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高更PaulGauguin保罗·高更(PaulGauguin,1848—1903)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雕塑家,与梵高、塞尚并称为后印象派三大巨匠,对现当代绘画的发展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高更生于法国巴黎,他把绘画的本质看作是某种独立于自然之外的东西,当成记忆中经验的一种创造,而不是一般所认为的那种通过反复写生而直接获得的知觉经验中的东西。和大多数同时代的艺术家相比,他的探索在更大程度上受到原始艺术的影响,特别是他对南太平洋热带岛屿的风土人情极为痴迷,这似乎要从他的家族背景和成长经历中追根溯源了。英国作家毛姆曾以高更的经历为蓝本写过一部著名的小说《月亮和六便士》,其中虽对高更的生平与人格不尽真实,但也正是这部小说让高更出众的才华与过人的勇气得到世人关注,而高更的人生经历以及他的画作所体现出的对于现代文明的深刻反思非常具有典型性的。简人物介1887年,他在布列塔尼、巴拿马和马提尼克找到了天堂一般的环境。明晰的线条、硕大的体积感、生硬的对比色彩,从此他与印象派决裂。当他回到法国时就谴责莫奈和毕沙罗特有的自然主义幻觉,提出艺术表现的“综合”。简化了的巨大形状,均匀单一的色彩,分割主义,无阴影的光,素描与颜色的抽象化,超脱自然,这就是高更所发现和创立的艺术。但是他的这种幻想和艺术在自己的国家处处走投无路,于是在1891年2月23日他拍卖了30幅作品得到一笔收入,于4月4日乘船前往塔希提岛,历经幸福与磨难,画了不少画后又回到法国。在1893年11月举办了他的《塔希提人》(Tahiti)画展,结果是彻底失败,在物质上收入是零。而他那新颖、神秘、野蛮的绘画,赢得了一些崇拜者。巴黎文明人的嘲弄又使他返回塔希提岛。这样,便有了今天广为人知的脱去了文明的衣服,独身一人赤裸裸地置身于伟大的自然之中的高更的传说。病魔和家庭丧女的不幸使他想到自杀,得救后画了一幅传世杰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尔后又移居马克萨斯群岛法都——伊瓦。于1903年5月1日辞世。保罗·高更的艺术之路《裸体习作》高更在1881年的“独立派”画家展览会上展出了一幅完全独创一格的画“裸体习作”。一位评论家在评论这次展览会的文章里写道:“这幅画显示着一个当代画家无可争辩气质。在当代所有画过裸体的画家中间,还没有一个能够如此有力地表现生活的……栩栩如生……这整个身体,这耷拉在腿股部的略微隆起的腹部,多么真实。”今天来看这幅画,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形象的结构是符合毕沙罗的印象主义明暗观念的。但它具有明显的现实主义的腔调(譬如人体的皱纹、背部的变形),带有更剧烈的明暗调子的对比;还可看到不甚高明的素描,带有不合比例之处。这些不合常规的表现,一方面说明了高更的现实主义倾向,但另一方面也妨碍了整体的统一。裸体是玫瑰红和绿色,有深蓝色的阴影;内衣是粉红色和天蓝色;人体右边的衬布是绿色和蓝色;头发是蓝黑色;墙是紫色;墙上挂着的吉它是黑色和黄色;壁毯是黄白色及蓝色和红色的条纹。吉它和壁毯的质感表现得很完美;其余的东西则表现得不甚确切。色彩很大胆,也很强烈,但在细节上比在整体上成功。总之,这件作品的作者是一位不大考虑到调子的大胆的色彩家,一位对自己的纲领缺乏信心的素描家,一位没有很大活力的、争辩多于灵感的艺术家。《布列塔尼的猪倌》1888年“布列塔尼的猪倌”这幅画里用的是勾黑边的色彩平涂。这些平涂面是彼此对立的,为的是不依靠中间调子而表现出空间感。有些色彩画得很随便,不能反映现实:林子是紫色、橙黄和红色,山是紫褐色,石头是粉蓝色,房子是白色和蓝色,猪是黄色,放猪的孩子穿的是蓝色和紫色的衣服。总之,这幅画的整体在形和色上是统一的。它的独立自主性已经达到这种程度,即为了创造一个具有独立生命——艺术生命的客体,艺术家的视觉就会不符合现实的视觉,就要从后者中抽象出来。某些次要的细节还很像印象派,不过画面总的风格已是另外一种,即建立在新理论的基础上;高更将把这种风格发展下去,并且至死不渝。他称这种风格为“釉彩派”和“综合法”。确实,这里一片片颜色是像景泰蓝(Cloisons)那样平面分布的。这是走向平铺形象而不要像塞尚那样表现空间与体积的相互关系,避免写实的刻画而集中注意力于艺术对象的第一步。《雅各与天使搏斗》“雅各与天使搏斗”、“黄色的基督”和“美丽的恩琪拉”,充分地、形象地说明了高更的象征主义范围与特点。前两幅画描写的是宗教题材——这在高更这一类人中是罕见的。《雅各与天使搏斗》看来是一个基督教题材。实际上,画家是以象征主义为雅各与天使搏斗雅各与天使搏斗特点,描绘布列塔尼半岛上农妇在教区牧师讲解教义时,眼前所产生的幻象。画的是人们脑海里的幻觉,画上以现实主义手法展现,因此画的人物不是基督徒形象。布列塔尼农妇头上戴的古怪帽子,加强了画面的装饰效果,而宗教传说中的“搏斗”场面,却被处理在不太明显的地方,以象征这些虔诚的布列塔尼农妇头脑里所映现的幻象。细细鉴赏这幅画:一棵横向拦截的树干隔成两个画面。一个带翅膀的人(显然是天使)在同另一个人(雅各)拼力格斗,这是画面中的一个空间;在近景,三顶特大的白色帽子遮住了另一个空间。三顶白帽子是两个布列塔尼农妇的背影、加一个侧影,都在深色衣裙衬托下显得很强烈,它们构成了一个空间;在她们左边,一排跪着的妇女,按透视关系渐次缩小。在树干的下方有一头嬉戏的牛,尽管也很小,但它远近关系与同雅各搏斗的天使的远近,没有任何比例上的联系,因此它是第三个空间。这样,整体平涂的大面积空间,就有三个层次,即用三种透视体系并存的方法构思在一起的。所以,它是一个既靠色彩,也靠结构的非物质的空间。这个主题使他的绘画显得神秘化了。这里的红、蓝、黑和白色组成的画面,是一幅图案,弯曲起伏的线条,类似拜占庭镶嵌画。由于内容与形式的复杂性,也使高更的艺术风格复杂化了,故史家称它是一种综合主义(Synthetism)。高更的这种风格后来还影响了法国的纳比派和野兽主义。《我们朝拜玛利亚》《我们朝拜马利亚》就是他在创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一画前的构思性作品。那些在野外采摘水果的塔希提妇女,常在那里举行神秘的祈神活动。这幅画的构图实际上是一种宗教意境与现实的综合。左边的肩负孩子的母亲,穿着很鲜艳的红色塔帕裙,类似一幅实地写生的肖像画,右侧中景几个在祈神的半裸妇女,是来自爪哇寺院的带状浮雕。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原始的神性。背景的色彩是那样斑驳绚丽,一切都没有透视感,色彩、形体都是平面的和富有装饰性的。它不存在太深奥的含义,也不值得观赏者去费神推敲。说它神秘,就在于收入画中的形象是一种综合的暗示。反对印象派那种纯客观主义高更在巴黎时就反对印象派那种“纯客观主义”。他强调绘画应抒发自己的感受,让主观感觉控制画面。西方评论家称他的画法为“景泰蓝主义”——大胆的单线平涂色,黑线勾边。自从19世纪末西方出现了摄影术后,绘画上要求革新的呼声更为强烈,对法国古典主义那种细腻的油画描绘方法,几乎一致表示唾弃。画家们要求在画面上寻找新的艺术语言。他们认为,画面上的物象不应与实际对象完全相似。凡以线条、色彩和体块组成的形象,应有画家自己的情感形态。一句话,要表现主观化了的客观。这一幅《塔希提少女》就具有上述这种单纯的原始之美的特点。在这里,透视远近法没有了,色彩是经过整理和简略了的,人物也缺乏立体感,但这一切所构成的色调是令人兴奋的。它的装饰性带来了一种粗犷的部落生活气息。海岛上的浓郁色彩和土人们的纯朴劳动生活与性格,确实给高更的画面带来了特殊的风采。作品一览《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游魂》THANKYOU2017.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