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讨厌历史的人石不易我曾是一个讨厌历史课的人,相信很多人也都和我一样。有些人把这种“不幸”的结果归罪于老师。但老师也有老师的苦衷,他们中的不少人认为,自己已经尽力了,因为哪怕把历史课讲成单口相声,也无法阻止某些学生在课堂上埋头苦干的做数学题。于是这就导致了一种现象,老师怪学生花在历史上的时间太少,学生怪老师讲的不好,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作为一个过来人,也曾经认为问题的症结在老师,但随着对历史的深入学习和研究,觉得我先前的想法实在有些牵强,因为同是一个老师所教的学生,为什么会有高下之分?如果去掉智商这个非人为因素(除了极少数人,其实大家的智商差别都不大),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兴趣问题。而一个人要想对历史产生兴趣,首先得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要掌握相关的基础性知识。这就好比你连简单的加减乘除都不知道,就遑论自己是个数学爱好者一样。但历史基础性的知识又不是靠你看几部历史剧、穿越剧就能获得的。很多人在这个时候就想到了历史教材,认为既然是教材,那就应该有一定的基础性。可事实上,历史作为一门非常庞杂的学科,绝对不是教材上的那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再加上教材过于简略,使得许多知识点之间的关联性很弱,懂得人觉得很浅显,而大多数学生去看则感觉云山雾罩、不知所云。就这样,不少学生仗着自己年轻,把学历史当成一件体力活,但凡书本上有的内容全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考试前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放个响屁就把那些贴在脑子里的文字给震掉。因此,学历史从来都不是靠死记硬背的,尤其是在历史考试越来越注重考查学生对知识的理解和运用能力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你的书背得好,但试不一定能考得好。我上中学的时候,在这种思维的驱使下,常常思考这么一个问题,同样是历史,为何我看历史小说要比看历史教材记得更牢靠?要是什么时候能读到像小说一样教材就爽了。由此可见,一个人不喜欢历史,错的不是历史本身,而是历史的表现形式。我就那么傻傻的等待像小说一样的历史教材出现,结果等到我大学毕业,彻底告别教材了,也没看见谁去写。本来这无关我的事,毕竟我又不是上帝,哪能管得了那么多的闲事。可是,每当我路过校园,听到那些声音已经嘶哑的学生在那把历史课本当成散文去念时,就立马想到自己当初受苦受难的情景,心情很是纠结。终于,我在的肠子纠结成麻花之前,决定自己动笔,用小说的笔法,杂糅散文、杂文的技巧,然后再以有趣的历史故事为佐料,把历史课本做成一道大众化的开胃菜。《鬼脸历史课》就是这么一道菜。相信你吃完这道菜,回头再看历史课本会有一种读小人书的感觉。当然,即使你没这种感觉我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因为历史毕竟是一门人文基础学科,多读一点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在生活中提升一个人的素养。比如你在与人交谈的时候,用历史知识作为调剂,别人会认为你有学识,但你要是说我可以口算一道超难数学题,则肯定会有人说你是神经病。最后,按照惯例,作者需要谦虚一番,像说一些“如有不足之处,望读者斧正”之类的话。我也难免落俗,就在这里就希望你们在阅读的过程中,给本书多提点意见和建议,如果以后有机会再版,将会一并修订。谢谢。第一节瓜分中国的狂潮——其实这是一场戏清政府当时的年薪是8000万两左右,看上去很多,但别忘了它的摊子也很大,皇宫、军队、官员个个都是吃钱的机器,再怎么精打细算也是入不敷出,日子过得很紧巴。可就是在这么一个困难情况下,还突然之间欠了别人一屁股债。1.不借我的钱我跟你急俄、德、法三国干涉还辽后,清政府、日本、西方列强对时下的形势还是比较满意的。清政府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好歹也能睡上个安稳觉了;日本自不必说,仅凭清朝割下的那几块肉也够消化好长一段时间了;西方列强尽管在甲午战争中没有得到具体的好处,可它们对未来充满信心。这一时期,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先后过渡到帝国主义阶段,对海外殖民掠夺也逐渐由以前的商品输出向现在的资本输出转变。这个很好理解,一般来说,设厂生产裤衩背心肯定是没有开银行来钱容易。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赚钱的最高境界是玩资本;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明知股市有风险,还偏向“虎山”行;这就是为什么传销组织抛出几个扯淡的资本概念,就能引起那么多的人癫狂并沉溺其中。西方列强认为,《马关条约》虽没有向它们赔款的内容,但里面也没有写明不需要“帮助”的条款啊。清政府一下子被人放了那么多的血,我们作为上帝的子民,怎么能“见死不救”?即使你真的无可救药,也得等我们捅两针试试看,谁让我们拿的是“医生”的营业执照呢。但西方列强可能不知道,医生和屠夫其实往往都是在一念之间。好在清政府的确需要帮助,列强的“捅两针”也不算是强人所难。不过清政府的病不是靠捅针或打点滴就能够解决的,它患的是心病,医治的方法很简单,只需一味药。这味药不光是对清政府,对很多人来说也都比较稀缺,那就是钱。清政府当时的年薪是8000万两左右,看上去很多,但别忘了它的摊子也很大,皇宫、军队、官员个个都是吃钱的机器,再怎么精打细算也是入不敷出,日子过得很紧巴。可就是在这么一个困难情况下,还突然之间欠了别人一屁股债。根据“欠条”(即《马关条约》)规定,清政府应在3年内把所欠的2亿两白银付清,逾期要交5%的滞纳金。如果算上1895年11月之前需要交纳的3000万两“赎辽费”,清政府在战后的第一年,就需支付1.3亿两白银。你就是把清政府卖了也值不了这个价!好在还有高利贷可借,清政府想。但自古以来,借钱比吃屎还难,谁就是再有钱也不会无缘无故借给一个破落户。不过,对清政府来说,借钱不是最难的,难的是向谁借钱。当时世界上最财大气粗的当属英国,所以清政府在签订《马关条约》之时,便已通过海关总税务司赫德咨询一下借款的事。谁知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被俄国的耳朵逮个正着。俄国找上清政府,说:“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朋友?我不信帮你要回辽东半岛,我们之间的关系反而会生分了。”清政府连忙打哈哈:“怎么会呢,只要你愿意当我大哥,我就绝不会把你当外人!”俄国板起脸,问:“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向英国借钱是怎么回事?”清政府说:“这不还没借么,再说我也就是那么一问。”俄国又问:“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忘了当初是谁最先打你了么?我告诉你,英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借钱是咱们兄弟之间的事,最好不要让外人插足。否则,要我这个当哥哥的干什么。”清政府说:“那是,那是,不过我知道兄弟你手头也不太宽裕,我一下子借钱的数额太大,若全从你那借,你承担的风险也大。”俄国听清政府这么回答,佯装生气:“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是没有英国佬有钱,可我对你的诚意是谁也比不了的。你说吧,需要多少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委屈了你是不?”清政府说:“你还是看着借吧,但一定要在自己生活质量不下降的情况下量力而为。”于是俄国最先成为清政府的债权国,借款的数额是4亿法郎,折合白银近1亿。这是一笔大数目,俄国若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可能真得去砸锅卖铁了,于是就联合法国一同充当债主。英国一看有人居然抢先一步,不乐意了,便联合被俄、法撇下的德国向清政府施压,说要是不借我们的钱,“将不惜诉诸武力”。清政府谁也惹不起,只好答应向这几个国家都借款。甲午战争以后清政府向列强借债情况表时间债主借款额年息折扣年限共计偿还本息1895年俄、法银行团4亿法郎4厘9436白银3亿两白银7亿两1896年英、德银行团1600万英镑5厘94361898年英、德银行团1600万英镑4.5厘8345有人看到这里,可能会感到很奇怪,这些国家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你就不怕借钱给清政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它们脑子当然没有进水,别说进水,就是受潮都绝不会有。要知道,杀头的生意有人干,赔本的买卖无人做,列强既然把钱借给清政府,就会有十足的把握做到不亏本。清政府的确没有什么油水,但这不代表中国没有油水。政府和国家是两个概念,这就好比爱政府不等于爱国一样。清政府借了列强的钱,年限很长,利息很高,从上面表格可以看出,等到还完,本息要比本金多了一倍多。列强之所以敢借钱给清政府,是因为在放贷的时候都附有政治条件。如以中国的海关税收和内地部分的盐税、厘金作抵押。在当时,清政府的主要收入是海关税收,每年大概有2000万两,而这个数目刚好是每年交付给列强的本息。这样,清政府的海关“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国的外国债权人的收款机关”。难怪李鸿章在赴日谈判《马关条约》之前,中国海关总税务司赫德可以非常自信的说:“(中国)对日赔款如交我筹措,恐怕除了海关之外,还有许多别的职权交到我手中。”一个政府,如果连自己的钱袋子都被人管着,尊严之类的东西对其而言只能是个奢侈品。这条法则适用于任何地方,对此,马克思有句很精当的概括: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2.修路不一定是为了扶贫除了争当中国的债权国,列强在争夺中国的铁路投资权方面表现的也是相当积极。中国人对铁路的认识开始于第一次鸦片战争前后,在中国土地上修建的第一条铁路是1876年英国资本集团在上海修建的吴淞铁路。铁路通车后引起当地人的不满,认为火车声音影响作物和牲畜生长,破坏祖坟风水,最后这条铁路仅运行16个月就被清政府花钱买回给拆除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铁路在中国大地上还是日渐增多,很快就达到了上万公里,不过都是由列强修筑的。清朝统治者中仍有不少人认为这玩意儿是奇巧淫技,不太认可。中国第一条自己修筑的铁路——京张铁路,是由詹天佑于1909年修建完成的。列强在中国修筑铁路当然不是来扶贫的,而是为了更好的宰你。按照日本的话说,“铁路所布,即权力所及。凡其他之兵权、商权、矿权、交通权,左之右之,存之亡之,操纵于铁路两轨,莫敢谁何。故大铁道者,犹人之血管机关也,死生存之系之。有铁路权,即有一切权。有一切权,则凡其地官吏,皆吾颐使之奴,其地人民,皆我俎上之肉。”1896年6月,法国最先获得在中国西南修筑铁路的权力。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十分眼红,俄国找到清政府说:“这不行,论关系的亲疏远近,怎么着法国也得排在我的后面。法国获得了西南地区的铁路修筑权,东北的铁路权必须得给我!”清政府想俄国的派头虽没有法国大,但两国接壤,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会有不少交道要打。俄国是小人,帮忙是别指望,使坏可是行家,得罪不起,只好同意它的要求。榜样的力量是巨大的,英国一看俄国也在中国取得了铁路修筑权,由眼红变为心慌,知道这事不是医院看病挂号,自己不去争取,心慌变成心病也不会有人理睬,于是一口气向清政府提交了5铁路的修筑权。英国政府通知驻华公使说:“你在和舰队司令磋商之后,可以发出限定他们答复的日子的通牒。”清政府连俄国都惹不起,更别说英国了,只得表示5条路中除津镇路(天津到镇江)“另议”外,余下全部接受。清政府没有答应(实际上是不敢答应)津镇路是因为这条路要经过山东,那里是德国的势力范围,它可不想刚打发走饿虎又迎来毒蛇。后来,英国绕开清政府,直接和德国对话,以两国共同分割英国在非洲的殖民地为条件,来换取德国在津镇铁路上的让步。双方议定:天津到山东南境的一段由德国修建,镇江至山东南境的一段由英国修建,全线竣工后由双方共同经营。除了上述的几个国家,比利时、美国等国也在中国获得了获得了或多或少的铁路修筑权。本来清政府还打算修筑几条属于自己的铁路,这么一看,得,还是算了吧,别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至此,投资和修筑铁路成为甲午战后列强在华输出资本和巩固势力范围的重要手段,铁路沿线的中国领土主权对清政府来说已是名存实亡。与此同时,列强在中国对投资矿山和开设工资也表现出了极大兴趣。总而言之一句话,19世纪末期,帝国主义在中国这个舞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3.势力范围这件事1896年6月,年逾古稀的李鸿章获得了一个公费出国的机会,目的地是俄国,目的是为了参加沙皇尼古拉二世举行的加冕典礼。4月30日,李鸿章到达彼得堡,尼古拉二世亲自接见,给予最隆重的礼遇。在国内,尤其是最近几年,全是骂李鸿章的声音,这里他突然听到久违的恭维话,怎能不开心?谁知,俄国趁着他的这股高兴劲儿,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问:“日本只是一个弹丸岛国,你大清地大物博、子民数万万,怎么能败给一群身高不足1米6的人?”李鸿章听到这话面部表情立马被冻住了,异常尴尬,愣了好久方说:“可能是意外吧!”俄国摇头说:“这世上没有意外,任何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