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协同角度的旅游产业融合与旅游产业结构演化之关系研究

1基于协同动力模型的旅游产业融合与旅游产业结构演化之关系研究*——以西安旅游产业为例李锋1孙根年2辛欣1（1.河南大学旅游科学研究所，河南开封475001；2.陕西师范大学旅游与环境学院，陕西西安710062）摘要：旅游产业融合已成为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动力来源，而目前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演化方面，却忽略了旅游产业融合的力量。文章以演化的视角,结合旅游产业融合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力机制,以技术融合、业务融合、市场融合、研发经费融合和研发人员融合等指标为旅游产业融合创新系统度量指标，以技术结构、需求结构、就业结构、产值结构和规模结构等为旅游产业结构演化度量指标，运用协同动力模型，以西安为例对旅游产业融合与旅游产业结构演化之间关系进行了研究。研究结论为：①旅游产业融合创新程度是旅游产业结构演化过程中的序参量；②旅游产业融合创新和旅游产业结构升级之间具有协同效应；③西安旅游产业内部还没有建立起旅游产业融合程度不断提高的正反馈机制；④西安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和旅游产业升级之间存在着负反馈机制，当旅游产业结构的有序度不断提高时，旅游产业结构升级就会放慢脚步。关键词：协同动力模型；旅游产业；融合；结构演化；西安0引言产业融合已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潮流，并正在重塑着产业的结构形态和产业边界。近几年，我国旅游产业在高速发展进程中，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方式逐步多元、融合范围逐步扩大、融合程度逐步加深，产业融合而形成的旅游新业态也是层出不穷，我国旅游发展已进入了大融合时代。我国旅游业已进入“十二五”黄金发展期，同时也进入了战略提升期、产业转型期和矛盾凸显期，旅游业将面临着需求性矛盾、结构性矛盾突出等一系列结构调整问题。旅游产业的转型与结构优化升级是区域旅游产业目前发展的不二选择。认清我国旅游产业结构演化与产业融合之间关系，对于制定科学的旅游发展战略和旅游产业政策具有现实意义。旅游产业结构系指旅游经济各部门、各地区、各种经济成分及经济活动各个环节的构成与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关系[1]。旅游产业结构是一个动态的概念，旅游产业的不断发展使得旅游产业结构不断合理化和高级化[2]。根据对产业融合理论的总结以及对旅游产业的相关认识，本文所理解的旅游产业融合暂且表述为：旅游产业内外各旅游企业为了实现更优发展，利用一定的新技术和新创意，在旅游产业内外不断寻求相互融合的契机，从旅游资源、旅游人才、资本市场、业务市场等方面进行动态的融合发展，以实现旅游企业自身综合价值最大化，从而促进旅游产业结构的升级和转型[3]。检索旅游产业结构演化的研究文献，其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巴特勒（ButlerRW）从生命周期的角度对旅游目的地的演化进行了研究[4]；克瑞斯·库普和麦克瑞等人（Chris*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基金项目（11YJA630043）；河南省高校骨干教师资助项目（2010GGJS-032）；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基金项目（2011-ZX-047）。[Thisstudywassupportedbyagrantfromthe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PlanningFoundationofMinistryofEducation（toLiFeng）（11YJA630043）andtheFundedProjectsofBackboneTeachersofUniversityinHenanProvince（toLiFeng）（2010GGJS-032）andthe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FoundationofEducationDepartmentofHenanProvince（toLiFeng）（2011-ZX-047）.]作者简介：李锋（1971.7-），男，河南商丘人，博士（后），副教授，主要从事旅游经济研究，E-mail：[e-mail]；孙根年（1961.3-），男，陕西西安人，教授，博导，主要从事旅游经济研究；辛欣（1987.10-），女，黑龙江牡丹江人，硕士研究生。2Cooper&McKercherB，etal）从旅游部门结构、旅游产品结构出发提出优化旅游产业结构的对策[5-6]。钟韵、彭华等[7]从旅游发展的动力系统角度对旅游产业结构与整合、部门结构演进规律及模式进行了研究；尹贻梅等从演化角度探讨了旅游目的地发展[8]；杨春宇、黄震方、毛卫东等从系统的角度对旅游产业结构演化进行了研究[9]；王兆峰从产业集群的角度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动力机制进行了研究[10]。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对于旅游产业结构内涵及合理化已有了系统研究，但是对旅游产业系统演化研究仍处于摸索阶段。目前此研究存在一突出问题，就是对旅游产业演化的动力机制以及主要原因研究太过于狭隘和片面，与当前旅游发展现实情境有点脱节。由于旅游产业融合对旅游产业发展的巨大作用，近几年，旅游产业融合也引起了广大旅游研究者的广泛关注。徐虹、杨颖等对旅游产业融合的概念和内涵进行了界定[11-12]；麻学锋、李树民等从旅游产业融合的路径、机制和效应等方面进行了研究[13-14]；李美云、刘艳兰等从旅游产品开发的角度对旅游产业融合进行了研究[15]。梳理研究文献可知，我国旅游产业融合理论研究还刚刚起步，多数研究还是定性研究，对于旅游产业融合在旅游发展中地位及影响机理认识模糊，研究的系统性和完整性也亟待加强。旅游产业融合创新对推动区域旅游产业结构升级作用明显，而把旅游产业结构演化与旅游产业融合联系起来进行系统研究的成果还没有看到，这一方面影响了我们对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客观认识，另一方面也影响了我们对旅游产业结构演化动力机制和演化方向的全面认识。本研究将运用协同动力模型，结合当前旅游产业发展现实，对旅游产业结构演化和旅游产业融合之间的协同关系进行研究，希望能够从一个新的视角认识我国旅游产业结构演化发展动力机制，以期为旅游产业融合理论研究和区域旅游产业制定科学发展决策提供借鉴。1旅游产业融合对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力机制旅游产业结构演进的目的是促进旅游经济各产业部门之间的关系得到合理化和高级化发展，并进一步提升旅游发展质量。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视觉研究了旅游产业结构演变动力。总体而言，有旅游市场需求拉动模式、技术推进模式和外在激励模式[16]。其实，导致旅游产业结构演变的因素是复杂的，但从旅游产业结构演变的动力构成来看，主要还是旅游产业成长的自动力和他动力。自动力是存在于旅游产业内部的引发旅游产业发展行为的驱动因素，他动力指来自旅游产业外部的诱发旅游产业成长活动的因素[17]。旅游产业结构的发展演化，自主创新是旅游产业演进的自动力。作为一个以不断创新以满足旅游者需求不断变化的产业，旅游产业的技术创新和业态创新决定了旅游产业的演进方向。而旅游产业的技术创新和业态创新基本上都是在其与别的产业融合基础上形成的。自主创新是旅游经济系统中的内生变量，推动着旅游产业结构的演进。旅游产业结构的演进也会反过来影响旅游产业的自主创新活动以及创新路径的选择。他动力系统中的产业政策变化等直接或间接地通过影响自主创新来促进旅游产业的发展[18]。旅游产业融合是由创意技术或服务创新引起不同系统主体相互作用而使得系统向同一方向运动或汇合的过程与结果[19]。相互作用是技术和服务扩散过程中，对效用进行重新组合的过程，因此，旅游产业融合本质上是一种产业创新。融合将许多产业或企业都置于创新的大环境中，扩大了旅游产业的范围和提高了旅游产业及相关产业的素质。融合创新类旅游产品与传统旅游产品的服务范围、服务内容和服务技术的差距决定了融合创新类旅游产品的质3量和旅游市场规模，融合创新类旅游产品生产规模的扩大，决定了创新型旅游企业的产业规模以及关联企业的进入（如时尚农业、文化创意旅游等），于是该企业或部门在旅游经济总体中的所占比例就会发生变化，从而引起旅游产业结构的变化。因此，融合创新是旅游产业结构演化的重要动力，在他动力的协同下促使旅游产业系统的有序化。旅游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力主要来自创新所形成的比较生产率的差异，每一次创新都是对原有旅游供给和旅游需求平衡的打破，促使旅游产业生产效率的上升和新型业态的出现，这也是旅游产业结构演化的显著标志和基本特征。融合下自主创新对旅游产业结构的提升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1）旅游产业融合过程中，产业边界不断突破和延展，新业态不断出现，为旅游者提供了种类更为丰富和体验质量更高的旅游产品；（2）旅游产业融合导致旅游产品和服务都增添了新特点，引致旅游新需求的产生，随着旅游市场规模的扩大，往往围绕旅游新业态或旅游新产品而形成新的旅游部门产业；（3）创新是旅游业竞争力的根本所在，旅游产业和关联产业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取胜，就会促使资源设施、劳动力和资本等生产要素向生产率更高的部门产业转移，从而引起就业结构和资本结构的调整；（4）创意知识、规划（策划）能力、管理技术、科学技术和资本等要素的积累是旅游创新的基础和源泉，融合创新成果主要集中在知识、资本、技术密集的旅游项目上，然后通过资本扩散、技术扩散、知识扩散和产业间的技术关联和市场关联提高产业水平，从而导致旅游产业结构的调整。结合旅游产业特点，可以推导出在融合背景下旅游产业结构的演化路径（图1）。旅游发展竞争激烈的背景下，通过内外因素的作用，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创新旅游企业凭借领先优势，利用规模效应、协作效应和垄断效应取得先发优势，并通过正反馈来强化这种路径变迁，实现旅游产业的路径依赖，从而导致旅游产业在网络效应和规模报酬递增中获取最大利益。融合情况下，旅游产业范围扩大，新的旅游业态不断出现，导致旅游产业内竞争压力进增强需求拉动技术推动外在激励创意技术创新科学技术创新旅游业态创新技术融合业务融合市场融合功能融合旅游产业融合规模效应垄断效应协作效应路径依赖网络效应报酬递增供给结构失衡需求结构失衡就业结构调整资本结构调整※体验提升※产品多样※边界扩大※业态多元※技术密集※资本密集技术关联提高知识关联提高技术扩散知识扩散旅游产业结构的调整与提升共同的技术与市场基础旅游产品升级与淘汰的潜在竞争图1融合背景下旅游产业结构演化路径Fig.1Tourismindustrystructureevolutionpathatthebackgroundofindustrialintegration资本扩散市场关联提高4一步加大。竞争的压力促使某些传统旅游企业致力于创新，于是形成了旅游产业的差异化。创新在整个旅游产业及关联产业中扩散，加上创新旅游产品的市场扩散和政府制度政策的诱导，在整个产业中形成了共同的市场基础和技术基础，从而导致旅游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2旅游产业结构演化的协同动力模型以“协同论”为理论基础，序参量是系统演化的内生动力。根据融合动力作用下的旅游产业结构演化机制，旅游产业系统内部各种子系统、要素或模式的性质对旅游产业结构的有序性影响是不平衡的，在各子系统协同作用下，当序参量的改变把旅游产业结构推过临界阈值时，系统演化成为新的有序结构[20]。利用协同动力模型描述旅游产业结构的演化过程时，首先从系统中找到两个状态变量用来表征子系统的指标序列。考虑旅游产业结构动力系统是由一个作用力和一个子系统组成，由系统内部不同组分相互作用使系统发生演化的过程可用数学形式描述如下：21111wa（1）11222wb（2）式中，w1表示旅游产业融合的状态量，用另一个状态变量w2表示旅游产业结构演化；λ1、λ2、a、b为控制参数。式（1）、式（2）反映旅游融合动力和旅游产业结构的相互关系。如果子系统（1）不存在，则子系统（2）是阻尼的，即有λ2＞0。根据绝热近似条件，即λ2︱λ1︱，可采用绝热消去法，令02w，根据公式（2）可得：2122wbw（3）公式（3）表示w2随着w1的变化而变化。w1（序参量）通过支配子系统的协同运动，促使系统的演化。将（3）代入（1），得到序参量方程为：312111wabww（4）对式（4）的作用力项w1的相反数积分，得到势函数：即：412211142)(wab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