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产业发展与文化体制改革的几个问题

文化产业发展与文化体制改革的几个问题---引言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跟北京市领导们交换关于学习文化产业发展和文化体制改革问题的心得体会。我想事先声明一下，关于文化产业发展和体制改革问题，应该说都是新的问题，包括我个人。我是从2000年开始，在文化中心比较集中的去研究文化体制和文化产业问题，在这之前，我在社科院研究所研究经济伦理学，研究企业伦理学，当然跟经济方面关系还是比较密切的，但是从文化产业本身来讲，原来没有系统的做法。当时我们所里面有一个课题就是，知识经济，国家创新体系。实际上我是在研究知识经济的过程中间接触到当代文化产业的问题，当时我们有一个看法，知识经济问题不单纯是一个自然科学的知识问题。我们感觉，当时国内研究知识经济的，国家创新体系的一些研究成果，过于把注意力集中在自然科学的知识和科技的创新体系，所以我们觉得应该对知识经济的理解不仅是在科学知识，而且是人文知识、文化知识，那么知识经济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现代科技、人文和文化的一种结合，所以我们当时对知识经济做了一个判断，叫做知识经济是高技术和高文化的联姻，这个说法现在已经被广泛接受。那么在这点上我们认为，知识经济时代文化产业会大大发展，中间再涉及到一些问题，我还会详细的讲到。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开始切入关于当代文化产业一些前沿的问题，也关注到我们国家WTO谈判，关于文化分销的开放问题，国际文化贸易问题。我们觉得WTO谈判一定会使国际文化产业资本进入中国，这种态势，应该说会对我们国家的文化体制形成冲击，如果我们不加快文化体制的改革，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WTO会有三重冲击，第一重冲击叫做国际文化产品对中国的冲击，第二重冲击叫国际文化资本对中国的冲击，第三重冲击叫国际文化价值对中国的冲击。那么我们想在这三重冲击之下，我们的应对措施是必须加快经济文化体制的改革，加快我们经济文化的建设，只有这样才能应对这样一种新的发展形式。那么从2000年开始我们中心成立，当时正好是十五届五中全会文化产业正式写入党中央的文件。然后在2001年以后，文化全面推进体制改革，我们研究中心几乎把全部的研究重点都放在文化产业发展、文化改革方面。那么从2001年开始，我们每年出一个文化蓝皮书，然后从2002－2003年开始，我们花了大量的时间，参加文化体制改革的研究，包括报送内部的材料、文件调研，把关于文化体制改革和文化产业发展的一些研究成果和建设性的建议，通过内部材料直接报送给中央领导，到目前为止，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引起了中央领导很大的关注，而且中央领导多次批示，所以我们也为文化体制改革贡献了自己的一点力量。今天我想讲三个问题，实际上应该说我是把这几年来关于文化产业发展，文化体制改革的三篇东西综合在一起。第一篇是关于文化产业的基本理解，就是所谓的如何认识当代文化产业。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呢？因为讲文化产业，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首先要了解到底什么是文化产业？它的概念应该怎么定义，它所包括的门类应该是什么？前几年关于这个问题有大量的文章，国内有很多学者进行探讨，我们也在文化蓝皮书里面提出对文化产业的理解，但是我觉得并没有试图给文化产业一个唯一的定义。那么我的做法是，希望能够提出一个理解当代文化产业的逻辑思路，那么在我看来，如果是理解方向正确的话，应该这么说，当代文化产业在不同的国家，它有不同的表现形式，由于发展的阶段不一样，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可能也有不同的行业分类。文化产业这样一个涵盖面很宽的概念，应该说根据条件的不同，有不同的具体表现。其实更重要的不是说确定一个目前文化产业发展是什么样的门类，而是说要确定理解文化产业方法，有这样一个方法，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不同国家对文化产业有不同的说法，我觉得这样比较便于我们今后对文化产业的理解。第二个问题，如何认识我国发展文化产业的必然性。那么这个我想应该说是我们从2000年、2001年以来，在这几年编文化蓝皮书过程中始终关注的问题，但是我希望能够有一个比较清晰的理解。第三个问题就是文化体制改革，实际上这个题目从事业单位改革的角度看，现在有变化。文化体制改革从2003年开始，2004年我们参加了国家发改委的中国事业单位改革的课题，这个课题是发改委和世界银行共同主持的一个项目。大家可能知道，最近关于卫生体制改革，关于教育基金改革有一些说法，那么发改委这一次和世界银行的合作项目已经进行了三年，我们介入这个项目有一年多的时间，应该说这一次研究跟前几次关于事业单位研究的情况是不同的，特别是其中关于文化事业单位的问题，文化事业单位在事业单位里面占的比例不高，但是文化事业单位复杂程度恐怕会不亚于科、教、卫。本来这个课题最近就要揭晓，由于还没有最后通过评审，所以目前也不必把这个内容全部在这儿讲。所以我想从如何认识文化体制改革大范围强化，谈几个观点，可以跟大家一起讨论。从2003年开始，参加制定中宣部文化体制改革总体方案的时候，我们开始提出一些基本想法，所以基本上就是第一块我们要讲一讲逻辑，讲讲方法，第二块讲一讲中国发展文化产业的必然性，第三块讲讲体制改革，这三个部分分别都有文章。那么第一部分的文章是今年将在中国文化产业论坛上发表，第三部分的文章去年就已经发布，然后第二部分实际上是文化蓝皮书的总报告。我想第一本文化蓝皮书总报告是集中说这个问题的，如果大家需要看一些详细内容的话，我可以把这三篇文章，到时候列出来一部分发给大家，今天我希望能够在讲课的时候，和大家沟通和探讨。1、如何认识当代文化产业先讲一下如何认识当代文化产业，我想这个问题应该这么说，文化和产业这两个词其实在我们传统的观念中，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在我们传统观念中，文化不是产业，而产业发展跟文化没有关系，在国外也是这样。那么为什么文化和产业这两个词最后变成了一个，目前在国际上最热门的用语，它成为了世界各国的共识，大家都要去发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我认为是一个历史发展的结果。在我们看来，认识当代文化产业，它基本的背景或者是认识的背景，就是了解当代文化产业形成的基本逻辑。所以我们要掌握当前所讲的文化产业的概念内容，它所涵盖的行业、门类，最关键的是要理解文化产业形成的历史和逻辑是什么，要了解我们所讲的文化产业是处在什么条件下，在什么历史阶段下的概念，那么这里面我想有两个基本逻辑，像我刚才讲的文化和产业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从来历史上都没有相交的点走到一起去，它是经过两个历史过程。第一个历史过程是从经济到文化，有一个说法叫经济文化化，或者叫产业文化化，那么还有一个路线，相反的路线叫文化经济化，或者叫文化产业化，或者叫文化市场化。那么通过这样两个历史过程，通过这样两个历史发展进程，文化和产业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概念，最后形成了一个当代最为引人注目的概念。1.1、从经济到文化第一产业为主的阶段：以农业为基础的经济首先从经济到文化，或者经济文化化这个历史线索。这个历史线索，我们的经济学者或者政治经济学者在讲经济史的时候单独会讲到，这应该是个比较普及的知识，那么所谓经济文化化呢，就是说这个产业的一次产业、二次产业、三次产业这样一个产业发展的历史逻辑。但是我把这样一个产业发展的历史逻辑和后来，特别是近半个多世纪以来，由于新技术的发展，市场经济更进一步的发展，出现了一些新的产业发展的趋势和现象，把它归纳进去，所以我把经济文化化这个历史逻辑归纳为五个基本阶段，大家能够关注这五个基本阶段是我们理解所有问题的基础。简单说，就是第一产业。大家都知道，以农业为基础的经济市场，因为市场经济是自然经济，直接资源自给自足的一种生产活动。在这个时候，国民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农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主要人口从事农业，而且绝大部分居民住在农村，这是一个以农业为基础的基本的情况，咱们就做个提示，大家知道就行了。第二产业为主的阶段：以工业为基础的经济以第二产业为主的经济发展阶段是工业为基础，英文叫做制造业为基础的经济。根据英国经济学家克拉克的分类，产业部门分三大部门，第一部门是农林、水产、畜牧、捕猎、矿业采掘，利用自然资源进行生产的部门，第二产业不直接利用自然资源进行生产，确实对自然资源进行加工和再加工的生产部门，包括冶金、化工、机械、电力、建材、生工、食品、纺织等等。所以应该说第二产业建立在工业和制造业的基础之上的，是在市场经济时期发展起来的，这是工业革命的产物。那么在自然经济阶段，也有商品交换，那个时候是零星的，它不是一个商品经济，也有分工和市场，但是它的分工不是那么普遍，是一个小范围的，不是全社会的社会化，那么到了以工业为基础的发展阶段呢，国民收入主要来源于制造业，主要人口从农村转移到城市，所以城市化水平有极大的提高。我们国家现在实际上是处在一个工业化的后期阶段。那么第三产业为主的阶段就叫做以服务业为基础的经济。第三产业按照经济分类指商业运输、城镇公共设施管理、旅游、文化教育各种服务业等等。第三产业由于把科学教育、文化卫生等部门包括进来，因此事实上产业中心已经逐渐由有形服务的生产转向无形的服务业生产。所以它对现代经济固有的包容性大大增加。第三产业为主的阶段：以服务业为基础的经济在第三产业主导阶段，国民收入主要来源于服务业，主要是从事服务业，而且城市化水平进一步提高。我们都知道现在国民经济结构分类有一二三，二三一和三二一几种结构方式，我们国家总体来讲是第二产业占主导，第三产业居第二位，第一产业最小，在一些发达地区，像北京，我们的第三产业占主导，北京第三产业超过60％，所以应该说三次产业的分类趋于普遍。现在关于几次产业或者产业发展的高度，国际上又有新的说法。我刚才谈到的，关于知识经济的问题，也就是说到了二十世纪的70和80年代，由于新技术革命，特别是新兴的信息产业，数字化信息技术的出现，或者信息产业的崛起，人们开始提出了要把第三产业中从事信息提供、存储、减损、加工、管理，这些分出来作为第四产业，单独统计，也有人就此认为，由于出现这样一些新的经济部门，所以第三产业中间应该出现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新的部门。那么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部门就是第三大产业中脑力劳动的部门，它是生产知识、生产符号，使用创造知识的方式。第四产业为主的阶段：以知识性服务业为基础的经济那么90年代经济合作发展组织，称为OECD，连续发布了几个报告，对主要的发达国家进行统计，他们发觉二十几个OECD成功国，主要发达国家国民经济中的主要知识部门占到70％以上，所以他们就断定OECD国家基本进入知识经济时代，由于整个经济基础转向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所以整个制度要创新，他们提出国家创新体系的基本构成。我们把它叫做第四次产业发展阶段。再往下就是更新一轮的发展，叫做第五产业发展阶段，第五产业，我们把它叫做以艺术和文化知识服务业为基础的经济。当知识经济迅猛发展起来以后，人们发觉在知识性服务业中，有一个门类发展的特别快，这就是满足人们精神文化心理需要的产业，像文化、艺术、旅游，就是满足人们心理、精神和文化的需要，这个产业，在新兴的知识产业中发展比较快。比如我们说现在叫网络游戏，叫什么短信手机，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和高技术，和信息技术发展相关，都可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要。第五产业为主的阶段：以艺术和文化知识服务业为基础的经济这方面远远超出了经济发展速度，也超出了一般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部门的发展。所以他们认为人类在经历了狩猎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将进入一个以关注梦想、历险、精神和情感生活为特征的梦幻社会，所以人们消费的注意力从物质需要转移到精神需要，从科学和技术转移到情感和轶闻趣事。原来我们文化中心成立以前，有一个国家创新体系研究小组，提出关于知识经济的定义，认为知识经济时代是高技术和高文化联姻的时代。大量的科学技术手段，将用于制作和传播文化艺术的内容，如果我们只看到技术的发展，而看不到技术所负载、代表文化内容的发展，将会造成经济发展和社会文化发展的极端不平衡，所以产业发展越来越走向高端，和越来越走向满足最终需要的经济部门的特点也越来越走向生产满足精神文化需要的文化产品。在下面我们可以看到，其实不光是直接满足精神文化需要的消费越来越大，而且整个经济活动中将带有文化特征。或者说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