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人民大礼堂建筑景观色彩浅析重庆人民大礼堂建筑景观色彩浅析重庆人民大礼堂是享誉世界的中式宏伟建筑,也是重庆的象征和代表。无论远眺还是近观,白天,巨大的宛如宫殿般的大礼堂建筑群,宁静地沐浴着阳光,背衬蓝天白云,在周围起起伏伏的高楼大厦相伴中尽显尊贵和庄严。夜晚,华灯初上,音乐喷泉韵律舞动,轮廓灯勾勒出的形象,在山城万家灯火中更觉得它美轮美奂,难以言表。重庆人民大礼堂建筑景观变迁情况大礼堂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重庆解放初期的1951年由主政的西南军区领导人邓小平,贺龙提议,为解决大型会议,演出和群众集会所需而修建。中心礼堂设想能容纳5000人的座位。1954年全面竣工,比设计方案稍小一些,投入使用时定名“西南行政委员会大礼堂”,西南大区撤销,才正式取名“重庆人民大礼堂”。1959年初次维修,改革开放后的1978年大修,恢复“文化大革命”前的景观风貌。第二次建筑景观改造始于1985年,由当时的重庆市长肖秧提议,两年后动工,1989年完成。第三次大礼堂建筑景观重大改变,发生在本世纪的最近几年。色彩分析一,初建成的景观色彩回顾半个世纪前的闻名中外的东方风格的大礼堂建筑群,从保留下来的影像资料中,我们得以知道,作为主体建筑的大礼堂由红,绿两种有彩色系构成主调,黄色用作点缀色。也有白色黑色无彩色系做铺垫。具体而言,远看和鸟瞰大礼堂全景,主体建筑立面以碧绿色琉璃瓦为大面积色块,若干根朱红色大小廊柱为辅助色块。色相明确,明度居中,纯度也不低。宝顶采用木板贴金箔,金属的光泽很纯正,配以数级白玉石台阶和围栏显示的银色。无论在建筑,还是色彩调配方面,的确做到了左右对称,上下呼应。虽然有模仿北京天坛祈年殿的痕迹,但也不愧为成功的建筑,让人称许。当年的山城,新旧政权刚刚交替,大礼堂周边都是低矮的“抗战房”,枣子岚垭一带是兵营驻地,就是所谓的国民政府办公楼也很简陋不堪。这些建筑物多是米黄色,有他们的陪衬,更加重了大礼堂的庄严,雄伟,高贵的视觉感受。给人们的一种大气的心理震撼。二,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景观色彩岁月流逝,时光荏苒。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进入改革开放的时代,重庆市长萧秧提议保护和改造利用这笔老一辈革命家留下的文化遗产,大礼堂建筑群开始重大修缮维护,对周边低矮破旧的房屋实施拆迁,留出成片的空地,植树种草。又在大礼堂背面增修东楼,与原有的南楼,北楼一起形成众星拱月之势。此时的大礼堂建筑景观有了明显变化。主体建筑色彩依旧,保持建成之初的色彩构成。可惜的是宝顶的金箔以在改造前换成铜皮,自然不会有金色的至尊。增加的绿地,扩大的广场,重修的牌坊,没有改变原有的绿,红,黄,白色系的对比,整体色调也比较和谐。漫步在原市政府的高地,远眺大礼堂,给人的仍然是庄严,华贵,和谐的视觉效果。三,当今的景观色彩进入本世纪以来,城市化战略的急速推进,房地产作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到处可见的大拆迁,虽然没有危及到大礼堂的生存,但不可避免的要改变它的景观色彩。大礼堂主体建筑没有大的改动,作为世界闻名的民族风格建筑被完整地保护,不担心会被谁来轻易拆建。它固有的色彩也一如既往的是绿,红,黄,白;遗憾的是宝顶又由铜皮改成黄色缸砖。色相,明度,纯度当然无法和金箔相比,基本是低明度了,给人黄中带黑的感受。这一次周围景观色彩改变得很明显:对面的原市政府地块,雨后春笋般高楼林立,其下修建的三峡博物馆突兀在半山腰,玻璃钢透明的建材,贝壳般夸张造型,和大礼堂古典建筑算是对比强烈。上清寺立交的延伸下穿道抬高了路基。使路面的黑灰色,蒲草田街,枣子岚垭正街以及片区所有的铺面改造后的川东民居青灰色,夹杂在广场边的服务亭,小门面的招牌,甚至大礼堂主建筑群旁边高楼的巨大兰底白字或黑字广告牌,座落在广场上的黑色巴人雕塑,巨大石头与轮胎创意作品,共同形成杂乱零碎的色彩。广场地砖或土红或灰色,给人一种不太愉悦的视觉印象。这里已经不再只是大礼堂建筑群的色彩问题了,因为我们知道没有谁会轻易改变原有的色彩调配,城市的发展,各种风格的建筑物都在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反映出社会各利益集团的力量,城市的经营者不得不在发展生产力和保留历史文化遗产两者间平衡与取舍。加之城市色彩经营,完全是一个看似简单,做起来却是相当复杂的工作,需要有艺术家的参与和指导。夜幕降临,大礼堂的夜景仍然令人心醉。尽管所有的色彩都加了黑,宝顶由黄变绿,廊柱由红变赭,白玉石阶变灰,也就是说固有的色相,明度,纯度都发生了变化,但建筑群的轮廓灯和喷泉水景,绿地的庭院灯,地埋灯,射灯等人造光源产生相应波长的照明,把整个景观装扮得瑰丽辉煌。讨论建筑景观的色彩是成就该建筑物效果的重要部分。形成建筑景观色彩有多方面的因素,建筑物应用的材料,包括天然和人工的东西;还有与之相邻的其他地面构建物的颜色和体量,绿地的面积,成为背景的山峰,天空等等。重庆人民大礼堂初建是由工程兵削平了枣子岚垭地区的一个山头,在这个地基上构建而成。周围无高山遮挡,当时也无大体量的建筑物与之争雄,相邻的房屋大多低矮,色调单一。更重要的是建筑师的色彩调配十分独到,承袭了有厚重历史沉淀的民族建筑风格,故而作品出众,举世称赞。上个世纪的维修应该是成功的,色彩非常和谐,保留和更好展示了这座建筑群的色彩风格。本世纪的改造虽然主体建筑无大的变化,但周围景观的色彩改变得厉害,具体效果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评说。英国的艺术家约翰.拉金斯说:“整幅画上,每一处色彩都会由于你在另一个地方加上一笔而发生变化。所以,在一秒钟前还表现出暖的地方,会因为你在另一个地方画上了更暖的色彩而变得冷了,原来画得很协调的地方,也会由于你在旁边加上另一种颜色而显得与整体画面格格不入。”结合改造后的重庆人民大礼堂现实景观色彩,的确值得反思。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科技和人口都高速发展的时代,为了人的生存,必须发展生产力,城市化浪潮所到之处,建筑塔吊林立,旧房子,老街区,甚至部分名胜古迹难逃拆迁的命运。城市形象DNA的被忽略,传统特质迅速消失,千城一面。这不仅使艺术家痛心疾首,也引起了城市经营者和政治家的关注。如何保护民族建筑色彩的文脉,如何在保持协调的城市色彩前提下与“现代化”对接,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研究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