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满分记叙文集锦:一点进步,一种人生暮色暗淡,残阳如血。北方的风凛冽地刮着,刮的人生疼。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坐在河边,手里拿着最后一次的模考卷,上面的分数令她心寒。她考差了,离自己梦想的学校还差了好多,然而更令她伤心的是,她的父母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将她痛骂了一顿。女孩于残阳中站了起来,她撕碎了手里的试卷,回到了家。没有人知道那个夜晚女孩想了什么、想了多久。只是看见,从那以后,女孩仿佛在书桌旁生了根。几个月后,女孩坐在高考考场上,答完了人生最重要的几份卷。也许是好事多磨,女孩虽然比最后一次模考分数多出了很多,但依然未能考上梦想院校,只因几分。女孩流着泪在田野上使劲奔跑,最后累到躺倒在地。盛夏,农村的夜空被点点繁星照亮,女孩睁着流着泪的眼睛,看着热闹的夜空,仿佛自己的梦想跟那星星一样离她如此遥远。这时,女孩的父亲躺在了她的身边。对不起,我还是没考上,你骂我吧。不,孩子,最后一次模考骂你是因为你的心根本不在学习上,然而后来我看到了你的努力和你的进步。有进步就是好的,虽然你的进步并未帮你达成目标,但那又怎样?只要能进步,在哪都能成就精彩。父亲的话好似一豆灯火,点亮了女孩心里哪怕只有一平方厘米的地方。几个月后,孩子听了父亲的话,背上行囊,去了一个二本的院校,继续着自己的人生。后来那女孩大富大贵了吗?没有。毕业后,女孩搭上南下的火车,找了份工作,平平淡淡地活着。只不过,不管有多平淡,她都会把生活过好,努力让自己进步。再后来,她结了婚,生了小孩,成为了我的母亲。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我妈妈从小到大都不太在意我的成绩,所以在别人学奥数的时候,我基本上都在扔泥巴。但我妈妈也是有底线的,她不要求我每次都要考满分、90分,她只要求我每次进步,哪怕只有一点点。上了高中后,由于我的爱好,我学了艺术,成为了艺术生。功课落下了不少,成绩自然也不算优秀,妈妈也还是只有进步一个要求。她只是不想我也像她一样因为没有努力和进步而在迷雾中穿梭。如今,我走在了妈妈曾经走过的路上,只求问心无愧和争取进步,或许我的进步十分微小。使我赶不上我想要搭乘的那辆列车。不过,后面其实还有很多辆车在等我,因为我一直在努力进步,就像小树一直在努力进步和成就一片繁茂;就像水滴一直在努力进步汇成一曲江河,奔向所梦想的远方。一点进步,一种不一样的人生。忧与爱一如既往地,一头扎进厨房中,弯着背,双手不停地在水池与锅铲间来回移动。见我过来,便习惯性地抛出了一个微笑。可我分明见到,在今日的微笑中,夹杂着些许特殊的神情。那倦怠的眼神,仿佛向我透露出一个不眠的夜晚。那丝丝飘挂在耳边的零乱的秀发,也似乎一直拨动着我的心弦。兴许是因为今日与众不同,母亲往日里十分熟练的工作在今日看来却显得十分笨拙。是因为紧张吗?我竟不知,一向稳重平和的母亲会像这般忘东忘西。连刷牙的工夫,母亲也不忘跑过去看一眼时间。死死地盯着那秒针,这时的母亲,像是一位监测员,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今日的交通,也像是母亲的心情一般,那样的急促,那样的忙乱。我拿起书看着,可眼神却时常飘向母亲的脸庞。那几缕头发,依旧坚守着它们的阵地。母亲眉间的距离越发窄了,直至出现了一条深深的沟壑,才肯作罢。“今儿的车有点堵,不过没事儿,来得及。”母亲转过头,此时,我与母亲的眼神交汇了。那道深深的沟壑像是从未出现一般,猛得消失了,留下的,却是母亲那浅浅的微笑。一辆大巴不守规矩,几次三番地抢道路,母亲看着时间,手不停地打着方向盘。红灯亮起,车辆刹时间全部停止,我刚开口抱怨大巴司机的无礼,只见母亲拉开车门,径直冲到了大巴司机的车门口,猛猛地敲着车窗,那人车窗紧闭,只听得母亲大吼:“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守规矩,我们家孩子急着去高考,要是迟到了你负得起责任吗……”直到绿灯亮起,母亲才肯作罢回到了车上。远远望去,我依稀地看到,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我的母亲,一个平日里待人柔善的女人,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我笑了,夸母亲勇敢,可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发酸,眼眶发热。我扭过头打开车窗,望着窗外,尽量不让眼泪落下来。丝丝的细雨轻柔地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是细雨模糊了我的视线吗?我不得而知。微风夹带着些许的寒意,可我却分明感觉到一阵温暖。如今,我在考场上伏案笔耕,我知道母亲的心全然在我这里。母亲,这时的你是否在人群中探着头遥望着我?我仿佛又看到你那缕飘扬的秀发了……左手粪叉,右手笔杆爷爷的手,拿得起粪叉,舞得了笔杆。爷爷是一个农人,他常常“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却从没有过“草盛豆苗稀”。因为他精通耕种之道,不滑不懒;最重要的是,他施用农家肥。每天晨曦初露,爷爷便背一竹篓,操一粪叉,游走于村头巷尾,捡拾牲畜秽物。及至天一放亮,村郊不上不下地被飘来的炊烟裹住,爷爷就回家。奶奶摆好了早饭,小米粥、馒头、青椒、拍黄瓜!呼噜呼噜喝完汤,顺便踢走死缠脚下的巴儿狗……偶尔奶奶也夸一夸爷爷捡来的大粪:“这肥好,臭!”老头老太太对视一眼,笑了。爷爷曾是个大学生,当官的,有过出息。太爷爷共有六子,本来都该安安分分做个小农民,但爷爷不。他天分异常好,私学,中学,及至大学,都是一路直上。后来当了小官,虽不大,但在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在村里更是红极一时。眼看升官在望,爷爷却收拾行囊,携家带口,回了村里。村里人都表示理解:“对喽,农民好嘛,看看庄稼看看草,啥都不愁。”村里人称赞爷爷的农活,还敬佩爷爷的书法。逢年过节,红白大事儿,都找爷爷来写字儿。不必狼毫,不必端砚,更不必宣纸——乡下人也不懂欣赏这个,但他们都知道爷爷见多识广,高文凭,有技艺。对于求字之人,爷爷总是来者不拒,放下粪叉,洗手执笔,挥洒而下。当淳朴的邻人拿到字后,喜悦之情全溢于脸上,总想夸一夸这字儿——就像汪曾祺笔下的乡亲们一样:“这字儿好,真黑!”我是爷爷的长孙,却去之远矣!常问爷爷:“您咋就愿意做个农民呢?”他总会拿他喜欢的文人汪曾祺做例子:“你看啊,老汪这人写文章写得好。俗而不厌,多而不滥。为啥?他虽是文人,却也近于农人。勤恳、淳朴、达观。”我点头:“是啦,他也掏过粪,而您是叉粪。又都是执笔之人,又都上过大学。您和汪先生差不多嘛!”爷爷很得意我的说法,却仍摆手不赞同:“有一点不一样,他种地不如我。”奶奶看我们爷孙俩笑闹,总是很无奈,叹道:“这老头子。”我不知道我何时会有这种高度,更不知道爷爷眼里的世界是怎样,但我深知,爷爷表现的那些,才是人们应该追求的粪叉和笔杆共存的境界。平淡而知足,是爷爷的智慧。那双全是皱纹的手回忆像一卷录像带,缱绻,重播,被时间风蚀得只剩下黑白幻想里淡薄的只字片语和一个个放了无数遍的慢镜头。——题记看着这幅伸开双手的图片,仿佛思绪又回到了三年前。初见那双手,是在那个炙热的午后,我打完球后,去学校超市买饮料,打开便猛地往嘴里灌。突然发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还没有喝完饮料,她就一直盯着我,这让我很不耐烦,便故意把饮料瓶给扔进垃圾桶,然后看到她去捡,那双手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里寻找那个微不足道的瓶子……初见那双手,是那么肮脏,那么粗糙,那么干瘦,充满了褶皱,黑乎乎的,顿时我心中倍生厌恶之感……玉树地震时,我们学校组织捐款,我受学校安排作为这次捐款的记录者。当我把所有捐款名单记录完毕准备离开会场的时候,一位老人家一拐一拐地从远处走来了,我一看又是她,心想一个捡垃圾的肯定没啥好事,正准备转身走开,背后却传来一阵沧桑而低沉的呼喊声:“同学,麻烦你等等,我也要捐款……”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打开包了一层又一层的手绢,露出一些零钱,捧着钱的那双全是皱纹的手还在发抖,却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钱都给了我,脸上显出仿佛放下一块石头似的坦然。当我从她手中接过那一笔捐助款的时候,我的手也颤抖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淌到了脸颊上,当我用颤抖的声音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知识冲我笑笑,说了句“该伸手时就伸手,为何要留名”。顿时,我对这位拾荒者的老人崇敬万分,深感她的伟大高尚,眼泪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渺小……后来某天,我与几个朋友结伴去逛街,在大街上我又看见了她——那个拾荒的老人。这次她还抱着一个小孩,一只手抱着小孩另一只手捡垃圾,我当时对她的这种做法很是不解,不是说再苦也不能苦孩子的吗?这又算什么呢?后来,无意中得知她本是一个孤苦老人,那孩子是她捡来的一个弃婴,她用那满是皱纹的手托起了一个被丢弃的婴儿,给了他一个家……顿时,这位拾荒者的形象高大起来……现在,我坐在考场,眼前总萦绕着那一双挥之不去的手。幻觉中,我又想到高一那年,学校组织暑假补课,我因为缺少课本向她求救时,她慷慨地给了我一套高二的课本……她捡起的虽是废品,献出的却是爱心,抱起的则是希望。在奢侈成风、道德滑坡、人情冷漠的今天,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手,去维护我们的精神家园,去唤醒我们的良知,去构建一个和谐而充满关爱的社会。范儿街口有一个小小的修车摊,摊主王师傅是个不起眼的胖家伙。时间长了,我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劲儿”。第一次认识王师傅,是因为给自行车打气。那天,新学期开学,我急急忙忙骑车去学校,骑了一会儿却发现自行车胎瘪了。眼看就要迟到了,回家去打气肯定来不及了,怎么办呢?正慌乱间,一抬眼瞥见了王师傅的摊位,一块破木牌子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打气免费”。我如获至宝,连忙把自行车推过去。一边打气,一边打量王师傅。只见他个子矮矮胖胖,头发凌乱,脸庞黝黑,工作服上满是油污。“别人的摊位,打气都收一毛两毛的,您这儿竟然免费。”我不由得好奇地问。正在给一辆自行车补胎的王师傅闻言抬起头来,爽朗地笑了笑,说:“打气筒又用不坏,干啥那么小气?谁过日子也不差那两毛钱。”我听了,觉得这个师傅很不一般。过了两个多月,我遇上了一件倒霉事。中午我把自行车停在楼下,不知道被哪个司机倒车时碾轧了,车把歪了,前车轮也扭了,像条怪蛇一样躺在地也上。忍不住咒骂那个无良车主,无奈我只能推着自行车去找王师傅碰碰运气:“师傅,您看这车子还能修吗?”王师傅停下手里的活儿,绕着这辆扭曲的自行车转了两圈,蹲下去瞅了瞅,这里捏两下,那里扭两下,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袖子,轻松地说:“没问题,能修!”那种手艺人胸有成竹的自信,让他那矮胖的身材都显得高大起来。果然,没一会儿,王师傅就把扭曲变形的自行车修得完好如初,只要了12元钱。骑上“痊愈”的自行车,我原本沮丧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畅快起来从此就经常去王师傅的摊位。后来发现他不仅会修车,修鞋、修拉链、配钥匙,全都是一把好手,价格也实惠,每次见到他,都看见他很忙碌。今年春节过后,我发现一件外套的拉链坏了,初十那天,我去找王师傅给修理却发现他没在,一块破木牌子上又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正月十六出摊”。一向早出晚归、风雨无阻的王师傅竞然“开市”这么晚?我不禁有些纳闷。后来终于见到他,我就问他是怎么回事,王师傅把头一晃,笑眯眯地说:“过年了,心里高兴,就带着老娘报了个旅行团,苏州、杭州、扬州,咱转了一个遍!”没想到一个修车的师傅竟然还有出门旅游的雅兴,而且还是带着自己的老母亲!我再次觉得,王师傅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是什么呢?是爽朗,宽厚,凭好手艺吃饭,还能把平常的日子过得快乐潇洒、滋味十足的一种“范儿”吧!角色转换之间老冯是村里的老木匠了,几年前招了个徒弟,小吴。年少时常见他们出来做工,老冯总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手中一只茶杯,有些年头了,表面的白色已被茶渍浸的变了色,遍布裂纹。小吴恭敬的站在老冯身后,不说话,只是听着老冯的教诲。那时候,老冯是师傅,而小吴只是他的身后恭敬的徒弟。淳朴的农村人眼中,这角色一旦定下,怕是终生难易了。那时老冯是个忙人。木匠的生命是漫长的。从大碗橱到小木盒,从婴儿的摇篮到老人用的棺材,都大小不一地见证着老冯非凡的手艺。一老一少从村中走过,洒下一路木香,那是一个人的生命与木头交织在一起的味道。木屑铺就的道路,绵长而坚韧,一如老冯手中做出的桌椅,牢固、密不可分。走在村中,总有上前询问工期的村人:“老冯,我家闺女要出嫁了,可柜子、箱子什么的还要拜托你呀!”,“我家老头子快不行了,可睡觉的地方还没有着落呢,赶明儿来一趟!”老冯点点头,偶尔半开玩笑的说一句:“工钱可不便宜啊!”问的人便知事成了,心里也踏实了。可最近一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