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撮嘴呼唤翻飞盘旋抑扬顿挫扇动翅膀啧啧称赞肃立不动亲妮说话白色漩涡21、老人与海鸥老人把饼干丁很小心地放在湖边的围栏上，退开一步，撮起嘴向鸥群呼唤。立刻便有一群海鸥应声而来，几下就把饼干丁扫得干干净净。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抑扬顿挫地唱着什么。侧耳细听，原来是亲昵得变了调的地方话——“独脚”、“灰头”、“红嘴”、“老沙”、“公主”……谈起海鸥，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朋友告诉我，十多年了，一到冬天，老人每天必来，和海鸥就像亲人一样。他背已经驼了，穿一身褪色的过时布衣，背一个褪色的蓝布包，连装鸟食的大塑料袋也用得褪了色。朋友告诉我这位老人每天步行二十余里，从城郊赶到翠湖，只为了给海鸥送餐，跟海鸥相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群海鸥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叫声和姿势与平时大不一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海鸥们急速扇动翅膀，轮流飞到老人遗像前的空中，像是前来瞻仰遗容的亲属。过了一会，海鸥纷纷落地，竟在老人遗像前站成了两行。它们肃立不动，像是为老人守灵的白翼天使。白色旋涡当我们不得不去收起遗像的时候，海鸥们像炸了营似的朝遗像扑了过来。它们大声鸣叫着，翅膀扑得离我们很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这片飞动的中脱出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