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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国知识联盟的知识溢出与知识创新机制的案例研究万伦来中国合肥工业大学沈典妹中国合肥工业大学摘要研究目的：本文揭示多国知识联盟知识溢出的基本模式，以及基于多国知识联盟进行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过程，以阐明多国知识联盟知识溢出的障碍。研究方法：案例分析。研究结论：基于多国知识联盟,学习积累其他国家(或地区)企业的核心知识技能已成为当今多国公司成功实现持续知识创新的有效途径之一。独创性与价值:本文以IBM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缔结的DRAM知识联盟为案例，系统分析多国知识联盟知识溢出的四种模式，以及进行知识创新的一般过程。关键词:多国知识联盟,知识溢出,知识创新文章类型:案例研究ACaseStudyonKnowledgeSpilloversandKnowledgeInnovationMechanismsofMulti-nationalKnowledgeAlliancesWanLun-laiHefeiUniversityofTechnology,PRCShenDian-meiHefeiUniversityofTechnology,PRCAbstractPurpose—Thisarticleaimstoidentifyknowledgespilloversandknowledgeinnovationprocessofmulti-nationalknowledgealliances.Also,barrierstomulti-nationalknowledgeallianceshavebeenhighlighted.Design/methodology/approach—CasestudyFindings—Throughmulti-nationalknowledgealliances,tolearnandaccumulatecoreknowledgeandtechnologyofenterpriseslocatedinotherregionsandcountrieshasbeenoneofeffectivemechanismsformultinationalcorporationstosucceedincontinuingknowledgeinnovation.Originality/value—Thearticle,basedonthecaseofDRAMknowledgeallianceacrossToshiba,IBMandSiemensAG,systematicallyanalysesthefourmodesofknowledgespilloversandgeneralprocessofknowledgeinnovationassociatedwithmulti-nationalknowledgealliance.Keywordsmulti-nationalknowledgealliance,knowledgespillover,knowledgeinnovationPapertypecasestudy多国知识联盟107中国技术管理与战略Vol.1No.2,2008pp.107-112EEmeraldGroupPublishingLimited1756-4425新经济增长理论认为多国知识联盟过程中的知识溢出是实现区域经济共同增长的重要途径。这是因为，不同国家的企业通过知识传递、知识分享和集成等多维互动的知识溢出过程，一方面能够使技术相对落后国家的企业学习、吸收并且内部化技术相对先进国家的企业的知识和能力，以加速全球知识积累和技术进步的速度。另一方面，不同国家的企业在合作过程中能进一步开发出单一国家企业难以开发的新知识和新技能(Mansfield,1975)。典型的事例如欧盟推出的%马斯特里赫特(Maastricht)条约&，在该条约中欧盟明确表达建立多国知识联盟，打造欧共体知识溢出平台的态度：为推动欧盟区域经济的共同快速增长，各成员国的企业、研究中心和大学必须开展广泛的技术联盟，共享欧盟的研发成果，允许研究人员在欧盟经济圈内自由流动搞合作创新。与此同时，还应积极促进欧盟与第三国或国际组织的合作创新(史占中，2001)。而IBM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缔结的DRAM三边知识联盟在加速推进电脑记忆芯片更新换代历程中不断取得的辉煌成果更充分说明多国知识联盟是有机集成各国企业技术优势，大力促进国际知识溢出，加速全球科技进步的有效途径之一(童有好，2003；张金昌，1995)。鉴于此，本文将对多国知识联盟的知识溢出三个关键问题作深入研究：(1)多国知识联盟的知识溢出是如何发生的？(2)多国知识联盟是怎样促成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3)多国知识联盟的知识溢出过程中存在哪些智障(LearningDisability)？一、多国知识联盟知识溢出的基本模式‘‘多国知识联盟’’是诸形式多国联盟的高级形式，它是指不同国家(或地区)若干个企业(或组织)基于Internet为标志的网络通讯技术将各自核心知识进行有机集成，通过知识传递、知识分享和知识集成等多维互动的知识溢出过程，旨在掌握合作者的知识技能和技术能力，共同创造新知识的动态联盟。在多国知识联盟的知识溢出过程中，既要相互传递、共同分享可以言喻的、包含在组织程序和管理系统之中的显性知识，又要‘‘干中学’’不可言喻的、存在于员工的经验和技能之中的隐性知识(Gulati，1999)。那么，多国知识联盟的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是通过哪些方式溢出的？本文根据有关学者的研究成果，概括出多国知识联盟知识溢出的四种模式(迈诺尔夫?迪尔克斯，2001)，如图1所示。1)隐性知识社会化。即在多国知识联盟过程中，各合作伙伴都拥有自身的特有经验技能和技术诀窍(即知识联盟个体隐性知识)，通过诸如正式会议、工作经验座谈会、相互培训交流等活动，各自特有的经验技能和技术诀窍便在一起相互作用，形成了多国知识联盟的共同技能和技术诀窍(即知识联盟共同体的隐性知识)。例如，IBM通过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缔结DRAM三边知识联盟，使得他的DRAM工程师能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DRAM工程师们在一起密切接触，各自解释和阐明不同观点，从而增进了了解。通过多次互动，IBM的DRAM工程师将过去掌握的关于怎样设计DRAM系统的隐性知识传递给东芝、西门子的合作伙伴，反过来，东芝、西门子合作伙伴也能将他们设计DRAM系统的隐性知识传递给IBM，各自的设计DRAM系统的隐性知识渐渐转化成DRAM三边知识联盟的共同技能和技术诀窍，即DRAM三边知识联共同体的隐性知识。2)隐性知识显性化。多国知识联盟各成员来自不同国家(或地区)，由于受其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水平的影响，各成员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某种特有的隐性知识，这些知识根植于各自特有的常规中，如果这些知识溢出后能够实现共享，并转化为知识联盟共同体的显性知识，则称之为隐性知识显性化的知识溢出。例如，在IBM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缔结的DRAM三边知识联盟运作过程中，德国西门子拥有关于顾客偏好的模糊假设(即隐性知识)，但是，这些模糊假设并不经常能为IBM、东芝共享，IBM、东芝由于缺乏和顾客经常联系，因而缺乏顾客偏好的规律性知识。当IBM与东芝、西门子相互进行知识交流时，西门子经常要清晰表述这个关于顾客偏好的模糊假设的隐性知识，告诫IBM、东中国技术管理与战略1,2108芝作为一个公司怎样看待顾客的需求，久而久之，IBM、东芝也清楚这些知识，并以书面的形式总结为协议，从而促成了从个体隐性知识向联盟共同体的显性知识转变。3)显性知识集成创新化。显性知识集成创新化是指多国知识联盟共同体将各种显性知识系统集成，形成新知识和新概念的过程，这是多国知识联盟的最重要成果。例如，在IBM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缔结的DRAM三边知识联盟中，‘‘DRAM设计专家’’试图增加他们理解技术上编程语言的技术，而‘‘DRAM编程人员’’为了具体实施，要展示怎样书写技术要求的详细内容表。‘‘DRAM编程人员’’在与‘‘DRAM设计专家’’相互接触时，‘‘编程人员’’要根据‘‘专家’’的要求反复陈述详细内容表，通过展示程序设计者储存在计算机和文件详细内容表，以及通过让‘‘专家’’评论这些详细内容表，进而促成电脑记忆芯片更新换代。4)显性知识内在化。显性知识内在化是指多国知识联盟各成员通过学习联盟共同体的新知识和新概念，实现新知识、新技能在联盟共同体内溢出扩散，并转化为各自的隐性知识的过程。多国知识联盟正是由于这一过程，才使得各联盟伙伴的核心知识技能得到进一步升华的。这是因为来自于其它国家组织存储的知识以及由个体员工传递的知识，可以添加在知识联盟‘‘知识基’’中并加以详细说明，起初知识联盟中的成员并不在意，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后，知识联盟中的成员如果发现这种知识对提高组织绩效有意义，就会本能地使用这种知识(迈诺尔夫?迪尔克斯，2001)。例如，西门子通过以前的经营活动已经形成了先进用户的数据库，这些数据库便向‘‘DRAM三边知识联盟’’提供有关顾客需要的重要信息。IBM、东芝在收到用户明确的反馈后，又向‘‘DRAM设计专家’’和‘‘DRAM编程人员’’提出更好的解决问题办法，这样便使合作伙伴更加了解顾客偏好，转变成各自的隐性知识，进而实现新知识、新技能在组织内的溢出扩散。二、多国知识联盟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一般过程IBM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缔结DRAM三边知识联盟的实践表明：基于知识联盟进行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是该多国联盟组织取得持续成功的重要原因。该知识联盟共同体将世界电脑记忆芯片各国的核心技术优势，在统一的战略目标下有机集成为一个‘‘知识基’’系统，从而大大地增强了电脑记忆芯片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能力和视野，为推动世界电脑记忆芯片更新换代提供了组织上的保证。研究分析表明(万伦来,达庆利，2002)，基于多国知识联盟进行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过程可概之为：形成‘‘知识基’’R学习积累知识R形成生产能力R建立创新能力等4个阶段的多次循环往复，如图2所示。图1多国知识联盟知识溢出的四种模式多国知识联盟1091)形成‘‘知识基’’。多国公司基于知识联盟进行技术创新的第一步是要建立国际组织间相互学习，共享知识的平台，即建立‘‘知识基’’(Knowledgebase)。‘‘知识基’’为组织知识联盟提供了‘‘知识库’’，是组织基于知识联盟进行技术创新整个过程的基础。例如，IBM与日本东芝、德国西门子缔结的DRAM三边知识联盟在研究和开发‘‘新一代电脑记忆芯片试验系统’’过程中，首先是将IBM、东芝、西门子的有关科研人员组织到一起，网络到该联盟中心中来，成立专题研究小组，并利用通讯网络或研讨会等方式使专题研究小组成员相互学习，进行知识交流和合作，即把他们的知识有机集成为‘‘知识基’’。实践表明，由IBM牵头成立的‘‘DRAM三边知识联盟’’正起到了‘‘知识基’’作用。2)学习积累知识。为将所要研发的‘‘新一代电脑记忆芯片’’概念产品具体化并建立技术产品原形，‘‘DRAM三边知识联盟’’专题研究小组各科研人员在联盟中心这个‘‘知识基’’中不断进行知识相互交流。并有机会透过‘‘知识基’’进入对方核心知识，有意识地吸收他组织的知识并进行知识积累，共同研究，共同开发，以期创造新知识，研制新技术产品。3)形成生产能力。为将所要研发的‘‘新一代电脑记忆芯片’’这个技术产品原形‘‘实物化’’，‘‘DRAM三边知识联盟’’专题研究小组各科研人员在联盟中心经过知识交流一段时期后，必须回到自自己工作实践中进行‘‘学中用’’探索，从而才能转变成的现实生产力。这是因为在第2阶段中各国际合作单位选拔的科研人员积累的知识仍是‘‘知识形态的生产力’’，必须将这些知识溶入组织生产过程中各图2‘‘DRAM三边联盟’’持续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一般过程中国技术管理与战略1,2110个环节，才能变成‘‘现实生产力’’，即组织必须通过‘‘学中用’’，把学习积累的知识转变成组织的实际应用能力。这样才能把所要研发的‘‘新一代电脑记忆芯片’’这个技术产品原形‘‘实物化’’。4)建立创新能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