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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语言学流派第四章索绪尔现代语言学的开端揭开神秘的面纱——索绪尔生平介绍费尔迪南·德·索绪尔（1857-1913），出生于瑞士日内瓦的一个科学世家。他的家族中多自然科学家，有自然科学研究的传统。祖父是地质学和矿物学教授，父亲是地质学家和博物学家，母亲生性聪慧，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索绪尔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文化教养和科学思想的熏陶，学会了法语、德语、英语、拉丁语和希腊语，这些都为索绪尔的成功打下了好的基础。少年时期深受阿道夫皮克泰特的影响，对语言有浓厚的兴趣，在不满15岁的时候便写出第一篇《论诸语言》的论文。1873年索绪尔进入高中并在阿道夫皮克泰特的指导下开始学习梵语；1875年，索绪尔遵循父母的意愿在日内瓦大学学习了两个学期的化学、物理和博物学；1876年春天申请加入了巴黎语言学会；1876年秋，他离开日内瓦大学，转入德国莱比锡大学文学系攻读历史语言学；1878年发表了《论印欧语元音的原始系统》这篇著名论文，成功地把一个在印欧语元音的原始系统中起着重要作用的音拟构出来，对理解印欧元音交替的复杂关系做出了突出贡献。1878年7月，索绪尔离开莱比锡赴柏林大学，次年末他返回莱比锡大学，提交了博士论文《梵语绝对属格的用法》1880年2月，他通过论文答辩获博士学位；1880年秋，索绪尔离开德国前往法国巴黎定居。是年10月，巴黎高等研究院决定委任索绪尔为歌特语和古高地德语讲师。在巴黎高等研究院工作的10年里，索绪尔先后讲授过歌特语、古高地德语、希腊语、拉丁语、立陶宛语、梵语等，他的讲授因知识广博、逻辑严密、思想深刻、格调清新、语言精炼而对学生产生极大的魅力。索绪尔同时积极参加巴黎语言学会的学术活动，其思想对法国年轻一代语言学者产生了重要影响，他的一批学生后来陆续成为著名语言学家，如梅耶、格拉蒙和帕西等。大概就在法国巴黎高等研究院这一时期，索绪尔的语言学思想框架已开始形成。由于索绪尔在学术界的影响，巴黎的法国研究院准备授予他教授职位，这是法国的最高待遇和荣誉，但是索绪尔出于爱国之心，毅然放弃了这一殊荣，于1891年由巴黎回到日内瓦。1891年10月，索绪尔就任日内瓦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系教授，主讲梵语和印欧语课程，后期讲授日耳曼历史语言学。1906年秋，他任普通语言学教授的职位。从次年1月开始，索绪尔连续三度（1907—1911年）讲授普通语言学教程。回到日内瓦以后，索绪尔比较沉默孤独，很少写作，这与他的语言学思想的超前性有很大关系。索绪尔在给其学生法国语言学家梅耶的信中流露出对当时语言研究状况的失望。他感到有关语言的一些根本问题需要澄清和界定，但同时又对完成这一工作存有疑虑，因为他对自己提出的理论始终不满，而且一直不断在修正。他的普通语言学课程讲了三遍，三次课的内容也不尽相同，但始终没有讲稿，似乎并没有兴趣写成专著。索绪尔去世后，他的两个学生巴利和塞什艾，收集了许多听课笔记，据此整理出《普通语言学教程》，并于1916年出版。由于这本书不是索绪尔本人所写，所以不断有后人做考证、注释的工作。一切表明这本书基本上忠实于索绪尔的思想。现在《教程》已被译成多种语言版本，成为语言学史乃至学术史上一部重要的经典著作。正是这部著作开启了语言整体结构研究的新阶段。Contents1.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2.关于比较语言学3.语言的特征4.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5.符号学6.索绪尔的影响7.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之争第一节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社会科学的本质问题——社会是什么？主观意识vs.客观实在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卡姆、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和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共性：社会学、心理学和语言学走上现代化之路；社会、心理、语言客观实在化第一节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迪尔卡姆现代社会学的创始人社会事实是物质，是一种行为，对个人有外部制约，在特定社会中有最普遍的意义3点特征客观性强制性普遍性第一节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迪尔卡姆社会事实是集体心智（collectivemind）中的思想，这种思想超越每个社团成员而存在，间接地、不完善地反映在个人的头脑之中反对用历史的原因解释目前的社会现实，社会事实不受历史发展阶段的限制第一节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迪尔卡姆对索绪尔的影响语言也是社会事实，一种行为，有外部制约，存在于集体心智中，不受历史发展的限制（任何时期的语言都可以不问其历史状况而独立描写和分析）第一节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弗洛伊德潜意识（theunconscious）E.g.杀父内化的集体心智；在意识和潜意识之下受压抑的、没有被意识到的心理活动，代表着人类更深层、更隐秘、更原始、更根本的心理能量任何行为都受一个规范系统制约第一节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自然科学直接对物质进行独立研究（不考虑人的印象或感觉）社会科学不是研究社会事实本身，而是研究社会事实与其社会意义的结合（考虑人对行为的主观印象，因为主观印象赋予了行为社会意义或社会功能）第一节索绪尔语言学产生的背景惠特尼关于语言符号性、惯例性、任意性、可变性和不变形的论述（p.89）第二节关于比较语言学比较语言学没有建立语言学的真正科学研究比较语言学的两种方法：正视法（prospectivemethod）：以文献考证为基础按时间顺序来叙述一种语言历史（由古至今）回顾法（retrospectivemethod）：通过比较来重建一种语言（借今溯古）第二节关于比较语言学索绪尔纠正了施莱歇关于语言演变的理论语言是不断变化的，一种语言并不总属于一个语言类型，同一个语系的语言也不一定属于同一个语言类型施莱歇用语言类型来解释语言演变过程是不正确的音变和类推是促使语言变化的两大因素音变产生不规则现象，类推产生规则现象类推是一种语法现象第二节关于比较语言学索绪尔对于历史语言学的贡献观察更细致，分析更深刻，方法更科学，结论更有普遍性研究个别语言时不忘记人类语言的整体结构，在研究历史时不忘记普通语言理论第三节语言的特征语言的复杂性语言总是具有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而且一个方面的价值取自另一个方面（声音形象和发声动作、语音和语义、个人方面和社会方面、言语作为社会制度和言语作为演变过程）第三节语言的特征语言vs.言语语言是言语能力的社会产物，必要惯例的总汇，言语是个人运用自己的机能时的行为，它运用的手段是通过社会惯例，即语言语言是一种语法系统，言语是语言的运用，是语言的具体表现；语言是抽象的、稳定的，言语是具体的、变化的第三节语言的特征语言的4个特征语言是在各种各样的言语行为中界限明确的实体语言不像言语，可以单独研究言语是多种多样的，语言是单一的语言并不玄妙，所以可以研究语言是总体，言语从属于语言；语言的存在不取决于具体言语，但言语不能脱离语言第三节语言的特征语言的外部研究和内部研究内在因素（internalelement）vs.外部因素（externalelement）E.g.下棋第三节语言的特征符号性一个语言单位有两重性，一方面是概念，一方面是声音形象一个语言符号把概念和声音形象结合起来，不是把物和名结合起来，二者缺一不可，二者都是心理的符号（sign）由声音形象（符号能指signifier）和概念（符号所指signified）组成第三节语言的特征语言符号的特征——任意性符号施指和符号受指之间不存在自然地、必要的联系，而是存在任意的联系语言符号代表施指和受指的结合，具有任意性E.g.同一事物有不同的称呼；象声词？任意性的后果：创造性；语言相对论第三节语言的特征语言符号的特征——符号施指的线性关系符号施指在言语中是一种声音，必须按照时间顺序一个一个地出现，不可同时出现两个成分语言符号之间的两种关系：连锁关系（syntagmaticrelation）和联想关系（associativerelation）第三节语言的特征语言学的3个任务对一切能够接触到的语言做出描写，并整理出其历史，也就是整理出各语系的历史并尽可能重建各语系的母语找出在一切语言里永恒地、普遍地在起作用的力量，分析出普遍性的规律，即能够概括一切具体历史现象的规律确定语言学的界限和定义第四节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共时语言学：研究一种语言或多种语言在其历史发展中的某一阶段的情况，即语言状态，而不考虑这种状态如何演化而来，又称静态语言学历时语言学：研究语言在较长历史时期所经历的变化，又称演化语言学E.g.下棋第四节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4个区别研究对象：共时语言学研究语言系统本身，历时语言学研究与语言系统本身无关的现象研究方法：共时语言学研究方法是从说话人身上搜集数据，分析一种语言现象在使用者头脑中存在的程度；历时语言学的研究方法是正视法和回顾法研究范围：共时语言学不是研究同时存在的一切语言现象，而是研究一种语言中全部共存现象；历时语言学研究的现象不一定仅仅属于一种语言，可以同时属于几种语言语言学规则的描述：共时语言学定律（普遍性）和历时语言学定律（强制性）第五节符号学索绪尔是符号学（semiology）的创始人语言学是符号学的一部分语言符号有任意性和习惯性，由于没有理据性，我们才会去发现符号的底层系统，究竟是什么造成不同符号的不同意义。第五节符号学符号可以分为三类：图像符号（icon）、标志符号（index）和真正符号（signproper）一切符号都有符号施指和符号受指，即形式及所关联的意义，但三类符号中施指和受指的关系不同图像符号：象似性标志符号：因果关系真正符号：任意性、惯例性第五节符号学有些符号系统尤其复杂，因为它们本身要利用另一种符号系统（二级系统）文学作品的符号学分析第六节索绪尔的影响2个历史影响为现代语言学提出了总的方向，明确了语言的本质，规定了语言学的任务——把语言作为一个单位系统和关系系统来分析区分：语言和言语，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连锁关系和选择关系第六节索绪尔的影响关于语言和言语丹麦语言学家叶姆斯列夫使用纲要（schema）、规范（norm）、用法（usage）和言语（parole）言语：一个一个的语言行为，不属于系统用法：通过统计来计算出的规律性，说话人选择用法时有一定的自由规范：不能随意选择，无法统计描写，以规则形式描写纲要：结构最抽象的概念第六节索绪尔的影响关于句法平面上语言和言语的区分索绪尔认为在连锁关系中语言事实和言语事实之间没有严格的界限，因此不把句子包括在语言之中（对句法分析不彻底）乔姆斯基用语言能力（说话人掌握的底层规则系统）和语言行为（规则的具体运用）代替了语言和言语第六节索绪尔的影响关于连锁关系与选择关系语言可分为几个平面等级，每个平面上的组成部分结合起来构成另一相邻平面上的组成成分，其中这种组合的可能性规定了它们的性质如何确定这些成分的关系，以结构为主还是以功能为主？第七节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之争任意性：语言符号的声音形象和它代表的概念之间没有自然的、内在的或逻辑上的联系；符号的能指和所指之间的联系时任意的，没有理据可言的Bloomfield，Chomsky，Halliday都接受任意性，否认象似性（iconicity），并指出语言不仅在词汇上是任意的，在句法上，即单个语言符号通过排列组合而构成的语言结构与意义之间的关系也是任意的不同论证性、非理据性、约定俗成的、非象似性第七节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之争随着认知科学的发展，人们认识到，尽管语言符号在基本范畴等级上存在一定的任意性，但在构成上位范畴或下属范畴时，尤其是在构成更大的语言单位（句法层面）时，都表现出明显的规律性，是有理有据的任意性与象似性的论战第七节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之争语言是一个由语义、词汇语法和语音三个层次构成的符号系统索绪尔所说的任意性，指的是语义和语音之间的关系国外强调的象似性，指的是语言的形式层与意义层之间的关系，即从词法和句法两个层面与意义之间的关系入手第七节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之争皮尔士区分象似符、标识符、象征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