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鲁迅文学作品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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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鲁迅小说讽刺艺术的具体特征表现为含泪的微笑、悲喜剧性格的矛盾统一、讽刺的真实性和诸如对比法、滑稽法、夸张法等独特的表现手法。在中国文学史上,鲁迅是一个划时代的作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在他的文学战线上表现的非常突出。特别是他的小说。鲁迅自己曾经说过,他写小说的目的,是“‘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所以,他的取材,“采自病态社会中的不幸的人们,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作者在艺术手法上可谓是多姿多彩,其中非常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的小说,而他的小说最大特征就在于讽刺性,本文试就他小说中的讽刺艺术特征作些阐述。1含泪的微笑鲁迅小说的讽刺艺术,有一点超群之处,是在朴素精练的真实描写中,把眼泪同微笑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寓庄于谐,亦庄亦谐,不仅讽刺情调富有变化,而且在笑声里还隐含着深沉的忧郁和哀伤。鲁迅小说中的讽刺,是出于对人民麻木状态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所以,他的幽默绝不是轻松愉快的玩笑,更不是“将屠户的凶残,使大家化为一笑”的解嘲的麻醉剂,而是掩饰在表面的平静和滑稽之下的沉郁和严肃。鲁迅很反对那种轻松的幽默感,他认为,在中国还不适宜于这种幽默的存在。所以,他那沉郁的幽默总是“倾向于对社会的讽刺”,阿Q的喜剧性格和悲剧命运的交融是最典型的一例。可以说,阿Q的每一个喜剧性行动中都隐含着深刻的悲剧因素,而阿Q的悲剧命运又完全是通过喜剧性格的发展构成的。阿Q是引人发笑的,但他引出的正是一种含泪的笑,从“君子动嘴不动手”到“和尚动得我动不得?”从阿Q真能做“到钱府门前的龙虎斗”……甚至直到阿Q走向革命时,也还是阿Q式的白盔白甲、元宝、女人等等的幻想;而在临死之前,他还羞愧于判决书上画押画的不圆呢……《阿Q正传》的形式和风格,是并不单一的。是喜剧艺术,还是悲剧艺术,这就值得研究。作品采用何种形式和风格,起着决定作用的因素,是作品所要表现的生活内容和作家对生活的态度,以及艺术修养、艺术特长等。《阿Q正传》是要暴露社会的病态和国民精神的畸形,这就决定了作品的主要方面,具有讽刺喜剧的特色。“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讥讽又不过是喜剧的变简的一支流。”生活中有些东西本来是丑恶的,荒谬的,却偏想装成或说成为美好的东西,有的甚至是真诚地自以为光荣的。作家把这种现象和实质的矛盾,暴露出来,就使人感到可笑。笑,正是讽刺作家特有的武器。阿Q本是一个悲剧性人物。他的丑,不在头上的癞疮疤。更不在贫穷、屈辱、失败,而在于他用种种的瞒与骗的手段,使自己永远得意,永远自以为胜利。总之,他的主观精神状态与实际生活地位,是那么不调和,因此,阿Q这个人物就主要不是使人觉得可怜而是令人可笑了。一般地说,悲剧使人落泪,喜剧使人发笑。阿Q的结局的艺术效果与这两者都不同。作者以沉重而非轻松的心情,用讽刺又带幽默的手法写出,因而读者不会流泪,而是欲笑又笑不出声。这就是因为阿Q的可悲的结局,是以喜剧艺术形式演出的结果。2悲喜剧性格的矛盾统一讽刺艺术运用于悲剧人物性格的塑造上,使人物的性格具有了悲喜剧的双重组合。这是鲁迅在塑造悲喜剧性格方面所取得的辉煌成就,是塑造悲喜剧性格的范本。在鲁迅的《呐喊》、《彷徨》中,人物的性格的双重组合,主要是悲喜因素的组合。阿Q、孔乙己、闰土、祥林嫂、子君、涓生、魏连殳都是悲喜交织的性格。他笔下的阿Q和孔乙己,就是悲剧性格和喜剧性格的双重组合的范本。鲁迅在给乔南的信中谈到《阿Q正传》时说:“我之作此篇,实不以滑稽或哀怜为目的。”鲁迅的目的,虽不在于滑稽或哀怜,而在于描摹国民的灵魂,以拯救垂危的中国的“死魂灵”,但他的艺术手段却是通过滑稽哀怜的组合来实现的。我们以《孔乙己》为例,《孔乙己》并不是一部纯粹的悲剧,而是一个喜剧性的社会悲剧,可悲欲可笑在小说主人公身上融为一体,泪和笑在作品中同时存在,笑使泪更加浓烈,喜剧因素强化了悲剧深度。孔乙己本身就是一个喜剧性的悲剧人物。他本身是矛盾的,是唯一穿着长衫而站这喝酒的人。他已经被社会遗弃,变成了读书人的异已物,甚至是普通人的异已物,但自己却未能认识到这种异化,仍以一个读书人自居,强撑着知识分子的架子。这就是说,孔乙己的性格,是一个悲剧与喜剧的矛盾交织物,是最可悲与最可笑的两种不可调和的因素的有机统一体。而联系可悲可哀与滑稽可笑这两极的中介,就是他的“无知”,他的“不自知。孔乙己他明明是最可悲的,却不知道自己的悲惨,还自以为比别人多懂一些“之乎者也,”多一件长衫。他自己认识的“自己”和实际的“自己”相去很远。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孔乙己的性格正是如此。在别人看来,他是非人,他是贱人,他是完全多余的人,不合社会的人,而他自己身临其境,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不知道自己正处在这种悲剧世界里甚至还要炫耀那些把他引入这悲惨世界的东西。这才更加可悲。“喜剧是把毫无价值的东西撕毁给人看。”但并不是说,在孔乙己身上毫无价值可言,他们的性格所以带有悲剧因素,正是他生来就具有一种最基本的价值,这就是人的价值,但他这种本是非常神圣的价值,被不合理的社会力量撕毁了,然而他仍然是善良的,诚实的,正直的。当人们谴责他偷盗的时候,他抗议并以“窃书不算偷”为理由进行辩白,这种辩白恰恰在实际上承认自己的偷窃,这又透露了他灵魂深处的真实。孔乙己正是保留着一些善的品质,滑稽的性格才带上深刻的悲剧性,这也正是鲁迅运用讽刺艺术塑造任务性格形象所达到的高度。3讽刺艺术的真实性鲁迅的小说的讽刺,正是作者正视现实,毫不容情地把生活中的丑恶事物真实地加以描绘与揭露的结果,作者以深邃的眼力观察现实,于是他随时发现出那些被人们习以为常的现象的虚伪性。比如在《祝福》里,我们看到鲁四老爷这个“讲理学的老监生”却时常要发怒,骂人,而且动不动就皱眉心……这些事,在当时的现实生活中,是太普遍套平常了,甚至人们都已经习惯,不以为奇了,但经过鲁迅锋利的笔锋淡淡地一勾勒,虽然未加片言只语的贬责,而丑态却暴露素、无疑了,而且格外地动人了。《高老夫子》中那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彼此在弯腰拱手,连连客套,连对方“大作”的题目也弄不清,还说什么“百读不厌”,“座右铭”;一个讲“事理通达心平气和”的道学先生,却皱着眉头,甚至于发怒骂人。这是多么地虚伪、矛盾和丑陋!鲁迅小说中的讽刺,完全立足于现实生活,锋芒所向,无一不是针对现实生活中的丑陋和痼疾的。《阿Q正传》里赵太爷、假洋鬼子的狐假虎威、称霸一方,“咸与维新”所谓“革命政府”对劳动人民的镇压,阿Q的自我麻醉的胜利精神;《肥皂》、《高老夫子》里四铭和高尔础之流的顽固守旧和男盗女娼,《在酒楼上》、《孤独者》里吕纬甫、魏连殳在黑暗势力的重压下由勇敢叛逆到颓废、沉沦以至毁灭;《孔已己》、《白光》里主人公迷恋仕途的悲惨结局;《风波》里小土场上的惶恐不安,这都是那个病态社会的病态人物和病态思想,鲁迅都一一给予了讽刺。鲁迅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比吴敬梓更加自觉地把讽刺看作是“喜剧的变简的一支流”为讽刺美的本质就是通过对丑的否定来达到对美的肯定,所以,他的讽刺,比《儒林外史》显得更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和思想倾向,是爱是憎,鲜明,强烈。想想《阿Q正传》里阿Q飞飘过赵府门前时,鲁迅写赵太爷之流的卑劣、怯懦、虚伪和无耻,渗透着那样强烈的愤懑和蔑视,我们就可以体会到,这种讽刺是多么严肃、慎重而又痛快淋漓了。鲁迅所用的讽刺笔墨是很精练的。这种精练,除了文字的简练之外民主要表现为作者从生活中选择、提炼最有典型意义的事件或细节。作品中赵秀才与假洋鬼子到静修庵“革命”的描述,不过二百多字,含义却十分深刻,把人物丑陋卑劣的灵魂揭露得淋漓尽致,真是妙绝。这两个反动人物的“革命”行动是这样荒谬不经,但又完全符合他们的身份、处境和思想性格的逻辑发展,令人可信,既是夸张的,又是真实的,高度典型化的。还应该指出,这个生动真实的情节之所以含义格外深远,还由于它具有象征意义,反映了武昌起义后的社会本质,一方面是赶跑了清朝皇帝,一方面是各种反动势力纷纷乘机篡夺革命果实,照旧骑在人民头上。在未庄,“革命”就表现为打碎了静修庵里一块“皇帝万岁万万岁”的龙牌,老尼姑被当作清政府,挨了赵秀才们“不少的棍子和栗凿”,庵里又不见了一个宣德炉,这是多么辛辣而又意味深长的讽刺。这样的描写,在作品中并非仅见。革命风声传到末庄时,赵太爷与阿Q对话的描写,多为人们所称道。一向不把阿Q当人看待的赵太爷,居然怯怯地迎着阿Q低声叫“老Q”了。几句对话,把啊Q飘飘然的狂态和赵太爷的惶恐狡猾,都神情毕肖地表现出来了。还有,《不准革命》一章中,假洋鬼子“白着眼镜”对几个闲人胡乱吹牛,同样是让人物通过言语动作,“将自己的魂灵枭首通衢”,丑态毕露。这些都显示了鲁迅的深刻洞察力,高超的捕捉形象的本质和杰出的讽刺才能。4独特的表现手法正因为鲁迅特有的讽刺笔法,使得鲁迅小说所反映的社会内容比同时代任何人的都要真实,所揭露的国民性格弱点比同时代任何人的都要深刻。鲁迅将封建愚民政治框架下国民性格的异化作为艺术聚集的焦点,力图通过揭露国民人格的麻木来引起疗救者的注意。在这过程中,讽刺犹如一把犀利的刀,无情地剜下人性溃疡的腐朽之肉,将国民劣弧根性的种种卑劣状态公然推到了历史的祭坛!4.1.对比法。鲁迅善于利用讽刺艺术的特点,紧紧地抓住讽刺对象的要害。将其放大,在强烈的对比之下。让其丑态毕露。例如《幸福的家庭》中的“作家”,他脱离了现实的斗争,为生活而挣扎,但在穷困的生活中,却幻想着富裕的生活,并企图将这种生活描写出来,以投绅士淑女们所好,可以“捞取稿费”。于是,鲁迅处处以混乱而穷困的现实生活与虚伪而肉麻的空想对比,形成强烈的讽刺:“作家”要写“幸福的家庭”,可是战乱四起,盗贼遍地的中国连安置这个家庭的地方也没有;“作家”幻想着作品里主妇的丰姿——“前头的头发始终烫得蓬蓬松松像一个麻雀窠,牙齿是始终雪白的露着”,可是他一回过头去,靠左肩,便立着自己家里的主妇——“两只阴凄凄的眼睛恰恰钉住他的脸。“作家”想象着作品主人公们“高尚优美”的生活,可是自己的生活却充满了白菜堆、劈柴、女儿的啼哭声和阴凄凄的眼睛……。现实的生活给予空想家以多么辛辣的嘲讽啊。作者无须多加评论,他利用巧妙的构思,以形象的画面,就把讽刺对象的丑陋本质全盘揭露出来了。4.2.滑稽法。滑稽是讽刺艺术采用的主要形式之一。我国文学理论家刘复把滑稽分为肯定性滑稽和否定性滑稽两种。他认为“肯定性滑稽,是内在真的、善的、美的内容,却通过丑陋的、异常的,渺小的形式表现出来的滑稽,……而否定性滑稽则是假的、恶的、丑的内容,硬要通过美的、庄严的、神圣的形式来炫耀。”鲁迅小说中的许多人物形象是采用了滑稽法的。如阿Q,孔已己等。尤其是在《故事新编》中,人物形象大多是肯定性滑稽与崇高组合在一起塑造的。如《奔月》中的羿,《理水》中的大禹,《非攻》中的墨子等,尽管这些人物崇高性格显主导,但由于采用了肯定性滑稽法,使人物性格更显丰富,人物形象更为崇高。至于以否定性滑稽法来塑造人物的。如《补天》中所描绘的那个站在女娲两腿之间,顶着长方板,指责女娲“裸裎淫佚,失德蔑礼败度,禽兽行”的假道学家,他们本来是女娲用泥土捏成的,在女娲面前,他们是非常渺小。丑恶和微不足道的,但是,他们却“不安其位”,硬要爬到女娲的大腿之间去装成美的、神圣的正人君子,从而显得非常滑稽可笑。这是一种否定性的滑稽,它是在美与庄严形式掩盖下的内在的丑、真正的丑,深刻揭露了那些高唱礼仪道德的古今统治者的真面目,他们的德行是那样的虚伪。4.3.夸张法。夸张是讽刺艺术的另一种手法,它是滑稽的极端化和尖锐化。鲁迅是用极精练的带者夸张的笔墨来写阿Q的,寥寥几笔,人物的精神就特别突出地呈露在读者面前。鲁迅认为夸张也可以叫“廓大”,也就是把一个人和一件事的特点放大,但“廓大了并非特点之处却更容易显出效果”。所谓“并非特点之处”,也就是平时不易为人注意或察觉的东西,如果把它放大出来,使人大吃一惊:原来如此!这就起了洞幽烛隐的效果。古今中外,多少人身上有阿Q精神,但是觉察其丑其害的人很少。鲁迅把阿Q克服怨敌的如是等等“妙法”,一个接一个描写出来,而且一回比一回严重,直到临死还想“孙子才画得很圆”,这已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