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专题之二――土地问题

中国经济专题之二——土地问题二、集体所有制之“殇”再集体化还是走市场化的道路？中共十七大三中全会《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稳定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现有土地承包关系要保持稳定并长久不变。集体所有制下农民正丧失赖以生存的土地——以广州大学城征地案为例表1小谷围土地征用情况（单位：公顷）被征地类型被征地村被征地面积水田耕地林地养殖水面其他农用地建设用地未利用地北亭村166.0129.0423.4510.7319.1754.4628.670.48贝岗村231.3470.6754.6235.3523.8221.4325.440.00练溪村153.841.2178.902.179.9239.2318.893.51南亭村272.7841.99176.087.679.8125.1211.840.26穗石村293.3893.2164.9222.2922.3548.2540.312.05郭塱村100.291.2456.135.547.1621.059.160.00官洲村17.242.352.261.1210.131.250.000.14深井村26.308.170.000.003.6212.721.700.10新基村141.4666.8832.8210.2311.5410.729.230.30合计1402.64314.75489.1995.12117.53234.23145.256.84数据来源：根据《广州市人民政府征用土地公告（穗府征〔2003〕11－49号）》相关数据整理，参见广州市国土资源与房屋管理局（）。广州大学城征地案的特点•化整为零违规征地小谷围1402.64公顷农村集体土地，共分成39个地块分批征用。广东省国土资源厅单一批文中，最大水田征用面积为28.99公顷，最大耕地征用面积为31.35公顷，均小于《土地管理法》所规定的需上报国务院审批的标准（35公顷）。•征地补偿款入不敷出根据各类被征地面积及补偿标准计算，大学城征用小谷围1402.64公顷土地支付征地补偿费总额为11.71亿元，假设这11.71亿元征地补偿款全部分配给小谷围1.4万村民，人均征地补偿仅为8.36万元。但这11.71亿元征地补偿款只有部分真正分配给被征地农民。以贝岗村为例，该村被征土地合计4271.55亩，共获得29087万元征地补偿款，其中支出项目包括购发展用地、购社保、平衡社保、村民分配、地盘分配、投资、核查地盘费用等项，共支出27316万元，村民分配及地盘分配合计13225万元，占支出总额的46.04%，人均分配4.94万元。表2小谷围征地土地补偿费标准（单位：万元/公顷）征地补偿费标准被征地类Ⅰ.22.6692河流水面、未利用地Ⅱ.39.6711苗圃、林地、草地、兽禽饲养地、晒谷场、农田水利用地、其它农用地Ⅲ.45.3384旱地、菜地、商业用地、墓葬地、水工建筑用地、建设用地Ⅳ.56.673水田Ⅴ.68.0076养殖水面数据来源：根据《征地补偿安置方案公告（穗国土征补[2003]3－23号）》相关数据整理，具体见广州市国土资源与房屋管理局（），表2.9同。表3小谷围征地安置补助费标准（单位：万元/公顷）安置补助费标准被征地类Ⅰ.0河流水面、未利用地、商业用地、墓葬地、农村宅基地、水工建筑用地、建设用地Ⅱ.28.3365园地、苗圃、林地、草地、兽禽饲养地、晒谷场、农田水利用地、其他农用地Ⅲ.34.0038旱地、菜地、水田、养殖水面表4小谷围土地征用补偿情况被征地面积水田耕地林地养殖水面其他农用地建设用地未利用地补偿项目1403315489951182341457土地补偿费标准48[1]57454068404523安置补助费标准30[2]342828342800土地补偿费6781617838221793773799392926585155安置补助费37894107031386226953996663700青苗附着物补偿费631314162201428529105465431额外补偿5051――――――――――――――征地补偿总额1170736313489726952267173868431数据来源：根据《广州市人民政府征用土地公告（穗府征〔2003〕11－49号）》相关数据整理。其中耕地包括旱地、菜地、园地、果园地等，被征地面积单位为公顷，土地补偿费、安置补助费单位为万元/公顷，青苗及附着物补偿费单位为3000元/亩，额外补偿、征地补偿总额单位为万元，具体见广州市国土资源与房屋管理局（）。[1]该标准为各类被征地补偿标准的加权平均数。[1]该标准为各类被征地补偿标准的加权平均数，计算时舍掉建设用地及未利用地。表52002～2004年贝岗村大学城征地补偿费收支情况表（单位：万元）支出项目收入购发展用地购买社保平衡社保村民分配地盘分配投资核查地盘费用支出合计余额土地补偿费16692安置补偿费107525414173229410394283140004273161410青苗补偿费1281利息166166与北亭争议地196196合计2908754141732294010394283140004273161772•社会保险：羊毛出自羊身上贝岗村共获得29087万元征地补偿款，其中购买社保及平衡社保支出合计2026.43万元，村民分配及地盘分配合计为13224.6万元，购买社保及平衡社保支出相当于村民分配及地盘分配总额的15.3%。全村人均实际获得征地补偿款为49382元，人均社保费缴纳金额就高达7566.95元。2006年广东省“将被征地农民纳入养老保障”的政策采取“集体补助30%、政府扶持40%、农民个人缴纳30%”的三方责任制，集体补助部分资金来源于村集体以50%的征地款（划拨给村集体部分）设立的准备基金，本质上也属于农民的资产。因此，被征地农民参加社会保障实际承担的比例高达60%。•失地农民就业：10%的再就业率目前，小谷围街道办能为村民提供的就业机会就是大学城公共道路的绿化和环卫工作，而且仅能提供10%的就业机会。以北亭村为例，该村约2000个劳动力中，每年通过抽签方式选出200名村民从事道路绿化及环卫工作，月收入为1000元，扣除300多元的社会保险费之后，幸运获得工作的村民每月实际可支配的工资收入不足700元，其他村情况与北亭村类似。•预留用地遭遇以租代征威胁征地前番禺区委区政府承诺“给每村在大学城附近预留所征地总面积15%的用地”。2003年大学城开始征地至2007年2月底，所谓的15%经济发展用地仍未开发利用。为加快经济发展用地开发，番禺区政府提出由区政府成立公司统一租赁全部经济发展用地，各村按所占土地比例收取租金。但这一方案遭到村民的反对。•集体经济壮大，村官纷纷下马在土地被征用之前，小谷围6个行政村以农业生产为主，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下村民享有土地使用权，村集体经济规模较小。小谷围各行政村征地前后资产负债表的情况将揭示征地对村集体经济规模的显著影响。广州大学城征地项目启动后，巨额征地补偿款流入各村集体账户。这些巨额征地补偿款主要用途有三：分配给被征地村民、发展集体经济（包括购买15%经济发展用地）、代村民购买社会保险。除了法定由村集体支配的部分外，由于许多村民不满意征地补偿拒绝签字领取补偿款和15%预留地迟迟未落实，巨额征地补偿款就沉淀于村集体账户，村集体经济实力迅速膨胀。表6小谷围5行政村资产负债表（单位：万元）项目/村集体贝岗村(2002.12.31)穗石村（2007.1.31)南亭村（2007.1.31)北亭村(2007.1.31)练溪村(2006.8.31)资产总计613.9615442.3614009.558439.204986.55货币资产194.838808.399560.092096.562364.48固定资产392.85196.41209.891375.36589.74无形资产0.005538.574230.584903.641755.02负债合计0.0012493.57281.33402.23129.67应付款项0.0012467.13205.47332.9785.79所有者权益613.962948.7813728.228036.974856.88公积金241.8931.684432.605099.902248.50土地基金369.212954.229301.942853.282591.23公益金2.862.160.2264.32-1.81未分配收益0.00-39.27-6.5319.4718.96注：无形资产实为购买15%预留地的款项，应付款项主要为应付征地补偿款及应分配预留地款利息。村干部显性收入大幅提高表7贝岗村村干部报酬及补贴情况（单位：元）2002年2003年2004年姓名报酬交通费电话费报酬交通费电话费报酬交通费电话费何波女36051600396036773120043203741812004320邵耀深20972600252036773120043203741812004320邵松林33089600361030728120034803031612003480原灿明30125600319030728120034803031612003480郭海明30125600283030728120034803031612003480黎明光150631740合计300017850165730600019080165784600019080注：数据来源于贝岗村公告栏公告的资料，其中电话费为手机费和固定电话费两项合计数。表8贝岗村财务收支情况（单位：万元）项目2002年2003年2004年总收入56.852.0177.73经营收入26.121.910.57发包收入0.20.51.15其他收入30.529.6165.99总支出93.568.046.06经营支出11.04.7――管理费用55.140.725.51其他支出27.422.620.55盈余/赤字-36.7-16.0131.67•村干部征地灰色收入难以估计2003年10月，汉唐证券的业务员黄静经某银行的业务员陈海恒介绍认识了贝岗村的村委书记何波女、村长邵耀深、村委委员郭海明、支委邵松林、支委原灿明5人，并向村长邵耀深表示希望吸引该村投资汉唐证券国债理财项目。黄静与陈海恒表示如果投资4000万元，村里将获得每年2.35%（94万元）的回报，村委干部将获得172.5万元的回扣。贝岗村5名村干部禁不住诱惑，立即以村民要求分配征地款为由要求镇政府下拨资金，挪用4000万现转到了汉唐证券账户，5名村官每人获得34.5万元的回扣。2004年8月，汉唐证券由于经营严重违规被信达资产管理公司托管经营，调查小组发现有一笔巨额资金来自番禺区新造镇贝岗村。2004年6月，镇政府在一次对村账检查中也发现，贝岗村有一笔4000万元的资金没有利息记录。贝岗村村干部挪用巨额征地款投资证券的大案终于浮出水面。随着汉唐证券破产清算，贝岗村4000万元征地补偿款投资也付诸东流，巨额集体财产因为172.5万元的回扣而流失了，贝岗村村民蒙受巨额损失。•土地征用：建大学城还是商业开发表92005年广州市（八区）经营性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计划（单位：平方米）序号地块名称用地位置规划用地性质用地面积容积率建筑面积12大学城DS1506番禺小谷围岛中心南区商业、办公283272.46798513大学城DS1507番禺小谷围岛中心南区影剧院142451.82564114大学城DS1510番禺小谷围岛中心南区酒店会议中心283022.46792515大学城DN0304番禺小谷围岛中心北区旅业1443534330516大学城DN0306番禺小谷围岛中心北区商务办公248743.68954617大学城DS0501番禺小谷围岛中心南区商务办公1600334800918大学城1号加油站番禺小谷围岛师大东侧加油站18080.0711819大学城2号加油站番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