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舍与现代市民小说老舍1931年在英国《骆驼祥子》《我这一辈子》第一节老舍与北京文化一、老舍(1899-1966)的生平与创作:舒庆春,满族,北京人。1918年北京师范学校毕业。1924年赴英国任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汉语讲师,开始小说创作。1926年加入文学研究会。1930年回国。1938年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被选为理事兼总务部主任。1946年应邀赴美国讲学。曾因创作话剧《龙须沟》而被授予“人民艺术家”称号。主要作品:20年代:《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30年代:《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骆驼祥子》;《月牙儿》;《断魂枪》,《柳家大院》,《微神》。40年代:《四世同堂》。50年代:《正红旗下》,话剧《茶馆》。第一节老舍与北京文化二、北京文化底蕴: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要说而说不出的。……夸奖这个古城的某一点是容易的,可是那就把北平看得太小了。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幺,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粘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这只有说不出而已第一节老舍与北京文化老舍对北京文化的情感是复杂的:既充满了对“北京文化”所蕴含的特有的高雅、舒展、含蓄、精致的美的不由自主地欣赏、陶醉,也时时为“文化过熟”导致的柔弱、无用而惋叹不已,其中既有眷恋,又有批判。第二节老舍笔下的市民世界一、文化批判视野中的“市民世界”:1、老派市民:他们虽然是城里人,但仍是“乡土”中国的子民。作者看出也写出了他们必然被时代淘汰的历史命运,但又总忘不了渲染他们的正派善良。2、新派市民:一种新潮而又浅薄的角色。一味追逐“新”,一味追求洋式生活情调而丧失了人格的堕落人物。对外来的西方资本主义文明持非常谨慎的以致排拒的态度。3、理想市民:带着比较传统的道德观去构思他的理想市民性格:侠客+实干家。《老张的哲学》里的赵四,《赵子曰》里的赵景纯,《二马》里的李子荣,《离婚》里的丁二爷,写了母女两代烟花女子的故事,小说展示了母亲从生活中得来的“肚子饿是最大的真理”这一带有原始残酷性的生活经验,与女儿从“新潮”中接受的“恋爱神圣”“婚姻自由”等新观念之间的矛盾。4、城市贫民:《月牙儿》(一)主题:二强子、老马等其它有着同样悲剧命运的车夫,使祥子的悲剧带有更大的普遍性。1、社会批判:祥子的生活目标仅仅就是以自己的劳动换取生存,过一种独立自主的生活。他的失败是由他所处的社会环境、他所属的社会地位、他与社会的联系决定的。二《骆驼祥子》:对城市文明病的探索:终于成了“个人主义的末路鬼”,国民性中的弱点逐渐消蚀了人物身上的优点。2、传统文明与落后国民性的批判:小农经济的成长环境使祥子目光狭隘,养成自私的小生产者的心理。祥子是在环境的驱促下不断扭曲了人性。小说直接解剖构成环境的各式人的心灵,揭示文明是反如何引发“人心所藏的污浊与兽性”。3、城市文明病与人性冲突问题的反思:城市文明病——文明失范、精神沦落、为金钱所腐蚀了的畸形的人伦关系。(二)艺术特色:1、结构紧凑,落笔谨严。以祥子的“三起三落”为发展线索,以他和虎妞的“爱情”纠葛为中心,单纯中略有错综。2、丰富、多变、细腻的心理描写。借鉴了西洋小说写心理的一些技巧,又把它中国化。3、鲜明突出的“京味儿”。地道的北京话。富有北平地方色彩的民俗、景物描写。第三节老舍小说的风格和影响他对文化批判与民族性问题格外关注,他的作品承受着对转型期中国文化尤其是民俗的冷静的审视,这一切又是通过对北京市民日常生活全景式的风俗描写来表达的。在中国文学史的独特地位与价值:他第一个把“乡土”中国社会现代性变革过程中小市民阶层的命运、思想与心理通过文学表现出来并获得了巨大成功。在于其独特的文体风格。他的作品的“北京味”、幽默风,以及以北京话为基础的俗白、凝炼、纯净的语言,在现代作家中独具一格。老舍是“京味小说”的源头。对文学的贡献:“京味”作为一种风格现象,包括作家对北京特有风韵、特具的人文景观的展示及展示中所注入的文化趣味。一、“京味”:首先,老舍采用了真实的北京地理环境。其次,老舍描绘了美丽的北京自然景观。第三,老舍再现了北京丰富的传统习俗。另外,老舍在描写北京市民庸常人生时揭示了北京的文化心理结构。“首要的是一种心态”,是“‘笑的哲人’的态度”。二、幽默:“世人的愚笨可怜,……世上最伟大的人,最有理想的人,也许正是最愚而可笑的”“看透宇宙间的种种可笑的要素,而后用强烈的手段写画出来”而能“引人发笑”者,为幽默。“嬉皮笑脸,并非幽默,和颜悦色,心宽气朗,才是幽默”二、幽默:从独特的幽默心态出发,专注于封建主义帝国主义的统治给人们带来的精神毒害和创伤,以此作为描写人生和社会的主要内容,也竭力揭示他们与国家民族盛衰成败的内在联系。“他的叙述语言,不是书面语,而是从口语中提炼的白话,朴素、平易、简洁,带有鲜明的地域文化色彩。”三、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