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史》复习提要一、名词概念克己复礼;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讲仁也就是讲自身修养,即是克己,也即克制约束自己;复礼的意思是回到理的规范上来,既是使言行合于理。仁与礼相互并存,缺一不可。礼,是以仁及道德为基础。通过理来实践自身的道德。孔子的克己复礼的思想具有两重性。从社会政治的发展来看,孔子以克己复礼来调和当时社会的矛盾,避免社会变革,表现出他文化保守主义的立场。一个人,遇事是做道德的选择还是做非道德的选择,都是自己给自己下命令的结果,而不是由他人或环境所决定的。复礼、合于礼,就是为他人、为社会尽责。反者道之动:语出老子第四十章。指的是“道”相反相成、循环往复的运动特征。“反”有两种含义:一是相反;二是反复。依前者,“道”之动是向自己的反面转化;依后者,“道”之动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这两种含义在老子的思想中均能找到:“道”生养万物的过程即是由无到有、由一到多、由无限到有限的过程,这是朝相反方面的运动。“道”生养万物,但万物最终又复归于“道”,这是一种循环往复的运动。宿。弱者道之用;弱者道之用指道用弱的一面来对待自然,换言之就是顺应而不是改变。倡导人生应当收敛、柔弱、谦退、“不敢为天下先”、“为而不争”。无为而治;无为而治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治国理论。最早由春秋末期的老子提出。老子认为,世界的本原是无,只有无才符合道的原则,“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无为而治是道家基本的政治主张。“无为而治”的主要内容是“为无为”和“无为而无不为”,具体措施是“劝统治者少干涉”和“使民众无知无欲”。老子认为天地万物都是由道化生的,而且天地万物的运动变化也遵循道的规律。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的最根本规律就是自然,即自然而然、本然。既然道以自然为本,那么对待事物就应该顺其自然,无为而治,让事物按照自身的必然性自由发展,使其处于符合道的自然状态,不对它横加干涉,不以有为去影响事物的自然进程。思孟“五行”;“五行”思想是先秦儒家“思孟学派”的代表思想之一。思孟学派的“道德的‘五行’”被用以区别于“阴阳五行”等同名的思想学说。具体内容是“仁、义、礼、智、圣”。仁、义、礼、智四者只有为人形于内”,都是“德之行”,因为这里的“圣”成就的是最完满的德行。仁、义、礼、智、圣是人心得之于天道的,或者说是天赋予人、内化于人心之中的。这五种德行内在地和谐化了,就是天道之德。其表现在外的仁、义、礼、智四种道德行为,相互和合,就是人道之善。仁、义、礼、智、圣的和合,是形而上之天道;仁、义、礼、智的和合,是形而下之人道。前者是与天道相连的道德心性,属超越层面;后者是与社会礼俗相连的道德实践层面。前者“诚于中”,后者“形于外”。就道德实践之所以可能而言,五德的内化显得更为重要。良知良能;语出《孟子.尽心上》。即指仁义等道德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是不学而能、不虑而知的。在人的成长过程中会有直接的表现。人先天具有的判断是非善恶的能力。孟子从恻隐之心出发探讨人性,认为人的道德直觉、道德承当以及当下的道德实践,并没有任何功利目的,人性本善。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等心,既是理,又是情。这种“四端之心”本身即涵有道德价值感,同时又是道德判断的能力和道德践履的驱动力,成为现实的道德主体自我实现的一种力量。良知良能,吾见孟子良是本来固有之善之意。所谓良知,即是对道德上的是非善恶的明觉。放在良知呈现时,便有道德活动的出现,而道德实践的能力,便是良能。指人的天赋的首选观念和本能。化性起伪;语出《荀子·性恶》这是荀况提出的礼、法起源的一个前提。“化性起伪”。伪指后天的人为作用。圣人极其礼、法就是为了改造人类的恶性而产生的。变化先天的本性,兴起后天的人为。在人性问题上,荀子认为也应把自然的东西和人为的东西加以区分,否认人性中具有先验的道德根据。道德之善只能是后天的人为(“伪”)的产物。“化性起伪”思想建基在他的天人观和性恶论上。因为人性的放纵会造成不可收拾的恶果,所以必须对它进行改造,即荀子认为普通的人经过圣王的教化,也都可以“化性起伪”,成为和圣王同样的人。荀子就由“化性起伪”,经由“知虑材性”,回归到儒家一贯主张的“劝学”“修身”。王霸之辨;语出《孟子.公孙丑上》。中国古代两种统治方法和政治理想的争辩。王指王道,即先王之正道。孟子以王道与霸道相对,认为施行仁政,以德服人者为王道。霸指霸道,即凭借武力假行仁义以征服别人的政治统治方法。霸道以武力压服别人,不能使之心悦诚服。但孟子更崇尚一种道德理想主义的政治,对“霸道”予以比较严厉地抨击,认为霸道本质上是对仁政原则的背叛。韩非则提倡霸王之道。虚壹而静;又名“虚一而静”解释:指虚心、专一而冷静地观察事物,就能得到正确的认识。出处:《荀子·解蔽》:“心何以知?曰:‘虚壹而静”鉴于人们在认识上容易陷于表面性和片面性之弊,荀子提出了“虚壹而静”的“解蔽”方法。“虚”就是虚心,不以已有的知识妨碍接受新的知识;“壹”就是专一,不以对彼一事物的认识而妨碍专心地认识此一事物;“静”就是静心,不以梦幻错觉来扰乱认识。荀子认为,能够做到“虚壹而静”,也就达到了无蔽的“大清明”的境界,有此境界便能够“知道”。性有三品;中国古代一种主张人性分为三等的理论。他把人分成为三种,即教而不善的“斗屑之性”施以教化也不能为善不必教化,不教而善的“圣人之性”无需教化而去教化别人。可教而善的“中民之性”,相当于性未善论中的有善质的质朴之性,可以通过自身的修养教化导向善。东汉王充也据禀气的多少把人性分为善、中、恶三种,唐韩愈明确提出“性情三品”说,把性与情分为上、中、下三品。天人感应论;该理论由董仲舒提出,他认为宇宙中的自然物事之间有感通关系,“天”与“人”亦有感通关系。董仲舒顺应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的需要,一方面从“天”、“天命”的高度承诺君王以至上的地位,另一方面又依天、天道的变迁规则确认儒家的仁义等价值信念的正当性,借以规限君王的政治行为,更且赋予“天”、“天道”以目的论的色彩以制约君王的政治权力。强调国家的政治施设与运作规则必须信守天道,遵循阴阳、四时、五行交变的秩序,而且认定,君王如果不遵循这些规则,天会发出各种灾异来给予警示乃至谴责。三玄;魏晋玄学家对《老子》、《庄子》和《周易》三书的合称。“三玄”大致代表着先秦道家和儒家哲学思辨的最高成果。正始玄风;魏晋玄学发生于魏正始年间,玄言清谈亦始于正始年间。清谈与玄学相结合,所谓正始玄风或正始之音,即指这时期的玄言清谈。何晏与王弼都生活并活跃于魏明帝、魏齐王正始年间,他们带动起来的玄学思潮,被称为“正始玄风”。“以无为本”的本体论主张,“得意忘象”的认识论取向“崇本息末”的政治文化诉求。以无为本;“本”是对“末”而言的,“末”指万有,即天地万物。“以无为本”,就是说“无”是天地万物生成的本原或根据。它主要包含3方面内容:①“无”作为万物之“本”,是自然无为的,即所谓“以无形始物,不系成物,万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然”;“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②一切具体事物都有质和量的规定性,因此都是有限的、相对的、变动不居的,作为万物之“本”的“无”,则是无形无象,无名无称,没有任何规定性,因此是无限的、绝对的、永恒的。③“有”绝不能离开“无”这个“本”,“弃本舍母,而适其子,功虽大焉,必有不济,名虽美焉,伪亦必生。”因此必须“守母以存其子,崇本以举其末”。同时,作为“本”的“无”,离开了“末”、“有”也是无法把握的,所以说“无不可以无明,必因于有,故常于有物之极,而必明其所由之宗也”。“以无为本”的提出,反映了魏晋玄学在哲学理论方面的抽象思维能力的提高,它对宋明理学“理为气本”的理论有一定影响。越名教而任自然;这里的“自然”,即指个体自然、自由的生存状态,即未进入社会关系,未受社会礼法规限的一种生存状态。对个人“自然”与“自由”的向往与追求。阮籍的批判是以宇宙论作支撑的。宇宙在本源层面上的混然未分、运化中的自然状态寄寓着他对理想社会的追求。他从这一理想社会的追求出发审视现存社会,并对现存社会的世俗礼法乃至君臣制度提出激烈的批评儒家倡导的“名教”及其所维护的社会公共礼法的特点,是把个人放置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中予以定位、作出评价,要求每个个人在为人处世上有一种较理智、较现实的态度。阮籍、嵇康鄙弃名教,指斥公共礼法,追求个体自我与个人自由,更推崇率性而行,纵情直往。名教即自然;郭象在名教与自然的关系上,主张自然、名教相统一为社会上君臣上下等级差别的合理性提供论证。郭象玄学思想的核心是物各任其性分。因为讲“性分”,承认等级关系,所以郭象容纳了现实中的君臣之制即名教。这就是所谓“名教即自然”。郭象以“自然”容纳“名教”、使“自然”与“名教”统一的观点,他宣扬人们各安其“性分”,其实是为当时社会的等级秩序辩护,这表现了郭象思想鲜明的阶级倾向性。所谓“名教”,就是以官长君臣之义为“教”。官长君臣的关系,是一种等级关系。所以,以此为“教”,明显地是要维护现存社会等级体制所具有的规范功能。汉代儒学十分崇尚“名教”及其规范功能,甚至借助带有人格神色彩的“天”的权威性来确认“名教”的合理性。“名教”所维护的现存社会的等级规范体制,是一个具体的、可操作的体制,所以从哲学上看,它属于经验事物的范畴。理一分殊(朱熹);理是太极,这个太极就是一,是宇宙的本体,就每一事物来看,它都完整地禀受了这个理(太极)作为自己的本性,万理统一于一理,而一理通过万理来表现自己。“分”,而是说万物各有一定的性分而又同具整体的理一,理一分殊包含两个方面:其一是一理摄万理:其二是万理归于一理,理一分殊即人与万物都均平地分有和禀受了宇宙太极之理,而这种理是无差别的,但在伦理和物理的意义上,道德规范和事物的规律又各不相同,互有差别。心统性情;性是现实意识及情感所以产生的根源;情是具体的,性则是一般原则;相对性、情而言,心是指意识活动的总体、主体,就心对情而言“心主性情”是指意识主体和理性对于情感的主导、控制作用。若就心对性而言,“心主性情”则与朱熹的“主敬”工夫联系在一起。心不是用,情才是用,而心是统贯性、情的总体。发明本心(陆九渊);陆九渊发明本心的工夫,强调人的道德行为的动力来自于自身,而不是外在环境,即出于个人的主动和自觉。因为人人都涵具本心,一个人只要通过反省内求的方法,便可体悟自己的本心。进一步说,就是要求人保存自己的本心,并对之加以涵养,使此心此理得到彰明。人若能依其本心而视听言动,则自然合于道德的要求,反之,人之所以会有种种不道德的言行,那主要是由于私欲遮蔽了本心。本心与外物接触时或不免会有所放失,以至于逐物而行,即存在着被物欲和“邪见”、“邪说”遮蔽的可能性。人放失本心是指本心遭受蒙蔽,不是说本心就此丧失。本心在特定的境遇中可以有明或昧,但本心不应作为在特定境遇中发生作用的经验事实来看。所以陆九渊所谓“心当论邪正”之心并非指本心,而只是特定境遇中的发用之心,在具体的发用过程中,人之心意或为外物所牵引而有蒙蔽、移夺与陷溺之病,因此,学问工夫便用在复此本心上,这就是他所谓的发明本心。如何发明本心,按陆九渊的说法,就是通过存心、养心等反省内求,使此心之理彰明。二、简答题与论述题孔子“为政以德”政治学说的内容。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拱)之。”(《为政》)。在治国的方略上,他主张为政以德,用道德和礼教来治理国家是最高尚的治国之道。这种治国方略也叫德治或礼治,这种方略把德、礼施之于民。实际上已打破了传统的礼不下庶人的信条,打破了贵族和庶民间原有的一条重要界限。他一贯提倡中正平和的执政理念。孔子以“正”来讲“政”,强调平正。礼治不是单纯的德治,也不是单孔子主张“有教无类”、“举贤才”主张从民间的平民中提拔德才兼备的人才,知人善任,尤其强调“举直错(措)诸枉,能使枉者直”。孔子批评苛政,他认为治国的目的是使百姓生活安定、安康。他强调以严肃庄敬的态度合礼合法地动员百姓。针对怎样管理政事,提出了五种美政: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