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文学评论·杨坤中南民族大学法学院中国哲学摘要:《逍遥游》为庄子内篇七篇之首,其中所提倡的有待、积厚等思想是庄子思想的核心,是一种以出世的精神生活于现实世界的人生观。随着现代社会的高速发展,生存压力的增大,使得当今社会有些人形成了过分追逐名利,贪图享乐的人生观。相比之下,庄子在《逍遥游》中所提倡的人生观则显得更为可取。对于物质欲望极度膨胀和精神无法得到充实的现代人来说,庄子《逍遥游》中所提倡的“无己、无功、无名”的人生观,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关键词:有待;积厚;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淡泊名利作者简介:杨坤,1990年7月23日生,男,汉族,湖北省荆州市,在读硕士,中国近现代哲学,学生。[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4)-12-010-03《逍遥游》为庄子内篇七篇之首,也是庄子最能表现其人生观的著述之一。陈来先生曾说过:“探讨庄子的人生观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庄子哲学的出发点,更深入地把握庄子哲学体系的脉络。依照历史的习惯,这个工作总是以研究庄子首篇《逍遥游》为开始。对于研究庄子或庄学的人来说,《逍遥游》也就往往成为第一篇重要的篇章。”余敦康先生在《逍遥游释论》一书序中写道:“‘逍遥游’张扬一种非政治化的卓伟超拔的生命理想,代表着与儒家不同的独异的个体意识在中国思想史上的觉醒。”李中华先生也在此书序中写道:“庄子的逍遥思想及其意义,也就成为庄学研究热点中之热点,并以其诡谲诙诞的语言和弘大曼衍的思想奥义,展现在中国几千年的学术园地和思想王国中。”梁一群教授也曾于《作为庄子思想历程起点的“逍遥游”:理蕴及意义》一文中写道:“《逍遥游》一文,实属庄子展开其思想探索的起点,是他从意欲超脱于世,探究天地之大‘道’的思想历程的滥觞。”由此可见,历代哲学家们,对于庄子人生观的重视程度,可谓非同一般。庄子一生著作颇丰,而《逍遥游》也仅仅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但其为《庄子》内篇之首,是庄子开启其对于人生自由之探索的起点。其文中所提倡的“无待”的人生观,对于现代人而言,依然具有价值。如今,由于生活节奏的加快,以及各方面接踵而至的压力,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力不从心。中国青年报社曾在2010年对中国网和搜狐网的部分用户做过调查,据调查结果显示,有近六成的用户表示生活压力大。面对生存的压力,庄子淡然的心境,能更好地帮助人们认清自己,并以更加轻松的心态来面对生活。据此,笔者决定从此简文,对庄子《逍遥游》中所表达的人生观进行简要的研究,并探讨其对于现代社会的启示意义。所谓人生观,即对于人生的态度,是一种精神境界。陈鼓应先生在《道家的人文精神》一书中写道:“在庄子哲学的园地中,主体精神意境的提升及宇宙生命普遍流行的境界,大大地丰富了中国古代的人文世界。”在《逍遥游》中,庄子以种种寓言、厄言,来表明其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究竟庄子是如何做到“无己,无功,无名”,进而实现其“逍遥游”的人生理想,下面本文将从无所待、淡功名、忘大我三个层面,结合原文,逐步分析其人生境界。(一)无所待李泽厚教授曾说过:“人必须舍弃其社会性,使自然灵魂不受污染,并扩而为宇宙同构才是真正的人,这种人才是自由的人、快乐的人。”按照李教授所言,有所拘束的人,是不算真正的自由人的。而在《逍遥游》中,庄子所提的的逍遥境界,也应该是不受客观与主观条件约束的。文中,他用大鹏、蜩与鸠鸟的故事来说明了这一观点:“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大鹏“徙于南冥”,“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九万里”,看起来似乎极为壮观和自由。然而,由于体型太过庞大,因此它起飞,不能仅依靠自身的力量,还需要风的帮助。所以大鹏的自由,是建立在六月大风这一客观条件的基础上的,是受条件限制的自由。而相对于大鹏而言,蜩与鸠鸟又如何呢?“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蝉与斑鸠飞翔于树丛之间,无拘无束,也不需要向大鹏那样远徙,不需要大风的帮助才能起飞。这看起来似乎算是自由了。然而,蝉与斑鸠并非不能远徙,也并非不能高飞,但它们只是满足于“决起而飞,抢榆枋”的快乐,这就表现出它们的眼光很低,目光短浅。它们不能高飞、远徙,是因为它们自己的主观意志,受到自己主观条件的约束。因而,它们也只能是受限制的自由。在庄子看来,此二者都不算是真正的“逍遥”与自由。他在文中写道:“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辨也。”大鹏与蝉、鸠鸟的自由,都受到一定程度上的主客观条件限制。在庄子看来,这些都是“有所待”的,二者的区别,仅仅只是志向远大与否的区别,也就是“小与大”的区别,都不能算作是真正的自由。(二)淡功名11文学评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许多人为名利所驱使。而在庄子看来,名利这些不过是束缚自由的羁绊罢了。这种淡泊名利的主张,在文中同样有提到:“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这是尧在让位于许由时,许由对尧的回答。面对尧的允位,许由淡然处之。蚂蚁住在森林中,仅仅只需要一根树枝,偃鼠喝水,也只是喝饱肚子而已。许由以这两个平常的生物现象,充分表达了其对名利的淡泊。庄子将这个故事写进文中,正是为了借此来阐发其淡泊名利的价值观。关于庄子本人,同样有一个故事:“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吾闻楚有神龟,死已三千岁矣。王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者,宁其死为留骨而贵乎?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乎?’二大夫曰:‘宁生而曳尾于涂中。’庄子曰:‘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面对楚王使臣的威逼利诱,庄子告诉二人“我只愿做快乐的在泥水中摆尾的龟,而不愿做被贡于高堂的龟。”其对名利的淡泊程度可见一般。由此可见,庄子把功名利禄看作是对人生自由的一种限制。正所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修养达到神化不测境界的人无求于功,有道学问的圣人无意于名。在庄子看来,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过是束缚人通往自由的“待”的一种罢了。庄子认为,人的价值的实现并不关乎物质财富的多少,泯大功、隐大名才是价值实现的最高境界。在当今社会,大多数人过分看重物质财富,名利逐渐成为评判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越来越少的人会将集体利益置放于个人利益之前。而事实上,那些钱财富足的人,很少能被世人记住。相反,那些能够为别人、为社会谋福利的人,反而会更加充分地实现其人生价值,如尧舜禹一般,为世人所传诵。(三)忘大我在文中,庄子认为最接近于自由的,莫过于御风而行的列子。但即便逍遥如列子,却依然不算是真正的“逍遥游”。庄子在文中这样写道:“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连路都不用走,一日千里的列子,在庄子看来,都不能算作是逍遥,这在常人看来似乎有些难以理解。但庄子有自己的理由。他认为,列子虽不用行走,但却依然需要“御风而行”,这依然属于“有所待”的范畴,不是真正“无所待”的自由。对于真正的自由,庄子是这样描述的:“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在庄子看来,只有做到“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辨”才是真正的逍遥。庄子在这里展现的是一种顺其自然的人生观。人生免不了有阻碍、挫折、得到和失去,太过看重这些就会有欲望,列子御风而行是因其想要日行千里,因而有待于方术。如果把自然变化,世事变迁都视为自然而然的事,随着它的变化而生存,淡泊得失与名利,忘掉自己的存在,将自己视作融于天地间的自然界的普通一员,那么生命会变得更加逍遥自在,这便是庄子的“逍遥游”之意。“无己”是逍遥游中的人生观的最高境界,很多人简单的把它理解为消极的出世的人生观,笔者更倾向其积极性。从大的方面说,有“我”是无法“泯大功,隐大名”的直接原因,无法忘我因而有所追求,也就有了功名利禄,悲欢喜丧的心态。在庄子看来,应该“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把自己融入到世界之中,我即世界,世界即我,从而依照世界的规律,逍遥自在地生活。从小的方面说,人即已忘我,便神人、圣人、至人,因此也就没有了有用无用之分,有用无用原本就只是一种看法。关于有用与无用,《逍遥游》中还提到两个例子:“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大瓠被惠子视之无用是因为惠子没有发现大瓠的真正价值,大椿无用因可享尽天年。放宽思维,无用即为有用,有用也可视之无用。庄子的哲学是生命哲学,重视生命本身的价值,忘记自身存在的价值才可以让生命的价值完全的体现。以一种超然的人生观生存便是至人无己,这也就是逍遥游所体现的人生观的核心。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经济水平的提高,社会呈现更加多样化复杂化。生存压力的增大,也造就了现代人更加复杂的性格特征。人们受现代社会的压制和推动,形成了多样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随着实用主义思潮的泛滥,人们几乎沦为了外物的附属品,主体意识日益薄弱。有学者曾指出,“对感官享乐和物质享受的永不知足,贬低甚至抛弃了人的精神生活,否定了人对精神超越的无限追求,缩小了人与其他动物之间特有的区别”。关于其现代意义,刘笑敢教授在《庄子之苦乐观及其现代启示》一文中写道:“在中国文化中,在传统的儒家、道家、佛家的理论中,相对于精神或道德的满足,身体享受、感官之乐一般都不具有正面的重要的价值意义。这种传统与现代追求享乐、刺激消费的社会潮流不合,但是,无论有多么高的消费,无论有多少感官的享受,没有精神或心灵的满足,仍然不会感到快乐幸福。就此来说,古代关于精神满足的观点和理论仍然可能有参照价值和启示意义。”现代社会,一部分人为了追求物质满足而不择手段,而另一部分人则在获得了物质满足的同时,却依然感到精神上的空虚。对于物质欲望极度膨胀和精神无法得到充实的现代人来说,庄子《逍遥游》中所提倡的“无己、无功、无名”13文学评论·景物、人物情态动态相结合。笔下的女性没有忸怩之态,没有矫作之情,人与天地诗画合一,情景浑融,达到“情美、景美、人美”的高度统一。另一方面体现为作者对女性容貌和体态的描写运笔清疏,纯净含蓄。况周颐在《餐樱庑词话》中说:“李秀才词清疏之笔,下开北宋人体格”,李珣词作中表现女性外观表态的物象朴素真实,在这种真实与朴素中出现的女子自然而然地带着朴实的风貌。女性的外观表态集中体现在头饰、服饰、容貌和体态等方面。《南乡子》词作中描写头饰包括:绿鬟、云髻、双髻、犀梳、双翠;描写服饰包括:焦红衫、绿罗裾、罗衣、葛衣、罗袖;描写容貌和体态包括红脸、小眉、玉纤。物象极其普通,建构出一种健康明快的美。词作中的女性朴素真实,一言一行带着自己的个性和特征。《南乡子》十七首词作中也写男女恋情,词作中的男女之情,“没有过多地‘俗情’‘艳情’,是一种正常的‘爱情’和‘思恋’”[6]。这与描写的对象有关,李珣用一种清新自然的目光看他词作中的女性,《南乡子》中的女性多为年轻女子,与意中人一见钟情,表白爱意,作者在真实情感的抒怀中,寄托了自己独有的蕴藉。试以以下词作为例:相见处,晚晴天,刺桐花下越台前。暗里回眸深属意,遗双翠,骑象背人先过水。这首词描摹了南国少女与意中人一见钟情,暗送秋波、遗物留情。刺桐花下越台前,少女与男子偶遇,却一见钟情,春心暗许。一个“暗”字,传达出女子的矜持羞涩,一个“深”字展现女子情感的细腻。“遗”是有意之为,“双翠”作为女子的贴身饰物,蕴含绵绵无尽的情谊。“背人先过水”,怕是被人窥透,深藏爱慕之情,静静离开,那有意遗落的“双翠”作为下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