的观点,他写道:“我们不应把语言变化看作江河日下。英语的历史是一部创新的历史:发现新词和新的词义,创造出在语言市场上可能流通的词组。”农贝格在2004年出版的散文集序言中写道,语言的变化可以为社会本身发生的重要变化提供线索。change(变化)、innovation(创新)、meltingpot(文化熔炉)、practicality(实用性)、directness(坦率)等词表明了美国文化的一系列特徵与价值观念。因此,说美国英语经常变化并且这些变化反映了文化中的其他变化可能也就不足为奇了。罗宾·耶格尔(RobinL.Yeager)编者向慷慨提供图片与录像(其中有些属商业产品)的单位和个人表示感谢。我们为有机会使用这些产品而心存感激,但这并不表示美国国务院赞同这些产品。本期杂志的标题《多变的英语》旨在突显现代美国英语的变化。本杂志与包含dynamicEnglish字样的任何其他项目、出版物或产品无关。语言的活力在于推陈出新伊兰·斯塔文斯(IlanStavans)图片:几个八岁的孩子正在翻阅新词典。©APImages/Moscow-PullmanDailyNews,GeoffCrimmins语言,究其根本,是一种活生生的、不断演变的社会元素。本文作者强调了这种特性,并具体探讨了促进英语发展变化的一些因素。伊兰·斯塔文斯是马萨诸塞州阿默斯特学院(AmherstCollege)讲授拉美及拉美人文化的刘易斯-西布林(Lewis-Sebring)教授。他的著作包括《词典日志》(DictionaryDays)和《爱与语言》(LoveandLanguage)。英语一共有多少个单词?据《牛津英语大词典》(OxfordEnglishDictionary,简称OED)统计,英语共有60多万个词。我们每个人当然只能记住其中一小部份。到底能记住多少呢?这要取决于个人。一个人的词汇量在人生不同阶段发生着重大变化,从咿呀学语的婴儿到满嘴口头禅的青少年,莫不如此。成年人还在不同的场合(家中、办公室、朋友中间等)使用不同的词汇。事实上,词汇库并非一成不变。这不仅仅因为我们作为个人不断成长变化,而且因为语言本身也在发展变化。OED作为一部历史性英语语文词典,一直在增添新词条。今天的词条数目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但大量条目──即语态语声──是现今已不通用的古语。上述事实说明了不断作用于人类语言的两种对立的因素:短暂性与持久性。只有已经死亡的语言是毫无变化的。阿拉姆语(Aramaic)就是一个例子。现在,使用这种语言的基本上都是研究历史和宗教的学者。因此,没有必要引进“传真”、“软钱”、“类固醇”等新词。这种语言的词汇保持不变。但与此同时,很多现代语言(如汉语普通话、英语、西班牙语、法语、俄语和阿拉伯语)都在不断变化。为保持生命力,这些语言不断相互借鉴,既吸收外来语,又输出本国语。现代世界的大规模人口迁移,再加上我们发明的即时传播技术(电视、广播、电影和因特网),促进了语言的交叉渗透。英语包含多少个德语词汇?西班牙语吸收了多少个英国习语?真是数不胜数。短暂性与持久性之间的矛盾是保持生命力的关键:一种语言既不能摒弃其核心内容,也不能仅凭核心内容保持活力。无庸赘言,有些语言更具多样性。我出生在墨西哥,1985年移民到美国(更确切地说是移民到纽约市),并很快对美式英语的灵活多变赞叹不已。坐一趟地铁就能听到几十种不同的语言。大家的共同之处在于都希望精通英语。但这种愿望碰到的是随处都能听到的、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使用的语言。结果产生出一种巴别(Babel)式的语言大杂烩。换句话说,不管走到那里,我听到的英语都是不纯正的,都搀杂着其他语言,并不停地与其他语言互动。同我一样,千百万移民在街头学说英语。有些移民可能有机会接受比较正规的语言训练,但他们也免不了要受无所不在的流行文化的影响。流行文化不受条条框框的约束。它哗众取宠,变化莫测,光怪陆离。因此,要了解语言在流行文化中的发展方式,就必须理解这种自由空间。这条城市街道上形形色色的面孔是现代美国社会的缩影,也展现了一个语言大熔炉的风貌。©APImages/ShawnBaldwin我的藏书中有一大批词典,其中大部份是单语词典,少数属于历史词典。有些词典侧重于民族和地域特徵,如《阿根廷西班牙语词典》、《美西南英语词典》和《魁北克法语词典》。另一些是专科词典,如医学词典、体育词典、广告词典等等。我还有一批双语和多语词典,如两卷头的《西伯莱语-希腊语-拉丁语词典》。这些词典为我提供灵感的源泉,它们包含的元素──显然是昀基本的元素──构成了有史以来的所有诗篇,如《圣经》、荷马史诗、以及但丁、莎士比亚、艾米莉·狄金森(EmilyDickinson)、艾伦·金斯伯格(AllenGinsberg)、德里克·沃尔科特(DerekWalcott)等人的诗篇。在我看来,诗人是语言的“发现者”:他们通过给语言重新排序而创造意义。词典是使语言保持完整的一种重要工具,是指导词汇用法的手册和容纳人类智慧的宝库,也是历代语言使用者如何使用词汇的历史记载。词典也可当作施行高压的工具。在政治压迫时代,暴虐政权可以利用词典证明反叛者滥用词语,即盗用共同的文化遗产。在我看来,词典昀令人喜爱又昀令人失望的特徵就是其无法产生人们期望的效果。就其本性来说,词典永远也无法实现其宏大的目标。每一个新版精装本《牛津英语大词典》一出版,它的内容就已经落后于时代了。词典原稿送印后人们创造的大量新词汇并没有收录其中。因此,就像希腊神话中滚石上山的西西弗斯(Sisyphus)那样,词典编纂者必须立即重新再编,循环往复,永无休止。但是,他们永远无法取得完全的成功,因为他们是在做不可能做到的事:让语言停止变化,以便于操控。而语言的根本特徵就是不受约束,有永远耗不尽的能量。我在上文中提到了移民。美国英语的非凡表达能力源于从世界每一个角落来到美国的移民,移民的存在使美国英语充满了活力,美国新闻工作者门肯(H.L.Mencken)对这一点了解得十分清楚。如果这个国家正常发挥功能,那些移民会在比较短的时间内获得足够的英语语言能力,而成为多元化社会的一部份。但是,他们融入这个社会的过程绝不是单向的。随着移民成为美国公民,他们的存在也改变了美国。这种相互的改变在语言层次上尤其明显。就像爱尔兰、斯堪的纳维亚和犹太新移民学会说流利的英语那样,美国的语言也吸收了这些移民带来的语态、表达法、句法结构和其他灵活的语言手段。美国人口中的其他成员在语言中接受了这些新的成份。我常常发现,相当大一部份的词典编纂者来自移民家庭,我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们的父母是来美国之后才开始学习英语。因此,在家里常会就词汇发生争论。为什么这个词如此拼写?怎么发音?词根是什么?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移民是改变自己语言的人。作为外来人,他们深信不疑地接受新语言,以一种英语为母语的人少有的热情学习这种语言的规则。来自尼加拉瓜、泰国及厄瓜多尔,这三位新美国人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大约6000位其他人一起,在2007年6月13日于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海滩市举行的仪式上归化成为美国公民。©APImages/LynneSladky因此,对于英语有多少词汇这个问题,我建议作这样的回答:永远也不够。本文所表达的见解不一定反映美国政府的观点或政策。解开谜团: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