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政府监管与中国水污染

——基于产业结构与技术分解指标的实证检验国际经济研究所张宇伴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我国的生态环境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趋于恶化。2010年全国有五分之一的地表水国家监控断面水质为劣Ｖ类在182个开展地下水水质监测的城市中，有57%的监测点位水质较差甚至极差如何探索出一条以节能降耗为特征的环境友好型发展模式是我国当前面临的一个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而在这一过程中，外商直接投资（FDI）所起到的作用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正面评价：“污染光环”论发展中东道国进行投资的跨国公司通过采用较内资企业更先进的绿色环保技术和环境控制标准改善了东道国的环境状况（EskelandandHarrison（2003）跨国公司对东道国企业能起到示范和带动等溢出效应，使东道国环境得到改观。Porter（1995）、LetchumananandKodama（2000）正面评价：“污染光环”论通过广义的技术示范与外溢提高东道国当地企业的生产效率，实现要素与资源投入的节约，从而有助于改善东道国环境质量（WayneandShadbegian,2002）以及Liang,2006）经验证据支持：WangandJin（2002）；邓柏盛（2008）和许士春等（2007）负面评价：“污染避难所”论发展中国家相对宽松的环境监管以及相对丰裕的环境资源会使得发展中国家在污染密集型贸易品的生产方面具有比较优势，并造成污染性产业向发展中国家的转移（WalterandUgelow，1979）发达国家的企业因面临较为高昂的污染治理成本与严苛的环境管制，造成生产成本增加；发展中国家相对宽松的环保政策就成为了吸引外资流入的重要因素（Taylor，2004）负面评价：“污染避难所”论经验证据：夏友富（1999）；刘渝琳和温怀德（2007）；刘淑琪（2001）“污染光环”or“污染避难所”？污染排放量可以分解为规模、结构和技术三种基本因素（GrossmanandKrueger，1995），而“污染光环”论与“污染避难所”论强调的是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前者侧重技术，后者侧重结构；前者侧重能力，后者侧重意愿。FDI的流入对东道国能耗的影响究竟是遵从“污染光环”论还是“污染避难所”论，关键在于东道国政府对环境监管的严格程度FDI政府监管污染光环污染避难所“污染光环”or“污染避难所”？FDI在东道国的环境效应会从产业结构以及技术进步等方面得到不同的反映，同时FDI与政府的环境监管乃至经济增长之间也可能存在着彼此交错和相互作用的反馈路线和影响机制，需要通过联立方程模型来加以把握（如He，2006；郭红燕、韩立岩，2008；应瑞瑶、周力，2006）现有研究缺陷以往研究大多纠缠于FDI对东道国污染绝对水平的影响，而该目标对于中国这一处于高增长阶段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并不现实。模型构建局限于考察FDI对规模、结构和技术等方面所产生的影响，而完整的将FDI的环境效应与政府环境监管以及经济增长效果联系起来的研究较为少见。指标设定混淆偏颇，经济含义不清。产业结构与环保技术FDI的流入往往会引起当地产业结构和技术条件的变化，由此直接影响当地的污染状况。这种影响不仅表现为FDI的流入对当地产业的补充性调整和先进技术的引入，而且也包括了借由FDI的技术溢出和产业关联等效应而引起当地国内企业结构及技术状况的相应变化。要区分结构变动效应和技术变动效应，并加入跨区域影响分析。经济增长地区的环境状况会随着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而逐步改善。FDI可以通过资本存量和全要素生产率来影响当地的经济增长水平。考虑到FDI的资本挤出与挤入效应以及技术溢出效应的不确定性，FDI对经济增长的具体效果依赖于实证检验。环境监管环境监管力度是决定一个地区产业结构与环保技术，进而决定环境状况的关键因素。府的环境监管力度可能受制于多方面的因素，包括经济发展水平，环境禀赋，产业结构以及临近地区的环保力度。环境监管可以影响FDI的流入，FDI也会通过影响政府的招商引资行为而对环境监管产生影响。小结综合以上分析可以看出，FDI的环境效应至少存在产业结构、技术状况、经济发展水平以及政府监管四个基本的渠道，同时，FDI的流入与政府的环境监管程度之间也存在着相互影响的反馈机制。因此，要完整的评价FDI的环境效应，我们应该结合以上各方面机制进行综合性的考察，从而对该问题形成较为全面的认识。污染排放强度从可持续发展目标看，评判外商直接投资而来的环境效应，不应当只看它是否增加了我国的污染物排放，更关键的是应该考虑它对我国污染物排放强度的影响。设Y为地区工业总产值，w为10种主要水污染物排放量，定义该地区在时期的工业废水污染强度系数Plu为：,,,Plu/itititwY产业结构指数记行业j在地区工业总产值中占比为s,以行业j在基期（t=0）全国平均废水污染强度系数为基准权重。定义地区i与水污染有关的产业结构指数该方法实际上相当于对产业比重以各产业的污染排放强度为权重进行加总,Str越高，则重污染行业比重越低。,0,0,0Plu/jjjAAAwY,,,,0,0,,0111Str(Plu)(/)ititJJjjjjjitAAitAjjYswYY环保技术指数从动态角度看，行业j在基期时全国平均的废水污染强度可以视为一个技术基准，而它与地区i在时期t的行业产出之积则体现了该地区在使用此参考技术时的污染物排放理论值，即：将各行业的污染物排放理论值加总可以得到地区的总排放理论水平,0PlujA,jitY,jitw,,0,Plu*jjjitAitwY,,1Jjititjww环保技术指数将地区实际排放水平与该理论值之比定义为地区有关水污染治理的技术进步指标，即：Tec越高，表明该地区的污染防控技术越先进。该指标高于1，则表明该地区在现实技术条件下的污染物实际排放程度低于参考技术条件下的污染物理论排放，即该地区的现实污染控制技术要高于参考技术,0,,01,,,,(/)TecJjjjAitAjititititwYY环保技术指数Tec所应用的技术参考系为基年的全国平均技术水平，因此它体现了相关地区的技术相对于基年全国平均技术的进步程度。这种技术进步包含了两方面的推动力，一是由科技进步所引发的全国平均技术水平的变化，这可以看作环保技术总体的进步程度；二是各地区由于环境监管力度、环保投资能力以及技术能力的不同而导致的各地区之间相对技术差异程度的变动环保技术指数由此我们可以对指标Tec进行进一步的分解：RT代表了地区的的环保技术与同时期全国平均水平相比的先进程度;WT代表了技术参考系本身的变化所引起的污染物排放水平的变化，即行业总体的技术进步。,,,,0,,011,,,,,,1(/)(/)TecRTWT(/)JJjjjjjjAtitAtAitAjjitititJjjjitAtitAtjwYYwYYwwYY@污染排放强度分解根据上述指标，可知：,,,,,,,,11PluStrTecStrRTWTititititititititwY地区污染排放强度产业结构指数技术指数地区相对技术行业总体技术2001200920012009200120092001200920012009北京8.41080.48990.03050.03433.893259.48293.89328.25491.00007.2057天津15.26992.02260.02260.03122.894415.86762.89442.16051.00007.3444河北116.535310.30170.01450.02050.59104.72390.59100.62751.00007.5282山西119.070316.62830.02360.02530.35522.37330.35520.30501.00007.7815内蒙古213.709911.66410.02490.01810.18794.74460.18790.63141.00007.5149辽宁66.449911.21450.02650.02980.56732.98740.56730.43291.00006.9002吉林93.383515.03770.03740.01960.28623.38630.28620.49991.00006.7738黑龙江62.792716.38300.02140.02040.74472.99570.74470.42651.00007.0235上海8.69041.29570.02820.03324.074423.22754.07443.26791.00007.1077江苏28.13793.63320.01880.02361.894111.63791.89411.83951.00006.3267浙江41.72136.23470.01640.01981.46538.09031.46531.38041.00005.8609安徽85.456010.77650.01910.02130.61224.35440.61220.60251.00007.2273福建39.10404.88460.01580.01701.622412.01671.62241.80251.00006.6669江西102.008811.47210.01870.01990.52544.38230.52540.61141.00007.1675山东53.74003.86100.01350.01481.377917.49371.37792.48631.00007.0360河南110.130012.81320.01360.01360.67005.75070.67000.80051.00007.1840湖北84.337310.25450.01810.01970.65594.95650.65590.71051.00006.9762湖南191.137617.79940.01480.01490.35403.77450.35400.50721.00007.4419广东16.08193.32920.02120.02432.927612.38002.92761.74801.00007.0822广西539.704677.49170.01260.01620.14730.79710.14730.10881.00007.3268海南64.195511.45310.01460.01031.06428.49471.06421.15281.00007.3685重庆112.911415.90960.02690.02440.32872.57390.32870.35471.00007.2567四川243.129214.30050.01380.01570.29764.44400.29760.63011.00007.0524贵州45.98024.07490.02260.02000.962112.28000.96211.58491.00007.7483云南123.762522.70470.02060.02130.39242.06550.39240.27051.00007.6346西藏138.109812.33340.01790.01540.40355.25120.40350.85831.00006.1181陕西49.429915.66910.03050.03250.66251.96410.66250.37571.00005.2284甘肃72.383816.13270.02640.02750.52302.25130.52300.31501.00007.1469青海17.324837.99370.02870.02352.01211.11802.01210.16081.00006.9515宁夏590.608369.40300.01240.01570.13660.91760.13660.11951.00007.6776新疆113.449240.36300.02680.02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