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肾上腺素受体激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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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处】中国语文【原刊地名】京【原刊期号】199503【原刊页号】161-169【分类号】H1【分类名】语言文字学【作者】刘坚/曹广顺/吴福祥【复印期号】199509【标题】论诱发汉语词汇语法化的若干因素【正文】零引论词汇语法化是人类语言发展过程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汉语词汇很早就有虚实之分,所谓实词是指那些具有实实在在的词汇意义的词,虚词则是指那些没有词汇意义而仅有语法意义、并在语句中起一定的语法作用的词。考察汉语的发展历史,虚词一般是由实词转变来的。通常是某个实词或因句法位置、组合功能的变化而造成词义演变,或因词义的变化而引起句法位置、组合功能的改变,最终使之失去原来的词汇意义,在语句中只具有某种语法意义,变成了虚词。这个过程可以称之为“语法化”。近年来,西方语言学家对语法化理论的研究颇为重视,成果不断问世。对于汉语共时和历时的研究来说,语法化现象的理论探讨更具有特殊的意义和价值。因为汉语是一种缺乏形态(狭义)的语言,表达语法关系的主要手段是虚词和词序,正是词汇语法化的演变使汉语中产生了一批在语言表达中不可或缺的虚词。词汇语法化是一个复杂的历史过程,所涉及的因素较多,本文仅就诱发汉语词汇语法化的因素作一些初步的探讨。壹句法位置的改变就多数情况而言,词汇的语法化首先是由某一实词句法位置改变而诱发的。汉语的虚词多数是由动词、形容词虚化而来。动词通常的句法位置是在“主—谓—宾”格式中充当谓语。在这种组合形式中,充当谓语的动词,一般只有一个,它是句子结构的核心成分,它所表达的动作或状态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某个动词不用于“主—谓—宾”组合格式,不是一个句子中唯一的动词,并且不是句子的中心动词(主要动词)时(如在连动式中充当次要动词),该动词的动词性就会减弱。当一个动词经常在句子中充当次要动词,它的这种语法位置被固定下来之后,其词义就会慢慢抽象化、虚化,再发展下去,其语法功能就会发生变化:不再作为谓语的构成部分,而变成了谓语动词的修饰成分或补充成分,词义进一步虚化的结果便导致该动词的语法化:由词汇单位变成语法单位。所以,在词汇的语法化过程中,句法位置的改变、结构关系的影响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以动态助词为例。近代汉语动态助词“将”“着”“取”“得”等均由动词演变而来。它们从动词向动态助词演变的过程是从进入连动式开始的。将魏晋南北朝,“携带”义的动词“将”出现于连动式,基本格式是“动词+将+趋向补语”:(1)行至赤亭山下,值雷雨日暮,忽然有人扶超腋径曳将去,入荒泽中。(《还冤志》)(2)若生女,辄持将去,母随号泣,使人不忍闻也。(《颜氏家训·治家》)(3)见一老妪,挟将飞见北斗君。(《古小说钩沉.幽明录》)连动式的“动词+将”间关系较松散,常可插入宾语或连词:(4)有二人录其将去,至一大门,有一沙门据胡床坐。(《古小说钩沉·冥祥记》)(5)忽有白蛇,长三尺,腾入舟中……萦而将还,置诸房内。(《王子年拾遗记》)连动式的“动词+将”表示一种“携带”性的运动,动作是由主体携带对象进行的。而“携带”这一动作,又是以完成前一动作为条件,才得以进行,表“携带”的“将”在某种程度上依附于前面的动词。“将”字之前的动词,魏晋时主要是与“将”字近义的(如“持”),或隐含有“携带”义的(如“曳”,即使没有“将”,“曳去”也是“携之而去”的意思)。“将”对前面动词的依附和与前面的动词词义的重合,减弱了它的动词性。动词性的减弱,在唐代引起“将”在句中结合关系的改变:(6)凭人寄将去,三月无报书。(《元稹《酬乐天书怀见寄》)(7)扬眉斗目恶精神,捏合将来恰似真。(《蒋贻恭《咏金刚》)同是“动词+将+趋向补语”结构,但其中动作已非主体与对象共同进行,“将”前动词已不限于带有“携带”义的了。“携带”义减弱的“将”字,开始主要用于表示动作完成后的情况、动作的结果,并出现了新的结构“动词+将+宾语”:(8)收将白雪丽,夺尽碧云妍。(白居易《江楼夜吟元九律诗成三十韵》)再进一步,又从表示动作的结果发展成表示动作的完成:(9)输将虚白堂前鹤,失却樟亭驿后梅。(白居易《花楼望雪命宴赋诗》)当动作的完成状态是进行另一动作的伴随状态或方式时,“将”又有了表示动作持续的用法及相应的结构“动词[,1]+将+动词[,2]”:(10)骑将猎向南山口,城南狐兔不复有。(岑参《卫节度赤骠马歌》)发展到例(9)、(10),“将”字已是动态助词的用法了。“将”字变化的起点是动词“将”进入连动式,处于第二动词位置的“将”字在语境(语义、前面动词词义等)影响下动词性减弱,引起结合关系变化(对动词选择性减弱),再进一步到“携带”义逐渐消失,在句中主要表示动作的状态、结果,最终发展成只表示完成、持续等语法意义的助词。[(1)]“将”字的演变过程也是其它大多数动态助词的语法化过程。取(11)春月,蜂将生育时,捕取三两头着器中。(《博物志》)这是一个连动式的句子,宾语为“取”与前面的动词“捕”所共有,“取”前动词有“取得”义或以“取得”为目的。(12)合取药成相待吃,不须先作上天人。(张籍《赠施肩吾》)“取”已非“取得”义,变为表示动作结果。(13)殷勤润取相如肺,封禅书成动帝心。(陆龟蒙《奉和袭美谢友人惠人参》)(14)若遇丈夫谐调御,任从骑取觅封侯。(秦韬玉《紫骝马》)“取”由表示“结果”发展为表示动作完成(例13)或持续(例14)。[(2)]得(15)其先曰李信,秦时为将,逐得燕太子丹者也。(《史记·李将军列传》,卷一○九)连动式,“得”前动词有“取得”义。(16)祥尝在别床眠,母自往àn斫之,值祥私起,空斫得被。(《世说新语·德行》)“得”前动词无“取得”义,“得”表示动作结果。(17)我令之罘归,失得柏与马。(韩愈《招杨之罘》)(18)传得南宗心地后,此身应便老双峰。(《东阳夜怪录》,《太平广记》卷四九)(19)江上晚来堪画处,渔人披得一蓑归。(郑谷《雪中偶题》)例(17)—(19)中,“得”已由表示动作结果进一步演变为表示动作完成或持续的动态助词。以上几个动态助词的语法化过程概括起来都是:连动式→表示动作结果(补语)→表示动作完成、持续(助词)。在这个虚化链中,由于句法位置的变化而进入特定的语法结构(连动式),是其变化的诱因和基础,只有在特定的语法位置上,在语境等因素的相互作用下,这些词才可能产生新的用法,词义才会不断虚化,最终从动词发展为助词。反之,同一时期内没有用于连动式的“将”“取”“得”,都继续用作动词,语义、功能都没有明显改变。而且,在唐五代前后进入相同语法结构的一组动词,沿着同样的途径发生了相似的变化,产生出一组功能相近的助词,这一点更清楚地显示出句法位置改变、结构关系调整对词汇语法化的影响和作用。近代汉语里,用于处置式的介词“将”是由“执持”义的动词“将”演变而来。介词“将”的语法化过程同样显示出句法位置变更对它的影响。祝敏彻先生(1957)曾研究过“将”由动词到介词的发展过程。先秦,“执持”义动词“将”只用于“主语+将+宾语”格式:[(3)](20)吏谨将之。(《荀子·成相》)两汉以后,“将”开始用于连动式:(21)于是即将雌剑往见楚王。(《搜神记》)在例(21)中,“将”作为连动式的前一个动词性成分,表示后一动词“往”的伴随状况。显而易见,连动式中,后一动词“往”是句子的中心动词,这种状况导致了“将”的动词义减弱,词义开始抽象化。入唐以后,“将”又进入“将+名词+及物动词”的连动式:(22)孙子将一鸭私用,yòu以擅破家资,鞭二十。(《朝野佥载》)这里,“将”的宾语同时也是连动式后一动词“私用”的宾语”,“将”仍是动词性成分。但正像例(21)一样,句子里中心动词是“私用”,作为非中心动词,“将”只是一种辅助性动作。这种在句子语义表达中的辅助词地位,促使“将”字的词义进一步虚化,这是因为“语言中的某一成分所表示的意义(这里指的是行为)如果不甚显著的话(因句中另一行为表示的意义更为显著),那它所表示的意义就容易在人们的印象中逐渐消失掉……。”(祝敏彻,1957)“将”在连动式中词义进一步虚化的结果导致其原先的词汇意义消失而转变为介词:(23)强将笑语供主人,愁见生涯百忧集。(杜甫《百忧集行》)和助词“将”一样,“将”字由动词到介词的语法化过程导源于其句法位置的改变,同期句法位置未发生变化的“将”字,仍保持其动词的语义和功能,没有发生语法化的演变过程。从上面的举例和分析可以看出,句法位置的改变及其固定化通常表现为某个实词由在句子结构中的核心句法位置变成经常出现在某个适合于表示特定语法关系的句法位置上,从而引起其词义变化(抽象化→虚化),发展下去,便虚化成专门表示这种语法关系或语法功能的虚词。汉语的主、谓、宾、定、状、补六个句法成分,先秦即已具备,且语序相当固定。这些句法成分在句子结构中的地位是不相同的。其中主、谓、宾为核心成分,是主要由实词承担的句法位置。定、状、补为非核心成分,词汇意义实在或不太实在的词都有进入的可能。因此,词汇在这些句法位置上发生语法化的可能性也不相同。一般说来,状语和补语的位置较容易引发语法化,这是因为表示范围、程度、时间、工具、方式、原因、对象、结果等语法范畴的词汇一般都出现在这两个位置上(解惠全,1987),处在这两个位置上的词汇如果词义进一步虚化,就有可能转化为单纯表示各种语法意义的语法单位。从以上对汉语动词语法化过程的考察中,我们可以看到,发生语法化演变的动词大都是由于句法位置的改变,进入偏正式的连动式中,作为非中心动词成分,这些动词在结构和语义上依附于其前或其后的中心动词。这种处境和地位导致这些动词的动作性减弱,词义发生抽象化。与此同时,其语法功能也会相应变化,或在中心动词前作状语,或在中心动词后作补语。词义的进一步虚化,又使得这些动词发生语法化:作状语的动词转变为介词,作补语的动词转化为助词。贰词义变化句法位置与结构关系的改变会引起词义的变化,导致实词的语法化;同样,词义的演变、虚化,也会引起词的功能的改变,使之用于新的语法位置、结构关系上,从而产生一个新的虚词。词义变化也是影响词汇语法化的一个重要因素。在结构助词“个”的产生过程中,词义变化的影响显得更为明显。“个”本为量词,专以记竹,汉魏以后变成一个一般量词,用以计数各种东西:(24)负服矢五十个。(《荀子·议兵》)(25)但愿尊中九酝满,莫惜床头百个钱。(鲍照《拟行路难》)(26)可更觅数个刀子。(法苑珠林·冥祥记》)然后发展出不指一个明确数量的虚指用法,可以脱离数词使用:(27)为个朝章束此身,眼看东路无去因。(张籍《寄朱阚山人》)虚指的“个”有时可直接用于形容词之后:(28)惊飞失势粉墙高,好个声音好羽毛。(郑谷《飞鸟》)形容词之后的“个”已不再表示物体的量,而成了表示事物具有某种性质的标志,词义虚化了。词义的演变引发了组合关系的改变,从“数+个+名词”,变为“形+个+名词”,最后又出现了跟在名词、动词等后面的“个”:(29)师云:“你既不会,后面个僧dǐ对看。”(《景德传灯录》卷八)(30)今日问个,明日复将来温寻,子细熟看。(《朱子语类》卷一一五)(31)莫怪说,你个骨是乞骨。(《张协状元》四出)量词“个”到结构助词“个”的演变,是从词义虚化开始的。从计竹,到一般量词,到虚指的量词,再到用于形容词之后表示事物的性质,最后扩展到名词、动词等之后,成为部分地区使用的结构助词。在词义由实到虚的演变过程中,结构关系、语法功能不断地调整、变化,以适应词义的演变,并最终在意义和功能两方面都完成了词性的转变。现代汉语里尝试态助词“看”是由动词“看”演变而来,它的语法化过程也是从词义的虚化开始的。动词“看”本为“瞻视”义:(32)遥见dǐ桓赤如血色,怪其所以,寻即往看,见一饿鬼。(《撰集百缘经》,《大藏经》卷四)魏晋六朝时,动词“看”由“瞻视”义引申出“测试”义:[(4)](33)其家有机,让比丘坐:“即坐小待。”复起以指内釜中,看汤热不。(《摩诃僧律》,同上,卷二二)(34)五六日后,以手内瓮中,看冷无热气,便熟矣。(《齐民要术·笨jū并酒》)(35)尝看之,气味足者乃罢。(同上)“看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