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行成群家有芳邻敢吃“试花果”陪父亲喝酒怀念枣树亲历调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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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荫纪事http押//www.chaozhoudaily.com2010年3月23日星期二主编:许崇群责任编辑:陈丽丽电话:2356773传真:2265261邮箱:fkcll@126.com鸭行成群范方启我的小叔叔是一个养鸭子的行家里手,经过他饲养的鸭子大概不下一个兵团,而他无疑是这个兵团的司令了。夏日的骄阳下,小叔叔披着土黄色的汗巾,露出古铜色的肌肉,头戴着一顶硕大的草帽,手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指挥着他的队伍行军。这是我常常看到的情景,那时的小叔叔特别英武,犹如一位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将军。看着成群的鸭子长途迁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单独一只鸭子,你也许发现不了它们有哪些优秀的品质,一旦成群,并得到恰到好处的训练,它们就不再是普通的动物了。小叔叔将他的鸭兵也分出了先锋、中军和后卫。充当先锋的不过是几十只鸭子,这几十只由小叔叔亲自指挥行进,大部队便连绵不断随着先锋而行。到了岔路或转弯处,小叔叔竹竿轻轻一挥,领头的鸭子便知道哪儿是它们该走的道。后面黑压压的行军的队伍,步调一致,似乎在按照某个口令而行,踏地之声此起彼落。这是一种耐得住寂寞的动物,如此长途跋涉,除了踏地之声,就很难听到其它的声响了。如果路面较宽,道路会被它们挤挤挨挨地填满,只见它们一样地晃动着不大的脑袋,一样地摆动着向上翘起的尾巴,动作出奇地一致。而当路变窄了,一些鸭子会继续前进,另一些鸭子则停下看准空隙很自然地插进队伍,因路况发生变化的不平静一会就平静了下来。小叔叔一直从容自如地在前面领着路,他的大军井然有序地鱼贯而至,队伍从不会发生骚乱。或许是考虑到鸭们走得有些乏了,小叔叔一声“吁———”,领头的鸭子齐刷刷地停下来了,扭头向后看着它们的同伴是否跟上了。这个扭头动作立刻像一阵风一样依次向队伍的后面起着波浪。总有步子比较慢的,看着大队停下等它们,它们“嘎嘎”叫上几声,加快步伐向队伍跑着。那叫声里,似乎满含着歉意。于是,小叔叔又一挥长竿,队伍继续前进。得到短暂休整的队伍,仿佛精神更足了。又见长矛一样的脑袋一左一右地摆动,浑圆的屁股忽东忽西地扭动,让人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我对鹅也有着较为深刻的印象。那可是一群不好带的兵,随意的喧哗不算,每只鹅似乎都是个性鲜明的,它们又都有表达个性的倾向,逞强斗胜是它们的共性,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打起来了,你得费上好大的气力才能平息一场冲突。一场刚刚过去,另一场又开始了,真让人不胜其烦。而此刻,一支训练有素并且能够彼此照料的队伍真的让我领教了万物皆有灵。终于到达目的地了,严肃的气氛也放松了下来,只见鸭们潜水的潜水,拍翅膀的拍翅膀,还有的欢快地叫了起来,分明是在愉快地歌唱。小叔叔来向它们分发食物了,瞧着它们那高兴劲,遍地里留下了快乐的羽毛和爪印。家有芳邻路来森邻里之间无大事,多的只是些琐碎的小事,正因为“琐碎”,方显其真情。我和妻子常年在外工作,父母都已七十多岁了,却一直住在乡下老房子,因此,生活上多有不便,处处需人照顾。东邻一家四口,夫妇俩,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儿媳,这些年对我的父母照顾得无微不至。论辈分,我得喊夫妇俩为二叔、二婶。父母年纪大了,有时会起床很晚,二婶就赶紧敲门,把二老喊醒,她怕的是二老因为年迈,而出现意外的问题。有些时候,电灯忽然不亮了,或者水龙头忽然漏水了,二婶听说后,就赶紧安排她的儿子给二老修好。有一年的夏天,天正下着大雨,父母住的房子忽然漏雨了,父亲就又找到了东邻家,二婶的儿子二话没说,攀上屋顶,硬是冒雨找到瓦缝错差处,把漏雨的地方修补好了。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东邻家做的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坦然,毫无私心之处。这让我的父母很感动,我每次回家,总会述说不已。但当我当着东邻的面道谢时,他们总会说:“这算什么,邻里之间,该是帮忙的。”去年夏天,我的父亲患了脑血栓,经治疗后,仍留下了极大的后遗症。他身体倾斜,走路不稳,步履蹒跚,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我的母亲曾经告诉我:有一次,母亲不在家,父亲下台阶时摔倒了,自己又爬不起来,只好在院子里呼喊,东邻二婶听到后,赶紧跑了过去,将父亲搀起,扶到了床上,并找来医生为父亲查看。后来医生说,当时父亲血压极高,幸亏治疗及时,否则可能会出大问题。这一次,等于是邻家二婶救了父亲一命。父亲出院时,医生曾反复嘱托,一定要加强锻炼。遵医嘱,父亲努力去锻炼自己。他先是在自己住家的附近走动,渐渐地开始走出村庄,到田野中去锻炼。在住家附近锻炼时,有一次,我回家,恰好看到邻家二婶,搀扶着我的父亲走动,她小心翼翼地携着我父亲的胳膊,低头看着他脚下的步子,专心、认真,充满了关心和呵护,像是在搀扶着自己的父亲。看到这一幕,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赶紧上去,从二婶手中接过父亲,感激的话一时难以表达。二婶看到我,嘱咐道:“你爸得需要人看护,一个人走动让人不放心。”听着二婶的话,我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歉疚。父亲的身体渐渐有所好转,他开始走出村庄,到外面去走动。由于母亲同样年迈、多病,所以,她不能陪伴着走在父亲身边。这,又成为二婶一家的牵挂。每次,父亲走出村庄,走出一段时间后,二婶总会自己,或者派她的儿子到村头望一阵,直到望到父亲的身影才算放心,他们一直担心着,怕父亲突然摔倒,无人照料。可以说,我的父亲身体的恢复,二婶一家功莫大焉。对于二婶一家的好处,我无以回报,每次回家,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找邻居家的人吃顿饭,算是略表寸心。可每次,当我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意时,二叔总会说:“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啊,邻里之间谁用不着谁啊?”那种诚恳和淳朴,让我觉得一切的话语都是多余的,我只能把感激埋在心里。俗语曰:“邻居好,赛金宝”,此言不虚。孔子说:“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我觉得,东邻家,就是“仁德”之家;东邻家,也是一盏灯,温暖着人心,照亮了人情浇薄的世态。敢吃“试花果”周莹老家院子后面的空地上,生长着两棵柿子树,高约十余米。空地前方不远处,是一条河流。两棵柿子树站在那里,肩靠着肩,手拉着手,像一对亲密的姊妹,或者恋人,热闹地看河边的风景。有一年秋天,我和奶奶在树下摘柿子。我问奶奶,这两棵柿子树种了多少年了?奶奶说,她来相亲的那年,亲手栽下不到一米高的树苗,等她嫁到这里来的时候,柿子树就已经挂果了。新婚当年秋天,奶奶就摘了不少红灿灿的柿子,被婆婆骂了一顿,担心她吃多了“试花果”,将来不能生育。“那你吃了没?”我抓住身旁的一个枝丫,问正在全神贯注叉柿子的奶奶。“吃了!”奶奶头也不回地说。我看见奶奶的侧脸,在夕阳的照耀下,是那么的秀美清爽。年轻的奶奶,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无法想象,叛逆的奶奶,居然当着公婆的面,吃了“试花果”。那是1946年冬天,清纯的奶奶嫁给了憨厚的爷爷。第二年春天,柿子树刚发出嫩芽的时候,奶奶在公婆愤怒的眼神里,来到柿子树下,用剪刀剪断了自己的长发。那一缕缕的青丝,被奶奶挂在柿子树的枝丫上。一股凉风吹来,发丝左右摇曳着。公婆站在屋后檐下,看着奶奶齐耳的短发,叉腰叫骂:“这样的女子,怎么得了哟?”奶奶的举动,气歪了公婆的嘴巴。两棵柿子树,光滑的树干,伸向天空,它的枝丫有的弯曲,有的粗细不一,但都是齐心向上伸展。奶奶望着柿子树自言自语:“一棵树,活得比我还自由!”穿着大码号鞋子的奶奶,站在柿子树的跟前,自豪地做了乡里第一个留短发的女子。奶奶的短发,引来村里很多诧异的目光。公婆和她大闹一场后,只好分家另起炉灶。第二年后,奶奶生下了一个“大头”儿子。1949年,敢吃“试花果”的奶奶,挺着大肚子第一个主动申请,成了村里唯一的党员,并当上了村妇联主任,给很多受到公婆压制的妇女们,做“翻身当家作主”的思想工作。在为他人忙碌的岁月中,奶奶又生下了一个俊俏的女儿。吃了“试花果”就不能生育的谬论,被奶奶彻底打破了。奶奶和那两棵柿子树一样,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坚持着自己心中的“真理”。直到公婆相继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奶奶的泪水才如喷泉滚落。在世的公婆,始终没有看见她一滴眼泪。每年的秋天,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硕果。奶奶搬来梯子,上树给我们摘熟透了的柿子。我和妹妹站在树下,捧着透亮的柿子,呵呵地笑,早已忘记出门打工的父母究竟多久没有回来了。奶奶的爱,就像滚圆的柿子,饱满,圆润,滋养着我们成长的心灵。我一边把柿子放进竹篮里,一边问奶奶:“柿子树为什么不开花?”奶奶笑着说:“不开花哪儿来的果实?不过,柿子的花儿都躲藏在叶子下面,它的花蕾很怕羞,不怎么声张。”我沉思着:奶奶是不是就是一朵并不张扬的柿子花呢?后来,我和妹妹逐渐长大,各自远嫁他乡。病重的奶奶在见到我最后一面后,嘱咐我“上要孝敬公婆,下要善待儿女,中间要和丈夫和睦相处。”直到我点头允诺,她才闭上了浮肿的眼皮。父亲遂了奶奶的遗愿,让她长眠在柿子树下。如今,屋后那两棵沧桑的柿子树,在风雨中依旧屹立着,见证着花开花落,伴随着岁岁枯荣。可是,奶奶却不在人世了。重回老家的我,来到奶奶坟前。奶奶走了一年多了,我依然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柿子树上黄叶落尽,赤裸裸的枝丫上,一动不动地停留着两只鸟,背后是枯瘦的山坳,瓦蓝的天空,恰似一幅古朴凄凉的画卷。父亲看到泪流满面的我,说,很多时候,一个人,还活不过一棵树!▲春犁黄春生摄陪父亲喝酒杨坤我向来不喜欢喝酒,甚至还有些讨厌,闻到那股臭气熏天的酒味,就浑身不自在。除了应酬等特殊情况象征性地喝一点外,平时我也几乎不与酒沾边。但每次回到家,我都要破例地与父亲喝上几杯,而且是尽兴地喝。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乡村农民,终年四季都在自家的那块土地上脸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朝耕夕耘,春种秋收,风里来,雨中去……整日被农事捆绑着的父亲,没有什么特别的喜爱和嗜好,甚至有些不苟言笑,沉默是他最大的本色,就像他相依相伴的那块土地。但每天吃晚饭的时候,他都要搬出自酿的米酒,满满地为自己斟上一杯。用父亲的话说,每天晚饭时喝上一杯,不但能解除整日劳作的疲惫,可以睡个安稳觉,还是一种享受,一种乐趣。父亲初次让我陪他喝酒,是在我大一放寒假回到家的时候。那天晚饭刚开始,父亲就搬出了他的“宝贝”。他说:“你也难得回来一次,今晚咱爷俩喝上几杯,高兴高兴。现在你长大了,可以适当地喝一点了。如果一点不会喝,到社会上也难以适应。但一定要学会节制,不能喝过火了。”我接下父亲递过来的杯子,把里面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父亲则把着酒杯,放到嘴边只轻轻地抿了一口。他说:“这酒呢,要慢慢地喝,这样才能品出味来。如果喝得太急了,不但容易醉,而且也品不出味来。白白把一杯好酒糟蹋了,那多么可惜啊!”没过多时,父亲脸上就泛起了红晕。母亲一边给我夹菜,一边对父亲说:“你看看你,脸都这么红,干什么不好偏要喝酒。要是把儿子培养成酒醉包了,我找你算账!”父亲瞪了母亲一眼,说:“儿子难得回来,我怎能不和他高兴高兴?喝酒也要有合适的伙伴,你不见我平时一个人喝,一点味都喝不出来。今晚难得儿子和我喝上几杯,我那个高兴啊!我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说了你也不懂。”此时此刻,他的脸更红了……我忽然觉得,父亲的内心其实是多么的孤独和寂寞。而作为他的儿子,我自始至终是他最大的安慰,哪怕是陪他喝上一杯酒,他的内心也会觉得温暖。从此以后,每次回到家,我都要陪父亲喝上几杯,尽管我并不喜欢喝酒。怀念枣树麦青记忆中,老家的南围墙外有许多树。柳树、槐树……但只有一株是枣树。这株枣树紧贴着我家的土墙外生长着,而墙外是别人家的菜园。我怀疑这株枣树是野生的,因为它家的主人并不怎么打理,一任它横七竖八地疯长着。那枣树的根也总是从墙底下钻进我家的院子,于是在围墙里侧不断长出一株株小小的枣树。但总是不等它们长大就被母亲砍掉,怕它挤坏了土墙或是担心它影响了我家的菜园吧。当我们能从碧绿的叶子中零星地发现枣子开始,到枣子已显出诱人的红色,是我和伙伴们“频繁”出动的时候。但为摘到几枚枣子被大人们教训的机会就多了,比如我们攀上土墙的时候,总是踩坏了墙头的茅草,或蹬下一两块土坯。家长见了,总要被大声责备的;被那株枣树的主人发现时,也免不掉数落我们是“馋猫儿”、“馋狗儿”,甚至骂句很难听的话也是常有的。但只要能摘下几枚枣子,我们便觉得很不寻常。可往往是还不知道打来的枣子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时候,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吞下了,就仿佛猪八戒吃人参果,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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