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桐法桐苗圃高考作文-那些情感的酒精忆起高中时候,不自习,在走廊外扶廊听的蛙声。像下雨,此一阵,彼一阵,随风落向不同处。跌跌荡荡,歇了一阵弱蛙声,而后又是一阵强蛙声。丢丢~丢~丢丢丢丢~心潮宁静的很了。现今忆起,念及小河是否还在?夏日水涨否?河岸青草尚浓?时日不再有,难续。【楔子】你吃过二教东侧荒草堆中曾经的茶叶蛋吗?店主又是谁的后裔?你知道为何江大无正西大门吗?为何江大西侧门不署江大标示?你知道江南大学北大门为何形近于崇安、南禅两寺,而中立巨石人车不过吗?你知道为何南区谢家老宅不拆反新,而其后商业楼要环形包围它吗?你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吗?关羽被东吴所害后,赤兔马被在此屯兵的东吴战将陈勋带到溪边放养而留下马形,此溪即为长广溪,而马形所在就是介于二教和化工楼之间的赤马嘴遗址。那么,请拉上你寝室的窗帘,关上门,关上厕所的灯,请和我一样睡个午觉,然后再慢慢静静地听我陈述江大灵异事件。【第一章】一无锡九月的天依然热得像个怨妇,沉着咒怨的脸,一下午嘟嘟囔囔着,发出一声声隐约的雷声,尽管已是凌晨两点,却闷热得不行,还是有很多人辗转反侧,或梦呓,或时不时冒出一两句三字经。清苑很多楼的寝室还微微亮着台灯,趁着刚开学还未断网,那些大二大三寂寞着他们的dota,还有一些是考研的人,喝着雀巢咖啡,满脑子是数学公式和英文单词,偶尔嘴角还泯出一丝微笑,仿佛看见自己多年后坐在星巴克,左手拿着一杯南美产的玛奇雅朵,右手用iPhone给属下嘱咐着公司事宜……而80幢楼却几乎全暗着灯,偶尔有一道闪电照进来,却也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沉寂,这并不奇怪,新生刚刚入驻,舟车劳顿和一系列采购之后,大家都困了,也不管天气如何闷热,都倒头就睡着了。当然,基于概率论的原理,免不了有寝室还是亮着微弱的光的,303室便是一例,3号床的台桌上,还有人戴着耳机,眼里泛着血丝,全然不知疲惫,不停地按着鼠标,偶尔冒出一两个“艹”字,他叫顾村,虽然名字有个村子,但确确实实是来自城市的孩子,而且是个富二代,不管新生通知书里写了什么,电脑,ipad,一股脑儿该用该玩的都带来了学校,他此时正兴起,在CF里用他的黄金M4A1扫射着屏幕里的敌匪,全然不顾窗外越来越恐怖的闪电。寝室另外两人都睡了,还空着一张床,空着床的那新生下午随一个中年男子把行李安顿之后便一声不吭离开了,大概是他爸爸,一起往至善楼住去了。床上熟睡的那个叫朱荒丘,名字着实古怪,朱荒丘长的甚是肥胖,或许又因为姓“朱”的原因,他看起来很愈发像麦兜了,下午当他介绍自己的时候,顾村都笑得直不起腰了,不过,毕竟还陌生,顾村觉得自己这样未免太不礼貌,马上收敛起了那一脸笑得松弛了的皮,法桐法桐苗圃硬生生地把情绪给咽了下去,朱荒丘倒是个外向的人,一点也没介意,自顾自地啃起了肯德基,随后又对着顾村左一声哥们,又一声喂的讲起了他的名字由来:“哥们,你知道么?小时候,我家住在农村,那时候我刚从蝌蚪进化成人形不久,还在我妈肚子里,我妈去娘家,外婆家只隔了一个村,便走着去了”他见顾没怎么理他,又大大咧咧地喊了一声“喂”,吓得当时在玩真三的顾村,活生生一个手抖,被司马懿一把火烧死了。朱荒丘见顾村又把注意力放到他这儿来的时候,继续娓娓道来:“当时,我妈走到一片荒丘的时候,突然感觉要生了,但却四顾无人,喊了许多声也没人应,脸色一白,边瘫了下来,她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爬到了一堆草垛旁,试图把我顺利生产下来,听我爸后来说,当时满地是血,我妈已经昏晕过去了,当有人把在正在厂里的他叫过去以后,发现我已经躺在草堆里哇哇大叫了,脐带已经被剪断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帮我妈接生的,附近方圆也没人说自己当时有人在那片荒丘的。”说道这里,朱荒丘边戛然而止了,又开始享受他的上校鸡块。顾村这时候听得有点意思的感觉了,却见那位猪哥忽然不说了,过去边夺过那手中的鸡块,对着朱荒丘嬉皮笑脸地说道:“小样,继续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没了啊,然后我爸觉得我是上天赐给我家的,就把我名字取成荒丘,以作纪念,希望有朝一日那位恩人可以遇见我,好做报答。”“你妈当时一点知觉都没有?”“反正我妈说不知道,我奶奶说一定是上天保佑,后来全家上下都很疼我,把我当作一个宝来疼。”朱荒丘略微自豪的回应道。“见鬼,”顾村把鸡块扔了回去,“怪不得把你吃成一个猪样哈哈。”其实那时候,寝室还有一个人,他叫陈奕,像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全然不顾这头的喧闹,一个人呆呆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偶尔听到朱荒丘激动处,眼角飘过一丝不以为然的冷淡。此时,天空越来越恐怖了,还没有雨,雷电却愈发疯狂了,顾村看了看表,快三点了,又看了看窗外不断的闪电,便关了电脑,起身去了厕所,决定睡了。陈奕忽然醒来了,他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模糊,便去揉揉眼睛,却发现头上是空的,头呢?“啊……”陈奕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却发现自己手上提着一个人头,“那是?好面熟的脸,”他心里颤抖着嘟囔着,“那——那不是自己吗?”然后自己疯一样的把头甩了出去,又哀哭起来。顾村在厕所里忽然听见战栗的一声惨叫,吓得脸色苍白,尿了一半的尿再也出不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地慢慢打开了厕所门,隐约听见陈奕的床上一阵阵凄凄的啜泣声,他想靠近点,听清楚什么,忽然一声巨雷,又把顾村吓得蹲了下去,他看着朱荒丘依然睡得像一个死猪,想叫醒他,这时候床上又发出了那种声音,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寒毛法桐法桐苗圃却竖得更直了。“还我头来,还我头来……”阴森而悠长。正当顾村脸色苍白的时候,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天空终于发泄出来了所有压抑,巨大的风,野性的闪电,一直劈天盖地扫视着这片土地。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淹没在暴风雨里的汪洋小舟,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围的雨气里仿佛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未完)二雨越下越大,偶尔有玻璃被拍碎的声音,这时候朱荒丘终于醒来了,他睡眼朦胧地看见顾村在墙角瑟瑟发抖,吓出一声冷汗,不过朱荒丘毕竟曾经在那个荒芜的小山村度过了童年,野惯了,清醒了点,倒也不怕了,他慢慢起身,对着顾村轻声呼唤:“哥们,你没事吧,怎么了?”顾村还在魂不守舍的状态,愣了一下,似乎没听见,当朱荒丘起身下来又询问了一边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只是伸出手指,机械地往陈奕的床上指了几下。朱荒丘顺势望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只是看见陈奕熟睡在床上,但很痛苦的样子,“难道是梦魇?”朱荒丘心里边想,边把顾村拉了起来,“你自己看,没什么东西啊,你到底怎么了?”顾村战战兢兢地望过去,果然和朱荒丘所见一样,接着开始呢喃着刚才的种种诡异的叫声。陈奕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一直跑一直跑,感觉看不到终点,他再也找不到被他自己扔出去的头,他又停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在找他的头,而是在找一件亲密的东西,好像陪伴了自己很多个浪迹漂泊的岁月,他使劲地搜索着所有的记忆,他感觉快想起来了,这时候,远处一声轰天响雷,他惊醒了过来。陈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满是大汗,又看见黑乎乎的寝室里站着两个身影,又是惊了一下,“你——你们俩在干嘛?”顾村听到陈奕的声音的时候,免不了心有余悸,像盯着刚相亲过来的小媳妇似地一直看着陈奕,然后,他的火气上来了:“我说兄弟啊,你没见电闪雷鸣的,大半夜惨叫你妹啊!”陈奕觉得莫名其妙,擦了擦两鬓的汗珠,才尴尬地陪笑道:“我一直在做噩梦,可能叫出声来了吧,真不好意思。”朱荒丘见没什么事,又打盹了,他拍了拍顾村的肩膀,示意可以回床睡了。“还有,以后请你们见谅,我从小就做梦频繁,以后发出什么奇怪的叫声,你们自顾自个睡好了,没事的。”法桐法桐苗圃顾村在床上睡下后,心里觉得发慌,思忖道自己真够真倒霉,遇到这门子室友。三顾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因为下过雨,整个校园像被清洗过了一般,天气也凉快了许多,四顾却发现只剩一个人,室友们看来都出去了。随便洗刷了下,边出门觅食了。来到四食堂的时候,每个窗口都排了很长的队伍,除了学生之外,还有一些衣着邋遢的打工者,另外还有很多挂着牌子的青年男女,他觉得很不解,这些都是什么人。等到吃饭的时候,顾村看见了昨天那个来了便离开了的室友,刚想打招呼,突然觉得自己嘴巴吃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他吐出来的时候,觉得懵了,那,那个不是蚯蚓吗?然后,厕所里传来了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呕吐声,顾村这时候觉得,自己是怎样的亲密接触了这片土地,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条蚯蚓了,在暗无天日的窒息空间里,扭捏着自己的身躯,想找个光亮的出口,却怎么都无济于事。终于吐干净的时候,顾村怎么也不想再回到那个食堂,边悻悻地徘徊在校园。“嗨,小学弟。”顾村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的时候,才有了少许活力。他回过头,看见了一个清秀的女生站在自己背后,盘起的长发,米色的百褶裙,微笑得看着自己。她叫兰若兰,ABA的名字,很少见,却和她本人相得益彰,白净的皮肤,正应了玉兰般的剔透洁白,她是顾村来校时认识的志愿者,今年大二,设计学院的才女。“学姐好,叫我顾村就好了,学弟听起来多幼稚啊。”顾村一边说着一边和兰若兰比划着自己身高,好像在表达自己个头不算小吧。“那你也不要叫我学姐了,好像我多老似的,直接叫我名字吧,反正我们年龄差不多大吧。”“好的,若兰姐,不,是兰若兰同志。”顾村和女孩谈起话来就没完了,在了解了兰若兰是去石塘街吃饭的时候,便饶有兴趣的跟着去了,然后又开始大吐苦水,开始说起蚯蚓的事来。当兰若兰不以为然的表示她多个同学摄取过蜗牛,苍蝇,小蛤蟆等多种天然蛋白质后,顾村瞪大了双眼,然后开始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毕竟他有一次随老总父亲去大酒店里,见过有蚯蚓作为特色菜的,总比自己变成了一直蛤蟆要好。走到北大门的时候,顾村又停了下来,想仔细看清昨天车子经过的这个特色牌坊到底长什么样?法桐法桐苗圃“江南第一学府?!!!!”说完,顾村边独自笑了起来。兰若兰知道他在惊讶和笑什么,自己当初进来的时候,看见这几个隐藏在牌坊大门背后大字的时候,也不禁笑了。现在她忽然觉得,这是学校低调里蕴藏的野心,进来的人只看见正面的江南大学四个大字,出去学子的却担负着江南第一学府的期望和挑战。两人在石塘街二马冯坐下的时候,顾村又开始接着北门那个话题喋喋不休了,“若兰姐,我们学校的大门为什么这么有特色啊?弄成一个大牌坊。”兰若兰只顾自己吃饭,好像完全没听见他的话,顾村又问了一遍,只见兰若兰依然闷声不答,便识趣地开始吃它的菜。这时候,坐在一旁的一个年龄看起来稍大的学生和顾村搭起话来:“你说北门啊?那是仿照南禅寺、崇安寺的。”接着那人打开话匣子一般和顾村聊了起来,告诉他什么是崇安寺和南禅寺,有什么好玩的之类,又介绍自己叫刘军,是食品的研究生,说这些的时候,兰若兰依旧一声不响地玩弄着自己手机。顾村兴趣却上来了:“那为什么学校大门要模仿寺庙的呢?”“一个原因呢是为了彰显江南这边的风土特色,另外一个呢”刘军顿了顿,觉得自己可以像个学者一样卖弄许多东西了,“其实寺庙的牌坊有辟邪作用,无锡的煞地凶宅大多在恒通、崇宁路,比如三洋百盛商场那块就是邪地,后来建崇安、南禅两寺,以镇鬼邪,以前无锡县志记载南禅寺塔有一日放稀奇古怪的光几十里外都看得到,所以改名妙光塔。你有没注意学校牌坊下还有两敦石狮啊,那个也是辟邪用的,是当年出了事后加上去的,”“为什么要辟邪啊?又出什么事了?”刘军皱了下眉,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牌坊中间被挡住,不过人和车辆了吗?中国风水讲究青龙白虎,八卦五行,在江南一带,不求正通,虽然房屋正门朝南,但你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有院子的大户或别墅,它的院子大门要么偏离正南,即使正南而立,也是和屋子正门不在同一条线上的,是交错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