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感怀征文七篇【篇一】“芳原绿野恣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劝,只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宋·程颢《郊行即事》)清明时分,天气转暖,草木复苏,在这春暖花开之日,春游最盛。人们在扫墓祭祖之后,便踏青郊游嬉戏,去拥抱这时节的大好河山,乐游忘归。这种习俗的形成,不仅是清明本身,还与上巳节的加盟有关。上巳节,也就是三月三,古人在这个时间,会去踏春、祓禊、采摘、观赏等。所谓祓禊,就是临河洗浴,以祈福消灾。《论语》中说的“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就是这个时候的情景。上巳节的加盟,使得清明节的文化娱乐活动更为丰富,文化内涵也大大加强。“清明上巳西湖好,满目繁华。争道谁家。绿柳朱轮走钿车。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路转堤斜。直到城头总是花。”(宋·欧阳修《采桑子》)这首词所写的,就是清明时节西湖游春的景象。清明时节踏青郊游的习俗,在宋代已经成为一种大型的活动,当时汴京清明踏青,是“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树之下,或园囿之间,罗列杯盘,互相劝酬。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明清之时踏青习俗依旧兴盛不衰,成为重要的节日习俗而不断流传。除了踏青,清明节的文娱活动还有放风筝、荡秋千、蹴鞠、拔河、斗鸡等等。在清明节,人们放风筝,并将放高的风筝割断线,风筝随风而走,象征着自己的霉运或病气也都随风而逝;人们荡秋千,享受飘飘若飞的趣味;在郊外开展蹴鞠比赛,交相竞逐,放松身心……“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少年分日作遨游,不用清明兼上巳。”(唐·王维《寒食城东即事》)人们将各种情感寄托于丰富的活动,在清明节中尽情展示。古代的画家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题材,展子虔的《游春图》,就画出了人们在明媚春光下去山间去河边踏春游玩的情景,或骑马,或步行,或荡舟,饱览春色,流连忘返,透露出盎然春意。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更是描绘了是清明时节北宋都城汴京的繁华热闹景象。应该说,清明节是一个缅怀与拥抱的节日。人们缅怀,缅怀先人也感悟生命;人们拥抱,拥抱春天也享受生活。一个清明节,既有扫墓祭祖的悲伤,又有踏青郊游的欢乐,生与死、哀与乐就这样融合在了同一个节日之中,于自然的兴衰枯荣之中体味着人生的况味。【篇二】清明是中华民族古老的节日,它将节气日与民俗节日融为一体,是天时与人时的合一,清明礼俗文化充分体现了“天人合一”的传统观念。祭祖与踏青是清明节的两大礼俗主题。在祖先祭祀仪式中慎终追远,在踏青郊游中活跃生命,文化传承与身心调适是清明礼俗文化的重要功能。在当代社会,清明礼俗的传承创新体现在着重培育感恩情怀、提升生命伦理意识;贯彻环境保护理念,调整更新传统祭祀方式;亲近自然,拥抱生命的春天等方面,只有我们主动进行清明礼俗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我们的民族才能生生不息。“天时”与“人时”的融合清明是传统社会节气、节日合一的重要时间,“天人合一”观念在清明中得到了生动体现。清明是节气与节日的合体,节气是“天时”,是纯粹的自然时间,节日是“人时”,它是社会文化的时间选择。作为二十四节气之一,清明最初主要为时令的标志,时间在冬至后一百零七日、春分后十五日,公历的4月5日前后。《淮南子·天文训》记载:春分后十五日,北斗星柄指向乙位,则清明风至。清明风古称八风之一,它温暖清爽;在和煦的春风之下,天地明净,空气清新,自然万物显出勃勃生机。“清明”节气由此得名。清明是春天的节气,春天是四季之始,也是农业播种的时节,民谚有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农业是传统社会的主业,为了农事的丰收,除了祈求自然风调雨顺外,还得请祖先保佑,因此在清明时节逐渐形成春祭的传统,在汉魏之际形成的寒食节,就承载了这一古老的祭祀传统。清明真正成为民俗节日是在唐宋之后,它走了与传统节日生成的不同路线。古代节日一般依据节气时令,但脱离节气时间点,另外生成民俗节日,立春到新年、夏至到端午走的就是这一路径。但清明却没有沿用这一文化习惯,它将古已有之的寒食节俗收归到自己名下,与此同时清明也改变了自身纯粹属于自然时间的性质。清明在唐宋后具有时令与节日的双重意义,古代天人合一理念,在节日生活中得到落实与传承。祭祖与踏青清明兼具自然与人文两大内涵,它既是自然节气点,也是传统社会的重大春祭节日。清明真正体现天人合一观念。清明节俗丰富,但归纳起来是两大节令传统:一是礼敬祖先,慎终追远;二是亲近自然、珍重生命。这两大传统礼俗主题在中国传承千年,至今不辍。礼敬祖先,慎终追远清明虽然晚出,但它有着久远的历史源头,是传统春季节俗的综合与升华。对于祖先的祭祀我国向来十分重视,上古四时祭仪中春季祭祀宗庙的大礼称为春礿(后为春祠)之礼,当时尚无墓祭的礼俗,要祭逝去的先人,就立一名为“尸”的神主在宗庙祭祀。春秋战国时期,墓祭风气渐浓,《孟子》记述的齐人乞食墓间的故事,似可证明,但对于身份低微、财力薄弱的庶民阶层来说,并不普遍。汉代随着儒家学说的流行,宗族生活的扩大,人们因现实社会生活的需要,返本追宗观念日益深化,人们对于祖先魂魄托寄的坟墓愈加重视,上墓祭扫之风转盛。唐人沿袭前代祭墓风俗,并扩大到整个社会。从礼经的记载看,古代并没有春季上墓祭扫的例规,但唐时已成风气。唐玄宗鉴于士庶之家无不寒食上墓祭扫,于是下诏“士庶之家,宜许上墓,编入五礼,永为常式。”朝廷以政令的形式将民间扫墓的风俗固定在清明前的寒食节,由于寒食与清明节气日的相连,寒食节俗很早就与清明发生关联。寒食禁火,清明取火,扫墓亦由寒食扩展到清明,唐人已将寒食清明并称,白居易《寒食野望吟》描写寒食情景:“乌啼鹊噪昏乔木,清明寒食谁家哭”。清明不仅从寒食中分担了祭墓的功能,同时它也将一些原本属于寒食节日的游戏娱乐置于自己名下,如蹴鞠、秋千是寒食的著名节俗,这时也已成为清明的娱乐项目,杜甫《清明》诗云:“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秋千习俗同。”如果说唐朝寒食与清明并列,清明地位逊色于寒食的话,那么宋朝清明已基本上完成了对寒食的置代,除禁火冷食仍为寒食特有的习俗外,清明已承担了许多原属于寒食的节俗功能。明清时期,寒食基本消亡,春季大节除新年外唯有清明了。祭祖扫墓是清明节俗的中心。一到清明,人们就忙着上坟祭扫,湖北有民谚“三月清明雨纷纷,家家户户上祖坟。”无论城郊还是乡村,清明祭祖扫墓都显得非常热闹,古代帝王宫廷祭扫陵墓的声势与排场自不必说,就是一般百姓也是提篮担盒、携纸将烛,竞上墓地。上坟祭扫,包括两项内容:一是挂纸烧钱;一是培修坟墓。唐代以前已有烧钱祭亡的习俗,但因寒食期间禁火,墓祭亦不能火化纸钱,人们将纸钱插挂在墓地或墓树之上,有的压在坟头,表示后辈给先人送来了费用。这种因禁火而改变的祭祀习俗在当时曾受到一些人的质疑,“三日无火烧纸钱,纸钱哪得到黄泉”,但民间习惯一经形成,就往往成为一种特定的民俗传统,它在后世已不禁火的环境下仍然流传,挂钱成为清明墓祭的特色之一。随着寒食禁火习俗的松懈,清明祭墓的流行,在清明墓祭中,人们不再忌讳烧纸钱,再说清明本来就是钻取新火的日子,“神前新火一炉香”,自然有它的灵应。烧纸钱与挂纸钱的习俗并存。修整坟墓,培添新土,清除杂草,是清明扫墓的又一活动。在雨水到来前的春季,人们借清明祭祀的时机,对坟墓进行清整,既保全了先人,又尽了孝心。唐人就很在意这种习俗行为,“但有陇土无新土,此中白骨应无主”,由墓上有无新土可判断墓主有无子孙的存在。现在某些乡村仍以清明祭墓活动的有无作为家族是否绵延的标识,民间有“有后人,挂清明,无后人,一光坟”的说法。清明祭扫在传统的宗法社会里的确不能等闲视之。民间也有一套自发形成的习俗压力,“清明不祭祖,死了变猪狗”的俗谚,正是对试图不履行祭祖义务的人的告诫。清明祭祖除扫墓的“山头祭”外,后世还有祠堂祭,称为“庙祭”,庙祭跟古代春礿之祭有着密切的关系,二者虽然在时间上相距遥远,血脉确实相通。庙祭是宗族的共同聚会,有的地方径直称为“清明会”或“吃清明”。在祭祖仪式结束后,族长主持共商族内大事,申诫族法家规,最后会聚饮食。以同食共饮的形式分享祖宗福分,团聚宗族,是古已有之的传统,所谓“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如《诗经·公刘》所记“执豕于牢,酌之用匏,饮之食之,君之宗之”。后世祭祖费用一般由专门祭田田租开支,祭田为祖业族产。清明处在生气旺盛的时节,也是阴气衰退的时节,人们一方面感念祖先亲人的恩惠,同时以培土、展墓、挂青的形式显示后代的兴旺。祖先在坟墓里安住,关系到子孙的繁荣,子孙的发旺又能保证祖先的安宁与香火的延续,这是一种“互惠关系”。这样,祖先墓地不仅是生命之根,同时也是情感之结,在传统社会里,人们无论走到哪里,都牵挂着乡里庐墓。踏青郊游,珍重生命的仪式行为清明是踏青郊游、珍重生命的节日。踏青是清明的又一重要节俗。清明时节,杨柳青青,自然界生机一片,人们借祭墓踏青郊游。祭墓与踏青原来分属寒食与清明,唐代以前寒食与清明是两个主题不同的节日,一为怀旧悼亡,一为求新护生。寒食禁火冷食祭墓,清明取新火踏青出游。一阴一阳,一息一生,二者有着密切的配合关系;禁火为了出火,祭亡意在佑生,这就是后来清明兼并寒食的内在文化依据。清明时节的户外运动,其原始的意义在于顺应时气,是月生气方盛,阳气发泄,万物萌生,人们以主动的姿态顺应。踏青、蹴鞠、秋千、拔河、放风筝、斗蛋等大都是有助于阳气发散的活动。宋代是生活日趋都市化的时代,也是民俗向娱乐方向发展的时代。宋代为了让人能在清明扫墓、踏青,特地规定太学放假三日,武学一日。此时的寒食不仅收容在清明节下,清明踏青习俗也得到前所未有的兴盛。史称“四野如市”,“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清明上河图》就更直观形象地为我们展示了清明时节宋代都市居民出行的生活图景。插柳或戴柳是清明踏青与护佑生命的仪式行为。柳树为春季应时佳木,得春气之先。在四野一片苍茫之际,柳树最先吐出新绿。柳树易栽易活的生存特性,显示出其生命力的强旺。因此在古人观念中,柳树非普通林木,它有着神奇的效用。清明的新火就取自柳榆木。据说民间新火的传递亦是以柳条传送。贾岛“晴风吹柳絮,新火起厨烟”的诗句大概吟诵的是这一情形。柳木不仅带来新火,而且它很早就具有驱邪避鬼、护佑生灵的功用。民间向来有以桃弓柳箭削减煞气的做法,柳木号称“鬼怖木”。《齐民要术》有“取柳枝著户上,百鬼不入家”之说。这就是“三月清明门插柳”习俗的心理根源。宋代清明节已“家家以柳条插于门上”,说是可以“明眼”,也就是能明辨鬼邪,看住家门。后世沿袭了插柳的风俗,如近代寿春“清明日,家家门插新柳,俗意谓可祛疫鬼。”新柳一般由人们在祭墓踏青时在墓地野外折回,宋人诗曰:“莫把青青都折尽,明朝更有出城人。”除门户插柳外,清明还有戴柳的习俗。人们以结成球状的柳枝或柳叶戴于头上,民谚曰:“清明不戴柳,红颜成皓首”。城居的人们很喜欢这一习俗,鬓插青柳,既吉祥又有生气。插柳与戴柳在民间还有招魂与安魂的解释,有说“插柳留春”。事实上,春夏之交因气候的关系人们易受季节性的疫病侵袭,人们为了顺利度过这一危险时段,于是利用清明节俗预先进行禳解。这正是清明戴柳、插柳原始民俗意义。青柳留春,意味着在春季将逝的时节,人们用青青的柳枝来象征对青春的挽留,“留青”也就留住了“红颜”,留住了生命。中国人重视时令养生护生,清明的饮食与春季养生护生相关,有寒食燕、清明团、清明饭等。寒食燕是山西地方寒食清明时的节令食品,它用枣泥与面粉调和,捏成燕子形状,也称子推燕,表示纪念晋国先贤介子推。子推燕象征春阳,有驱邪保健的功效。清明团是用青色的艾草汁染色的水磨纯糯米粉团,可以冷食。清明的节令食品还有乌饭。清明节在南方地区吃一种特制的黑饭,明代杭州,“僧道采杨桐叶染饭,谓之青梗饭,以馈施主”。明清宁波人都称为“青糍黑饭”。这种食品大约与寒食节的禁火有关,寒食在宋朝以后与清明合一。浙江黄岩人清明采芜菁和米粉作饼,称为“寒食”。乌饭是滋阴助阳的保健食品。据《广东民俗大观》记载,广东客家有清明饭,制作方法如下:清明前夕,从野外采集各种可食用的药用植物,如艾草、鸡矢藤、清明菜(鼠曲)、荠菜、枸杞叶等,洗净、去梗、煮熟