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一张可供创新的神奇空白画布”。Anincredibleemptycanvasforinnovation.当代中国快速城市化而又大规模发展的过程中,如何使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符合理性的宏观规划,是城市所面临的的挑战。在思想尚未经过清晰的沉思,在缺乏理论武装的状况下,就迅速投入急遽的变革洪流之中。应当作为手段的“变”与“新”成为城市建设的目的,速度和形象优先,理性和理想退居末位。在思想尚未现代化的同时,追求超越精神和物质水平的过度现代化,追求物化环境的过度现代化成为城市发展的不良导向。强调科学的城市发展就应当引入数字城市的概念和方法,使发展做到心中有数。卡洛斯·奥托国际客运中心2001外国建筑师能否善待我们的城市,我们的文化。全球化不能代替地域化,文化不可能全球化。相当多的境外建筑师在处理中国的旧城改造问题时,往往将城市看作是一张白纸,在上面随心所欲地勾画蓝图,气势雄伟,图面效果夸张,但是与现实相差甚远。北京奥运会主会场上帝从空中俯瞰赫尔佐格的鸟巢从空中俯瞰也许会感到结构清晰,充满结构理性和丰富的肌理,而我们凡人从地面上看,也许就不那么壮观,甚至有点凌乱。只有继承和挖掘民族文化的精髓,为其恰当地注入时代特色,从而将传统文化发扬光大,才能赢得世界的尊重。——王澍王澍的世外桃源——中国美院象山校区王澍生平简介■1963年,生于新疆乌鲁木齐■1985毕业于南京工学院建筑系学士■1988毕业于东南大学建筑研究所硕士研究生■1988至1995在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工作■2000毕业于同济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建筑设计与理论专业城市设计方向博士■现在中国美术学院环境艺术系任教“我不做“建筑”,只做“房子”。房子就是业余的建筑。。业余的建筑只是不重要的建筑,专业建筑学的问题之一就是把建筑看的太重要。但是,房子比建筑更基本,它紧扣当下的生活,它是朴素的,通常是琐碎的。在做一个建筑师之前,我首先是一个文人,建筑只是我的业余活动。比建筑更重要的是一个场所的人文气息,比技术更重要的是朴素建构手艺中光辉灿烂的语言规范和思想。业余的建筑首先是一种态度,一种批判性的实验建筑态度,但它可能比任何专业建筑学的实验更彻底,更基本。在我看来,没有彻底性,任何建筑实验活动都将是毫无意义的。”王澍之建筑观说王澍建筑师,首先得是个文人。不谈建筑,只谈房子,所以就是业余的,业余建筑。这是王澍喜欢说起的两句话,在我看来这基本上是王澍的建筑观。前一句,表现出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关注与认同。“寻根”在他们那代知识分子心里是难以割舍的。而无论是苏州的园子还是从白居易到李渔等文人的文章,都在感染着他、召唤着他。王澍,学贯东西方,所以他更能从比较中去感知那以远去中国的美。古人造园的足迹也影响着他的建筑,去鼓励他去承袭与发展我们的华夏建筑。后一句,则道出他对当下的批判。把建筑看的太神圣是会曲解建筑、扭曲建筑的。抱着平常心,真心诚恳的对待建筑。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把乐趣带进建筑里,开开心心的设计。王澍,一个60年代出生的建筑家,他的建筑活动就如其所生的年代一样矛盾而敏感。在建筑师同行里,王澍被公认是最有中国文人气的。而他也是很早就对中国的现代建筑提出尖锐看法的人之一。王澍在中国建筑师中的名气,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国际上受到的关注,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另类。他是把建筑带入大学的引路人,但他又一直表现着对于庙堂规则的不屑。当年,硕士论文答辩的时候,他对着老先生说,“如果说中国有现代建筑师,那只有一个半,半个是我导师,一个就是我。”但是,就是这个看起来有些狂妄的建筑师,一直以来却又在传统的中国建筑中寻求着艺术之根。他把中国古代“造园”的手法和方式融入现代建筑。在别人看来,王澍已然是中国建筑师的一个代表,很多人把他的作品当作某种形态的哲学表现去关注,而他自己却只是用古代工匠的手法去诠释着自己心中的当代建筑。说王澍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一二期工程都是由王澍亲自操刀,然而,同在象山脚下,仅一河之隔一二期工程却显示出了极大的差异。这种差异已经大到不能用常规的思维来分析判断,这不是简单的设计倾向或技巧手法层面的改变,也不是在数量与规模的层次上的差异,从中可以很强烈的感受到设计者在最初的判断——也就是基本价值判断上有了明显的变化。这种变化使象山二期从某种程度上获得了真正的可游弋性,也就是园林空间的终极寓意——在游弋与停顿中感受体悟。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象山美院屬於回歸中國園林的一種新建築的實驗,采用了瓦片竹子等中國古建築的常用建材,與鋼筋混凝土相結合,帶來了一種奇怪的特別的建築體驗。下面是一期的建築草圖,可以明顯看到中國式的圍合的體現。一系列连续的路径在建筑内外环绕盘旋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那些校园建筑因此不是孤立的设计出来,而是在“自然”与“城市”之间的思考中显现出来。在中国的建筑传统中,这样的建筑被称为“园林”。这个词无法用西语的“花园”去翻译,它特指“自然”被置入“城市”,而城市建筑因此发生某种质变,呈现为半建筑半自然的形态。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的王澍在该校象山校区的规划与设计中,成功地把中国传统的空间概念、传统的诗意与审美带入当代建筑,以达到平衡一座规模庞大的校园与一座不甚高大的山的目的。理解象山校园,先要理解王澍对时间和传统的感情。2002年,杭州南山路开始改建,杭州市政府想把这条路建成上海的衡山路,西湖边上的很多民居就开始拆毁。为了阻止这一切,王澍沿西湖拍了400多张幻灯片,一张一张地讲给负责改建的官员看:每一幢房子,都带着不同历史时期的风格,他说:你们知道南山路的历史有多久吗?从你们改建完成那天起,南山路的历史就只有1年了。象山校园正是建立在王澍对时间和传统的理解之上。一个外来者对象山校园的惊奇,一定是从大门开始的。象山校园的大门不是“门”,而是“墙”。是没有围合的墙的自然延伸,墙身矮得经常让人有翻过去的冲动。但这是一堵砖砌的墙,那砖也不是普通的砖,而是从乡下拆房现场收上来的老砖。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这座带着时间的象山校园,建筑占一半,自然景观占一半。校园中心是葱郁温婉的象山,山脚下一弯流水,10座已完工的建筑像书法笔触一般顺着水势面山而建,建筑群随山体扭转、断裂。王澍说,“这首先在于一座规模庞大的校园与一座不大的山的共存,因为那山是先在的”。象山脚下的这片空地,开工之前,原本是一片平坦的水稻田。但王澍运用了传统园林建筑中“平地起坡”技法,顺着山势和水势做出坡度。王澍说,中国人盖任何房子都会讲究一个势。第一期完工的建筑是教学楼等公共建筑,在山的北面,地势是北高南低,北边的房子要高,这是一个合院的基本语言。南方民居中常见的砖、瓦、檐、竹、木,让王澍的建筑充满了江南的灵性。整个象山校区的建筑,片片鳞瓦,铺陈栉比;重重密檐,错落有致。“你知道,南方诗歌文化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是下雨,以及下雨之后看到雨水从哪里下来。”他说,做瓦檐的时候,一直在想象学生们从窗外看着雨水从瓦檐上滴落的浪漫场景。另外,瓦檐还有着奇妙的实用价值。瓦片间充满了交叠出的缝隙,这是天然的空调机,夏天的时候,风从缝隙间吹出来,自然地形成习习凉风;而冬天,这些缝隙又会对风力形成自我调节。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砖在校园中的运用既实用又富有趣味性。在每一个“合院”中,王澍都利用石头基座等营造出地势落差,造了很多“下沉的院落”。这些院落的灵感来自传统建筑中的“天井”。院落种着葱翠的树木和修竹,地面是古老的青砖,青砖的缝隙里长着很多青苔,踩上去滑滑的,心里却有一种沉沉的踏实。王澍对传统的运用并不拘泥,所有的合院都不是闭合的;在有的院子里,王澍把面山的一面彻底打开,而在图书馆这处院落里,围合处会有一个缺口,种上一棵树。王澍说,等树长大,学生们会在树荫下看书。而在建筑的内部,所有的内部设计,都非常现代主义:线条感极强的灯、屋顶的水泥质感、管道和线路的裸露。在象山建筑中,王澍最大的突破,在于尺度。中国传统合院尺度是很小的,但王澍的建筑尺度观念即使在现代建筑里也是相当大胆的。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在象山校园中,刻意简化处理的立面、为满足功能要求而略显庞大的建筑体量,都与自然和土地有一种亲近的交接,普遍种植的燕麦增进了环境的“中国”品质。在地球上不同的地方,自然环境之间的微小差异,较之文化之间的差别,更能赋予环境乡土的特质。黑瓦、石墙、长草、斑驳的泥土、水渍和青苔、有意营造的粗犷,这一切都在灰绿色的天空下塑造着淡远的荒疏。这是有节制的荒凉,有别于日本式园林的无所不在的精致,是地道的中国风味。与自然风物之间的对话,并不是观光客般的欣赏、或风水先生般的推算。场所感的营造需要的不是理性而是感触,这一点,在王澍不乏诗意的自述中,我们可以清楚的读到。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总的来说,象山一期在造园问题上还是成功的,无论从路径的曲折多变,还是建筑的看与被看——也就是说王澍所说的“内观”与“外观”,抑或是对于一个独立完整世界的追求上,都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然而抛开校园整体营造之后,或者说在试图深入到每一个单体世界时,所显示出来的品质与生命力就显得过于潦草,难免让人遗憾。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1期显然在象山二期工程中王澍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完成一个世界的建构之后的问题,就是对这个世界内部每一个微观世界的关注。这种意识已经渗入到象山二期的每一个单体的营造中。如果说象山一期是对于“园”的关注,那么象山二期的关注重点便是——路径。仅从出发点的对比上就已经可以看出象山一二期的差异。同样是从园林空间中吸取营养与启发,同样是对于传统园林的效法与致敬,然而由于出发点的不同,以及操作尺度的不同,便可以带来如此巨大的变化。从“园”到“路径”的变化,是从“宏观”到“微观”的一次转变,也是从“整体性”向“差异性”的一次转变。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长廊在悬挂在外墙表面,围绕着建筑盘旋蔓延,这与在象山的山路中行走形成了一种呼应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取景与造景是象山二期的一大特色,看风景的人往往也在风景里。在墙面上开出看似随意的洞口,这些洞口不仅大小不一,甚至有时呈不规则状,透过这些洞口就是一幅幅巧妙设置的画面。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白色墙面、木墙面和大面积的玻璃用于建筑内部、建筑的正立面,以及建筑师所有有意开放的界面,这些材料亲和、宜人,好像建筑的皮肤。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游走”应该是象山二期的一个关键词。每幢建筑单体内部,建筑与建筑之间,建筑与景致之间,景致与景致之间,都有了这种“游走”的可能性,可以说在这里获得了真正自由的空间漫步。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在墙面上开出看似随意的洞口,这些洞口不仅大小不一,甚至有时呈不规则状,透过这些洞口就是一幅幅巧妙设置的画面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每一幢单体都有自己独特的空间主体与路经组织,在路径行进中运用了对景,框景,移步环境的手法,使得人们在游弋的过程体会趣味甚至会感到惊喜。一系列连续的路径在建筑内外环绕盘旋中国美术学院象山校区2期长廊在悬挂在外墙表面,围绕着建筑盘旋蔓延,这与在象山的山路中行走形成了一种呼应。然而过于复杂的交通空间使得这里一度出现使用混乱而不得不依靠各种指示符号来辨认方向,并且在18号楼由于两个长廊的竖直距离不够而出现了无法正常使用的空间。这些可能是设计者在驰骋灵感之后的负面作用吧,然而对于公共建筑来说方便使用依然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王澍建筑被指光线暗不实用几天来,来自普通人的评议分为两种,一种说感受到了匠心独具和中国传统建筑风韵的魅力;另一种却纠结于房子的“怪”和“偏”,以及使用上的种种背离常规。坚固、实用、美观,是建筑的三个基本条件。在“普利兹克奖”的奖章正面刻着获奖者的姓名,背面就刻着这三个词。在解读王澍建筑作品时,一个最大的疑惑就是它们的“实用”性。窗子小光线暗,廊道不规则像迷宫上个双休日,杭州市民王佩和朋友一起参观了中国美院象山校区,回来后他上网发微博,直言“感受不佳”,“这些建筑尽量依山傍水,吸收了很多中国民居的营造法式,但为怪而怪,为奇而奇,走进去形同迷宫”。他还举例说:飞檐的瓦是一片片盖上去的,感觉瓦片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