胠箧庄子RKJ编(一)教学目标通过教师讲解与学生讨论相结合,了解庄子的生平、著作、思想、艺术。(二)教学重点熟悉文言词语,把握《庄子》语言特色。(三)教学难点领会庄子思想的现实意义。庄子生平简介庄子(约公元前369~前286年),战国時期道家著名代表人物,据《史記》所说:名周,字子休,宋国蒙(今河南商丘)人,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只做过地位卑微的漆园吏。据《庄子》中记载,他生活贫困,住在穷闾陋巷,困窘时织履为生,弄得面黄肌瘦。但据说楚王派人迎他到楚国去做国相,他却拒绝了,说是做官戕害人的自然本性,不如在贫贱生活中自得其乐。庄子生平简介庄子晚年常垂钓于濮水(今城南芡河)、涡水,游于濠梁(今安徽凤阳临淮城西南)观鱼,与鱼鸟共乐,甘于清静闲居的生活。后来,他的妻子死了,他不但不哭,反而箕踞鼓盆而歌。人们把一反常的举动,叫做“庄子敲盆成大道”,因为在庄子看来,生和死并没什么两样,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逍遥。中国南派禅宗强调“顿悟”,“悟”变为“明心见性”的唯一途径,成了“觉”的同义词,进而演变为进入佛境界的标志;《六祖坛经》中说:“前念迷即凡,后念悟即佛庄子通过鼓盆而歌的动作,表明了他已到达了大切大悟的境界。唐天宝元年(742年),玄宗皇帝颁布诏书,赐号庄子为“南华真人”,称其书曰《南华真经》。看来,这位唐代的中兴君主,开创一代“开元之治”的唐明皇,最终还是忘不了庄子的虚无学说。《老子》阐述自然无为的政治哲学,《庄子》的中心,则是探求个人在沉重黑暗的社会中,如何实现自我解脱和自我保全的方法。在作者看来,最理想的社会是上古的混沌状态,一切人为的制度和文化措施都违逆人的天性,因而毫无价值。比如《胠箧》说,常人防盗,总把箱子锁牢,遇上大盗,连箱子一起偷了。“圣知仁义”就是锁牢箱子的手段,大盗窃国,“并其圣知仁义而窃之”。所以,“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诸侯之门,而仁义焉存。”他的思想不可谓不深刻,但对统治者毫无威胁,故能容之,流传至今,而在野的道家之所以不像其他诸子百家那样,遭受被排挤乃至消灭的结果,也得益于庄子及其思想本身。庄子的思想庄周梦蝶庄子的思想表面上看庄子是消极遁世者,但这只是从统治者和社会的角度衡量的结果。庄子不像儒家,他不肯为统治者以及百姓卖命,贡献自己的智慧与才能,因为他不仅反对一切制度与人为的文明,而且认为,个人渺小至极,即使才能再大,也无法让社会理想化,更无法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个人能做的,就是使自己的生命达到自由的天地境界。因此,他从来不企图在这样的世道中有所作为,他所想的是如何使个人的生命活得精彩。一天,庄子正在涡水垂钓。楚王委派二位大夫前来聘请他:“吾王久闻先生贤名,欲以国事相累。深望先生欣然出山,上以为君王分忧,下以为黎民谋福。”庄子持竿不顾,淡然说道;“我听说楚国有只神龟,被杀死时已三千岁了。楚王用竹箱珍藏神龟,用锦缎盖着,供奉在庙堂上。请问二大夫,此龟是宁愿死后留骨而尊贵,还是宁愿活着时在泥水中拖着尾巴行走呢?”二大夫道:“自然是愿活着在泥水中摇尾而行啦。”庄子说:“二位大夫请回吧!我也愿在泥水中曳尾而行哩。”庄子小故事在《庄子》一书中,有五项思想:道与德道指自然之德。为宇宙万物本源,涵盖众有而无不在;德是人生行为所必具,为求超越或应世,无不对之假借。欲能成德,当先体道。所以道与德的关联,为人所应该努力的重点,即如何使“德”向“道”求归依。天与人天的意义,特指自然无为的显示。人的概念,泛指个人或社会的妄自造作。妄自造作,与自然无为抵触,实际上就是世人心落陷溺的根源。因此无论个人或社会,均宜保持自然无为,以期适性順情;减少妄自造作,以免亡真丧己,所以天与人的关联,是人所应该努力的重点,即如何使“人”向“天”寻求反省。物与我我为主体,物为客体。自其同者视之,物我为一;自其异者视之,而又非一。因此从物我暂时的表现,只见其异,而昧于同,要想加以协调,只有体物而不为物所物。所以物与我的关联,是人所应该努力的重点,即如何使“我”向“物”寻求解脱。群与己己即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体,群为个体以外的众人。人同此心,内以“心”;形诸于外,争竞纷起。群己相处之道,贵乎各安其分,各遂其生,同享淳朴的自然生活。所以群与己的关联,是人所应该努力的重点,即如何使“己”向“群”寻求分界。神与形个体内外,各有所主,外则属形,内则属神。常人之情,逐外而忘内,终致以形为重,以神为轻。如果想自我超化,应当以神为主而形为从,归于形敛而神王。所以神与形的关联,是人所应该努力的重点,即如何使“形”向“神”寻求融合。庄子的观念建构,多半强调的是出世的理念,虽然生活在現世社会中,却强调人类独立的精神境界为生存的真理,這个精神境界的最高指标是“与造物者游”,哲学地說,就是与這个世界之所以为如此的世界情状之根本原理的运作本身同其运作,换句话说就是:“世界本來是如何存在的,我就如何生活。”听朗读将为胠箧、探囊、发匮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縢、固扃鐍,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盗至,则负匮、揭箧、担囊而趋,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为了对付撬箱子、掏口袋、开柜子的小偷而做防范准备,必定要收紧绳结、加固插闩和锁钥,这就是一般人所说的聪明作法。可是一旦大强盗来了,就背着柜子、扛着箱子、挑着口袋快步跑了,唯恐绳结、插闩与锁钥不够牢固哩。既然是这样,那么先前所谓的聪明作法,不就是给大盗作好了积聚和储备吗?知:同“智”,本篇中作名词处均作“智”同“耶”为了做缠绕替是同“曏”,又作向,以前就那么快步跑取消独立“乡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也?”从中我们可以窥见庄子的人生追求,他追求自然之美,反对一切人为的束缚,刻意的雕琢,虚伪的华饰。正如庄子《天道》中所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庄子嘲笑、摈弃了“世俗之所谓智”,认为这些表面看似智的东西实际上是不智的。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其然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耒耨之所刺,方二千余里。阖四竟曾经以何,凭什么这样以前“网”“所+动词”在此表面积“合”“境”所以我曾试图讨论这种情况,世俗所谓的聪明人,有不替大盗积聚财物的吗?所谓的圣人,有不替大盗守卫财物的吗?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当年的齐国,邻近的村邑遥遥相望,鸡狗之声相互听闻,鱼网所撒布的水面,犁锄所耕作的土地,方圆两千多里。整个国境“耶”乡、曲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并与其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之内,所以立宗庙、社稷,治邑、屋、州、闾、之内,所有用来设立宗庙、社稷的地方,用来建置邑、屋、州、闾、乡、里各行政机构的地方,何尝不是在效法古代圣人的作法!然而田成子一下子杀了齐国的国君也就窃据了整个齐国。他所盗窃夺取的难道又仅仅只是那样一个齐国吗?连同那里各种圣明的法规与制度也一块儿劫夺去了。而田成子虽然有盗贼的名声,却仍处于尧舜所以:所用来……的地方以……为法,效法何引出动作对象之身乎?舜之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专有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那样安稳的地位,小的国家不敢非议他,大的国家不敢讨伐他,世世代代窃据齐国。那么,这不就是盗窃了齐国并连同那里圣明的法规和制度,从而用来守卫他盗贼之身吗?形容词作名词,安稳的地位以……为非,非议;省宾语“之”这用来以齐国政事来阐明其意:所谓圣智之法并不能拿来作为使国家长治的凭据,而只能被统治者或者说盗贼(这两者在庄子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分别)所利用,成为他们实施盗掠的工具。圣智之法就是儒家的那一套哲学和思想,庄子对此是不以为然的,持有根本上的反对态度。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至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至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邪?昔者龙逢斩,比干剖,苌弘胣,子胥靡,故四子之贤而身不免乎戮。故跖之徒问于跖曰:所以我曾试图讨论这种情况,世俗的所谓聪明人,有不替大盗积聚财物的吗?所谓的圣人,有不替大盗防守财物的吗?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从前龙逢被斩首,比干被剖胸,苌弘被掏肚,子胥被抛尸江中任其腐烂。即使象上面四个人那样的贤能之士,仍不能免于遭到杀戮。因而盗跖的门徒向盗跖问道:即使因此于,引出动作的原因极向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观之,善人不“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有道邪?“做强盗也有规矩吗?”盗跖回答说:“到什么地方会没有规矩呢?凭空推测屋里储藏着什么财物,这就是圣明;率先进到屋里,这就是勇敢;最后退出屋子,这就是义气;能知道可否采取行动,这就是智慧;事后分配公平,这就是仁爱。以上五样不能具备,却能成为大盗的人,天下是没有的。”从这一点来看,善人不能规矩适何“臆”判断句标志“先、后、均”作状语后置“未有之”,宾语前置“者……也”表判断也多。故曰:唇竭则齿寒,鲁酒薄而邯郸围,圣人生而大盗起。掊击圣人,纵舍盗贼,而天下始治矣!得圣人之道不立,跖不得圣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则圣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通晓圣人之道便不能立业,盗跖不能通晓圣人之道便不能行窃;天下的善人少,而不善的人多,那么圣人给天下带来好处也就少,而给天下带来祸患也就多。所以说:嘴唇向外翻开牙齿就会外露受寒,鲁侯奉献的酒味道淡薄致使赵国都城邯郸遭到围困,圣人出现了因而大盗也就兴起了。抨击圣人,释放盗贼,天下方才能太平无事。通晓句中停顿安定、太平举、缺失因而第一部分:从讨论各种防盗的手段最终都会被盗贼所利用入手,指出当时治天下的主张和办法,都是统治者、阴谋家的工具,着力批判了“仁义”和“礼法”。龙逢、比干、苌弘、子胥,如果以“圣智”的标准来衡量他们的话,无疑个个都是贤人,但为什么全都“身不免乎戮”呢?人们都说导致国家不治的是“盗贼”,那盗贼兴起的根源又在哪里呢?庄子认为这个根源就在“圣人之道”,因为盗贼们凭依的“道”就是那“圣人之道”,也是那套仁、义、礼、智、信。他又讲圣人之道为善人所用者少,而为盗贼所用者多,所以这个道对社会的害处远大于其益处,既然这样,那还要它作什么!倒不如打击圣人,不理盗贼,求得个“天下始治”的好。一旦没有圣人,则盗贼必会跟着消亡,因为他们赖以存在的“道”没有了;以儒治国,受益最大的永远是盗贼。正确的搞法是绝圣弃智,天下可以大同夫谷虚而川竭,丘夷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虽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利盗跖也。为之斗斛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为之权衡以称之,溪水干涸山谷显得格外空旷,山丘夷平深潭显得格外充实。圣人死了,那么大盗也就不会再兴起,天下就太平而没有变故了。圣人不死,大盗也就不会中止。即使让整个社会都重用圣人治理天下,那么这也是让盗跖获得最大的好处。给天下人制定斗、斛来计量物品的多少,那么就连同斗斛一道盗窃走了;给天下人制定秤锤、秤杆来计量物品的轻重,干涸平事故即使尊重使…获利加倍、增益用来玺而窃之;为之仁义以矫之,则并与仁义而窃之。何以知其然邪?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则是非窃仁义圣知邪?故逐则并与权衡而窃之;为之符玺以信之,则并与符那么就连同秤锤、秤杆一道盗窃走了;给天下人制定符、玺来取信于人,那么就连同符、玺一道盗窃走了;给天下人制定仁义来规范人们的道德和行为,那么就连同仁义一道盗窃走了。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那些偷窃腰带环钩之类小东西的人受到刑戮和杀害,而窃夺了整个国家的人却成为诸侯;诸侯之门方才存在仁义,那么,这不就是盗窃了仁义和圣智吗?所以,那些追随秤锤和秤杆使……信,取信矫正该句为意念被动句。钩,衣带上的钩,指价值很低的物品成为兼词,于是此重利盗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圣人之过也。利者,虽有轩冕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弗能禁。于大盗,揭诸侯,窃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大盗、高居诸侯之位、窃夺了仁义以及斗斛、秤具、符玺之利的人,即使有高官厚禄的赏赐不可能劝勉,即使有行刑杀戮的威严不可能禁止。这些大大有利于盗跖而不能使他们禁止的情况,都是圣人的过错。高车大冠,借指官爵大斧,借指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