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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市场经济的崛起：成就和挑战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向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供稿2011年3月20-21日,北京2011年3月©Centaur目录致谢 2前言 3引言 4全球经济中的中国 4全球经济环境 4中国是全球增长的一个驱动力 6转型中的中国经济 7中国经常账户盈余和巨额外汇储备 8展望未来：第十二个五年经济规划 10加强社会政策 10使经济复兴和更具创新性 12发展现代产业体系并提高核心竞争力 12减少不平等 14提高农村地区的收入增长 16促进各地区的均衡发展和稳步城市化 16财政政策在实现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目标中的作用 17维持快速和稳定的经济发展的挑战 19货币政策和框架 19汇率政策 21开放经济的下一阶段 22总结 23参考文献 24本文由经合组织秘书长负责发布。致谢本文由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济部 Richard Herd, Vincent Koen 和 Paul van den Noord 编写。感谢经合组织其他部门同事的工作，见参考文件中的说明。Irène Hors (何伊兰)和 Gabriela Ramos为之前的草稿提供了宝贵意见。详情请联系 Richard Herd (richard.herd@oecd.org).3前言十年前，即2001年经济下滑前夕，世界经济以接近5%的增长率发展，而中国在该增长中所占的比例刚刚超过十分之一。去年，随着世界经济从自大萧条之后的最严重衰退中恢复过来，经济增长率再一次接近5%，中国几乎占据全球增长的三分之一。与此同时，它还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十年前，中国的经常账户盈余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不到2%，外汇储备为1660亿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4%。去年，中国的经常账户盈余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5%，相比2007年的巨大的两位数减少了很多，但仍然高得令人担忧，而外汇储备攀升到2.85万亿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一半。这些令人感叹的统计汇总表可以列出很长很长，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今年为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准备的背景文件中的确也提供了很多数据。这些数据都说明了差不多十年前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国内和其它国家的巨大经济成就和经济效益。同时，这些数据也指出了一些持久的挑战。下个十年内的一大挑战与城市化有关，这也正是今年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所关注的快速转变中的中国的一个显著特征。持续的城市化进程将增加居民收入、扩大消费和服务业的规模，从而增加国内市场，并有助于处理外部失衡的问题。但是，为了促进国内人口流动并减少不平等，城市化也要求进一步对劳动力市场和社会政策进行改革。其中，特别是在养老金、卫生保健和为流动人口家庭提供教育方面，需要相当大的费用。然而，与很多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国有足够的财政空间来提供这方面的资金。和谐的城市化进程也带来了其它挑战，尤其是环境方面。做出正确的选择必将有助于中国实现降低能源强度的目标。与其他一些重要的非合组织经济体相似，中国也面临着某些更为紧迫的经济挑战，尤其是通货膨胀方面。目前正通过各种渠道紧缩货币政策，但是，加速汇率升值以及更加依赖利率，在有助于缓解全球失衡的同时也可以控制通胀。过去十年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一直与中国密切合作，我们从彼此身上学到了很多。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提供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论坛，在这个论坛中，中国可以加深与其它经济体的对话，并阐明其对全世界所面临的全球挑战的看法。我们也与其它国际组织携手合作，包括在二十国集团的背景下找到应对这些挑战的特定方法。我们非常期待增加与中国的联系，因为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和中国的命运越来越息息相关。中国发展高层论坛无疑是此类合作最富盛名和最有效的场所之一。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秘书长古利亚4引言大约十年前，2001年12月11日，中国成为世界贸易组织第143个成员国，这是中国融入世界经济的一项里程碑事件（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02年）。从那以后，中国经济持续实现两位数的增长，得到了快速的贸易扩张和深层次结构改革的支持。然而，失衡问题不时浮现于国内经济中，特别是由于长期倾向于只是有限地使用汇率作为经济管理的一个手段。果不其然，快速的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已经对政策制定者提出了新的挑战。这促成了双边和多边合作伙伴之间对话的加强。此外，世界贸易影响的加强和全球经济周期的变幻莫测致使中国政策制定者在过去的三年中更加注重增加国内需求，在新的五年规划期间更是如此。从长远来看，增长需要变得更具包容性，尤其是通过进一步加强社会保障体系来实现。中国必须通过相关的劳动市场改革来管理城市化进程并减少不平等现象，特别是在当地居民和新涌入大都市地区的人的权利方面。国家也需要处理持续的快速经济发展所带来的不利环境后果，这也是第十二个五年规划期间的另一个突出目标，这在很大程度上符合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绿色增长倡议的精神（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0a）。成功实现这些目标总体上对全球经济具有有利的连锁反应。在这一背景下，本文件首先描述过去二十年间中国经济的发展和巨大变革，之后阐述中国的宏观经济和财政政策挑战，随后论述中国的长期挑战——实际上现在已经体会到大部分这些挑战。然后提出有助于成功落实十二五规划的一系列改革建议。全球经济中的中国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中国的经济成为了世界增长最有力的引擎之一。中国在全球输出中所占的份额猛增，使其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按市场汇率计算），并朝着不久后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按购买力平价计算）迈进。中国在市场经济中的崛起在极大程度上使全球经济受益，但同时也必须面对一些挑战，因为其他国家必须进行调整从而适应全球初级劳工供应的猛增。中国融入世界经济的速度加上全球范围内的过度需求，使中国2007年的经常账户盈余实际上增加到国内生产总值的11%。然而，从那以后经常账户盈余紧缩，有关当局显然试图使其减少到国内生产总值的大约4%。全球经济环境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的十年时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紧随过度投资阶段而来的增长阶段、2008-2009年的“大萧条”阶段以及随后的复苏阶段（图1）。对于发达的经济体，这个十年开始于实物投资和金融投资的长期繁荣之后，并具有这种长期繁荣的余波。随后的增长受到消费的驱动，而不是投资。个人支出，尤其是住房服务，受到金融创新的推动，掩盖了利率较低时借款人所承担的风险。因此，美国和一些其它国家的储蓄减少到不可持续的低水平，而同时金融机构和家庭却采用越来越高的杠杆率。在这一背景下，房地产价格迅猛上涨。5图1. 全球主要地区的实际国内生产总值-4-20246810121419951997199920012003200520072009A.,%10015020025030035040045019951997199920012003200520072009B.,1995=100资料来源：世界发展指标，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0年估计数据。随着很多金融资产潜在风险的出现，声名狼藉的“大缓和”时期的美好结束了。对于发达经济体来说，接踵而至的金融危机导致了自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之后的最严峻紧缩，而新兴市场经济体更好地经受住了这场危机。多亏了全球决策者所展示的决心，尤其是2009年4月在伦敦举行的二十国集团峰会上，才避免了第二次大萧条的出现。大量财政和货币政策激励措施注入到了最发达经济体和很多新兴市场经济体中。同样，由于中央银行和政府提供足够的流动资金和资产负债表支持，解救了一些饱受经济困扰的重要金融机构。经济复苏同样也得益于20世纪30年代保护主义措施的缺乏。经济复苏的速度因国家和地区而异。美国近期的复苏比2010年11月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济展望》中预期的稍快（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0b），这主要归功于更大程度的出口弹性。在德国和日本，增长速度比先前预期的快，这两个国家的经济得益于与中国的密切贸易联系。在欧洲边缘国家，增长速度缓慢，但到目前为止总体上看不比预期的糟糕。但是，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复苏总的说来比发达经济体更快。今年和明年，新兴市场可能继续以较快的速度增长，具有稳健的国内需求，并将在全球增长中占据较大份额。相比之下，在发达经济体中，继续校正金融、住房以及现在的政府部门的资产负债表的需要，为经济增长蒙上了阴影。较高的政府负债率暗示很多经济体需要在中长期内维持相当大的基本预算盈余，仅仅是为了稳定债务与GDP之间的比率，更不用说是为了使债务恢复到在未来出现冲击时提供操纵空间的水平。政府也将面临持续的较高失业率的主要问题。（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0c）此外，尽管发达经济体到目前为止的发展情况比2010年11月预期的好，现在却有了下滑的风险趋势。其中部分原因是主权债务收益率进一步增加的可能性。同样，为了追求收益率，发达经济体的大量资金流入新兴市场经济体。这可能导致金融不稳定的重新开始。除此之外，食品和商品价格的持续增长可能危及新兴市场和发达经济体的价格稳定。北非和中东的不稳定局势为商品价格的上涨增加了进一步的压力。在房价继续下降的美国和英国，与住房市场疲软有关的下滑风险也正在逼近。6在近期内，发达经济体的货币政策需要在2011年保持很大的融通性，并需要在2012年期间相应缩减融通程度。这将有助于抵消财政整顿的紧缩效应。然而，受商品价格上涨推动产生的通货膨胀上升，可能要求立刻采取某些前期措施来紧缩货币政策。面对仍然打击脆弱经济体的不利供应冲击，货币当局面临的一个挑战将是平衡较低活动和较高价格之间的风险。因此，从实质上刺激增长只能来自于结构性改革。结构性改革可促进增长，同时也可促进财政整顿。例如，提高退休年龄可以提高对劳动力的利用，同时缓解因老龄化社会导致的预算压力。在提供卫生和教育服务的过程中朝着国家或国际最佳实践迈进，可以提高公共部门的效率，从而为削减这些领域的开支创造空间。总的来说，所有提高生产率的产品市场改革也具有增加税收的可能性。如果必须增加赋税，这些改革应限制在已知的对增长损害最小的方面，如消费税和财产税（Arnold等人，2011年）。中国是全球增长的一个驱动力二十年前，中国在全球GDP中所占的比例还不到4%（按购买力平价汇率计算）（图2）。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时，中国已经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占全球经济活动的7%。此后的持续快速经济发展使中国的份额在2010年增加到13%。图2. 中国在全球GDP中所占的份额02468101214161820222426024681012141618202224261980198219841986198819901992199419961998200020022004200620082010GDP%GDP%资料来源：世界发展指标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010年预测数据。因此，中国对全球增长的贡献以指数方式增加，从1980年的5%增加到2000年的12%和2020年的30%。中国在2011-12年世界经济4-4½%的预测增长率中占大约1½个百分点。中国的经济周期越来越多地受到世界其它地方波动的影响，并引发了世界其它地方的波动，尤其是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济体中。中国进口在世界其它地方出口中所占份额的增加，以及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的快速发展（图3）见证了这一点。直到2001年，中国作为世界其它地方的市场的重要性每年以0.2个百分点的速度增长，从那以后，中国以三倍的速度快速发展。中国出口在其它国家进口中所占比例也以更快的速度增加，到2010年达到了11%。7图3 中国的对外贸易占其他国家贸易的份额贸易流按固定价格衡量，使用2005年的市场汇率024681012024681012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资料来源：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经济展望》88数据库。注：对于进口，所占份额按在其他国家的出口中所占的比例衡量，反之亦然。转型中的中国经济资本存量的快速增加和效率稳定提升为中国经济实现迅猛发展打下了基础（图4）。劳动力投入的整体增长率较小，但劳动力素质却发生了较大变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