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赏析--《记忆的永恒》达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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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达利-《记忆的永恒》浅析1931年的一个晚上,达利由入口即溶的卡曼贝乳酪晚餐带来“超级柔软”的各种联想,脑子里忽地闪现出一幅描写柔软的画。他望了白天画了一半的利加特港的风景画。画面上的岩石被夕阳的光线照亮,前景是一棵截断的无叶橄榄树,他觉得应当把他作为某种观念的背景。在关灯走出画室的一瞬间,“两只熔化了的软表”占据了他的头脑,其中一只悲哀地挂在橄榄树枝上。他只用了两小时就完成了作品。这幅画就是《记忆的永恒》。借用百度百科对该画作的描述,“画面展现的是一片空旷的海滩,海滩上躺着一只似马非马的怪物,它的前部又像是一个只有眼睫毛、鼻子和舌头荒诞地组合在一起的人头残部;怪物的一旁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长着一棵枯死的树;而最令人惊奇的是出现在这幅画中的好几只钟表都变成了柔软的有延2展性的东西,它们显得软塌塌的,或挂在树枝上,或搭在平台上,或披在怪物的背上,好像这些用金属、玻璃等坚硬物质制成的钟表在太久的时间中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都松垮下来。”而在画面中,远处的天空、海水和礁石是用浅色描绘出一种高光的效果,反倒是在透视中看起来距离我们较近的海滩,使用赭石色在“光线”中的变化,显示出较暗淡的视觉成像,与远处的海水礁石形成对比。如果仅就画面的一种直观感觉来论,《记忆的永恒》所带来的直观感受,从形体来讲,主要体现为一种画面所创造的古怪世界所带来的陌生化感受,以及随之而至的荒谬感,以及画面描绘的“主体”之一:钟表柔软的形象所带来的一种心理的扭曲感。从色彩和画面结构来讲,因为用色所造成的一种画面内部的光源视觉,笔者从自身体验猜测观众首先会将目光锁定在相对较为明亮的主体(画面左下角接近“黄金比例”位置)即钟表,其次会将目光转向最为高光的画面右上角,关注画面中光线最为充足的礁石。而中部和右下角的海滩和人脸,作为较为暗淡的部分,加之人脸形态的相对陌生化(远没有柔软的钟表等意象容易辨认),往往会在结束视觉的直观印象开始知性的理解和分析时,才可能成为关注的重点。达利承认自己在《记忆的永恒》这幅画中表现了一种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个人梦境与幻觉,是自己不加选择,并且尽可能精密地记下自己的下意识,自己的梦的每一个意念的结果。而为了寻找这种超现实的幻觉,他曾去精神病院了解患病人的意识,认为他们的言论和行动往往是一种潜意识世界的最真诚的反映。达利运用他那熟练的技巧精心刻画那些离奇的形象和细节,创造了一种引起幻觉的真实感,令观众看到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根本看不到的离奇而有趣的景象,体验一下精神病人式的对现实世界秩序的解脱,这也许是3超现实主义绘画的真正的魅力所在。而达利的这种将幻觉的意象与魔幻的现实主义作对比的手法,更使得他的画在所有超现实主义作品中最广为人知。“除了毕加索,萨尔瓦多·达利也许是最为知名的二十世纪画家。”这是道恩·艾兹(英)在他所著的《达利》一书中的开场白。确实,在超现实主义画派中,达利(SalvadorDali,1904—1989)比其他画家更加声名显赫,或者可以说“臭名昭著”——这不仅仅因为他的那些想象力丰富得令人震惊的画面,更因为他那古怪得让人侧目的形象和行为。我们不能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无论从艺术的角度还是从自我宣传的角度。他一本正经地宣称自己和疯子的区别在于他不发疯。他精心侍弄他的小胡子,使之成为其身体上的一道独特风景线。他在画布上“做梦”,表现性、战争、死亡等非理性主题。他撰写《萨尔瓦多·达利的秘密生活》、装腔作势地进行各种活动……总之,这个西班牙人的言行举止连同他的艺术,已共同构成了超现实主义的特别景观。达利1904年5月11日生于加泰罗尼亚,曾就学于马德里的圣费尔南多学院,不过分别在1923年和1926年两度被逐出校门。他曾经专门学习过学院派方法,并对立体派、未来派等作过尝试探索。1927年他完成了第一幅超现实义油画《蜜比血甜》,并于1929年夏天正式加入超现实主义阵营。达利称得上是一名天生的超现实义者,他的绘画是细致逼真与荒诞离奇的奇怪混合体。他声称,“我在绘画方面的全部抱负,就是要以不容反驳的最大程度4的精确性,使具体的非理性形象物质化。”为了达到这一目标,他设计了一种新创作方法,即所谓的“偏执狂批判活动”,从而把幻觉形象从潜意识中诱发出来。他的画从局部看,每个细节都是真实细腻的,但从总体上看,它们全然没有视觉逻辑的条理性,因而只会带给人们梦魇之感。过份的透视感和摄影般的清晰度则对这种梦幻性作了进一步强化。这些作品被达利自称为“手工制作的梦境照相”。达利深受弗洛依德精神分析理论、尤其是性心理学影响,他的画中常常使用象征手法对弗洛依德的观点作出图解。如既似瓶罐又似女人头像的变形,来源于弗洛依德关于容器象征和女性共同性的观点。弗洛依德曾借着心理分析去观察达利的那双眼睛,他说,“这双西班牙人的眼睛既真诚又狂热。”《记忆的永恒》,先从名字来看,“永恒”就意味着时间的长久,画上的几只似乎因为时间太久而又坚硬变得软塌塌的钟表,而那头怪物,也仿佛是因为时间时间过了很久而腐化得只剩下一部分,因而会被认为是怪物,那棵枯树也是因为时间问题而才会枯死。不论背景是黎明还是黄昏,都给人一种“终于等到了光明”的感觉,强调了时间的长久。“记忆”,我觉得更多的是呼应作者强调的梦境,因为很多梦境都是源于记忆中的画面,在梦境中,我们看到的事物多数是残缺不全的,奇形怪状,毫无联系却总会被放在一起,就如这幅画中的事物。整幅画渗透着一种虚幻焦虑,空虚迷茫,前路不明的感觉,如同身处幻境,而这,正是作者要表现的。蚂蚁、面包、软表、拐杖、抽屉等形象,它们频繁地出现在达利的作品中,那么特别而又引人注意。达利更多地是通过这些象征他童年记忆的潜意5识符号来诠释着他的梦境,在达利的作品中,每一种东西都不是它的本体,都被达利赋予了特殊的涵义。在《记忆的永恒》中,这些元素也出现了,那么他们分别都有什么深层次的涵义或暗示呢?软表软表(meltingwatch)是达利创造的超现实主义绘画中标志性形象之一,是对大众习以为常的钟表的夸张与变形。日常生活中,钟表的质料特性往往表现为金属,它们坚硬、精确、冷漠甚至是残酷地展现着自身最根本的功能———记录时间。在日常经验中,时间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关于不可逆转的永远向着未来开放的时间意识。在这样的时间意识里,以谈论者自身为立足点的“现在”具有绝对优先性,凭借于现在而不是过去,过去是那已经过去了的不再是现在;同时现在不是将来,但是现在向将来敞开,将来是那即将要到来的现在。在“记忆的永恒”中,时间表达为柔软的钟表,曲线柔和宛转,色彩灰暗,呈现出软而无力的情绪。这种“宛转软弱”如流水一般具有流动性,这种“不经意的无力”,如弱水一般孱弱、温润却又不乏韧性,如达利所说:“时间是在空间中流动的,时间的本性是它的实体柔韧化和时空的不可分割性。”日常经验中,时间是一种线性的依次更替,过去、现在和将来以不可重复、不可逆转的方式连续。“melting”这个特性,准确地传达了时间的这种流逝和消散性。流逝和消散了的是如同流水一般不可逆转的过去了的事件、情绪和关于过去的记忆,甚至是对于记忆的记忆。然而,熔化了的钟表还表达了另一个特性:凝固。达利虽然对钟表以软化、熔化的方式加以形变,但是达利的软表始终保持着钟表的完整性,封闭性,而不是肆意流淌;这种密闭性以“垂落于树枝”、“耷6拉在石台”和“如马鞍般紧贴”的情态,显示了凝固和沉重的审美感受。软表的这种“凝固”契合了时间的另一个特征:随着逝去的物理时间,消失了的是生命,留下来的、凝结下来的是对情感、生命、生存的体验和认识。时间以“流动”的方式“凝固”过去,“记忆”以“聚集”的方式召唤了不可逆转的过去,从而使时间成为了清凉如水的“时间的河流”。时间的流逝性,在达利的作品中表达为“软表”,对于个体而言,流淌在其中的是人的经验和智慧的成熟与丰盈;以及肉体的衰败和死亡———死亡,显现了个体时间的终结。时间的这种终结有何意义呢?死亡是对“有生命的”、“活着”的否定,衰败、死亡以这样“反”的经验、“否定”的经验的方式提醒生命、生存的意义。在“软表”中,我们能感受和分析到达利对于时间与生命的极端复杂的体验:一方面,时间的确如日常经验中感受到的那样残酷,它不停的流逝、不可逆转、不可重复,另一方面,它的流逝如同弱水一样,在漫不经心中逝去,它温婉地流动着让人感受不到它尖锐的残酷;在人们突然发现身体的腐朽和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时间却又能温柔地通过记忆的聚集,召唤过去了的事件、情绪和人们的认识与智慧。对于达利而言,时间不是硬质的,尽管钟表的外壳铸着坚硬的金属;时间是温情的,因此表征着时间的钟表也是“柔软”的。在“软表”的温柔、哀伤、无力、无助和不经意的特性中,达利表达了时光无情的感叹,对生命有的无奈,对美妙过去的追思与怀念,但也有面对过去、现在和必将到来的死亡的从容。也正是在时间的过去、现在与将来的同时到时中,记忆才能真正地持续,成为永恒———“将来”必将到来的死亡提请我们“当下”生存的意义,“当下”的躁动与不安,召唤我们回忆“过去”———时间,通过个体的“记忆”完成了“过去”、“当下”和“将来”的连续与永恒。7红色钟表上的蚂蚁打破“软表与时间”中死样寂静的是爬在没有变形处理的红色钟表上的群蚁。与衰弱、哀伤的软表相比,这块红色的钟表是坚硬、甚至是热情的。在“记忆的永恒”中,蚂蚁以群体聚集的方式覆盖了大半个钟表面,它们没有目的、没有秩序、不知疲惫忙乱着,消耗着时间、消耗着生命,它们扰乱了人们对时钟显现出来的时间的判断。在物理时间的丧失中,红色钟面上黑色的忙乱蚁群刺激了人们的烦躁、不安和惶恐。白色的怪物白色的软体怪物在“记忆的永恒”中是最让人疑惑和猜测的地方,它看起来像一张有鼻子、眼睛和嘴的人脸,被认为是达利的自画像。但是不需要把它如此具象化,需要关注的是这个白色软体的细节。睫毛一样的东西紧闭着,仿佛深陷沉沉的睡梦不愿苏醒;“睫毛”上方几条纹路如同老人额头上深刻的皱纹;这两个细节显示出宁静的颓败。然而,它细长的身躯匍匐在暗黑的大地上,起伏的曲线似乎在攀爬与挣扎。这粉色的身躯与沉睡的头颅展示出截然不同的力量,仿佛要爆发出暗藏的肉感与欲望。令人焦躁的蚁群和蠢动着欲望的身躯,打破了软表制造的哀伤情绪,挑起了欣赏者的骚动和浮躁。在这白色的软体动物中,睫毛和皱纹暗示着生命力的衰败、欲望的衰退;而蠢动着的躯体却做着困兽犹斗般的抗争,企图挽回颓败、得到新生。然而这种抗争本身就是人对欲望的一种焦虑和克服:死亡在人们前面,人们无法追及但它并不遥远;肉体在人们自身之内,它太紧迫,人们无法拒绝。人们不仅感觉到时间的压力,而且感到感觉自身,尤其是身体的压力。身体的焦虑与解放,其本性是人的生存的特殊情态,然而当人们试图以身体、性的满足来克服自身的焦虑时,却隐藏着一种危8险:在身体的快乐中忘掉生死,性脱离并掩盖了生死,显现为一种虚幻的自由。其它“符号”及意义除了上述提到的软表、蚂蚁,还有面包、拐杖、抽屉等。通常用这些符号来诠释他的梦境。在达利的作品中,每一种东西都不是它的本体,都被达利赋予了特殊的涵义。面包是达利喜欢描绘的对象,借助它,达利可以尽情表达他对情欲的幻想。对于抽屉,达利也做了如下的解释:“有抽屉的人体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理论有关。弗洛伊德认为,抽屉代表女人潜藏的情欲。在达利的作品中,抽屉基本上是在女人体上出现,表现了达利对情欲的幻想。”达利赋予了拐杖以象征意义与前面的两种形象是不一样的。达利认为,拐杖给他的感觉是一种自信心的缺乏,然而又要表现出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傲慢,因此达利曾说,拐杖在他的眼中是“死亡的象征”。《记忆的永恒》让人们感叹:这也许是超现实主义绘画的真正的魅力所在。而达利的这种将幻觉的意象与魔幻的现实主义作对比的手法,更使得他的画在所有超现实主义作品中脱颖而出,给世界带来无限的遐想。不同的人对同样的作品会有不同的感悟,不同时期看也会有不一样的感悟,以下是我对《记忆的永恒》的一些观后感。《记忆的永恒》揭示了这种衰败的现实与虚幻的自由间的冲突。达利的一生几乎经历了20世纪资本主义最波澜起伏的时代:资本主义财富的积累并没有减轻人们生存的压力,相反激化了各阶级、阶层间的矛盾;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