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录》后序知识整理一、字音缙绅jìnshēn纾祸shū觇视chān荟萃cuì翌日yì羁縻jīmí分当引决fèn号呼靡及mǐ渚洲zhǔ诋大酋dǐqiú自刭jǐng巡徼jiào愧怍zuò得间奔真州jiàn二、通假字具以北虚实告东西二阃(具,通“俱”。全,都,作副词。)层见错出(见,通“现”。)道中手自钞录(钞,通“抄”)缙绅(缙,通“搢”。插)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陵,同“凌”。欺侮)三、古今异义词穷饿无聊,追购又急(古:没有依托。今:单调,没有价值。)以至于永嘉(古:到达。今:表示退一步的副词。)初至北营,抗辞慷慨(古:十分激烈。今:大方。)为巡船所物色(古:搜寻。今:寻找需要的人才或东西。)几彷徨死(古:走投无路。今:犹豫不定,不知往哪里去好。)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古:出使一次。今:一群人)意北亦尚可以口舌动也(可以:这里是两个词“可以”和“凭借”。口舌:这里指“言语,言辞”。)四、重点实词1、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军马。任命官职统率,名作动2、时北兵已迫修门外逼近3、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会集、聚集4、会使辙交驰,北邀当国者相恰巧碰上5、予更欲一觇北,归而求救国之策。察看6、于是,辞相印不拜,翌日,以资政殿学士行。授与官职凭借……身份7、北亦未敢遽轻吾国。立即轻视8、予羁縻不得还,国事遂不可收拾。被拘留9、予自度不得脱,则直前.诟虏帅失信,数吕师孟叔侄为逆,但欲求死,不复顾利害。估计走上前,动词列举个人的安危10、未几,贾余庆等以祈请使诣北。到……去11、数吕师孟叔侄为逆列举罪状12、中兴机会,庶几在此。大概13、已而得舟不久14、展转四明、天台,以.至于永嘉。到达15、诋大酋当死骂16、如扬州,过瓜洲扬子桥,竟使..遇哨,无不死到假使17、进退不由,殆例送死几乎等于18、道海安、如皋,凡三百里,北与寇往来其间,无日而非可死取道,名作动总共19、予在患难中,间以诗记所遭有时20、道中手自抄录。使北营,留北关外亲手,名作状21、呜呼!予之生也幸,而幸生也何所为?主谓之间,取消句子独立性22、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名曰《指南录》。命名,名作动五、词类活用A.名词作状语北虽貌敬(貌:表面上)予分当引决(分:按名份)草行露宿(草:在荒野里。露:在露天下。)日与北骑相出没(日:每天)B.名词作动词道海安、如皋(道:取道)则直前诟虏帅失信(前:走上前)庐陵文天祥自序其诗,名曰《指南录》。维扬帅下逐客之令(下:下达)六、一词多义第一组[间]A名词jiān得间奔真卅(机会)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缝隙)扁鹊立有间(一会儿)出没于长淮间(之间)道芷阳间行(小路)B动词jiàn中间崩倒之声(夹杂)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参与)C量词jiān安得广夏千万间D副词jiàn间以诗记所遭(间或,有时)间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悄悄地,秘密地)[靡]A动词mǐ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倒下)相如传目叱之,左右皆靡(后退)B副词mǐ天高地迥,号呼靡及(无,不。靡及:达不到)[如]A动词如扬州,过瓜洲扬子桥(往……去,到……去)劳苦功高如此(像)固不如也(比得上)B介词绝无有者,则治之如所言(按照)其如土石何(“如……何?”固定句式,“把……怎么样”)第二组【数】①数吕师孟叔侄为逆(音shǔ义列举罪状)②此数者用兵三患也(音shù义几不确定数)③范增数目项王(音shuò义屡次)【分】①予分当引决(音fèn名分,本分)②五谷不分(音fēn区分)⑤自分已死久矣(音fèn料想)七、特殊句式判断句:死生,昼夜事也被动句:予羁縻不得还为巡船所物色贾家庄几为巡徼所陵迫死介后句:缙绅、大夫、士萃于右丞相府日与北骑出没于长淮间省略句:行城子河,出入乱尸中【偏义复词】不复顾利害(偏指“害”危害)死生,昼夜事也(偏指“死”)【源于本文的成语】痛定思痛——悲痛过后再回想痛苦的情景。含有令人感慨深思的意思。定:平静、止住。译文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我被任为右丞相兼枢密使,统率诸路军马。当时元兵已逼近国都城门外,(不论)迎战、守城或迁都,都已来不及施行了。大小官员聚集在左丞相府里,谁都拿不出办法来。适逢(双方)使者车辆来往频繁,元军邀请主持朝政的人去相见,大家认为我去一趟,是可以解除祸患的。国家大事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顾惜自己;料想元人也还可以用语言去打动。先前,(我们的)使者往来,没有被扣留在北边的,我更想察看一下北边的情况,以便回来谋求救国的策略。于是辞去丞相的职务,没有就任,第二天,以资政殿学士的身份前往(元军)。刚到元军兵营时,我坚强不屈地陈辞,慷慨激昂,上下都很惊动,元人也不敢马上就轻视我国。不幸的是先有吕师孟与我结怨,后有贾余庆向敌献媚,我被扣留不能回国,国事就不可整治了。我自己估计不能脱身,就径直上前责骂敌军统帅不讲信用,列举吕师孟叔侄叛国投敌(的罪状)。我只想求死,不再考虑个人安危。元人虽然表面上尊敬我,实际上却很生气。两个大头目名义上是招待使臣的,夜晚却用兵包围我的住房,因而我就不能回来了。不久,贾余庆等人以祈请使的身份到敌人京都去;敌人强迫我一同前往,但不把我算在使臣之列。我按理应当自杀,可还是忍耐着一道走了。(正如)前人所说:“想要借此(因此)有所作为啊!”到达京口,得到机会逃到了真州,就把北军的虚实完全告诉了淮东淮西两位边防统帅,约他们联合兵力大举反攻北军。国家复兴的机会,或许就在此一举了。(在真州)停留了两天,维扬统帅(即李庭芝)下了“逐客令”。迫不得已,我改换了姓名,把踪迹隐蔽起来,在草野中行走,在露天下歇宿,每天同元军骑兵在长淮一带互相出没。穷困饥饿,没有依靠,悬赏追捕又很紧急,天高地远,呼天喊地,他们也听不到。后来得到了船,避开(北军占领的)江中小洲,出了北海,然后渡过扬子江,进入苏州洋,辗转经过四明、天台,才到达永嘉。唉!我到达死的边缘不知有多少次了!骂元军统帅会被处死,骂叛国贼会被处死;与元军的大头目相处二十天,争辩是非,多次会被处死;逃离京口,带着匕首以防意外,几乎自杀而死;经过元军舰队游弋的十多里水面,被巡逻船搜寻,几乎葬身鱼腹而死;在真州被赶出城门外,几乎因走投无路而死;前往扬州,经过瓜州扬子桥,假使遇上(元军)哨兵,没有不死的;在扬州城下,进退不能自主,几乎等于送死;坐在桂公塘土围中,(元军)几千骑兵经过它的门口,几乎落到敌人手里而死;在贾家庄,几乎被巡查的军官凌辱逼迫而死;晚上奔往高邮,迷了路,几乎陷于困境而死;天刚亮,在竹林里躲避哨兵,(前来)巡逻的骑兵有好几十个,几乎没法逃脱而死;到了高邮,制置司衙门(捉拿我的)公文下达了,几乎被逮捕而死;在城子河航行时,在乱尸中穿行,(我们的)小船与元军的巡逻船或前或后,几乎遭遇敌人而死;到了海陵,前往高沙,常常担心冤枉死掉;经过海安、如皋,共计三百里路,元军与土匪在这一带往来,(我)没有一天不可能死去;到了通州,几乎因为不被接纳而死;乘小船渡过惊涛骇浪,出于没有别的办法,(那时对)死的问题,早就不把它放在心上了!唉!死,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死就死吧;可是境地那样危急险恶,(而且)不断地交错出现,真不是人间所能忍受的。痛苦平定下来以后,再追想当初的痛苦,这是怎样的痛苦啊!(或: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呢!)我在患难中,有时用诗记述遭遇的事情,一直保留着那些诗稿舍不得丢掉。在路上亲手抄录:(把)出使北营,到拘留在北关外这段时间的诗,作为一卷;从北关外出发,经过吴门、毗陵,渡江到瓜洲,再回到京口这段时间的诗,作为一卷;从京口脱逃,奔赴真州、扬州、高邮、泰州、通州这段时间的诗,作为一卷;从海路到永嘉再来到三山这段时间的诗,作为一卷。打算把它收藏在家中,让后来的人读到它,了解同情我的心志啊。这一年夏季五月,改年号为景炎,庐陵文天祥编了自己的诗(集),(诗集)名叫《指南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