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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林，王守清．面对国际化的诱惑与选择．施工企业管理，1：113-115，2009．1面对国际化的诱惑与选择清华大学建设管理系杨金林、王守清1、引言上世纪70年代，西方发达国家的建筑承包商开始将国际市场作为其主要的发展目标。由于承揽海外工程，不仅能带动本国的劳动力、材料、机械设备及管理水平和技术水平的出口，增加本国就业机会，而且还能为本国创造巨额的外汇。因此，几十年来，西方国家相继采取了各种措施和政策，鼓励和支持本国建筑承包商对外承包工程，使得国际建筑业慢慢演变成一种外贸行业。如今，国际建筑工程公司的发展水平已经开始反映一个国家的工业化程度和综合国力。对于中国的大型建筑企业，同样非常有必要实施“走出去”的战略，大力开拓国际工程承包市场，抢占国际工程承包市场分额[1]。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受世界经济整体形势的影响，国际工程承包市场开始出现一些新特点，市场的发展呈现出如下的趋势[2][3]：1)市场规模扩大，开放程度提高；2)工程规模变大，国际工程承包市场发包大型、超大型项目急剧增加。3)承包商对科技投入的力度逐渐加大，大量新技术新产品涌现；4)国际市场大力推动国际标准化，美国标准、英国标准成为国际建筑业的主流；5)国际承包市场产业分工体系逐渐形成，工程管理公司多来自美国，工程设计公司多来自欧美，国际设备采购多是日本和德国公司，土建多是韩国、南斯拉夫、中国和土耳其公司；6)承包和发包方式发生一系列变革，由原来国际工程分包过渡到总承包交钥匙的方式，而且承包商参与项目融资作为一种新兴的方式越来越占居主流；7)国际承包商之间的兼并、重组在不断发生。近几年全球跨国公司的直接投资，有60%左右是通过兼并来实现的。国际顶级承包商发展至今经历了多个阶段，在每个阶段为了适应公司当时的发展战略以及当时的市场环境，承包商都会选择不同的发展模式。本文主要分析兼并、收购和重组等发展模式对这些国际承包商的作用，以为中国建筑工程承包商发展模式的选择提供借鉴。2、承包商的发展模式和兼并收购的重要性大量研究表明，承包商的发展和业务模式主要包括：1)连锁(Licensing)；2)特许权(Franchising)；3)合作(Cooperation)；4)合资/联营体(JV)；5)兼并收购(M&A)。这些模式按照从“内部成长”到“外部成长”程度的不同如图1所示，可见兼并收购对实现外部增长是昀重要的。杨金林，王守清．面对国际化的诱惑与选择．施工企业管理，1：113-115，2009．2图1公司发展模式图本文对国际顶级承包商的业务特征进行分析时，采用的数据来源于ENR，主要进行横向对比，如各国际承包商近10年来的国际业务比例的比较等。论文在讨论顶级承包商的业务特征、成长历程和发展模式时，则选取ENR前12家顶级承包商进行了案例分析，这12家在近十年ENR225家国际承包商排名中，长期名列前25位，其中7家来自欧洲，3家来自美国，2家来自亚洲和澳大利亚。具体见表1。表1目标公司列表序号公司国家序号公司国家序号公司国家1Skanska瑞典5Bouygues法国9Fluor美国2Hochtief德国6Technip法国10KBR美国3Strabag奥地利7AMEC英国11JGC日本4Vinci法国8Bechtel美国12BovisLendLease澳大利亚国际承包商的国际营业额是表明其国际竞争力昀重要的指标[4]。美国ENR就是根据工程公司国际收入的金额高低进行排名，以此确定全球225家承包商排行榜。因此，国际工程公司的国际化程度，可以近似以其国际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来进行衡量，计算公式为：IRTR=IR/TR。较具代表性的国际承包商的IRTR指数如表2所示。从表中可以看出，国际顶级承包商的海外业务比例都很高。往往对于一些国内业务比例高的承包商来说，由于业务过于集中在单一市场，会使得市场风险过大，而国际业务比例大的承包商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单一建筑市场行情下滑对公司业绩造成严重影响的风险，而兼并收购就是扩大国际化业务的重要模式之一。100%内部成长100%外部成长增加内部成长增加外部成长纯粹的内部增长特许权连锁合作合资兼并收购100%内部成长100%外部成长增加内部成长增加外部成长纯粹的内部增长特许权连锁合作合资兼并收购杨金林，王守清．面对国际化的诱惑与选择．施工企业管理，1：113-115，2009．3表2顶级国际承包商国际化程度BechtelFluorKBRSkanskaHochtiefVinciTechnipJGCBovisBouygues19986255727048-93837242199966547473564096687744200055427480764096777745200135327685814099697645200230357683844199677843200350468182844199778038200456539081843898766337200552668779873895846639200658569179893498836839平均52498079774097767341资料来源：ENR1999-2007衡量公司国际化水平的另一个可参考指标是公司在全球的业务分布，表3是12家国际顶级承包商2007年国际业务的分布情况。表3国际顶级承包商业务地区分布情况HochtiefFluorStrabagSkanskaTechnipVinciJGCKBR主要地区美国本国欧洲欧洲中东本国中东中东收入比例41%44%57%47%41%66%50%79%主要地区亚太中东本国美国美国欧洲本国本国收入比例35%24%38%28%18%26%21%11%主要地区本国欧洲其他本国欧洲北美亚洲其他收入比例13%17%5%22%13%5%15%10%资料来源：各公司年报根据ENR对全球发包额的统计，亚太地区、欧洲地区和北美地区包揽了国际工程发包量的主要份额。另外，在进入ENR排名的承包商中，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是兼跨数个行业，见表4。表4国际顶级承包商业务领域涉及情况房屋制造电厂供水污水工业石油交通有害物电信Bechtel√√√√√√√√√√Fluor√√√√√√√B&V√√√√√Skanska√√√√√√√√杨金林，王守清．面对国际化的诱惑与选择．施工企业管理，1：113-115，2009．4Hochtief√√√√√√√√√Vinci√√√√√√AMEC√√√√√√√√√JGC√√√KBR√√√Bouygues√√√√√√Bovis√√√√√资料来源：ENR1999-2007随着国际工程承包市场的发展，传统的设计与施工分离的方式正在快速向总承包方式转变，EPC(设计-采购-施工)、PMC(项目管理总承包)等一揽子式的交钥匙工程模式以及BOT(建设-经营-转让)、PPP(公共部门与私人企业合作模式)等带资承包方式成为国际大型工程项目中广为采用的模式。承包商不仅要承担项目的设计和施工、运作，还要承担工程所需的融资。国际承包方式的变化，要求承包商必须实现设计和施工结合，设计和前期的研究结合，后期的设施管理和物业管理结合。单纯的工程施工业务利润逐渐降低，承包商的业务开始朝着项目的前期和上游发展，利润重心向产业链前端和后端转移。而进入国际市场、进入不同行业和业务向产业链前端和后端扩张很多是通过兼并收购进行的。3、国际顶级承包商的成长路径国际承包商的业务特征的形成与其特有的成长路径密切相关。这些顶级的国际工程承包商大都已经发展了至少半个多世纪，历史昀长的为Hochtief，至今已经有130多年的历史，12家公司的具体成立和重大重组时间见表5。表5国际顶级承包商的成立及重大重组时间表BechtelFluorStrabagSkanskaHochtiefVinciAMECJGCBovisKBR成立1898191219301887187318991848192818851919合并--2000--20001982-19991998资料来源：各公司主页根据这些公司的发展历史和成长路径，可以大致将工程承包商的历史分为五个不同的发展阶段。通过对这十二家公司历史的研究，可以发现在不同阶段各个公司都采用了类似的战略和发展模式。3.1公司成立初始阶段这些公司昀开始的组织形式都是私人公司或者合伙制，从表6中不难看到，这个阶段一般采用的发展模式为专业化(集中核心业务以及打差异化产品)、建立业主联盟等。杨金林，王守清．面对国际化的诱惑与选择．施工企业管理，1：113-115，2009．5表6国际顶级承包商的成立初始阶段第一阶段年代主要事件主要模式Bechtel1898-1906只负责铁路建造专业化Fluor1912-1930专门从事石油天然气领域的建造专业化Technip1958-1962负责工程炼油厂和石化厂的建造专业化Skanska1887-1897从事建材生意和建筑工程专业化Hochtief1873-1896住宅、工厂、基础设施建造，成立合资公司专业化、企业联盟Vinci1895-1908专门从事公共工程专业化AMEC1883-1920从事石材生意以及房屋承建专业化JGC1928-1944专门为政府从事石化精炼厂建造专业化、业主联盟KBR1919-1940专门从事基建，支持总统选举以获取订单专业化、业主联盟Strabag1835-1930专门从事房屋建造专业化Bouygues1951-1956主营巴黎地区的建筑工程专业化Bovis1885-1900s专门从事房屋修建专业化资料来源：各公司历史资料3.2快速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多数公司选择了在主营业务方面追求昀大市场份额，具体通过设立分支机构，进行企业/业主联盟等方式，有不少企业开始多元化经营，以及尝试走出国门开拓海外业务，同时还有少数企业开始重视研发，以获得更大更有难度的项目，见表7。为了取得在本行业的领先优势，企业必须快速想方设法占领市场份额，以规模效应以及良好的声誉打败竞争对手。表7国际顶级承包商的快速发展阶段第二阶段年代主要事件模式Bechtel1898-1906进入石化等多个领域，与6公司联营造水坝多元化、企业联盟Fluor1930-1950拿到多担石化领域的大项目追求昀大市场份额Technip1962-1980s迅速抢占炼油、化工领域市场追求昀大市场份额Skanska1887-1897迅速抢占房屋道路市场，开发多种施工技术追求市场份额、技术领先Hochtief1896-1966国内大量设立分公司、研发新技术、与另一大公司重组，第一次法国开拓业务失败设分支机构、技术领先、企业联盟、拓展海外业务Vinci1895-1908进入工业、水利、电气领域，被CGE兼并多元化、追求市场份额AMEC1883-1920进入咨询、电力、桥梁、交通等行业多元化JGC1944-1960拿到多担国内石化精炼厂建造的大项目追求昀大市场份额KBR1940-1960s与美军合作、设立子公司进入海上石油领域、业主联盟、分支机构、杨金林，王守清．面对国际化的诱惑与选择．施工企业管理，1：113-115，2009．6拿到第一单海外业务(关岛)拓展海外业务Bouygues1956-1968设立分公司扩张到整个法国，进入房地产、建材、基础设施工程，创建信息系统追求昀大市场份额、多元化、技术创新Bovis1900-1970施工、设计、物业运营多元化，被P&O收购多元化、追求市场份额资料来源：各公司历史资料3.3海内外业务扩张阶段这一阶段，大多数公司启动了海外拓展业务，在海外设立分支机构，同时伴有少量的海外并购(见表8)，同时为了获取更多的营业额和利润，大部分公司开始涉入多个领域，进行多元化战略。同时，不少公司开始选择上市融资，进入资本市场。这也为他们开拓融资渠道，以及之后疯狂的兼并收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表8国际顶级承包商的海内外扩张阶段第三阶段年代主要事件模式Bechtel1940-1975工程项目遍及6洲，进入新兴核电厂领域多元化、开拓海外业务Fluor1950-1977上市，进入澳洲等地区，涉及能源行业多元化、开拓海外、上市Technip1980-1990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