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读后感《孔乙己》算得上是鲁迅先生的《呐喊》中极短的一篇。但由于初中就曾经读过,现在权当是温习一遍,找一些曾经遗漏下来的“种子”,再草草的提笔写两行吧。说到这篇短篇小说,就不得不提一下它的主人公——孔乙己。他是一个,读书人,也是唯一一个穿长衫站着喝酒的人。名字倒也有些来头,取自于“描红”中的“上大人孔乙己……”。根据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描红”就是描字,既是当时社会中私塾的一种重要的教育手段,同时也是几乎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学习方式。他这个人“身材高大,青白面皮,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净是伤痕;穿着的长衫也不怎么整齐”,满口“之乎者也”这些让“我”和“大家”听不懂的话。时间长久了,“我”就发现孔乙己的存在,竟然像是上天所赐予全酒店的为数不多的笑料——“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然而他却是常常不予理会——抑或是不屑于理会;只有当人问起“孔乙己,你又偷钱了”之类的调侃的话,他才会面红耳赤的狡辩争论一番。但从这些的种种看来,他始终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在他看来,名声名誉——也就是狭义上讲的面子——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他这种“有地位的”“读书人”,更应该高人一等。当然,我用在读书人上的“引号”,并非是讽刺他,而是发自内心的为他这种不正确的时代所逼迫出来的不正确的人而感到悲哀。这些在最后我会进一步的论述。他如此的看重自己的面子,却没有“进学”(即考上府、县的学籍)——或许这些是他悲剧的根本原因——但一定是他悲剧的直接原因。他没有生活来源。而性格使然,他又好吃懒做,连钞书的活都没有了。那他怎么活?靠偷、靠抢、靠骗。他脸上的伤痕怕就是这么来的。一面用着偷来、抢来、骗来的钱喝着酒,一面嘴里嘟囔着“君子固穷”、“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可他没想过,对于被偷、被抢、被骗的人来说,谁管你是读书人?还不是一样告到官府?对于官府衙门来说,谁管你是读书人?照样该打就打,该杀就杀。所以他愿意私了。“被(丁举人家)吊起来打”……行吧。他面子都放下啦,名誉名声也看破啦,可转眼间他又在站着喝酒的短衫人之间显摆他的“名誉名声”,他的“面子”。在看的深一点,我们不难发现,他对于孩子们的态度竟完全有别于对“短衫的”、对“掌柜的”态度。他给小孩子们发茴香豆,教“我”“茴”的四种写法,甚至于“预言”“我”成为掌柜,都和他与别人面红耳赤的争执“偷”、“窃”——虽然“我”和小孩子们可能也如此说过——的态度完全的不同。我们姑且把它算作是在孔乙己身上为数不多的可怜的一点儒家文化的体现吧。事实上,这也是他急于找到自己的价值,急于被别人所认可,急于被别人所承认、所肯定的一种明确的表示。孩子们是单纯的,所以他希望他们能够或多或少的表现出对于自己学识的景仰,于是他摇头晃脑,在发过茴香豆后,大声说着“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而从他从来不欠的酒钱上也可以轻易地看出他心底的坚守,和一丝善良。最后终于谈到了那个永恒的主题——社会。“我不是那个年代的人,既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旁观过,所以我没有资格评判它”,这句话我时常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好像说出了什么都不用负责的“免死金牌”。但“免死金牌”终究只是存在于一字戏言当中,所以也应当对于这个年代的社会说说我的看法。这是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那是的丑恶常常成为作家们笔下的灵魂,而远非我这种庸碌之人用键盘可以敲打清楚的。孔乙己的“君子固穷”和驴唇不对马嘴的“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在无力的卖弄自己的“学识”之时,也揭露的当时的读书人。但它也是好的,他的心中有儒家的善良。而丁举人则更为不堪,“吊起来打”这绝非一个有学之士的所作所为,更遑论“有其仆必有其主”。这是个等级森严的时代。“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无疑是最好的映射。这篇文章中充斥着这样一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病态现实。而孔乙己教给“我”的“茴”的四种写法也是希望我借着这个向上爬啊。这是个冰冷的时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孔乙己只得爬过来时,“掌柜的”挑衅一般的要债,“短衫”们似笑非笑的嘲讽,无不凄厉的诉说着那个年代丑恶的扭曲的现实。一篇读罢,重新、反复之后,我们或许只能像鲁迅先生一样暗叹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