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科医学中的医患关系与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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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心理学中的身心关系1,身心二元论纵观心理学百余年发展历史,其中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们:人类身体与心灵的究竟有怎么样的关系?也即人的心理性质和物理性质是相联系,还是相分离的?几千年以来,学者大多采取的是二元论的观点,认为心灵和身体具有不同的性质。灵魂和肉体相互分离的观念自古就有。古希腊哲人柏拉图认为存在着两个世界理念世界和感性世界。感性世界是人们通过身体的视、听、触等感官活动认识的,而理念世界的了解则需要灵魂的理智能力。肉体和灵魂因而成为两个世界的代表(叶浩生,2011)。17世纪,法国杰出的数学家,哲学家笛卡尔从“怀疑一切”出发,提出“我思故我在”的命题:身体在内的一切物理世界都是可以怀疑的,但逻辑上讲,我们并不可以对心灵怀疑的思维过程产生怀疑。实际上,这也就接受了身体和心灵具有不同的属性的观点。对于身体和心灵的具体关系,笛卡尔提出了身心交互论,认为心灵可以影响身体,身体也可以影响心灵,这种关系不是单向的,而是交互作用的。冯特在建立科学心理学之初,秉持的是身心平行论的观点,这之后对心理学的研究对象,方法多有争论,但基本都在身心二元论的大框架之内。即使行为主义认为心理学只应该关注客观可见的行为,似乎也认为身心是相互分离的。身心二元论似乎存在这样的困境,如果我们承认了身心分离的观点,过多强调心灵(意识)的作用,心理学的研究将会具有很大的主观性,结论很难达成统一;如果过多强调了身体(物质)的作用,在进行心理学研究的时候将会过于机械,将很难表现出人主观能动的一面,并且将很难表现人心灵的主观能动性。身心二元论受到很多人质疑,法国知觉现象学家梅洛·庞蒂主张知觉的主题是身体,身体嵌入世界之中,知觉,身体和世界是一个统一体。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提出了一个“存在”(Beingintheword)的概念,他认为人认识世界的方式是通过我们的身体,以合适的方式与世界互动,在互动的过程中获得对世界的认知。这些思想构成了具身认知的重要来源。心理学是交叉学科,受哲学和生理学影响最大。哲学主要研究心灵(意识),而生理学主要研究身体(物质),这本身就反应了身心对立的观点。而心理学的诞生就是为了弥补两者的不足,必然要将身心放在一起思考问题。虽然传统心理学一直在身心二元论的大框架下,但有些研究者的论点已经有反对身心二元的倾向。机能主义的杜威指出,把经验和理性截然分开是错误的,一切理性思维都是以身体经验为基础。经验是一个原始的整体,不接受任何在主体和客体之间所做的区分。经验体现了人与环境的互动,有机体为满足身体的生物性需要,投身于环境中的实践活动,在这个过程中获得各种经验。同为机能主义的詹姆斯提出了自己的情绪理论:根据传统的情绪观点,我们看到一只熊,因为恐惧而逃跑,情绪体验先于身体反应;但他的情绪理论指出,生理唤醒应该先于情绪反应,我们看到熊,我们逃跑,然后才体会到情绪反应,“对身体变化的感觉就是情绪”(James,1890)。所以詹姆斯指出“如果离开了作为认识对象的物理环境,心理事实就无法得到正确的理解。传统理性心理学的最大错误就在于把灵魂视为一种绝对精神的东西……同世界中的具体事物没有关系……”(James,1898)。2,计算机隐喻的认知心理学华生在1913年的行为主义宣言中,坚持认为心理学应该放弃一切对心灵,意识或意识过程的参照。那些追随华生的心理学家确实排除了意识的概念。换句话讲,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认为,为了避免研究心(意识)而得到的主观结论难以统一,华生将心理学的关注重点引向了身(物质)。客观的行为刺激或许很容易观察,使得心理学结论之间的分歧减小,使得心理学结论的可验证性提高,但完全抛开心灵研究身体动作,是绝对解决不了心理学真正关心的问题。很快,即使在行为主义内部也开始认识到了这一点,比如托尔曼的目的行为主义,就在刺激和反应之间加入了中介变量,托尔曼对中介变量的界定为:有机体内不可观察和推测出来,但实际决定行为的那些因素。一定程度上,这里的中介变量是可以理解为意识的。这里我们已经可以看出,行为主义完全排除心灵的做法是不对的。更多的心理学家看到了这一点,心理学中开始恢复意识。1976年,美国心理学协会主席在年度报告中指出,心理学正在变化,新的概念包含对意识的再次关注。1979年,《美国心理学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行为主义与心灵:一种回归内省的有限呼唤》(Lieberman,1979)。这似乎都在说明,心理学中新的思想流派——认知心理学——正在到来。最初认知心理学在计算机科学的启示下,视认知为信息的表征和操控,类似于计算机的符号加工。这时候的认知心理学或许可以称为信息加工心理学,它在追求一种普遍理性的形式。就其哲学根源来说,从近处而言,它们都派生于英美的分析哲学的客观主义以及逻辑实证论;从历史渊源来说,则是严格笛卡尔二元论和霍布斯的思维“形式操作论”(李其维,2008)。英美分析哲学认为,人的推理能力独立于感知和身体运动,推理是可以与身体分离的。在霍布斯这里心智则被视为一种抽象计算的程序。笛卡尔则提出心智的表征理论:关于外部世界的所有知识都是通过外部事物的心理客体获得的。受这些思想的启示,以及计算机科学的影响,最初的认知心理学中诞生了“加工即计算”的观点。也即,基于计算隐喻,最初的认知心理学将心智看做按某种程序(算法)对符号进行的操作(计算)。这个时候的认知研究,常常忽略认知活动在具体生活中的作用,而将其与实际生活隔开,就针对某一心智活动展开研究。可是说这时候对认知的研究是和身体相分离的,是一种离身心智理论。换而言之,在最初的认知心理学看来,认知本质上是计算性质的,是中枢系统内部心理操作,独立于身体的。持有计算机隐喻的认知心理学或许可以使我们认识到人类信息加工的某些简单过程,但或许在这个框架下,永远都无法对某个特定个体具体而灵活的心理加工过程进行研究。因此,最初的认知心理学存在如下弊端:第一,人的心智活动无时无刻都在与环境发生交互,都会受到个体背景知识,甚至社会文化的影响,其多样性和灵活性不是通过简单的算法可以模拟的;第二,实际生活中,我们任何的一个心智活动总是伴随着一定意图的,是具有一定意义的,通过意义和世界相联系,如果将人的心智活动看做无意义的符号按照某种规则进行的计算,那么它将无法回答“意义”从何而来,也就很难将研究结论与实际生活相联系。以语义模型为例,最开始我们认为人类的语义模型是层级状的,上位概念包含下为概念,各概念之间有严格层级关系,该模型就是针对言语理解的计算机模拟提出来的,但是该模型并不能与实际生活很好的拟合,并不能解释生活中的熟悉效应,典型性效应等。从这个模型中,已经可以看出基于计算机隐喻的认知心理学的弊端。认知心理学的创立者之一,曾出版过《认知与现实》一书,在该书中,他表达了对计算机隐喻认知心理学的不满,认为其过度依赖实验室情境,忽略了真实的生活世界,很难促进人们对实际生活的理解。在这里,我们已经可以看出将身心剥离,单纯的将心智活动看做符号计算,必然会导致研究结论过于机械,不够灵活,不具有生态效度。3,第二代认知科学第二代认知科学这一概念是认知语言学家拉考夫和约翰森在他们的著作《肉身的哲学:具身心智及其对西方思想的挑战》提出的。这个称呼是否合适有待斟酌,但是这里反映了认知心理学中发生的变化: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以计算机模拟为基础的符号加工模式在认知心理学中处于支配地位,但其弊端也逐渐被人们所注意,随后受到认知语言学,文化人类哲学,机器人技术,人工智能等学科的影响,认知心理学开始越来越考虑到行为主体以及主体知识背景,所处的社会环境对心智活动的影响。也有人称之为“后认知主义”(Gomila&Calvo,2008)。简单理解就是,在经历之前计算机隐喻认知心理学将身心分离的阶段后,心理学家开始结合身体(心智活动主体)进行心灵的研究。这从具身认知(embodiedcognition)在心理学领域的流行就可以看出。与之前基于计算机隐喻的认知心理学,或称之为离身认知范式(孟伟杰,2015),主张的心智与身体分离的观点不同,具身认知更加强调心智与身体的契合性,身体的物理属性及其与外部环境的互动不但是认知活动的不可或缺的元素,而且参与和制约着人的认知过程,其中心含义是指身体在认知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叶浩生,2010)。认知是具身的,其含义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理解:第一,认知过程进行的时候实际上要受到身体物理属性的限制,比如人的视觉,听觉都有一定的阈限,这都受到了身体的限制;第二,复杂认知中最基本的内容都是身体提供的,比如我们常常将爱情描绘为甜蜜的,可以看出我们进行复杂认知加工活动的时候,往往都是基于身体提供的最基本感受展开的;第三,认知,身体和环境是统一的整体,阿瑟·阿伦曾进行过一个有趣的研究,当在人们在容易引起人紧张环境下,更容易对异性产生爱情的情愫,这或许可以给我们启示,我们进行认知活动的时候,与身体状体,环境是分不开的。其实这种具身认知的这种思想趋势,不仅仅是伴随着认知心理学的发展而新近产生的,它在心理学中早已具有:皮亚杰的发生认知论与吉布森的生态知觉理论,两者都已看到了认知过程与身体之间的交互作用。不过这两个理论都更多的是停留在理论层面上的。随着实验技术的进步,人们可以使用更加先进的方法展开认知学研究,由此诞生了认知神经学。20世纪90年代,意大利帕尔玛大学的神经科学团队利用单细胞记录技术在豚尾猴的腹侧前运动区皮层(F5区)与顶下小叶(PF/PFG区)相继发现了一些具有特殊属性的视觉运动神经元。这些神经元不仅在豚尾猴执行有目的的动作(比如抓起一粒花生,把它送到嘴里的过程)时被激活,也会在猴处于完全静止的状态下,观察其他个体做上述动作时被激活,被他们成为镜像神经元(mirrorneurons)。之后的一系列相关研究掀起了“理解社会行为的革命”(陈巍,汪寅,2015),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不过许多人依旧将其看做动作理解,动作模仿,读心,共情等的神经机制。虽然对镜像神经元的看法依旧存在争议,不过这种关注同时也间接说明了:当下,人们进行认知研究的时候,开始讲身(神经机制)心(认知活动)放在一起考虑。我们暂且不论具身认知与镜像神经元这方面研究的缺陷,争议,但是这两种流行的研究趋势都给我们一种启示:我们在进行心理学研究的时候开始将身心放在一起加以考虑。心理学在诞生之初就一直存在身心之间的对立,但片面关注身或者心,都是会让心理学在过分主观或者过分客观之间摇摆不定。也就自然一直被人质疑,尴尬的处在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之间。有研究者认为,心理学危机的实质在于学科同一性的缺乏(舒跃育,2013),因此,我认为认知心理学中放弃身心对立的研究趋势,或许将会成为心理学建立起学科同一性的契机。因此,现有研究趋势所反映的心理学思想很值得我们深思。参考文献[1]叶浩生.(2014).“具身”含义的理论辨析.心理学报,46(7):1032-1042.[2]李其维.(2014).“认知革命”与“第二代认知科学”刍议.心理学报,40(12):1306-1327.[3]陈巍,汪寅.(2015).镜像神经元是认知科学的“圣杯”吗?.心理科学,38(1):237-242.[4]叶浩生.(2010).具身认知:认知心理学的新取向.心理科学进展,18(5):705-710.[5]叶浩生.(2011).身心二元论的困境与具身认知研究的兴起.心理科学,34(4):999-1005.[6]孟伟杰.(2015).文化视域下认知心理学范式演进探新.心理科学,38(3):757-761.[7]舒跃育.(2013).心理学危机的实质与解决方案.心理科学,36(6):1510-1516.[8]叶浩生.(2011).有关具身认知思潮的理论心理学思考.心理学报,43(5):589-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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