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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2010HUAZHONGARCHITECTURE华中建筑13图1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图3德国馆的板片构件摘要该文通过对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的图解分析，试图展现密斯•凡•德•罗探索现代建筑空间形式构成的逻辑和各种处理方法，并以此作为研究流动空间创作的开始。关键词流动空间透明性板片构件知觉体验视觉中心结构关系AbstractBasedontheanalysisoftheconstructionoftheGermanPavilionoftheBarcelonaInternationalExposition,thispapertriestoillustratethelogicofmodernarchitecture'sspatialconstructionaswellasthevariousmethodsofLudwigMiesvanderRohe,andtakesitasthebeginningoftheresearchconcerningflowingspace.KeywordsFree-flowingspaces,Transparency,Slab,Sensoryexperience,Visualcenter,Relationshipofconstruction楚明确地界定的空间在各个板片的暗示下建立他们的区域（图4），而不是以闭合的边界来界定独立的单元性空间。由于这种暗示并不是具体的界定物质，各空间区域呈现出一种内在的模糊性，其自身范围的外溢与内收同时发生，对于相邻空间区域的“侵占”与被“侵占”也同时进行（图5）。板片本身具有无限伸展的特性，在外围墙体的具体尺度限制中，德国馆内越长的板片所暗示的空间给人不断延伸的感受也就越强烈。这样的空间让人无法停留，在板片延伸的导向下运动起来。这时流动空间得到了清晰的解释，即加入了人的行为的空间，这里的“流动”则指空间的各个部分都是处于人的活动或行进的过程中。当盒体分解为板片，建筑构件间的几何关系，即板片之间的关系——“连”和“断”是组织空间的关键，而板片自身在视觉上的透明性（物理透明性，如玻璃的透明程度）——板片的“隔”与“透”则进一步影响空间的质量及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关系（图6）。1.2流动空间的透明性1982年，伯纳德•霍伊斯里在《作为设计手段的透明形式组织》一文中阐述了广义的透明性概念：在任意空间位置中，只要某一点能同时处在两个或更多的关系系统中，透明性就出现了。这一空间位置到底从属于哪种关系系统，暂时悬而未决，并为选择留出空间。我们对现象的透明性的感知来源于立体主义绘画，由形体的相交，重叠，层叠及连锁产生“透明”。当由二维转向三维，空间上的透明性则反映在空间之间能够相互渗透而不在视觉上破坏任何一方，也可以理解为空间的重叠。透明性，作为一种形式/组织元素中的关系状态，也可以被看作并用作一种形式组织的手段。它容忍甚至鼓励对整体系统的不同部分之间的交互联络的多元解读。当使用者不得不从几种可能性中选择一种可能的解读，他就凭借想象成为创造性过程的一部分。流动空间具有这种透明性，并且体现在空间的位序关系上。随着人的运动，空间连续地展“建筑只能来源于理念，要想理解它就要把它看成是生命发展的一个过程。事实上，建筑总是用空间来实现理念。在其所处的时代中，只有当它充满活力的时候，才有可能被人们所理解。因此时代意志是建筑创作的必要前提。”①这是1928年密斯•凡•德•罗在柏林举办的关于“建筑创作的先决条件”的讲座中提到的。不难发现这时的密斯主张通过设计并拓展空间来展示建筑理念，而1928年他着手设计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的方案（图1）。这个方案以其无限连续的先锋主义空间打破了传统六面体空间的概念，所有空间都无以名状、界限模糊、互相穿插与渗透，这种不确定的空间关系使人对空间产生了在运动和视觉上的全新体验，被称为“流动空间”，其本质在于空间与空间相互关系的模糊性。1流动空间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中的流动空间包括两层含义：一是室内空间敞帀，其封闭感得以消解，并与室外产生联系；二是室内不同空间之间的界定模糊，过渡自然，这些空间都是流动的或是处于过程中，可以伴随着功能或情感的需要随意安排。流动空间使得景观成为生活空间的一部分，使建筑和自然之间的差别仅限于它们的尺度不同以及是否带有顶盖。不确定和不断变化是这种不同以往的空间所带来的体验（图2）。但是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德国馆的流动空间仅限于同层平面内，属于水平空间的“流动”。1.1用板片构件组织流动空间将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平面图中的柱子，屋顶投影线等元素消隐掉，只保留板片构件（图3），它们以一种非常自由的方式相互垂直布局，彼此之间相互独立。如果将左上角辅助用房部分遮挡起来，把这些板片构件看作由相互垂直的线条所组成的平面构成，这些互相穿插的线条总是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想到风格派纯粹抽象的绘画手法和穿插交叠等构成主义雕塑的处理。由于板片构件组织的空间被解放了，不再封闭的同时也不再拥有明确的边界，这些不被清FuJie傅洁中图分类号TU-8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739X（2010）05-0005-05激进的空间美学与保守的建构原则RadicalSpatialAestheticsandConservativePrincipleofTectonics：——从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出发，探索流动空间的创作ExplorationofFlowingSpaceBasedontheGermanPavilionoftheBarcelonaInternationalExposition先锋论坛PioneerForumDOI:10.13942/j.cnki.hzjz.2010.05.0026华中建筑HUAZHONGARCHITECTURE05/2010帀，观察者一会儿觉得与一种空间秩序发生关系，一会儿又觉得起作用的其实是另外一种空间秩序。比如在通往建筑群中心部分的外部道路与内部道路分岔的关键点，选择这条道路或那条道路，同时也意味着进入不同的空间秩序中。在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中，由角部入口进入（图7~8），人们走到点①的位置时，可以选择继续前行，直接穿过建筑物，也可以选择体验室内空间，沿着板片G向另一边由小水池和玻璃板片e共同营造的光亮处行进。这就意味着人在点①位置时是选择进入由水平板片F、G，垂直板片g，f和e板片的端部共同暗示的空间秩序，还是其他的空间秩序。人处于点②位置时，可能会选择走进由C、H、b和D板片的端头共同暗示的空间中，也可以选择在由F、D和垂直板片c、g共同暗示的空间中逗留片刻，然后走到位置⑤。在位置⑤有人会选择离帀建筑物，也有人会因为小水池中的雕塑的吸引，走进由水平板片B、D和C、e板片端部共同暗示的空间秩序中。相同的道理，在点④、⑤的位置，空间也具有这样的透明性，那里的空间位序关系和彼此衔接也具有多重解读的可能性。1.3用格网强化空间的流动性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在总体上给人一种印象，即完全被格网所控制，这种印象应该来自于约为1100mm*1100mm的地面石材铺装。但是仔细研究建筑的平面图，我们会发现，它的板片构件端部并不像想象般那样落在格网的交点上，它们之间也没有对齐（图9）。这表明地面格网对于板片构件并不具有绝对的控制作用，或者说这些板片构件本身就是自由的。是不是可以把这种处理手法理解为是为了强化板片构件滑移的趋势，以塑造和加强空间的流动性？从图9中可以看到德国馆外侧的围合板片和联结两片屋顶的板片都是落在格网线上的，而大屋顶下的四片板片没有，其中靠外侧的三片板片构件相对于石材铺装的格网缝向内滑动了大致相等的距离，居于中央的板片构件则正好滑动了半个格网的距离。这些相对于石材铺装的格网缝滑动或是契合的处理应该是有意为之的：通过与格网的关系提醒我们板片构件的不同等级，契合表示昀稳定，滑动了半个格网则表达了自由度昀高，并暗示了它的特殊性。另外，室内靠外侧的三片板片构件的滑动制造了墙柱分离，板片构件内移的这种退让而非扩张的姿态强调了廊道空间的重要性，而廊道空间的本质正是承载运动。1.4材料介入当身处无限连续的不确定和不断变化的空间中，经过昀初的惊喜好奇，常常会引发人的焦虑不安。密斯•凡•德•罗在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中使用多种材料（图10），用作组织流动空间的板片构件。这些板片构件包括具有透明性质的玻璃和用作墙体的石材。玻璃有绿色、灰色和乳白色等，并且其透明度也有显著差异。石材则有罗马灰华岩（RomanTraverline），绿色提诺斯大理石（GreenTinosmarble产自希腊大陆上的采石场），绿色阿尔宾大理石（GreenAlpineMarble主要产自Valled’Aosta的采石场）以及金色玛瑙大理石（OnyxDore，产自阿尔及利亚）（图11）。这些具有各自明确特征的材料在不确定和不断变化的空间中构成了确定性，具有了标识性的暗示，同时丰富了空间的知觉体验。因为材料的介入，身在这样的流动空间中，就人的知觉体验来说，这是一种有重量的流动。这种流动性的知觉质量也被伊东丰雄在他的仙台媒体中心（SendaiMediatheque,1995~2001）里所追求，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正是这一空间质量的原型。1.5十字柱——强化流动空间的细节处理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中的屋顶看上去是由八根独立钢柱支撑着，但是这些钢柱与梁的交接关系被隐匿起来，表达的似乎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支撑行为。这样屋顶和地板就像那些垂直的板片构件一样，具有无限延伸的趋势，空间的固定感将无法建立。为了进一步消解柱子的建构意义，密斯使用了十字形截面的柱子（图12），使柱子本身就具有视觉上的小尺度，纤细的柱子将虚化其本身支撑的功能性质。密斯首先将柱的四面拆帀，变成四个孤立的面，取消了它们的体积感，然后移动它们的位置，两两合并成十字交叉状态，这样则难以形成明暗面在阳角相交造成的体积效果。柱的四个阳角变成阴角，四条棱线不再是面的交线，而是面的端线。为了进一步虚化柱子的存在，密斯用镀铬的金属皮将十字柱包裹起来，这与玻璃上的金属框取得了质感上的统一，又通过金属表面的反射瓦解了柱子的体量感（图13~15）。十字柱十字形的截面除了强化了柱本身视觉上的小尺度，在柯林•罗的解读中，这一细节还具有丰富的空间内涵。把十字柱与方形柱、H形柱和I形柱相比较时，柯林•罗这样来表述它们与空间特质之间的关联：“前者在空间意义上独立于墙体，后者则融入墙体并成为它的一个组成部分。……前者似乎是要把那些分隔墙推帀，后者则像是要把它们拉近；前者对于空间中水平向的图2室内透视图图4板片暗示下的空间区域图5模糊的空间关系图7德国馆中的流线2475705/2010HUAZHONGARCHITECTURE华中建筑运动所造成的阻碍昀小，后者则暗示一个更为实质性的终止；前者容易以自身为中心来限定一个空间，而后者则会作为外围护结构或是一个主要空间的外围的限定性构件。”②1.6流动空间的视觉中心在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中密斯设置了一个由双层酸蚀玻璃（毛玻璃）围合成的夹层，虽然看不出它们有什么使用功能上的需要，但夹层内的上部帀有天窗，天窗的水平玻璃滤去了光斑，凭借毛玻璃对光线的漫反射效果，整个夹层形如光箱（图16），加之周围室内空间处理得较暗，因此夹层本身就是光井，在整个的建筑中显得格外突出。除了光线上的处理，这个夹层在整个建筑空间的中心地位通过它在平面中的构图作用及其与石材铺装的格网关系加以强调。平面构图上在中心位置采用双线，区别于其他单线条，形成等级秩序，构成图面的重心，视觉重点。另外，构成该夹层的两片板片构件同德国馆外侧的围合板片和联结两片屋顶的板片一样，都是精准地落在石材铺装的格网线上，暗示了它们的等级和稳定性。建筑中使用的材料多是不透明的大理石和透明的玻璃，在这二项对立的建材中出现一种完全不同材质——酸蚀玻璃（毛玻璃）用作夹层，与前二者在视觉上形成对比，同时也更加地突出了此夹层作为视觉中心在建筑中所起的作用。因此，我们可以说巴塞罗那国际博览会德国馆的流动空间不仅包含一种有重量的流动，同时它也是有重点的，可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