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精神病患者》电影分析张冰2011级法学院校园卡号：320100930841已逝的经典与传奇•影片《精神病患者》，讲述的是一个精神分裂病人在心理变态后连续杀人，最后案•情真相大白的故事。希区柯克对影片革新如强光的谋杀场景、浴室中的意象、没有伤•口的谋杀等，都是具有开创意义的。由于现代人生活节奏的加快和社会压力的加大，•精神分析学更加被人关注，和精神分析相关的电影也逐渐增多，并被越捧越热。而这•部影片，则是电影史上第一部引入精神分析的作品，引领了一个大师时代的到来。•影片《精神病患者》，讲述的是一个精神分裂的精神病人变态杀人，最后案情真相大白的故事。这是一个极简单的故事，它可以发生在过去，也可以发生在将来；它可以发生在美国，也可以发生在日本。它没有深刻的社会背景，也没有特定的时代背景，而这正是它将恐怖演绎到深入人心的地方——随时随地。所以有关的情节和主题，不可能像传奇那样周折；有关的场景和画面，不可能像史诗那样壮美。不过正是这部低成本的电影，成为了电影史上第一部引入精神分析的作品，引领了一个大师时代的到来。一、影片情节分析（一）前36分钟——看似老套却精致的铺陈对于很多人来说，这36分钟的铺陈恐怕不能用精致来形容，不过有趣的是，希区柯克偏偏在这36分钟里把一切都暗示得很明了。玛丽安在携款潜逃的路上，曾有一个警察因她用大量现金交易一辆汽车而产生怀疑，并跟踪了她许久。仔细想来，如果这个警察当时检查得更充分一些，也许就会发现问题并将她绳之以法，以此救她一命。说到警察，在山姆和莱拉怀疑贝兹时也曾咨询过一个警长，但是这位警长却固执地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没有尽一个警长的义务去认真地调查。影片中拍摄警察的角度绝大多数是仰拍，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这可能与导演的童年经历有关，“他从小就害怕父母、老师、警察，这些权势和规则的代表，让他陷身于一种惴惴不安的境地。”[1]可见，希区柯克的经历在他的电影里是有映射的哥特式的建筑从来都会给人一种恐惧不安的暗示，正像玛丽安到达的旅馆一样——一个梳着发髻的女人从窗前走过。贝兹在给玛丽安介绍房间时特意介绍了墙上的动物标本，他盛情但有些腼腆地邀请她一同吃饭，这都能看出他对玛丽安的喜欢。而当玛丽安不知把钱藏在哪里好时，一阵老妇人的声音则让人想起了窗前的人影——这个旅馆应该不只有贝兹一个人，还应该有他的母亲，没有人怀疑过贝兹母亲的存在性。（二）客厅对白——各人命运蕴含其中•希区柯克的影片中很少出现大段的对白，这就使得贝兹和玛丽安在客厅共进晚餐时的大段对话显得尤为特殊。仔细想想，其实这段对白已经或多或少地暗示了玛丽安的命运，并且很好地呈现了贝兹的心理活动。在玛丽安吃东西时，贝兹说：“你吃起东西来像一只鸟。”我们看看，鸟在贝兹的手里都是什么命运？墙上的猫头鹰、乌鸦等，它们是被杀死后做成的标本。所以说，玛丽安被杀的命运在这里就已经有了暗示。当玛丽安说人应当有爱好时，贝兹的回答是：“这不只是爱好，爱好是用来消磨时间的，不是充实它的。”贝兹已经把标本当成了他的生活，也就是这些有着光鲜外表却没有灵魂的生物——他的鸟，和他的干尸母亲。对于“朋友”作阐释时，贝兹说的很轻松：“一个男孩最好的朋友是他的母亲。”一个要经营旅馆并且承担着抚养自己“母亲”重任的男人称自己为“男孩”，这种心理本身就是极不正常的。而一个成年男人，最好的朋友却是自己的母亲，这很明显是“俄狄浦斯情结”的变体。这为后来的真相大白作了一个很明确的注释——他不能没有朋友，而他母亲的死却已经是事实，所以他只能保留自己母亲的躯壳并赋予它一个灵魂。•在贝兹与玛丽安有关陷阱的对话中，贝兹精神中“本我”的一面就已经表现了出来，他的那段独白，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挣扎。“人们总是被某些事情纠缠，他们一直在逃避着，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想？我想我们都掉在自己的陷阱之中，被它紧紧捆住，永远都无法爬出来。我们想抓住什么爬出来，但抓到的只是空气，只是陷阱，结果是，一点进展也没有。”这说明贝兹曾经为了一个完整的自己努力过，他应该不只对一个“玛丽安”动过心，而在影片的结尾心理医生也证实了应该还有两个失踪的年轻女孩在沼泽里。也就是说，贝兹曾试图从心灵的陷阱里爬出来，但是，他终究没能战胜自己。“我一直掉入陷阱，但我不在乎了。”他真的不在乎了么？“哦，我真的在乎，但我却想说，我不在乎。”为什么？这就是他“母亲”的“错”，为了他的“母亲”，他不婚不娶，甚至对年轻的女孩有好感他都认为是天大的罪过。因此，他为掩饰他“母亲”的杀人现场所做的一切，尽管使他深受良心的谴责，可道义比起他心中最重要的母亲，已经是其次了。贝兹的这些话，足以鉴证他内心的矛盾。正是这不断的矛盾，把贝兹逼疯了。而且，这段话是他们对白中的一个分界点，在这之前，贝兹是清醒的、真实的，而在这之后，他又一次失去了自我。（三）浴室谋杀——完美的剪辑，永恒的经典•有人说“以浴室凶杀为界，前后判若两部影片。”还有人说“希区柯克是故意玩弄悬念，戏弄观众。”•分析希区柯克的影片，这一段落已经被众人分析太多次了。它伟大的意义，就像电影中的一场革命一样。45秒钟内78个刀、人体、喷头、浴缸为近景和特写的短镜头，•“有的评论家甚至把它与《战舰波将金号》中敖德萨台阶段落相提并论。”在这场戏中，有几处革新绝对是开创性的：•第一，强光的谋杀场景。在1960年以前的惊悚片或恐怖片中，恐怖多是来自暗夜潜藏的吸血鬼或阴暗实验室里的科学怪人等。但是在浴室杀人这场戏中，希区柯克制造了强光照明下的恐怖，让我们感觉到现场离我们是如此的近，仿佛就在某一个浴室。说到这儿就不能不提到演技精湛的珍妮特·李，她惊恐的叫声和痛苦的眼神，让人如身临其境。•第二，浴室中的意象。淋浴象征着玛丽安对灵魂的洗涤，她已经改过自新了，于是用水冲掉的是她心灵的罪恶。浴帘则象征着一种名存实亡的保护，它只是起到了遮挡的作用，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它看似是一道屏障，其实并不能隔开罪恶。而旅店，表面上是一个暂时的避难所，实际上却是一个吃人的魔窟。•第三，没有伤口的谋杀。整个谋杀过程，我们并没有看到刀插入身体的镜头。但是，那长长的利刃，当它离她的身体如此之近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一种幻觉——当刀子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怎么办？而正是这种想法，使得你又开始害怕了二、影片主题分析•（一）俄狄浦斯情结俄狄浦斯情结，又称“恋母情结”。在弗洛伊德看来，这种情结是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也是许多无意识犯罪的原因所在。他认为“要消除俄狄浦斯情结，可以是本人和双亲中同性的一方同一化，并暂时放弃和异性一方的关系。”影片中，贝兹的生父很早就去世了，是他的母亲独自抚养他长大。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只拥有他的母亲，这使得他对母亲由一种依赖转变成一种占有的心理。“我好像变成了她爱人的替代品。”事实恰恰相反，是贝兹的母亲成为了他自己爱人的替代品，他不允许别人与他分享自己的母亲。所以，当他无力改变另一个男人的介入的时候，他只有杀了他们，变态地“得到”自己的母亲，即使是一具尸体。（二）沟通•贝兹之所以弑父杀母，笔者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缺少沟通。我们先来看看他所生活的小楼，这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压抑、阴暗。贝兹的母亲是一个性格乖戾，“残酷又苛求的女人”，所以他无法和自己的母亲正面沟通。其实，贝兹从始至终都是孤独的，他一直渴望与人沟通。在和玛丽安的客厅谈话中，贝兹展现了自己真实的一面。可以说，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是一个完整的贝兹，他给她讲了他内心的感受，那种正常人才会有的负罪感。在玛丽安离去的时候，他甚至挽留：“只聊聊天？”设想一下，如果玛丽安能够和贝兹彻夜谈心，那么贝兹也就不用整夜扮演母亲的角色了，进一步说，贝兹甚至可能被她感化。和贝兹沟通的人不仅可以是玛丽安，还可以是警长或者他的太太，但是，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贝兹始终在小楼中，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所以，在他弑父杀母之后，他感到更加地孤独，他宁愿选择有一个苛刻的母亲来陪他。三、希区柯克与符号学•对于影片本身，我们本不该谈论，但是，既然提到了希区柯克大师，就不能不提一下“符号学”。第一电影符号学与第二电影符号学的基本区别在于前者侧重电影的“陈述结果”，主要研究作品内部的符号和符号系统；而后者则是力求借助精神分析学研究电影作品的陈述过程以及符号的产生与感知过程。第二电影符号学是与精神分析学相结合所产生的电影理论，这部电影无疑成为了学术界研究第二符号学的开端。•符号学中与希区柯克相对应的是麦克格芬，简单地说，麦克格芬就是情节的小小引发物。希区柯克在接受访问时谈到了成功的秘诀，他说他的每部影片中都有一个神秘的“麦克格芬”，它可能是《精神病患者》中被寻找的杀人犯，也可能是《群鸟》中发疯袭击人类的海鸥。之所以会出现麦克格芬，我想大家一定可以想得通，因为希区柯克的电影一般都是充满悬疑色彩的。不管是惊悚片还是谍报片，要想抓住观众，就必须先设置一个悬念，让观众在关注影片的同时去不停地寻找。•《精神病患者》（Psycho）这部影片从拍摄至今刚好40年，这40年中无论是由科技进步所引发的电影技术领域的发展，还是学术界对有关电影理论研究的发展都•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当下，由于现代人生活节奏的加快以及社会压力的加大，精神分析学更多地被人们所关注，和精神分析相关的电影也逐年增多并被越捧越热。谨以此文纪念悬念大师希区柯克及他开创的精神分析电影。谢谢观赏张冰2011级法学院校园卡号：3201009308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